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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3-08-30 18:24

《半生輪迴》【卷一 徘徊的死靈】 ◎Chapter4 殘枯的思念 03

作者:寒冰玥♥



  03

  即便眼前水池散發一股清涼的氣息,白澤依然覺得背上的黏膩像是寄生蟲一般死命纏繞,導致他的視線在捕捉到「一身黑的生物」出現在池邊時,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不管怎麼說在這種大熱天穿深色系的衣服,尤其是這種擺明想要吸收熱能的典型黑,難道那個人都不會覺得很痛苦嗎?明明自己已經穿得這麼舒適透風,或許是因為頂著毒辣的太陽走在人潮擁擠的街道上的關係,才會滿身大汗?

  而且那「一身黑的生物」貌似還頂著一柄黑得發亮的洋傘耶?

  「早知道在出門之前先讓靈力附在體表驅熱……才怪,哪有這種便利的招式啊?」

  白澤長嘆,總覺得那股哀怨的氣隱含著無限熱能,這讓已經汗如雨下的白澤眉頭更加深鎖。

  放棄內心自我掙扎,想必七咲蝶大概已經察覺白澤的氣息,所以靠在肩頭上的那把黑色洋傘才會不停地轉呀轉的,像是為了使得自己更加省目的無謂之舉──畢竟一個小女孩穿著古怪的衣服坐在水池邊長達數個鐘頭,任誰不注意到她也難。

  「呵呵,還以為歐尼醬會掙扎個幾天才會出現,沒想到等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能看見您的身影,小蝶非常開心呢♪」無視身心俱疲的白澤,七咲蝶像個遠足的孩子一樣踢著雙腳,臉上掛著燦爛到足以將冰塊融化的笑容。

  但只要看過她的真面目一次,任由融化到蒸發的水也得凝結成無堅不摧的冰,並且塑型成足以貫穿人體的利刃,將鋒利的刀尖狠狠指向敵人。

  還真是可怕的女孩。

  「比較難以想像的是妳偏執的思維吧?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妳剛剛說「一天」的時間,是否也包含了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呢?」

  「呵呵!您覺得呢?歐、尼、醬♥」

  看著七咲蝶賣傻的表情,白澤總有股自己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厭惡感,不過只要反向思考一番,每當七咲蝶出現這種令人覺得曖昧不明的表現,大部份都佔有七分真實三分虛假。然而,無庸置疑的是那三分虛假其實帶著百分之百的真實。

  意思是,七咲蝶的所作所為都是出自內心。至於根據,大概就是那擅自釋出善意又將自己一腳踢開的那種反覆不定的心思,足以證明七咲蝶彷彿期待著自己能做出回應她的行為,成為實現她夢想的那顆流星吧?

  不過白澤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認為眼前的女孩,出自內心的動機有些可怕。

  但是七咲蝶似乎早已看穿了白澤的想法,於是她伸出和衣服顏色格外反差的白皙小手,往自己身旁的位置拍了幾下,鮮紅色的眼瞳娓娓道出邀請之意,陷落在嘴角的笑意也加深了。

  就算白澤不領這個情,七咲蝶也有自信讓他乖乖坐下,儘管眼前的女孩並未有所表示,但是從她身體散發出的危險花香是如此醉人,以至於白澤不得不屈服於她的淫威。

  「呵呵,果然歐尼醬還是像『以前』一樣好騙呢!」帶點嘲笑意味,七咲蝶的眼睛瞇成了危險的弧度。

  「雖然不知道妳所謂的以前究竟指多久的事情,不過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自知不敵眼前的腹黑蘿莉,白澤打從心底舉白旗投降,並且接受對方請君入甕的邀請,自暴自棄地坐了下來。

  時間正從飄流在蒼穹的白雲隙間流逝。

  原本以為可以提早進入正題的白澤,在看到七咲蝶不知何時閉上眼睛,露出像是確認了什麼事情之後而安心的表情時,微啟的唇被不知何故湧出的情緒所堵上,還予此刻該有的一絲靜寧。

  彼此沉默的如今,反而讓白澤有機會仔細端詳眼前女孩的容貌。首先撇開那雙如同渴望鮮血的紅瞳不談,白皙淨透的小小瓜子臉,光滑細緻的程度就像一尊經過精琢手藝燒製的精緻陶偶,幾乎無半點缺陷與瑕疵。尖挺的巧鼻、櫻紅水嫩的唇、濃黑纖細的長睫毛服貼在被神筆勾勒出的細長眼線上……綜合以上,即便眼前的女孩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但無庸置疑的是──不管是現在的七咲蝶,抑或是數年後的七咲蝶,都是貨真價實的美少女。

  只可惜,那異常古怪的脾氣和老是將H的話題掛在嘴邊的詭異舉動,直教人退避三舍還嫌不夠遠啊!

  「原來趁著美少女不注意的時候光明正大地偷窺是歐尼醬的專長呀?哼哼?」

  正當白澤還想著失禮的事情時,七咲蝶早就睜著大大的紅瞳,以不懷好意的神情盯著白澤看。

  「嗚哇!好近!」

  被拉回現實世界的白澤看著「放大版」的七咲蝶,幾乎嚇得差點就跌入一旁的水池中,所幸自己的反應還算靈敏,否則屆時就得全身濕淋淋地跟眼前的女孩談正事。呃,說真的那副場景還真是有夠微妙的。

  不過事實上,是七咲蝶趁著白澤不注意將手緊緊環住他的脖子,才讓他免於栽落水池的災難。

  只是。

  「呃,雖然我很感激您的大恩大德才讓我免於水難,可是連身體都坐到我的腿上了,這、這再怎麼說也不太好、是吧?」

  剛才腳上明明連一絲重量都沒有,但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讓對方無聲無息攻陷城池,這點可以說是白澤的完敗。不過即便如此,其實和昨天早上伊妮絲跨坐在白澤的身上好像沒什麼差別,不過以現在的姿勢來說,兩人的身體和嘴唇彷彿只要遭受風的惡作劇,就會緊密地貼合在一起似的令人難以為情。

  更何況──周遭的視線好銳利!

  「怎麼個不好法?」

  雙頰染上嫣紅的七咲蝶,從那誘人的粉唇吐出的息像迷人的醉香,若有似無地縈繞在白澤的耳際使之酥麻難耐。

  「唔,反、反正就是不好啦!快點放開我……」

  白澤試圖扭動身體掙脫七咲蝶的束縛,但是聽見七咲蝶毫無預警發出的嬌嗔聲,讓純潔如張白紙的心瞬間中了一箭,全身僵硬的像直視梅杜莎的雙眼而石化的石像。

  「歐、歐尼醬……好癢……」

  被淚光濡染的紅瞳,楚楚可憐地令人無法招架。

  可能是剛才白澤在挪動身體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女孩子比較敏感的地帶吧?但是正直的騎士鐵口直斷絕對沒有趁機做出吃豆腐這種非禮之舉,一切都只是意外。

  ──可是,剛剛好像稍微碰到了吧?

  ──該死啊!這樣的話我不就得為剛才說過的話負責,切腹自盡了嗎!?

  「這、這、這該怎麼辦!我還不想帶著處男的身份下地獄啊啊啊──」

  「原來歐尼醬是處男呀?」

  「……」

  不小心脫口而出的話似乎連同最後底限的羞恥心也全盤供出。

  這下子,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大概?

  「沒關係的歐尼醬!小蝶之前也有說過我還是處女哦!小蝶會好好地負起這個責任的!」

  「這才不是負責任的問題!!!」

  看來拋開羞恥心後連最後一點的理智也獻給了上帝,此刻白澤終於脫離七咲蝶的禁錮,紅著臉大口喘著粗氣地試圖讓自己混亂發燙的腦袋冷卻,重新整頓思緒。

  不過對等立場的七咲蝶,卻一副早就習以為常的態度,翹著腿以嘲笑的表情看著白澤。雖然臉上的紅潮未退,眼神裡閃爍的流光也依稀可見,看來還是游刃有餘。

  這讓從頭到尾無地自容的白澤有些憤慨。

  「咳咳!我們應該是來談正事的,對吧?」想盡辦法在腹黑蘿莉面前恢復自我,白澤藉由老掉牙的方式假裝咳嗽兩聲,接著調整有些紊亂的吐息,以正經之色面對七咲蝶。

  大概是看到白澤的表情暗藏不可忽視的壓力,即便心生玩念恐怕也無法從中獲得樂趣。七咲蝶這才打消捉弄的念頭,將黑色洋傘往自己習慣的角度靠上肩膀,染上鮮紅的瞳子此刻散發出懾人的殺戮之氣,向對方展示己方的最高敬意。

  ──看似劍拔弩張,卻又風平浪靜。

  「嗯,站著應該很難說話吧,不妨坐下?」七咲蝶再度提出邀請,不過氣勢和前一次有著根本性的不同。

  而白澤也順著對方的邀約,舉止猶如風度翩翩的紳士優雅入座。看來從小到大芙琳親身指導的禮儀課在各種場所都非常適用呢,尤其是在這種位處下風的會談,白澤不禁這麼想。

  「那麼……該從哪說起呢?」

  「依我個人的想法,我會比較想要知道百年前聖格諾斯毀滅的這件事是否屬實。不過眼下得以工作為重,就效率而言,還是先來談談關於靈體的問題?」

  「歐尼醬您可是用疑問句呢。」

  「或許吧,畢竟覺得特別的不真實。」

  這是白澤發自內心的想法。

  老實說,在魔法與靈力充斥的這個世界中,「會出現什麼預想不到的奇聞異事」這件事是包含在人所能理解的範圍之內,所以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就好比撞鬼,印象中芙琳在世界旅行的時候也遇過不少次,甚至還跟它們打起交道。不過後來聽說是以陰陽師為媒介就是了。

  所以如果是單純的撞鬼,白澤理應不該如此驚慌失措。

  「重點是──他們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又是疑問句了,但這次是真正摸不清頭緒。

  如果聖格諾斯在百年前真正遭到毀滅,死亡名單也是真的話,那麼當時七咲蝶在廣場鬧事的時候,那兩個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路人甲乙,難不成就是所謂的阿飄?

  但是白澤非常確定他們兩個是擁有血肉之軀的人類,而整座聖格諾斯也確實是經歷數百年的歲月所造就的古都,如此一來,七咲蝶拿給他的日記和死亡名單,不就變成捏造事實的偽證?

  那麼七咲蝶當初拿給他的日記和死亡名單,存在的意義為何呢?

  渾沌的虛假與違和的現實陷入自相矛盾,化作一根根細針扎刺著白澤欲求真相的心,無法言喻的痛覺瀰漫全身神經,癱瘓著所有系統。

  所以,白澤此刻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掌握事件來龍去脈的七咲蝶,冀望著眼前的女孩能輕啟通往真實的終焉之門,讓自己即將崩潰的內心藉由門縫外的一絲光芒,找尋到慰藉自己那片缺失的碎片,重新將之拼湊回屬於日常的拼圖。

  儘管自己的眼神多麼懦弱,乞求著七咲蝶能替他從痛苦的深淵解放出來,但在看見七咲蝶越發冰冷無情的紅瞳流淌著如鮮血般的流光時,心就像被揪緊一般難受。

  察覺到白澤表情微妙的變化,七咲蝶面不改色,用那足以勾魂的夢幻嗓音,以平鋪直述的方式構築言語。

  「我說過了,聖格諾斯是存於兩百年前的『已死之物』,那疊牛皮紙都是當時收拾殘局的政府官員所整理的官方資料,至於最重要的日記為什麼會出現在深層的黑暗中,我想這點您應該非常清楚。」

  「不過礙於當時的聖格諾斯算是個小國家,即便現在行走在街道上的那些『已死之人』,或者藏匿於高大建築物背後不起眼的『已死之屋』還保留原先的面貌,估計也沒有什麼人能夠察覺。」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得回歸到『靈體橫行』這個謠言才行。」也不管白澤究竟有沒有聽進去,七咲蝶稍微歇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以目前的線索……不,應該說是確鑿的證據來說,靈體橫行這個說法很明顯站不住腳。因為所謂的靈體是建立在無血肉之軀並且能夠以原先面貌,若有似無地出現在空氣中,有如海市蜃樓令人捉摸不定的特質存在。」

  「雖然無法以陰陽師的角度解讀世人的觀感,不過以謠言的內容看來,靈體指的應該是人沒錯。」

  「那麼,如此真實到足以讓普通人能夠觸摸的『已死之人』及『已死之屋』,究竟是如何『誕生』的呢?」說到這,七咲蝶的嘴角蔓延著笑意。

  「誕生?」察覺到不合理的字眼,白澤微微皺眉向七咲蝶以眼神示意繼續往下說。

  雖然達到七咲蝶的期待,眼前的少年一如預期聽出話中的癥結點,但是一想到接下來的內容,七咲蝶勾起的嘴角便又垂下了。

  「冥界。也就是人們所說的鬼魂界裡,是專門收容人死後無法順利轉世投胎的靈魂,這和所謂的上天堂與下地獄並沒有相關性,應該說,上天堂與下地獄之前必定得先到冥界報到才行。」

  「然後對於一些對『人世』有強烈意念的靈魂,就會使得靈魂進入冥界時產生問題,這個原因不外乎是對人世有很執著的留戀,或是有著非得在人世完成不可的事情,才會導致靈魂被冥界大門流放回『人界』。」

  「流放到人界的靈魂,基本上都會以遊蕩的方式徘徊在人間遲久不散,所以才會出現像我們這種死……嗯,陰陽師,去幫助這些靈魂順利回到冥界,投胎轉生。」

  剛剛似乎好像頓了一下?由於白澤用心分析消化七咲蝶傳遞的資訊,所以並沒有很仔細聽到七咲蝶頓點的地方究竟在說些什麼,原本打算開口詢問的他,被七咲蝶緊接而來的話所打退堂鼓。

  「所以昨天我才會說稍微調查『那個世界的居民所留下的線索』,目的就是為了知道這些靈魂出現在聖格諾斯的原因究竟為何,並且印證我手中的資料是否屬實。」

  「結論,就是在兩百年前理應投胎轉世的靈魂,在踏入冥界大門之前被一股強烈的意志所影響,最後成了徘徊在聖格諾斯──所謂『靈體橫行』謠言中的主角們。」

  說了一大長串,對普通人來說如同火星語言的內容聽在白澤的耳中,卻是足以解決這次事件的重要線索,全部的訊息大致上都已經吸收完畢。

  不過七咲蝶目前所說的冥界,只能對「靈體橫行」這件事做個最為簡單的解釋,並不足以深入到事件的最核心。

  「但是依妳的說法,這些理當在兩百年前一同聖格諾斯毀滅而死去的人們,應該是以靈魂的形態出現在這座城市沒錯吧?可是明明這座城市在兩百年後的今日依舊保存著數百年前的面貌,死亡名單上的人卻是以血肉之軀生活在這裡不是嗎?雖然見過的幾個人剛好被印在名單上,難道不是因為巧合嗎?」

  如同連環炮的問題,讓自知情緒有些失控的白澤有些難以為情,不過七咲蝶倒沒有露出不滿的表情,反而維持一慣的平淡語氣,啟齒說道:「不,這一切都符合邏輯。」

  符合邏輯?這句話猶如黑色漩渦般出現在腦袋中,不斷將自己對現實世界的認知與觀點徹底吞噬,乾淨的如同一張白紙,毫無半點思考價值。

  瞠圓的黑曜之瞳裡反射著七咲蝶的真實身影,卻幻若幽旋之蝶。

  「歐尼醬應該非常好奇,為什麼聖格諾斯的靈子場會如此紊亂對吧?雖然我對所謂的靈子場並無深入的研究,但至少還是知道靈子場的形成必須建立在數百年以上,擁有相較利於靈子誕生的天然磁場,並且經年累月接受源源不絕的靈子注入才有辦法固化成穩定的靈子場。」

  「不過在這個世界上,反而是『沒有靈子場』這件事較為稀少,至於原因身為陰陽師的我自然就不得其解……離題了,總之聖格諾斯在經過兩百年前的『那場』浩劫之後,應該不會再出現任何助於靈子匯集的自然條件──這方面倒是和陰陽師在運用五行之術倒是非常相近的。」

  「所以現在的問題本身在於,聖格諾斯究竟如何在兩百年後的今日,沒有任何自然條件之下形成靈力場。」七咲蝶看向白澤,似乎想把話題丟給他。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用意為何,礙於白澤本身就是靈能力者,自然會對靈子的相關情報有所了解,進而將更為正確的訊息與現今擁有的線索串連在一起。不過以七咲蝶那副游刃有餘的態度,儘管用冰冷的表情所掩藏,但她似乎比想像中來得更加厲害。

  ──厲害到連身為世界最強人種的靈能力者,也不禁心生畏懼。

  「靈力場建立標準的確和自然靈力匯集的能力有關,但畢竟是和天然磁場有很大的關係,打破了原先的規則之後便無法將遊戲進行下去,這就是創世神的真理,既然聖格諾斯曾經毀滅過,這個地方就不應該存在靈力。」

  「不過以現在的狀況來說,即便聖格諾斯擁有靈子,但是每一座靈子場的穩定性都非常不夠,甚至是出現暴走的問題。自然情況下這種都是屬於合理範圍,可是一旦牽涉到謠言和歷史事件,合理也會變成不合理。」

  「這麼說來,人為干涉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幅了?」

  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這樣的人,無視創世神的規則自行創造靈子場,這不是很犯規嗎?

  而且,在完全不確定問題發生主因的現在,任意推斷出為了說服假設的理論,不僅無法站得住腳,而且很有可能會使原本的問題模糊化,以至於謎團的雪球越滾越大,到最後落得無法收拾的地步。

  可是眼前的少女,臉上卻是一副自信滿滿到只要一根手指頭就能擊破雪球的從容神情,這讓白澤有些難以釋懷。

  「看來並不否認不是嗎?沒錯,這種違和到連自然法則都無法解釋的現象,無論是身為陰陽師的我抑或是靈能力者的歐尼醬,都很清楚除了人為因素之外沒有其他理由了。」

  「而且,您不是隱約猜到了嗎?」

  心突然被揪了一下。

  這我當然知道啊!白澤不認輸的理性正在說服自己並未逃避現實,但那天的事情就像電影一樣歷歷在目,叫白澤如何不相信自己所見事物?

  可是,那也僅限於破壞。

  不對……

  「難道妳的意思?」

  「就是如此,不過狀況有點不太一樣。」

  「不太一樣?」白澤的眉頭更加深鎖。

  「您剛才所想的,和破壞相反面的建造定義有些不太一樣的『修復』,雖然以現階段的推理來說修復是比較能夠被接受的答案,不過事實上,在兩百年前的聖格諾斯……不,應該說是兩百年前的人界──」

  「是不存在靈子的。」


◎版權所有,請勿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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