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悲觀真不是個怎樣好的東西,特別是在情感上,說友情也好、愛情也好,當然親情也不例外,但是總會這樣,忍不住……吧。並不是說自己喜歡這樣胡思亂想打擊自己,可是卻會不自覺得被感覺那樣拉著走,毫無反抗力的。
我又低頭看了看杯子,實在是隔了一陣子還是不知道該表達些什麼,默默的……喝了幾口,當作它是剛好成現出來的花紋吧……
學姊不知道是沒有注意到,還是跟我有一樣的選擇,其實我不太喜歡喝咖啡,無論是加奶精的、加鮮奶的更別說黑咖啡了,沒什麼特別的原因,也不是不喜歡味道,反正就不太喜歡,所以我又加點了一杯柳橙汁。
我很安心,因為這東西搞不出花樣了吧。
我轉過頭看著學姊,她的眼神很冷、很孤寂,不像往常看到的那樣熱情而赤誠,有幾分的怪異與不自在,我知道這樣很奇怪──別人的事情我卻不自在,我其實不懂,為什麼我有這種說不上來的特色,與一個人站在一起,儘管他看起來與往常沒什麼兩樣,侃侃而談,我卻可以感受到他的情緒是不安或是憤怒……
人與人之間或許都是這樣的吧。
此時此刻的我,早就已經拋下了所以的私欲,不管是追求或是幻想。
我再次看著學姊,嚥下一口口水,有些緊張……同時我也不斷告訴自己,這是我必須做的,站在一個朋友的立場。
我不曾談過戀愛,所以我也不懂怎樣個關心算的上是體貼的表現,只好試著摸索……當然,現在是一個朋友的角度去釋出關懷。
「那個,學姊有什麼心事嗎……」我很緊張……緊張得額頭不斷滾出冷汗。
「嗯……這樣算心事嗎……也許算有吧。」
「……如、如果我可以幫得上忙的話,我會盡全力幫忙的。」
學姊的眼神有了微量的變化,好像有了一點點的改善,用這個形容詞暫時替代吧,很微量。平常完美的正圓弧形失去蹤影,反而成了顛倒的圓弧型。看著不禁有種難過的感覺……明明是別人的情緒不是嗎?
「我想這個有點難幫到,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學姊硬是擠出生澀無力的微笑,胸前一陣陣的緊束感,無法解放,也難以形容,更是難以解釋,彷彿被重擊一樣的難受,想知道、想幫上忙,卻打了回票。
這也是學姊的自由嘛。
「……」我想說我盡力去做,可是卻哽在喉間,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可能指有些嘶啞的吼叫吧,所以我只好保持沉默,咬著吸管。
學姊也跟著沉默。
第一次感到難受……對於跟學姊相處的時候,對我來說不是件快樂的事情嗎?這次卻是如此的不舒服,身體全僵硬著,好難移動、乾渴,像火在燒一樣,好熱……掌心冒著冷汗,我只好將手貼在褲管上,不但沒有改變什麼,反而更嚴重。
我的眼神甚至無法在當下再一次看過去學姊那裡。
是不是在為情所苦呢……我不禁猜想著,實在不該又這樣打自己巴掌,可是,我覺得那眼神與我低迷時有幾分相像,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我沉思著我自己我沉思著對方,我想著我們是否合適,最後為自己打了回票。
我卻為自己拒絕自己而難過,想哭……如果說男生不該哭的話,那麼大概都是對愛情無法獻上崇高敬意的廢物吧,有人說愛情是不會痛的,我卻百分之百駁回這個選項,為自己著想、為對方著想,難免的矛盾,總會造成一點心裡難受的。
學姊,我能幫上你的忙嗎?即使是去追求或討好某個男人也無所謂,我不想要再為自己要求的而抱持著一簍框的私心,我只想要看妳開心、做些讓你開心的事,如果是會改變我的本意,也沒關係……因為……
實質上……我喜歡妳。我不敢親口對妳說,默默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