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過了一刻鐘,總司和真哉仍未分出勝負。只見真哉收起左手的脇差,改用兩手握住太刀。兩人暫時分開。
退到楓樹旁的總司痞痞的笑著說:「累了嗎?」
真哉回答:「好像有一點呢!」那張清秀的臉上卻是另一回事。
短短幾秒鐘,兩人又再度交鋒。
少了脇差的障礙,真哉的刀法和腳步更快速了。一個閃神,總司便被連連逼退,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就在總司快要無路可退,真哉的速度忽然減慢了。
鬆懈了嗎?我心想著。仔細觀察,似乎不是那麼回事。綠髮少年的眼神渙散,勉強維持一絲理智。
總司抓緊機會,使出一招三段突刺,把真哉的星風太刀打飛了。
銀色的刀劃過藍色天空,直直的插在地面,在平助等人的面前。
「呀啊啊!!總司你謀殺嗎?」這是新八的叫聲。
「那是阿真的刀欸!怎麼能怪我呢?」總司一臉無辜的笑得狐狸。
繼總司的狐狸式發言之後,竟然沒有接上真哉的唇槍舌箭,我不禁懷疑的去看她。綠髮少年眼神幾乎失去神采,只剩下一點點的支撐,然而她卻像個沒事人一般,默默的拔起刀,淺淺的笑了一下。
「近藤先生,我感覺有些累了,請問我的房間在哪裡?」
「喔!跟我來。」兩個人就一前一後的離開庭院。留下一群還沒反應過來的人。
看著離開的真哉身影,我納悶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多年,怎麼就沒發現她的異狀?那個向來開朗的女孩子,我不在身邊的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因為真哉是女兒身,不方便和其他隊員在同房間睡,於是跟局長、副長們一樣擁有一間房。
「謝謝近藤先生。」真哉鞠躬。
「有什麼事可以叫我們。」近藤先生說完就離開了。
近藤先生一走,真哉馬上粗魯的拉開和室的門,又用力的拉上,把刀往地板一扔,雙手便瘋狂的在衣衫前襟裡翻找。過不多久,終於找到一包白色藥包,她慌忙的剝開紙包裝,把藥粉倒進嘴裡。
這一幕,完全被門外的人盡收眼底。
今天的晚餐由井吹龍之介準備。
「喲!龍之介,今天要迎新,準備得豐盛點喔!」新八來到廚房時,笑著說道。
「迎新?誰啊?」龍之介問道。
「我啊!」門邊傳來開朗的中性嗓音。龍之介回頭看去,那是一名沒有見過的少年,一頭罕見的墨綠色頭髮,綠色調的雙眼閃著亮亮的光芒,那模樣不像是會砍人的浪士,但龍之介本能的覺得,亮亮的光芒越看越毛骨悚然。殊不知,那是天生的,並不是真哉後天生成的。畢竟真哉只有練過武術,並沒有真正砍過人。
「要迎新為啥不去島原啊?這麼短時間要我做出豐盛的晚宴,根本不可能!」打量完真哉之後,龍之介看著已經暗下的天色,咕噥著抱怨。
「不然,」新八瞄了真哉一眼,「雪藤你過來幫忙龍之介吧!是女孩子應該比較擅長廚藝吧?」
「他是女的?!」
新八聽見龍之介的驚呼,才發現自己失言。
「呃,可是,……」真哉想要拒絕下廚這差事,但新八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就拜託你們啦!」沒責任心的溜了。
當晚,近藤一眾拿起晚餐的配菜吃的時候,不約而同的臉色發青。
沉不住氣的平助小朋友率先喊:「好難吃!這誰煮的?」
既然總司剛才一直在我旁邊,那……。我的雙眼往綠色頭毛的那人看過去。她示意我不要講。
「呃,是雪藤君煮的。」結果新八講出來了。我馬上看見真哉殘念的表情。
「新八先生你怎麼就把我的秘密武器講出來了?」
眾人汗顏,心想:妳是要拿來對誰怎樣?
於是大家繼續艱難的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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