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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LOL同人】《槍的邂逅:皮爾托福》【七】——今月與明日

DDKIMIT | 2015-12-27 14:11:32 | 巴幣 18 | 人氣 490


槍的邂逅

  夜風颯颯的搖動著孤寂的綠樹,枯萎的葉子就像凱特琳那破碎的心,一片一片的隨風掉落,變成地上那一無是處的殘骸。這時的月亮嘲笑般的展露微笑,森林深處傳來嘲諷般的狼嚎。

  她瑟縮在宛如吸血鬼所住的城堡那年代悠久的大門門檻,門上明顯可以看見無數個泥土腳印,這是凱特琳宣泄時造成的痕跡。她將額頭靠在雙腿併攏的膝蓋上啜泣著,雙手環抱透著月光的小腿,連日來的哭泣依舊無法將淚水流盡,全然不知的她突然間就失去了戀人,杰西的冷漠是讓她承受千刀萬剮的元兇。

  「大小姐,妳就吃點東西吧!」老班德蹣跚的靠近凱特琳,皺痕與老人斑的手上捧著豐富餐點的托盤。就算有令人食指大動的糕點、香味撲鼻的牛排,亦或是她最愛的三層糖漿甜甜圈,依然沒有辦法讓她抬起頭來,「妳已經在這裡不吃不喝好幾天了,老爺非常的擔心妳,就吃一點吧!」

  凱特琳的手指輕緩地搧著空氣,輕微到野草都難以撼動的程度,沒有仔細看的話,實在不易發現這細微的小動作。此時,老班德頓時停下了腳步,意識到大小姐那叫他離開的手勢,因為幾日來都得到了相同的回應,不發一語的她,對從小看到大的老班德來說,確實是少見的情況。

  大小姐不久前才從鬼門關前繞過一回,就算皮爾托福的醫療技術再好,能夠讓她在三天內使傷口痊癒,還可以來到此地有精神地大吵大鬧,也不能夠任由她這樣繼續摧殘自己,出院後的靜養是不可或缺的,原本已經虛弱的身子遲早會被她的任性給搞垮。

  「大小姐啊……」老班德望著宛如石像一動也不動的凱特琳。單手撐著托盤,雖然這有些吃力,他還是堅持用另一手拿起白色的瓷碗,裡面裝滿了熱騰騰的蔬菜湯,無奈地說:「不如妳也喝點吧!妳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康復,大小姐,天氣寒冷,妳還是喝點熱湯暖暖身子吧。」

  「滾開!」凱特琳久違的一句話卻是如此,她緩緩抬頭,露出那雙泛紅的眼眶、眼窩裡堆滿了尚未滴落的淚珠,垂降的眉梢難見她的歡笑,碧藍的眼瞳因為淚水而模糊不清,額頭還有著壓迫許久後所浮現出來的紅色印記。

  「大小姐,現在外頭比較冷,跟我們回去吧!」老班德不死心地說,但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眼下的大小姐顯得不大對勁。

  凱特琳的右手已經抓起了來福槍,雖然只用單手持住來福槍的尾端,使得槍口只對準在泥地上,卻已經充滿濃厚的警告意味,她會這麼做的用意為何?不得而知。可是槍的功用至始至終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扣下扳機,清除眼前的敵人,是唯一能夠執行的方法。至於眼前的人是敵是友,那就要看凱特琳這時的判斷了。

  「我說了!滾開!」

  「大……」老班德剛要脫口,就被身後輕拍他肩胛的男子給止住了,在他身後的人就是老爺!全皮爾托福最有權威的男子。

  「總管,你先去把毯子拿過來吧!」總政治官拉高衣領,阻止凍僵皮膚的寒風繼續灌入,就算身穿毛絨絨的大衣,還是凍得他縮起身子。他瞥了眼凱特琳那雙混濁的眼眸後,揮手留住了老班德,從托盤中拿起營養聖品的蔬菜湯,這是凱特琳目前最需要的東西,皺眉地說:「好了,你先去吧。」

  他緩步靠近凱特琳,注視的不只有她的眼瞳,還有她母親特地為她製作的來福槍。而凱特琳除了眨眼外,並沒有其它反應。

  就算總政治官再怎麼緩慢地擺放手中那碗蔬菜湯,還是與地板敲出清脆的響聲,蔬菜湯的旁邊正是凱特琳所握住的來福槍,這時他的眼皮不自覺地沉重起來。總政治官第一次看見那精美的槍身,精細的零件可以見到她母親的細心與用心,每次只要瞄上一眼,便會想起消逝在世界上的另一半,更何況是注視著這把槍,湧現出來的傷感直衝他的心頭。

  總政治官不管門檻上那層厚重的灰塵,用手幫助那不太聽話的軀體緩緩坐下,歲月摧殘的身子發出喀啦喀啦的哀嚎聲。他同樣捲起雙腿,盡量讓身體保持著溫暖,與凱特琳一起望向前方那黑漆漆的泥路,藉著月光才能看見總管以及幾位娓娓道來的僕人。

  「爸爸。」凱特琳勉強用沾黏的喉嚨發出聲音,額頭在一次貼在白皙的大腿上。喀的一聲,扔下了槍托,差一點就打翻了濃郁的蔬菜湯。手臂緊繞著彎曲的雙腿,漸漸哽咽地說:「為什麼……會這麼痛?我的心……好痛好痛,為什麼、為什麼?這種感覺好難受,好想要擺脫掉……卻又不想、不想忘記之前的美好、不想忘記他。」

  「女兒。」總政治官順著她湛藍的髮絲安撫著,這次有別於之前的撫摸,這次換成總政治官給予凱特琳的心靈慰藉,「愛情就像是天秤,既公平也很脆弱,當妳越想努力的用美好來平衡它時,它卻越是難以平靜。就算妳好不容易的將它平穩了,累積在雙方心靈的大石已經不能夠在放下,只要在來一顆碎石子,將會帶給雙方很沉重的代價。」歎口氣後,繼續回覆她說:「妳父親……我……經歷過了,分離時難以言喻的痛苦,我卻沒有辦法阻止事情的發生。我的確不是什麼好父親,甚至不是很讚同妳跟杰西來往,就怕他發生跟妳母親一樣的事情,如今……他並沒有消失在世界上,卻還是與妳分離,他肯定跟妳一樣的痛苦、他一定也後悔過……」

  凱特琳並沒有回應,不管總政治官再如何地勸說,她都沒有任何的答覆,就連嗚咽聲也無從聽見。沉寂了片刻,老班德將僕人帶來那兩三件摺疊整齊的輕薄毯子捧了過來,在總政治官的協助下,將毯子一件又一件地蓋在凱特琳那宛如拱橋的背上,他們就無奈地離開。至少她今天肯讓別人接近身邊,算是連日來罕見的情況了,之前她的思緒正在激動、混亂的時候,對自己的父親還鳴槍以示警告呢!

  過了半响,明月冉冉西下,銀光照耀的黑色大地漸轉灰濛,門檻上還殘留著父親乘坐過的痕跡,熱湯變得與空氣一樣冰冷,旁邊多出來的托盤上放置了三塊甜甜圈,還有幾片褐色的枯葉掉在盤子裡。凱特琳長時間的靜止,要不是有那隨風飄蕩的長髮,還以為這是一副悲傷的畫作呢!

  「哇嗚!還是很好吃。」

  凱特琳轉動僵硬的脖子,只露出半顆眼睛窺視著聲音的來源,她眨了眨眼眸,像雨刷般將眼膜上的淚水擠掉,只為了看清楚眼前的女子。雖然光聽聲音就可以認出她來,沒錯!她就是菲艾,很不會挑時間說話的個性依然沒改,粗鄙的她一來就將蔬菜湯給打翻,看起來就是故意的。

  「綠油油的東西,看了就噁心啊!」菲艾挺著胸膛,與凱特琳形成強烈的對比。她不由分說地吞掉了托盤上的兩塊甜甜圈,第三塊已經落在綁著繃帶的手中,正準備往饞嘴裡送,看見凱特琳的眼瞳後,愣了一會,不計形象地一口咬下了大半塊。滿嘴都是鮮豔的糖漿碎屑,加上滿口的食物而鼓起的臉龐,看起來極為可笑,要是平常的凱特琳,肯定會好好的嘲笑她一番。

  而凱特琳只是靜靜的捲縮起身體,原因當然不是因為冷冽的空氣,而是為了防止肚子那現實的咕嚕聲給菲艾聽見。

  「喂!我把妳給我的那些錢。」菲艾手掌相互磨蹭著,將指尖的油膩抹開至整個掌心,「都給了那女孩的母親了,她還是很難過呢!就在那邊一直哭一直哭的,煩都煩死了。」偷瞄了凱特琳,她依然沒有任何動作,「反正那些已經是我的錢了,想給誰就給誰,對妳也只是冰山一角,不會介意的,對吧?」

  「嗯……」凱特琳雖說回答,卻又不像,聽起來卻像哭泣前的呻吟,但過了一會後靜止了。

  安靜的氣氛略顯尷尬,就連早起的鳥兒也看不下去,紛紛跳出來化解這股不協調的氣氛,吱喳的鳥鳴編織成和諧的音調,成雙成對的在空中跳起了優美的華爾滋。灰暗的天邊泛出光亮的金絲,日復一日的曙光冒出頭來,太陽也著急的溫暖著凱特琳冰涼的皮膚與空虛的心靈,好像母親的擁抱一般,既熟悉又難以忘懷的感受。

  「啊……呃啊!這樣子好難受啊!」菲艾歇斯底里的抱怨,雙腳不停地踩跺地面,手臂快速地揮動,掌心將粉色的頭髮越攪越凌亂,「受不了啦!」

  菲艾放聲的大吼,吸引了凱特琳的目光,不管再怎麼難過、心裡再怎麼疼痛,也很難抵抗突然間崩潰的叫聲吧?尤其是打破寧靜的聲音更是嚇人,不過最吸引她的是後來的那句話。

  「油頭男是逼不得已要離開妳的!」

  「妳說什麼!」凱特琳睜大眼,說道:「妳說這話的是什麼意思,他要是不想離開我,怎麼連見我一面都不願意呢?」

  「妳終於肯說話了!」菲艾噗哧一笑,只要提到杰西便如此激動。但是也沒有要繼續討論這件事情的意願,聳起結實的肩膀,挑起眉毛、緊閉雙唇,就算不想告訴她,還是故意裝出知道實情的樣子。

  「快說啊!是我老爸他……他叫杰西離開我身邊的嗎?」凱特琳問。

  「對不起了,夥伴。」菲艾站起了身子,望著同樣緩緩起身的凱特琳,搭著她的肩膀說:「我今天,不是來跟妳談油頭男的事情,而是為了帶妳回去的。」聳起肩膀,拇指點了下大門的方向,勾起半邊嘴角說道:「現在不馬上把妳弄走,他可是不敢走出這道門呢。」

  「杰……」凱特琳眼神一定,菲艾道出杰西是被逼迫的,之後又說他因為自己不敢走出這道門,到底是甚麼意思?好像被她……她們當成局外人般的戲弄。難道杰西就真心不想見到我嗎?他真的是因為殺手的事情而討厭我嗎?我就這麼令他討厭?不行,必須親自找杰西問個清楚,但是現在得先……

  凱特琳腳掌瞬間踢向了橫躺在兩人之間的來福槍,正好在槍身後半段靠近板機的位置,槍托因為她腳掌的切入懸於空中,這時另一腳狠狠的踩踏下去,藉由腳面當作了支點,槍口的位置往天空彈跳而起。這一連串的動作比走路還要順暢,長槍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的站立起來,還讓菲艾覺感到異常的興奮呢。

  凱特琳被搭肩的那一側手臂往上頂開了菲艾那礙事的左手,同時間接起了躍起的槍身。菲艾可沒有傻到看不出凱特琳想要攻擊她的意圖,後者楚楚可憐的紅腫眼睛才嚇不著任何人,反倒是自己瞳孔露出的凶光,震懾了凱特琳。

  拳頭已經輕觸了她之前受傷的腹部,就在凱特琳被震住的剎那。排除掉機械手臂的拳頭,可是快速到肉眼難以鎖定,但是又不能因為這樣就傷著了她。現在她的軀體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花瓶,美觀卻經不起任何的外力,要是一個不小心對付她才行。

  就算知道了這一拳足以倒地,凱特琳還是不死心,被羞辱的感覺可沒有那麼好受,狠下心來,想擺脫菲艾可沒想像中的簡單。鬆開槍口的五指,褐色的牛仔鞋側邊重踢槍托,使來福槍繞著菲艾的拳頭原地旋轉。

  菲艾為了躲避直面而來的槍托,不得已往後方閃躲,這正合凱特琳的算計,自己卻是渾然不知。

  凱特琳並沒有停下動作,利用剛才重踢的慣性力使自身旋轉,原本閒置的左手在上一秒就擺放在後臀的位置。掌心面向外頭,在自身背對空中轉動的槍身時,抓起了還在旋轉的來福槍。她再轉圈的途中彎弧腰身,使長槍經由她手上的每根指節,改變了原來的位置,從手上脫離後移動至脊椎、背部、雙肩,到最後經過了脖子後,雙手穩穩地接住了來福槍,單膝跪地的面向菲艾,槍口由下往上頂住她的喉嚨。快速又不失華麗的動作,加上飄揚的長髮看起來非常的優美,唯一的缺陷就是——那雙閃爍不定的眼神。

  「哈哈哈!」菲艾手掌向外的擺在肩膀前方,像是投降的動作卻是嬉皮笑臉,把這一切當作是場遊戲在玩樂,內心早就賭定凱特琳沒那膽量開槍,簡直認為那個板機是多餘的,「妳要是覺得我很礙事的話,就開槍啊!」

  「少管閒事!」凱特琳不悅地說,「你到底想要怎樣?杰西,快給我出來!」

  「消消氣吧!」菲艾試圖安撫凱特琳,語氣帶有些微的歉意,原本只是想激起凱特琳沉澱已久的戰鬥意志,但似乎玩的太過頭了,徹底惹怒了那位善解人意的警備隊警長。笑開懷的表情漸漸放下,不過她還是堅持今天來的目的,不可以在讓凱特琳繼續下去了,不能再讓她為了情傷而殘害自己。

  「出來!出來!給我出來!」凱特琳憤怒地聲音傳遍樹林間,激起了附近的飛鳥,徐風好似被呼喚出來一般,像龍捲風捲起了落在地上的葉子。

  菲艾忽然間看見凱特琳改變了架勢,後者緊夾腋窩,根本不是架槍的姿勢,好像在支撐有些許重量的長槍似的,她晃悠的身體不像能做出剛才順暢動作的樣子,眼瞳飄渺不定,就連喘息也是越來越劇烈,這是牽制住她的最好時機!

  菲艾撇開了頭,手背往另一個方向撥開了槍口。快速道只能抓取到殘影而已,身體漸漸的出現了遲鈍感,凱特琳已經抓不住菲艾的每個動作了。就算如此,凱特琳還是不敢扣下板機,畢竟子彈不長眼,說什麼都不能對自己的夥伴開槍。

  霎時間,後頸部出現長條形的瘀紅,重擊般的暈眩感忽地出現,沉重的眼皮使自己不斷眨眼,血液就像是停止了流動,眼前似乎還能看見血小板在游動著。

  休息吧!

  這是凱特琳最後聽見的聲音,隨後而來的漆黑塗抹過眼前,身體上的每一條神經、每一塊肌肉都已經超過了負荷,像罷工般的逐一停擺。

  漸入昏迷……

  而在大門的另一邊,穿著特殊鎧甲的男子已經坐在門邊很長的時間了,幾乎與凱特琳渡過每天的日出與日落。菲艾的抱怨聲緩緩消失時,也就知道凱特琳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邊了,雖然依依不捨地回想起她的聲音,還是抹掉了臉上的淚水。

  皮質手套的手持著與自己平高的巨錘,巨大又不失靈敏性的護肩還哐的撞在門上,戰鎚的尾端隨著整體的重量給予地面一個重擊,在地板敲出了一個大坑,尾端還陷入厚重且堅硬地板下的軟土層裡,藉此站起了身子。

  「明日,將由我來保護。為了皮爾托福,為了凱特琳!」

—未完待續
——————————分格線——————————
  抱歉了!原本昨天要上傳的,結果剛好回老家,還剛好電腦壞掉,二樓裝修,所以網路的機器被拔掉XD——現在是偷用別人的筆電在自己接上網路機器,還多加上一些劇情。

  這集還放了點內鬨的戰鬥場面XD一直就想要來點這種畫面
  
  謝謝各位觀賞,筆電還真難用阿,祝大家昨天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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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ZJ
但是在現得先 - 現在?
2015-12-27 20:29:22
DDKIMIT
以修正!謝謝[e34]
2015-12-27 20:3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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