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田與一把台灣農民奴隸化/許介鱗 (嘉南大圳過去被稱為 咬人大圳)

本文節錄自《日本殖民統治的後遺症，台灣VS.朝鮮》一書，作者許介鱗，日本國立東京大學政治學博士，臺灣大學政治系教授兼法學院院長、社會科學院長，為日本政治與外交、中日關係、台灣現代政治史等權威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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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灣的日本殖民統治肯定論調─Affirmative tone of Japan's colonial rule

　　台灣的學界、政界，充斥著日本殖民統治贊美論調。

　　從李登輝執政時代開始，遵照日本右翼史觀以及美國的現代化論，台灣進行修改歷史教科書。日本與韓國的學者共同比較東亞的歷史教科書，得到的結論是：台灣的歷史教科書，除了在政治面提到台灣人對日本的鎮壓有抵抗之外，不論經濟、社會、教育、文化各方面，幾乎全面肯定地記述日本殖民地統治的「發展」面，而不去看基本上的「侵略」「掠奪」面。


　　舉一個例子。日本文部省的海外宣傳員古川勝三，於1989年出版一本『愛台灣的日本人』，形容台灣總督府的水利技師八田與一，是「嘉南大圳之父」。台灣在民進黨執政之後的2001年出版中文譯本，從此台灣一窩蜂地追隨日本人的宣傳，歌頌八田與一為「嘉南大圳之父」。2007年7月12日，總統陳水扁對八田與一頒贈褒揚令，表彰他對台灣農業的貢獻，由台灣駐日代表許世楷代表陳總統頒贈。馬英九上臺前，也前往烏山頭水庫，參與八田與一追思會。2009年5月8日，馬英九以總統身份再次前往烏山頭水庫，參加「八田與一技師逝世67周年追思音樂會」，幷表示將建立「八田與一紀念園區」，編列經費1億元，預定在2年工期完成。


　　台灣總督府建造嘉南大圳時，八田與一是總督府內的農務課技師兼專賣局技師，他設計監督台灣的水利工程，對台灣稻米的增産的確有貢獻，也得到日皇的勛五等瑞寶章（1938年）與勳四等瑞寶章（1939年）。然而在嘉南大圳建造之後，1935-38年當時，台灣稻米生産量達9,344萬4,000石（1石10斗），移出日本4,750萬石，即移出50.8％到日本食用，日本的經學者稱此爲朝鮮和台灣殖民地的「外地米飢餓移出」。這明明是日本對殖民地的侵略和掠奪，救了危機中的日本資本主義。台灣史的教育，怎麽可以忽略當時台灣的老百姓沒米飯吃，而吃「蕃薯簽」的事實。



　　而且建造嘉南大圳的配套「三年輪作給水法」，更是驅使台灣農民奴隸化的措施。八田與一的「三年輪作」設計，就是以水的供給爲手段，强制台灣農民分區，每年分別種甘蔗、水稻、雜糧，以配合日方每年都有甘蔗、稻米的供應，解决日方的「米糖相剋」，即有米無糖或無米有糖的難題、然而台灣農民則完全失去選擇耕種的自由。當時『台灣新民報社』的經濟記者都嚴厲地批判，嘉南大圳的强制甘蔗耕作。劉清風批判：「讓農民虧損也得從事蔗作，是因為嘉南大圳的特別水租（水稅）負擔和三年輪作的設計。即台灣農民除非向製糖會社借錢，無法繳納水租，幷且依嘉南大圳對水的統制，非實行甘蔗的强制耕作不可。從製糖會社看來，這樣可以把個個農民的反抗當成屁事。」日方的製糖會社，把台灣農民的反抗視爲「屁事」，這樣粗野的話都講出來了。劉明電批判實行三年輪作：「台南州下的農民，無論如何掙扎，也不能逃避被製糖會社榨取的命運。」歷史事實就是，日本人運用水利資源的控制，利用高明的科學手段，驅使台南農民變成日本製糖會社的奴隸，幷促使台灣的農民運動瓦解。日本「戰敗」台灣「光復」之後，台灣人的農奴才得到解放，台灣農民要種什麽，就可以種什麽啦！但是有一小蕞「台灣人」竟追隨日本，以「終戰」取代「光復」寫史，白痴化得太可悲！政府竟追隨「白痴化」的潮流，不去紀念「台灣光復」，而去紀念把台灣農民奴隸化的技師「八田與一」。



　　今日，台灣的總統陳水扁、馬英九，都不顧日本殖民統治時代的侵略與榨取，追隨日本海外宣傳員的宣傳，歌頌八田與一興建台灣水利的功績，對台灣農業發展的貢獻，真是諷刺。


　　現在，台灣歷史文化還停留在日本統治的「後殖民主義」（post-colonialism），相對地，韓國文化則早已經「脫殖民化」（de-colonization）而創新了。有人憂慮現在的台灣，小孩看韓國教導知識的漫畫，大人迷韓國的連續劇。台灣的出版界、文化界、傳播界、政府機關爲什麽那麽沒出息呢？脫離不了日本殖民主義的後遺症，仍然「喪失祖國」和「白痴化」，可能也是一個重要因素吧！



「嘉南大圳」與「咬人大圳」


　　文：羅士哲、陳冠彰


　　＜嘉南大圳＞


　　1、嘉南平原

　　孩子你們知道什麼是「平原」嗎？

　　我們一起來想想喔～你們站的這裡，以前沒有房子或是高大的建築物的時候，你可以看很遠很遠的地方，我們習慣稱呼那叫做「平原」，而你們現在所站的地方叫做「嘉南平原」。

　　嘉南平原的地形、溫度及陽光等非常適合作物生長，但是這裡只有夏天有雨水，秋、冬之後就沒有什麼雨水了，因此稻米只能種植一次，其他的時間我們只能種植蕃薯、花生，雖然說這兩樣作物可以存活，但是相對於其他的地方，由於水份不足因此長的還是比較不好。

　　2、興建緣由

　　聽阿祖說小時候家住在「番仔田」附近，那時種田的人都是看天吃飯的，有可能今年收成很好，但是隔年植物需要長大的時候，會遇到沒有下雨或是下太多的雨，因此阿祖小時候都說他們是「看天吃飯」的因此他們的田又叫做「看天田」意思就是說他們的收成都是需要看上天的心情。

　　那孩子們我們來想一下「雨水的問題」，目前嘉南平原遇到的問題是夏天有雨但是冬天沒有雨。這樣說好了，我們把問題縮小來想，如果說你們家今天接到通知說：「今天中午起停水兩天，那你們會怎麼辦呢」？

　　後來日本人來管台灣人的時候，為了解決稻米不足的問題，決定請八田先生調查嘉南平原有無改善的方法，八田先生調查完後發現官田溪上游可以建造大型的「儲水池」，因此就寫計劃書交給日本政府。但是日本政府覺得八田先生計劃的不夠好，要求重寫計劃的內容。

　　3、施工前農民對工程的看法

　　後來聽我阿祖說，他們聽到要在官田溪建造大型的「儲水池」時，當地的農民都很期待，因為曾經有幾年的收成不到前年的一半，原因是缺水，當然缺水那年番薯以及其他的作物也都收成不好，因此他們希望日本政府快把官田溪的「儲水池」建好，因此那時後祖父和村裡的一些農民，大家反應給日本總督府，希望政府快快建造，也因此總督府決定請八田先生針對計畫再度進行實際的調查，而「三年輪作」的制度也是在那次的調查中被確定的。

　　4、施工過程

　　由於嘉南平原的面積很大，因此所需要的水利工程也是較過去來的大，為了這樣八田技師還特別到美國去研究怎麼建造大型的水庫，回國之後八田先生決定以新的技術建造「烏山頭水庫」，也是在那時候台灣從國外引進了新型的蒸氣機械動力進行工程開挖，而施工的時間前後花費了十年才完成，其中還包括了用七年的時間挖了一條貫穿烏山嶺連接曾文溪的引水隧道。但因為工程規模很大，因此施工期間還是造成一百多人死亡。但也是因為當初八田先生的對於新的技術以及新型機械的堅持，因此工程的時間以及死亡的人數才能大大地降低。


　　5、完工後農民生活改變：三年輪作

　　後來水庫建造完成了，但是水還是有限無法完整供應廣大的嘉南平原。而當初八田先生為了因應這樣的問題因此提出了「三年輪作給水法」。我們來想一下這個問題：「水庫的水只夠兩塊地使用，但是現在有三塊地要用那該怎麼辦？」。

　　而八田先生就是在這樣的思考上提出解答的，首先他讓一塊地充分的使用水分，而把剩下的另外一份的水，分成種植雜糧的最低需求的水以及剩下來的水。簡單地說他把水分成大、中、小三份，大份的種植「稻米」、中的種植「甘蔗」、小份的種植「雜糧」。


　　6、完工後產量改變

　　也是因為三年輪作的關係，以前有許多的田地只能種植雜糧或是綠肥，現在也因為有了南大圳的關係，原本應該是沒有水的地方，現在也有水可以進行其他作物的耕作，因此完工後嘉南平原的農作物生產量上升，有更多的土地或是農民因此而受惠。

　　7.觀感

　　嘉南大圳完工後八田奉命前往菲律賓進行灌溉設施調查，但是在途中他搭乘的船中彈沈沒，八田與一也因此死在海底，後來日本戰敗投降後，八田的太太跳進烏山頭水庫的放水口，留下遺書「愛慕夫君，我願追隨去」。

　　由於嘉南大圳是台灣最大的水利工程，加上完工許多當地的農民也因此農作物產量增加，後來的人為了紀念八田先生，還特別在烏山頭水庫建立了一座八田與一穿工作服的全身銅像紀念。

八田與一把台灣農民奴隸化 (嘉南大圳過去被稱為 咬人大圳)(转载) -天涯社区



　　＜咬人大圳＞


　　你們今天要去的水圳，叫什麼名字？嘉南大圳？不對不對，錯了，不是嘉南大圳，是「咬人大圳」。


　　1.平原概況

　　那些日本人說，在還沒有這條大圳的時候，嘉南平原都是一片荒涼，沒法種東西。這根本是亂講。在我小的時候，那些日本人還沒有來台灣，我們家就有種很多甘蔗，地瓜，也有種米啊！那時候，大家還算吃得飽，每天都還有米飯可以吃，到日本人來的時候啊，可就慘了！


　　2.日本侵略

　　我的家就住在官田。在我還不到十歲的時候，日本人的軍隊就來了。他們從嘉義的方向殺過來，帶著厲害的槍還有大砲，聽說北邊的台灣軍隊，都已經被他們打敗了。

　　我們台南的軍隊，由武功高強的林崑崗帶領，我爸爸和哥哥那時候也加入了。但是日本人的武器實在太厲害了，我們的軍隊只擋住了幾天，還是被打敗了，爸爸和哥哥就在那時候被日本人殺掉了。我們家只剩下媽媽，還有我跟弟弟。

　　在那之後，台灣就歸日本人管，日子開始越來越苦了。


　　3.缺米

　　日本人佔領台灣沒多久，就決定把台灣當成他們的米倉，專門種米給他們吃。他們吃的米跟我們台灣人吃的米不太一樣，他們吃的，是短短圓圓的米，叫作「蓬萊米」，不像我們台灣人吃的是細細長長的「在來米」。

　　日本人用很便宜的價錢跟我們買蓬萊米，再用很貴的價錢賣到日本去。為了賺錢，越來越多人種蓬萊米，我們家也改種蓬萊米，不種在來米了。米都被他們買走了，反而我們自己吃的在來米變得越來越少，大家也變得越來越窮，平常都只能吃蕃薯簽。

　　就算是這樣，日本人還是想要更多，更多米。那時候，嘉南平原上有一些地方比較乾燥，還沒辦法種稻米。日本人就想到一個辦法：只要讓本來比較乾燥的地方，也都變成水田，都可以種米，不就有更多米了嗎？


　　於是，他們決定要蓋一條超大的水圳，讓水可以流到平原上每一個角落。那條水圳，就是「咬人大圳」。


　　4.預備興建，強迫同意

　　我也沒有覺得讓每個地方都可以種米不好啦，有些地方的人比較窮，讓他們多種一點米，多賺一點錢，那也不錯啊。可是，我們家本來就可以種稻米，竟然還要我出錢幫忙蓋水圳！這是什麼道理啊！
　　那時候日本政府規定，只要水圳可以灌溉到你的田，那你就要幫水圳出「建造費」。在水圳蓋好以後，還要繳「水費」，而且因為有灌溉的土地就是好地，所以還要再多繳一筆「土地費」。

　　天啊，水圳不是應該要讓農民生活變好嗎？現在還沒蓋就開始收錢，真的是要咬死人的「咬人大圳」！日本人還找警察來，強迫我們每個人都簽同意書，讓長官們以為這裡大家都很歡迎大圳！


　　5.工程災害

　　負責設計這條大圳的，是一個叫作八田與一的日本人。他沒什麼經驗，又喜歡做很多很麻煩的工程。果然，工程做到一半，就發生很嚴重的事情。

　　咬人大圳本來是要用官田溪的水，可是水不夠，八田與一就想到一個辦法。他想要挖一條河，讓附近最大的曾文溪的水可以流過來。但是官田溪跟曾文溪中間有一座叫「烏山嶺」的山擋著，該怎麼辦呢？八田決定，要在山下面炸一個大洞。

　　負責炸山的工人把炸藥埋在預定的地方，本來以為會很順利的。沒想到，烏山嶺裡面竟然藏著天然氣，就是瓦斯！炸彈爆炸，炸到天然氣，變成一個好幾十倍的超級大爆炸。那次大爆炸，一共有五十個工人就這樣被炸死了！


　　6.水害組合，水租

　　好不容易，整整蓋了十年，咬人大圳總算蓋好了。我已經先繳了十年的錢，真是超划不來的。可是阿，蓋完之後還有更多麻煩咧。

　　原本要繳工程費，現在我得開始繳更貴的水費，還有土地費了。我家本來就可以種米，繳這些錢根本白繳嘛。而且，每個村子裡的人還被強迫要組成義工隊，幫忙清理水圳。種田就很累了，誰還想管這種有的沒的啊？


　　7.三年輪作

　　最慘的是，大家還得要輪流用水。因為平原實在太大了，根本不可能讓水流到每個地方。日本人就規定我們要每三年輪流種稻米，甘蔗，還有蕃薯之類的其他東西。在種稻米或甘蔗那三年，就有水，種蕃薯或其他東西就沒有水。到頭來，我家原本可以有水種米，反而變成沒水了，哪有這樣子的！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樣，可是在嘉南大圳改好以後，我反而變得越來越窮了。我猜其他人也是一樣吧，雖然種米賺了錢，可是繳水費就都花掉了。而且被規定要種什麼，好像在當人家的奴隸咧。日本人是有更多米了，但我們生活卻更苦了。


　　8.日本人

　　我們這些被咬人大圳咬個半死的農民，常常跟政府抗議，好不容易，政府才把水費變得便宜一點。

　　很多人都說這條大圳超棒的，說八田與一很偉大。可是我覺得，這條咬人大圳，只是對日本人有好處而已。對我們住在這裡的人來說啊，唉，真是被他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