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 她靜靜的佇立在這城的一隅,淡粉色的髮絲被風吹的揚起,身上穿著她最喜歡穿的那套銀白綢緞、藏青色的蕾絲滾邊洋裝。 空無一人的城市,只有被外派來此地的士兵無聊的與同伴聊天。 過了許久之後,她輕移腳步,向著城外走去。 在這座被白雪覆蓋的城市西方,有一顆淡藍色的魔法石,上下被精緻的花雕金屬框著,這個東西,被這個世界的人們稱為【次元魔法石】,只要輕觸它,就能進入到另一個領域。 她走到了魔法石的面前,在她的記憶中,這裡曾經人滿為患,她也曾經在這,待過很長的一段時間。 仍散發著淡藍色光輝的魔法石,靜靜的呆在一片雪白之中,裡面的魔物,已經不值得現在的冒險者進入討伐。 「還差什麼?」 「鞋子。」 「好!再來!」 「妳不累啊?」 「什麼話,還有恐怖迷宮跟黑塔等著我們!」 「嗯!」 【費比修實驗室徵三打手,保證效率】 招募一開,瞬間滿人。 事實上並不意外,同時擁有槍騎士與祭司的隊伍,極度的少見。 一次次的討伐,為了她,她們倆一次次的踏入,直至疲累的睡去。 輕輕的嘆了口氣,再度走回城裡,與巡邏的警備隊輕輕點頭,往城市的另一方走去。 走向了佩格薩斯使用地,拿了些金幣交給管理員,跨上白色、擁有著巨大翅膀的白色馬匹,往東方而去。 在空中飛行了一段時間,來到了一片沙漠,她輕拉韁繩緩緩落下,在佩格薩斯踏上平台的瞬間,一道白色的魔法陣閃出,佩格薩斯便消失,她也踏上了地面。 伸手撫順被風吹得有些絮亂的髮絲,低語一段短巧的咒語,青白色的魔法陣亮起,她已跨上了一匹潔白,正灑落著片片雪花的馬匹背上。 |
「小光,妳還記得,我們是怎麼相遇的嗎?」 她自馬背上下來,馬匹隨著魔法陣的亮出而消失。 站在一片刺眼的光瀑之前,掉入了當初的回憶之中。 剛升上一個階級,身上是一身嫩粉的洋裝,組隊招募欄上有著各式各樣的隊友徵招。 缺各式各樣的打手,最多的是缺槍騎士,其次是缺祭司或元素使。 她有些害怕的看著那些徵招的訊息,從未踏入的恐懼,手心冒著些微冷汗。 突然,談出了一個新的徵人【邪教徒徵補】 疑惑的點開徵招內容,只有一名槍騎士,沒有其他人。 記下對方的名字,開啟私密訊息『安安,請問沒有經驗的祭司可以嗎?』 【○○○光邀請您加入隊伍,是否同意?同意/不同意】 思考一秒,按下同意。 在她按下加入組隊的瞬間,一聲沉重的聲響,她立刻被一道光芒壟罩,待光芒退去,她已身處於一座懸浮在空中的迷宮裡。 槍騎士不發一語的直衝向前,眾人在跟上的同時互相打著招呼,她也告知其他的隊友,她不曾討伐此地。 槍騎士毫不在乎的拉起所有的魔物,任憑它們往自己手上的盾牌招呼,打手們也攻擊的痛快。 而她,很緊張的舉起手中的長杖,一圈白光落於槍騎士的腳下,凝聚一次次的白光投向槍騎士與打手們的身上。 而悲劇,就在她的緊張與恐懼之上發生。 許多的魔物,與他們一樣帶著專屬的武器,但他們並沒有著意識,或者說,他們信仰的,與他們不同。 一大群,多的淹沒了槍騎士的身影,她擔心的將白光投射出去,後果便是魔物立即轉向對她,一切都發生的令人措手不及,她什麼都無法反應。 打手想要伸手拉她一把,連自己都被魔物們淹沒。 最後,僅剩一名打手與槍騎士,敲破一瓶瓶紅色的藥水,擊殺著魔物。 打手呼籲槍騎士不要拉這麼多,祭司是第一次,難免手忙腳亂。 「跟過我的補只有她有問題,再試試看,不行我就拖少點。」 高傲的態度,冷漠的詞語,她轉頭便走。 微微扁嘴,她並不服氣,握緊手中的長杖,在心底告訴自己,讓妳看看身為祭司的自尊心。 專注、認真、觀察、分析。 她的眼裡只有槍騎士的一切,與打手們的傷勢。 兩次的討伐成功,讓她完全理解了槍騎士的習慣與作風。 這時的她,萬萬都沒有想到,這一份執念,最後會演變成無限思念。 她們兩人,從這一次之後,近乎形影不離,她鮮少尋補;她鮮少尋槍。除非對方不在。 每一次,都使用特殊組隊,彷彿在挑戰著對方的極限。 使用鋼鐵之心上陣的劍鬥士、忘記翻滾為何的屠殺者,翻滾比光圈速度還快的狂戰士,或者是站在槍騎士背後攻擊的魔導士、弓箭手。 槍騎士的連擊、祭司的反應;槍騎士的吶喊、祭司的控場。 兩人的默契,讓她們毫無障礙的爬上高等階級。 慢慢的回神,她再度跨上了雪白的馬匹,回到剛剛的沙漠。 她沒有進入沙漠休憩地,而是再度走向佩格薩斯使用地,雖然下個目的地騎馬也會到,但是佩格薩斯更快。 拋出幾枚金幣給管理員,她乘著白色的飛馬往北方而去。 再度降落之時,一座僅次於雪白城市,同樣充滿回憶的城市顯露在她的眼前。 |
黑色,是這座城市主要的構成;螢光,是這座城市完美的點綴。 有一點糜爛,有一點頹廢,有一點自由,就如這座城市的居民一般。 「哎呀!這不是甜嗎?」 嬌聲嬌氣的聲音從她的身側傳來,一身的薄紗覆蓋在她的身上,似有若無的遮掩那身完美曲線。 「舞。」 她的名字並非為舞,只是她是一名舞姬,因此她一直都是喚她為舞。 「好久不見,最近又到哪去冒險了?」 對舞來說,離開這座城市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事,但眼前這嬌小的女孩,卻已經踏遍了阿勒堡雷亞。 有些痛苦的瞇起眼,她要怎麼告訴對方,自從失去她之後,她一直都待在那座雪白的城市。 舞畢竟是打滾過的女子,對方的表情已經訴說了什麼,而那名總是背著巨大盾牌陪在她身邊的,不在她的身側,頓時,明白了。 「有什麼打算嗎?」 舞突然有個預感,或許這是最後一次見到她了。 輕輕的搖了搖頭,事實上,對於等待這件事,已經感到了疲乏。 「凱亞神會眷顧妳的。」 身為卡斯塔尼卡的居民,他們是信仰著凱亞神的。 「我可能,會回艾利奴吧。」 那畢竟是她與她最初的根,或許,有一天會在艾利奴遇見她。 舞伸手將對方攬進懷裡,輕輕的拍拍背再放開。 露出了輕輕的微笑,傳遞出滿滿的感激。 跨上了雪白的馬匹,拉緊韁繩,雙腿輕夾馬腹,奔馳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