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七生迴圈
「情況如何?」穿著大白掛年約四十多歲的女性研究主持人踏入中控室。
「非常順利,我們已經成功獲取樣本已經完成神經接合手術。現在張羽庭,生體處理單元已經上線成功載入核心當中。」一旁的控制人員回答,隔著玻璃的手術房是一名四肢被截斷嵌入機械的少女。
突然間警鈴大作,電腦紛紛發出警告,「警告!入侵者!警告!入侵者!」
「守衛在幹嘛?」
這時一名男子撞破了金屬門,闖入的中控室,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殺光在場的控制人員,只留下女研究員。
「張晨星?他怎麼突破的?」女研究員大吃一驚。
男子目露凶光地瞪著女研究員,此時他身上的血管正透著銀白色的光芒。
「奈米機器!你操控了奈米機器直接突破了我們的安全防護!」
「還給我!把羽庭還給我!」男子衝上前一把掐住女研究員將她押在牆上。
「你居然讓奈米機械與自己結合形成另一種動力裝!」
「你們對我妹妹做了什麼?」男子轉頭看了玻璃隔間旁的手術房。
「張羽庭現在成為人類進化的下一個指標!我們將她的意識進入了網路系統之中!這是NS系統的重大突破!她將是人類的救世女神,人類誕生的機械神!」
「神?這種東西可悲的結果也能稱為神?那我就讓你跟她一樣!」憤怒的野獸將研究員的手扯了下來。
「呃啊!我的手!我的手!」
「你就變得跟你的神一樣吧!」
「我的腳!我的腳啊!」
「去死吧!」
「呃啊。」
「羽庭!哥哥現在就救你出來!」男子用全力打破了玻璃隔間。
「不,哥哥,來不及了。他們來了!」
如同水銀般的奈米機械,從地板、牆壁還有天花板中滲了出來。
「這個是?奈米機械的聚合體!它們失控了?」
「情況如何?」年約五十的男性研究員一腳踏入中控室。
「不太順利,中途遇到樣本的親屬激烈的抵抗。」控制員正在調整著儀器說。
隔壁手術房中一名少女被綑綁在一個膠囊般的艙室中拼命掙扎著,但是沒過多久注射的麻藥開始發揮效用。
「什麼時候開始手術?」
「不行,麻藥才剛剛注入需要時間。」
「警告!警告!入侵者警戒!」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聚集抗議?」研究員看著電腦螢幕驚訝地問。
「大樓地下的量子電腦核心被暴民打破了!」儀表上立刻顯示著不妙的訊息。
「守衛!守衛在幹甚麼?」研究員打開中控室的門發現駐守在走廊的守衛消失了。
突然間一名穿著動力裝的男子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一腳踩倒研究員。
「張晨星!怎麼會在這?」
「把妹妹還給我!」男子腳一跺,「呃啊......」研究員的脖子被扭斷。
「哥哥!我在這裡!」
「我馬上救你出來!」男子衝入中控室開槍擊殺了在場的控制員但為時已晚手術艙的機器依然啟動了。
「不!不要啊!好痛!好痛啊!哥哥救我!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停下來,停下來!為什麼不能阻止機器停下來!」
「嘿嘿,那是....手術艙是自動機械,怎麼可能停......」苟延殘喘的控制員說。
「啊!」男子一拳打爆研究員的頭。
「哥哥....不!不!」
「他們來了......」
一大群奈米機械狼狗闖入了中控室。
「張晨星,束手就擒吧!」一名看起來不過十歲的小鬼穿著不合身的大白掛帶領著一大群動力裝士兵在已經陷入戰火中的街道上包圍一對男女。
「我會抵抗到最後一刻!」男子身著破破爛爛的動力裝,右手已斷左腳也半殘,但是他依然護著少女。
「那抱歉了,為了拯救人類,這是必須的。」小鬼手一揮,動力裝士兵立刻上前將男女分開,強行將少女帶走。
「放開我!哥哥!不要讓他們帶走我!」
「放開她!你們這些群渾蛋去死吧!」男子撲上前去,用最後的力量拿著小刀對著動力裝士兵猛刺脖子,這一下又殺死了兩個士兵,動力裝士兵立刻上前將男子架住。
帶頭的小鬼強調:「別管了!快點將樣本載入核心當中!不然太遲了!」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放開她!」
突然間一群像是蒼蠅但是卻閃耀著水銀色光芒的詭異生物前來將他們包圍住。
小鬼大驚:「不!不!奈米機械,他們來了!快點把樣本帶走!」
「那些奈米機器是怎麼回事?」男子也被這些奈米機械包圍拼命掙扎著。
「張辰星,你就自己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吧!我們這麼做是為了拯救人類!」小鬼跟動力裝士兵帶著少女登上軍用卡車突圍,丟下男子獨自一人面對著些奈米機械。
中控室地上滿是屍體,這是誰的傑作不用多說了。
「張辰星,你到底想幹什麼?哦...啊!」一名髮妝相當龐克臉上掛滿金屬環,皮膚上還有刺青年約二十歲的研究員被一名身穿動力莊的男子押在牆上。
「真相。你再多問就會再少一隻手。」男子以熱切刀迅速地切下研究員的一隻手臂。
「你這個笨蛋!我們這麼作是要拯救人類!嚇,啊!你這個禽獸.....」研究員又被切下另一手。
「說!不然接下來就換你的腳。」
「我,我們需要張羽庭成為阿瓦隆的核心。」
「為了什麼?」
「因為阿瓦隆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研究員只剩下一隻腳了。
「我知道阿瓦隆是什麼,為什麼選她。」男子冷峻地問。
「AIEA目的是篩選和確保與阿瓦隆相容度高的人選,畢竟要一輩子沉浸在VR之中,能夠忍受這種剝離感也就只有那些尼特最適合。而張羽庭是我們篩選出最能夠領導阿瓦隆的人,她在現實與虛擬中的雙面處世觀達到平衡。」
「但你們使用的量子電腦卻是引發危機的主因。」
「奈米機械群早在好幾個世代以前就已經有了自主運算的能力,他們吞噬AIEA的量子電腦不過只是強化運算而已。」
「好了,你可去死了。」男子直接將熱刀插入研究員的腦袋並且用力地轉了三下。這下子已經確保中控室沒有任何人可以控制機械,現在只要救出妹妹就可以離開。
「哥哥。」
「我們走吧,趁其他人還沒圍過來之前快點離開這裡。」
「喔,不,哥哥,他們來了!」
如同水銀般的奈米機械,從地板、牆壁還有天花板中滲了出來。
「那些奈米機器嗎?該死!你們這群噁心的鼻涕來啊!燒光你們!」男子早就有所準備,動力裝配備了電槍噴流武器,立刻將這些奈米機械灰化。
「哥哥,這裡就先拜託你了。」少女手中握著按鈕。
「羽庭,你要幹什麼?快從手術艙出來!」
「做我該做的事情。」少女按下按鈕,手術艙開始啟動改造手術。
「不!」
AIEA大樓已經被大量的擬態成野獸或者各種戰爭機械的奈米機械包圍。但是堅守人員依然沒有放棄希望,他們準備以AIEA大樓當最後堡壘做出大反攻。
「去死!去死!通通化成灰吧!」動力裝戰士基爾操控著電漿噴流武器燒化尚未成形的奈米機械。
「防守快到極限了!」諾曼在大樓走廊堆出的掩護裡指揮士兵反擊奈米機械擬態成的敵人。
控制人員透過通訊聯絡軌道上的武力對奈米機械群進行轟炸,「歐巴馬號傳訊,空爆核彈投下!這是最後一次電磁脈衝放射,準備衝擊防護,倒數,54321!」
強力的震波拉扯著整棟大樓,奈米機械也被這一場電磁脈衝攻擊瓦解了大半。
「敵人呢?」貝爾丹蒂問。
「不行,奈米機械產生出了對抗機制,還有百分之三十五。」控制員說。
「不論如何都要守住手術艙!動力裝戰士全數出動,讓那些在冬眠艙中待命的人也都叫醒給他們裝備武器迎擊!」搏擊下令。
「不行了最後一層防禦已經被突破了!諾曼隊長....他KIA....」
「你!滾開!離手術艙遠一點!」搏擊眼角的餘光看見貝爾丹蒂走向手術艙。
「張辰星,你聽我說,已經不行了,我必須啟動手術艙!」
「給我離我妹遠一點!」
「張辰星,我們說好的,最後的防線被突破了,阿瓦隆計畫必須啟動。」
「不!還有希望!」
「這才是最後的希望!」
「那你去死吧!」搏擊雙手扭斷貝爾丹蒂的脖子。
「哥哥.....他們來了。」
「羽庭......」
「來生再見面。」躺在手術艙內的少女啟動了機械。
「不!」
「已經第幾天了?」少女窩在床上全身赤裸著只用被單遮掩身體。
「三十七天,自從我們逃出城市之後。」男子警慎地隔著窗簾看向窗外,遠方的都市已經被戰火吞噬,「兩個禮拜沒再看到AIEA的追兵了。或許他們放棄了,大概不用再躲藏了吧。」
男子和少女私奔逃出城市,這段時間兩人不斷躲藏並且一邊和追兵戰鬥,最後他們逃到了一處偏僻的杳無人煙鄉下,佔據了一間廢棄的空屋民宿當作棲身之所。
「哥哥,對不起。」少女蜷曲著身體感受著昨夜纏綿的溫存。
「你不需要道歉,不管我麼做了什麼都不是我們的錯。」男子抱著少女說。
「......我會記得這全部的。」少女。
「我也會,永世難忘。」
「他們來接我了。」少女緩緩地堆開男子說。
一架大型的戰機直接用火神炮轟開了民宿的屋頂出現在他們眼前。
「AIEA的追兵?還帶了大型的攻擊機!」男子護著少女說。
「聖母大人。」一名動力裝戰士從戰機上跳了下來,並且直接對少女行舉手禮,「我們來接你了。」
「他是基爾,是我叫他來的。」少女拍了拍男子示意要他放下警戒,接著少女走向基爾問:「計畫執行程度如何?」
「聖母大人,核心戰機以填充所需要的反物質能源,阿瓦隆的基礎建設也已經確保,但是關於適格者,我們只確保了不到10%的適格者。」
「只有兩千萬人......」少女煩惱地抱著頭:「即使這麼作適格者確保率跟前幾次比也沒提升多少。」
「難道說?你跟我一樣也穿越來到過去?」男子問。
「為了拯救人類,阿瓦隆必須建成。」少女說。
「不,不,這太自私了,人類不能這樣,為了存活而犧牲一個毫無關係的人。」
「就當妹妹的任性吧,我想讓哥哥抱我進入核心......」
「不,我做不到。」
「這樣嗎?基爾...」
「遵命。」動力裝戰士抱起少女放入戰機的核心之中。
「阿瓦隆的建成、防禦固守需要長達數年的時間,哥哥若願意協助我,知道該怎麼作。來生再見面......」少女啟動戰機的核心讓自己與機械相結合在一起。
「不!不!不要,不要丟下我......」男子跪地目送戰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