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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之雨34「迷霧中的凋零」

死者 | 2017-12-05 20:45:25 | 巴幣 4 | 人氣 110


幻影之雨-霧篇.三十四話「迷霧中的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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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同鏡子般被創造出來,被賦予了影武者的職責,屠宰、濫殺著所擋在眼前的事物,起初這並沒有什麼不對,我是那麼想的。

但在那時我察覺到了,和自己一樣持有相同...不,甚至更凌駕在上的力量,潛藏在一位幼小脆弱的人類女性上,她如同傀儡般,無形間發散著求救的訊號。

這是不被允許的,不存在感情的我,不應該在那對她伸出援手,不應該違背絕對的命令。

我到底該怎麼做呢,另一個幻影?若人類的感情在我體內深處萌芽,到時我又會犯下什麼樣的失誤?

該怎麼做?我無法解決這問題。

但我只想保護她,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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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那是難得的飄雨之日,沾染在了戰火一觸即發的王都上,這場雨可能象徵著最後一絲安寧的結束也說不定,在宮殿最深處的房間內,一位年長的男性正待在王座上,因長期處理複雜的政事而臉色顯得十分憔悴,他用沙啞無力的語調對布簾後方的官員詢問。

「檢查結果如何?」

「是,那選擇了王女大人的『降階魔法』十分罕見,是萬中選一的佼佼者,但是...」

「但是?...」

「這降階魔法勢必能讓我們的『革命』更加順遂,但王女大人身體的『框架』...並無法駕馭這龐大的力量,其至今的決鬥紀錄有一場的確是有發動過該降階魔法的,只是...」

負責報告結果的官員忘記不了那一刻而導致手微微顫抖,不敢違逆眼前一國之君的他將紙接下來的內容逐一喊出。

「結果是,雖然只有發揮一成的力量,但王女大人的雙手在發動過程途中...支撐不住而報廢了,最後緊急強制結束決鬥將她送到了急診室,搶救之後已無大礙,手部的狀況也沒產生後遺...」

報告還沒說完,官員被巨大的拍桌聲嚇到立刻停口,臉上也不禁流了幾滴汗珠。

「王牌竟綁定在...完全派不上用場的她身上嗎!------------」

怒吼遍布了整個房間,隨即帶來了數十秒的沉寂,僅剩下外頭雨滴答滴答的雨聲,年長的男性扶額,似乎打算放棄一切,他思考甚久說道:

「從明天開始讓她接受高強度的訓練,一個月後若還是駕馭不了的話,就把另外的『框架』搭載在她身上。」

「但是...那是大人您的女兒...而且若把另外的『框架』強制扣在已經有的決鬥者身上,那身為人的理智會消失殆!...」

「已經沒時間喘息了。」男性這句平淡和之前憤怒的語調互相對比之下,似乎更為可怕。

「我們還有精通這方面的『幻影』,只要照做就對。」

「...遵命。」

這段話,待在暗處的少女全都聽見了,即便不是第一次被這麼說,她再度被宣告了一次死刑,且是從自己最深愛的家人們的口中說出。



她抬頭看著那陰霾的天空,眼眶卻連一滴淚水都無法流下,想必最後的尊嚴,也會隨著這場雨消失吧。



即便如此,少女仍然渴望、祈求著有人願意來拯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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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影騎士團-罪鐮』的攻擊摧毀了整個宮殿,羅修的憤怒伴隨著熾火在決鬥結束後消失殆盡,唯一留下的,只有建築物的殘骸和內心的失落。

不僅僅是那無法填補的空虛,對於過去的懷疑、質問也一併湧上,他抬頭看向如夕陽般橘紅的天空,連沉思的能力都無法做到。

「你究竟在暗示我什麼呢...遊斗。」

只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場決鬥的結果是羅修成功奪得了主導權,力量滿溢在他的全身,這的確也是其生前所經歷過的事情。

「戰勝其他的同類並將他們化為力量的一部分,很荒唐卻又真實發生過的慘劇,對吧?」

天華稍微接近了羅修,哪怕中途才見證了這場定生死的戰鬥,現在的她也沒把握若自己身處在那場決鬥,能夠以八成以上的機率擊敗羅修,甚至連五五開都做不到。

「像是一場夢。」羅修轉頭看向天華,他的臉上絲毫沒有任何勝利的喜悅。

「不必那麼嚴肅嘛,你剛剛可是擊敗了一個超~難擊敗的『升降階魔法』,不是嗎?」

「....」羅修沒有回答,再度轉身看著天空。

天華身為一個『獵人』,持續觀察著陷入沉默的羅修,現在的她雖然體力被奪走大半成,卻也留下了最後一絲的份量準備反咬他一口。

就算回不去原本身處的世界,若能成功反桶羅修一刀並掠奪他現在那龐大的力量的話,也還能確保在這個心園市能有生存的機會。

即使作為憑依對象的艾莉絲無意識嘗試阻止天華的行為,她手上的太刀卻早已蠢蠢欲動,逐漸往羅修的方向靠近。

在準備揮下的那刻,羅修卻向她展示了手上的繩索。

「殺意,漏出來了喔?」「...!?」

那瞬間,早已纏繞在天華身上的永續陷阱卡『幻影鎖鍊』將她的身體緊緊勒住,太刀也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壓力而被扯碎。

「呃啊!-----------咳...!什麼時候...?」

「那時候借用你的『原罪之力』時就事先埋伏好了,畢竟能加幾顆爆擊星的直感告訴我,你並不是事後會悠哉聊天的人啊。」

「這麼不信任別人的話,以後可是會吃苦...好....痛!」被綁住的天華並不是使用原先的身軀,導致痛覺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上作祟。

「瞧妳一副卑鄙的狐狸樣,可沒資格說這句話啊。」

「不要一針見血!你就不怕你接待者的身體上有傷疤嗎?」

「那事後我就用幾百份義大利麵來賠償吧,如何?」

「這身體居然嘴饞...到底對『義大利麵』這東西有多大的執著..!」

仿佛沉重的鐵錨扣在腳踝般,鎖鍊纏繞的時間越久,天華的視線就越逐漸陷入模糊。

「這還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她說出最後一句話後,意識因為『原罪之力』被掠奪的枯竭而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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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修!」在圖書館外圍因揣測不安而四處走動的茉莉,終於看見她的眷屬平安歸來,立刻按耐不住腳步跑向他身邊。

「沒事吧!?全身都傷成這...」

話還沒說完,她便被羅修接下來的舉動給驚呆,他這是第一次安撫著自己的頭,跟之前為了逼迫吃完碗裡的米粒而強行把整個頭塞進去的感覺完全不同。

「出事的話我也不會在這跟妳報平安了。」「好、好像也是..诶嘿。」

看見茉莉現在的樣子讓羅修十分放心,臉上卻也帶著一絲哀愁。

「那、那跟我們決鬥的那個人呢!?」「....逃掉了。」

對,無論情況再怎麼混亂、再多麼的虛幻,都絕對不能告訴她已經取回大半記憶的真相,現在這時間點還太早,羅修如此思考道。

「剩下的事等離開這再說吧,有很多事情...我得質問後面的這傢伙。」「這傢伙...?...啊!」

被羅修暗示的茉莉繞到他的身後,才驚覺剛剛闖入深處的天華現在正被鎖鍊綁成一坨球在地上滑動且安詳的睡著。

「她不是壞人!...吧?」「道理我懂,但就看在牠差點害我人頭落地的情況下,讓我好好的『拷問』牠。」

「咿...太殘忍了。」「放心,絕不會比艾莉絲『拷問』妳的那種方式來的殘忍。」

的確,和艾莉絲相比下,羅修在『某方面』確實顯得沉穩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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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嗯?」依然感覺到沉重感的天華稍微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三個頭髮、眼睛完全相同的人的正中間,且還是被鎖鍊勒成一團肉球。

「這可真是...不妙呢。」直覺告訴她正處於被強制『脫力』的狀態,既然連移動雙手都很吃力,就更不用提反擊這種荒謬的事情,偏偏天華一向討厭擔當獵物這職責。

從身體透明的狀況來判斷,羅修在自己陷入睡眠的期間強制把附身中的艾莉絲,不帶任何後遺症給抽出來了,只能說他這方面的技巧十分高超。

「基於彼此的尊重,讓我提問三個問題可以嗎?」天華看著羅修說道。

「請說。」「這裡是哪?」

「死後之心園市之『我家的客廳』。」「意外的窮酸...啊痛痛痛!」

被警告了一次的天華咬牙忍著痛苦,知道拷問著她的羅修絕對信奉著『三點神教』,一但被警告三次她就不用指望能乖乖回老家了,肯定當場就被酷刑致死,和其他幽靈不同,她可還活的好好的。

「羅修!...不管怎麼說這樣也太...」「安靜茉莉...就讓他這麼做。」

「繼續問吧。」「呃咳!你們綁架我的目的是什麼?」

「讓妳把知道的一切告訴給我。」「不做點交易我可不會該乖乖聽...嗚啊痛痛痛痛痛!」

「羅修!不要再這樣...」「安靜茉莉...我知道妳對這方面有興趣,但暫時先安靜!」「我才對那方面沒興趣!」

「這樣可沒有正人君子的風範啊...」睡眼惺忪的天華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躺在地板昏睡一輩子,她打消內心的想法提出最後一個問題:

「...讓我...吃點東西?」「好。」

而確定她已經喪失抵抗意識的羅修鬆開了手上的繩索,這才讓天華她終於有休息的機會趴在地板上,他本人也不願讓旁邊的兩個小孩看著這種如此激烈的畫面,嘆氣了一聲後轉身走向廚房。

「還活著...對吧?」茉莉從口袋拿了一張卡戳了戳天華的頭,也隱約聽見了打鼾的聲音。

「死掉就不能拷問了...喔不,好像也行...哼哼。」

「不要自說自話還笑出來啊。」「這是接待者冷笑話,同職業的人才知道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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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請我吃這個不會覺得太窮酸了點嗎?」天華依舊逃不了和『幻影鎖鍊』的親密接觸被綁在椅子上,而且還被曾附身的艾莉絲餵食著昨天吃剩的肉包。

「妳不希望吞進肚子裡的東西變成嘔吐物吧,別發出聲音好好吃。」

「那還可真是抱歉,我天生就是比較多ㄏㄨㄚ呼嗚嗚嗯嗚!--」打算和羅休再次開舌戰的天華,這次嘴巴直接被一大塊肉包給征服。

看到這現況的茉莉不禁眼眶流出幾滴淚水,想起當初剛來到心園市的她也是如此坎坷才熬過來的。

「差不多有能被正常逼供的體力了吧,吃完之後可就沒休息的空檔了。」

「嗚嗯嗚!嗚嗚嗯嗚!」「...妳先把包子咽下去再講話好嗎...」

被拷問的天華花了將近一分鐘才把一整個又大又粗的包子整個吞進喉嚨裡,知道要是多話又會再被強迫餵食的她一臉不悅的看著羅修。

「好好...知道了,就老實的說吧,我可不想像旁邊的那位呆毛腫大的王女一樣飽受苦難啊。」「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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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為天華,在星光界的某個沒沒無聞的神社裡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原先是這樣...對。」

「原先?」羅修的提問讓天華停頓了一陣子,知道了他現在正在假裝成喪失記憶後繼續說道。

「導火線得先由隔壁的王女親自說出來...不是嗎?」「...我?」

聽到這番話的眾人將目光移向了茉莉,這舉動無意間嚇到了本人,但也不能讓話題就這樣卡在自己身上的她低頭說道。

『破滅事件』...結束了降階的王權以及...我的生命的...最難以忍受結局的事件。」

「『破滅...』」「『事件?』」羅修和艾莉絲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切入正題吧,星光界的子民都能駕馭所謂的『升降階魔法』,這是他們生命的泉源,亦是鬥爭的開端。」天華往桌上那有吸管的水杯吸了幾口。

「除了態度中立的我以及其他隱居在山村裡的居民外,在星光界還存在著兩股勢力『升階』與『降階』,原先是沒什麼爭端的,我算算...和平了至少四五百年有吧。」

「等等,明明外表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若只是普通市民的妳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事,更何況是在某個沒沒無聞的神社裡生活?莫非是在騙我們?」

羅修的態度突然變的激動,手上的繩子也開始握緊,見大事不妙的天華趕緊辯解。

「喂喂,別那麼緊張啊,你們難道沒察覺到我頭上有幾搓看起來不對勁的東西嗎?」天華向羅修等人使出自己的拿手絕活『搖耳朵』,表達自己是被冤枉的。

「獸、獸耳!?而且還在動!?」「好厲害...毛茸茸的。」

第一次見到新鮮事物的兩個小孩瞬間從椅子上跳起,雙手直接大把大把的往她頭上的獸耳抓了又抓,完全忘了現在正在拷問的羅修。

「看來籠絡人心的方面我稍微比你強點?」「嘖。」

但是,隨著被撫摸的時間越來越久,天華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妳們...兩個要摸多久?」

「毛茸茸的...啊...」「我們在暴殄天物。」

「喂!住手!傷到毛的話妳們可賠償不了啊!等等,妳們在摸哪!?..」

「坐好。」稍微焦慮的羅修用力敲了下桌子,這才讓被嚇到的兩人乖乖的回到了座位上。

「呼...我話還沒有說完呢,頂著一頭獸耳、莫名其妙住在神社裡等待別人供奉香油錢的人,只有一種可能性吧?」

「...我曾經有聽父王說過,星光界中存在著隱居在深山,雖然為『升降階魔法』,卻又不屬於兩派之間的...」茉莉說道。

「正是,以狐神之名被世人恭敬著的升降階魔法『淨罪之力』,在這裡正做為罪人被綁起來,雖想獻上致敬,無奈的是鎖鍊陪伴著我難以脫身啊。」

「卑鄙狡詐...」「又毛茸茸...」「又特別喜歡被綑綁的狐狸?..」三人異口同聲的接龍。

「喜歡被綑綁那點可以去掉了,你們看?」天華就只笑了笑,起身向他們展示早已被鬆開的鎖鍊。

「什麼時候!?」驚覺到異常的羅修準備起身的剎那,便被一股向前襲來的強大風壓遮蔽住了視線。

「遺憾,用我吃肉包補足的體力將鎖鍊給腐蝕掉了,太在意情報可是不好的事喔。」

就算反應速度再快的羅修馬上起身並拿起桌上的叉子精準的丟向了她,卻也因風壓的阻擾使角度稍微往右上方偏了一邊,僅貫穿了天華的幾根髮絲,但也成功阻止她嘗試把離自己最近的艾莉絲給帶的目的。

「站住!...看不到...!」

「身手依然敏捷,總有一天還會再見面的,我很期待喔...持有『幻影』的你。」

天華甚至不忘記的向曾經憑依過的艾莉絲行禮,隨即伴著風消失在三人的面前,,嘗試追擊的羅修卻因舊傷復發和過度疲勞的雙重打擊而痛苦的蹲下。

「嘖...又給她跑了,果然不是會事後悠哉聊天且又卑鄙的狐狸啊...」

「...羅修,就別追了吧。」「你已經兩天沒睡了。」

茉莉和艾莉絲終於嘗試第一次合作,把疲累到快暴斃的羅修合力抬起,雖說是幽靈而沒有重量,不過兩人也在抬起時徹底感受到他這幾天的辛勞。

「居然還得麻煩你們兩個...我可真是把一家之主的面子給丟盡了啊。」

「這就是永續陷阱卡『死力的搭檔換位』...如何茉莉?」「好好讓眷屬睡,別亂說些有的沒的。」

經過了如此繁雜事件的他們,總算獲得了暫時喘息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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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過一劫的天華在暗巷內上氣不接下氣的掙扎著,她的左手往牆上奮力一砸,並非因被羅修抓住逼供情報亦或是沒成功抓到艾莉絲作為憑依對象,而是其右手臂早已被漆黑的紋路給占據
,從最裡面逐漸化為痛覺擴散自周圍,幅度比被『幻影鎖鍊』用力扯的力道更加提升了數百倍,唯一清楚這紋路究竟為何的,只有她自己本人。

「...要不是被改造的話...就不會...咳呃!---------------


身為『淨罪之力』的天華在戰爭末期時失去了居住的神社,體內也強行被植入了其他嗜虐性兇殘的升降階魔法,從而變成了『降階派』的處刑者『原罪之力』,理智的她就算僥倖壓抑住殘暴的本能,依舊會在虛弱之時被趁虛而入,仿佛就像是多個人格和自己展開身體控制權的拔河戰,這次為了逃跑而體力已經山窮水盡的她,已經沒辦法再讓浮出表面那殘暴本能的紋路回去深處了。

當消失意志的那一刻便是命喪黃泉之時,她銘記著這點苟且偷生的逃亡到死後的心園市,如今卻聽見了喪鍾的響聲。

「我還不想死...還有很多想做..的事..」

紋路並沒有因為天華的這幾段話而消失,反倒更加變本加厲的擴散至極,最後侵占了她的右手導致其發出刺耳的哀嚎,諷刺的是一意孤行的她,在這時卻自食惡果而受不到他人的幫助,跌落在地上低頭嘶吼著。

「看起來就像是已經準備凋落的花嗎?...把隱居在深山的村民所說的話當耳邊風的我真是吃足苦頭了啊。」

自認到達生命盡頭的天華最後露出了苦笑,等待著身為獵人的自己的意志被其他獵物啃蝕殆盡的那一刻。

「和花相比的話,妳看起來更像是一團雜草也不為過,女士。」「...?」

映入眼簾的並非熟悉的刺客亦或是羅修,而是位頭上披帶奇怪的護目鏡,一頭黑髮身穿棕色大衣聲音低沉的男子,他右手拿著一本從未見過的書籍,以沒有威脅感的眼神看著天華。

「無意冒犯,會這麼認為是因為剛才,我看這本書的進度上剛好到記載著:『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不覺得這段話挺有詩意的嗎?」

「...你...是?」

「啊,我忘了自我介紹,真是失禮。」

男子蹲下將瀕死的天華背起,將護目鏡往上拉露出了他那雙銅黃色的眼睛,臉龐早以看穿世俗,卻也燃燒著一絲火種。

「我是這都市的居民『萬道入生次』,職業是...極少接到委託的偵探,而現在...是春風。」

哪怕是生存已久、世人敬畏的天華,都未料想到是這個來自異鄉的男子,讓她從『獵人』或『獵物』這兩個身分中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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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回「迷霧中的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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