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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創世紀世界觀」降罪之人<第一章>初夜,不平靜

DDKIMIT | 2018-05-13 13:01:49 | 巴幣 12 | 人氣 642



  平凡的一天或許是個奢求。

  出社會前,看似平凡無奇的大學生活,不只是讓人展開自由與希望的翅膀,還能寫下生命裡的一段傳奇故事也說不定呢!也有人喜愛享受平靜與安穩的生活時光,形成社會裡的隱形人,漫無目的過著每一天,這些年就是蔡天仁過得最安穩的時候了。

  所以,這顆五顏六色的星球就像畫上妝扮的小丑,總愛開人玩笑。有時只是口袋裡的五百元鈔票不翼而飛、有時一場地震讓人失去所有、有時新鮮的狗屎正好出現在鞋底、有時天上掉下來的瓦片正好砸在天靈蓋。

  然而,它再次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在蔡天仁的生活中硬塞了一份驚喜盒。

***

  噹噹噹噹──

  身為學生,最期待的無非就是下課鐘聲響起,蔡天仁也不例外。煩悶的課程結束了,一如往常收拾桌上的文具和筆記,火速離開鬧哄哄的教室,不用再跟這群假惺惺的人類相處一室,何樂不為。

  蔡天仁既沒有英俊的外表,也沒有和藹的面貌,冷漠就是他對他人所架出的籬笆牆,隔得越遠越好!久而久之,便沒人主動找他攀談,與同學形同陌路,早已習慣孤寂的陪伴了。

  高大的身軀充滿一整天教授囉囉嗦嗦的疲憊轟炸,無精打采的駝著背,騎上著噗噗作響的老舊機車,離開了這間「星華大學」。

  沿路上的景色就像模糊的壁紙,不會花上時間去留意,一路回到位於巷弄裡的一棟破舊公寓。

  一天將至,天色昏暗,零散的鑰匙堆裡總能找出準確的鑰匙打開門鎖。

  淨白的燈光照亮昏暗的房間,凌亂的房間難以形容,四處都是隨手拋擲的衣物、隨意擺放的生活用品,還有幾包放上好幾禮拜的垃圾。

  「『夜叉』第三章好像推出了,今天又放假,不買來玩一波不行啊!」沖著這股想法,沒有多餘的動作,第一時間按下電腦主機上面的開機鍵,運轉的風扇發出房間內唯一的噪音。

  遊戲成為他每日的生活重心,沉浸在另一個虛擬世界裡,尤其是現在轟動社會的「世界英雄」,更是推出許多同名遊戲。

  沉浸在遊戲世界裡,不用看人臉色、不用聽人碎念、不必戴上偽善的面具,活在虛擬世界裡總能讓忘卻現實的陰暗面。

  暖機完畢,不再發出咔咔的噪音,好市多買的重量級洋芋片嗑了不少。扔在一旁,帶起專業的電競耳機,滑動著質感不錯的滑鼠,敲打七彩光芒的鍵盤,裝備很是專業。

  遊戲的產生就是讓人享受當下,光陰啃食蔡天仁的青春,他卻一臉享受,享受著名為愉悅的毒品。

  眼前閃爍,這並沒有影響到他專注的遊戲時光。過了幾秒,隨後傳來的轟隆聲慢慢響起,像是黑熊在咆哮。薄雲掩蓋而來,乾燥的柏油路上出現深色的印花,滴滴答答的雨水敲打出搖滾舞曲。

  又一次激烈的BOSS戰到來,蔡天仁聚精會神地使出看家本領,每一次閃躲都使他的心臟強烈跳動:每一次的攻擊都令他冷汗直流,鍵盤噠噠噠地敲擊、滑鼠咻咻咻在滑鼠墊上來回移動,好不俐索。

  眼前強烈閃爍!不到一秒的間隔轟隆作響!
  
  突如其來的雷聲使他打了巨大的哆嗦,將他從虛擬的遊戲世界拯救出來。脫下了耳機,露出血路不通而通紅的耳蝸,聆聽室外的聒噪。窗外啪啦啪啦下著磅礡大雨,成千上萬的雨水墜落在外頭的晒衣場上,宛如千軍萬馬到來。

  當他驚覺還沒按下暫停鍵時,螢幕上等待他的是鮮紅色的「YOU DIED」。

  嘆了口氣,卻不會對此感到遺憾,因為只是一場遊戲,一切可以重來。

  放下手邊困住他三個多小時的滑鼠,蔡天仁關上窗戶,切斷與室外唯一的牽連。
  
  「這場雨下的還真大。」

  雨水歡愉地敲打著窗戶,啪啦啪啦的節拍是另一種滄桑的配音。望向窗戶上剝落的雨點,房間再怎麼凌亂也阻擋不了灑脫的冷清,獨自一人,有很多的自由,卻少了很多東西,比如說:友情、親情、愛情……

  嘎啦!眼前如黑影閃過。震耳的雷聲,使他照印在窗上的臉看起來就像滿臉皺摺的賴皮狗,身體強烈的顫動,贅肉如水波般蕩漾。

  雷鳴使他心生害怕,恐懼不由得蔓延他的大腦,疑神疑鬼地望向灰白的四周牆面。抬頭瞥了還在閃爍的電燈,又看向門口。深怕電影情節裡會有殺人魔在閃爍下站在那裡,對他露出詭譎的陰沉險笑。

  立刻起身,將門關上並上鎖,躲回熱騰騰的辦公椅上。

  深呼吸,沉默不語,趕緊戴上耳機,將音樂開到了最大聲。

  原本想要靜心地玩著遊戲,忽略心理的恐懼,讓驚動的心臟足以平息。可是越玩心情越是浮躁,窗外的雨聲穿透了他的耳機,冰冷地刺激著他的耳膜,慫恿著恐懼進入他的思緒。蔡天仁發現自己難以平靜,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神色恍惚,形成一種惡性循環。

  接下來的雷擊更是嚇瘋了他的魂!

  嘎!啦!

  閃電宛如貫穿整棟樓房,霎時!眼前閃過一道綠茵的光芒,接連房間漆黑一片。耳機裡的音效同時寂靜無聲,手中的滑鼠如溜溜球甩了出去又被電線拉了回來。他抱頭躲進自己的雙腿裡,縮成一團。

  雨雲同時遮擋了月光,宛如黑幕降臨,沒有一絲光線。

  背脊涼了起來,雞皮疙瘩就像刺青長久不能退去,他伸出看不見發抖的五根指頭,探索黑暗的觸感。心魔趁虛而入,黑暗使他神經異常的敏感,接連好幾月沒有修剪的頭髮碰觸脖子都能使他驚駭。

  蔡天仁焦慮的望著黑色的四周,說道:「電力啥時才要恢復啊!這裡應該沒有其他東西吧?不可能會有其他東西,房門都鎖起來了……」不停輕拍胸口,嘗試安撫自己。

  這時想起正在床頭充電的手機,至少能開手電筒多些照明。

  比起明亮的時候,動作明顯放慢許多,緩慢地離開這嘎吱作響的辦公椅。腳趾輕觸床腳、伸手摸了摸床沿,緩慢地拖著癱軟的雙腿爬上嘎吱作響的床鋪,慢慢摸向床頭的方向。

  耳裡只剩彈簧發出的嘎吱聲,再密閉空間裡盪漾出令人膽戰心驚的魔音。空氣不流通而悶熱起來,活像住在微波爐裡面一樣,隨著時間流逝,額上的汗珠不斷滋生而沿流下來,狗爬勢也挺累人的。

  「嗯?什麼東西軟綿綿的?」奇妙的觸感紮實且飽滿,孤掌難以掌握,同時能感覺到濕淋淋的冰涼。

  屋漏偏逢連夜雨,舊公寓的最頂樓,不但有便宜的月租,還有個能騙自己走一趟就能達到每日運動量的兩層樓梯,很棒對吧!

  不假思索地繼續搜索著床頭的位置,「怪了?我只有一顆枕頭啊。」他忍不住內心的疑惑,摸索另一顆紮實的大包子,有如山丘般的圓弧形觸感才不是枕頭該有的。好奇地又抓又掐,軟嫩的感覺不像是塞滿棉絮的枕頭,更加充實。另一手摸回去剛才認為是雨水弄濕的枕頭,觸感、溫度、濕度一模一樣,一手一顆感覺很是對等,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好奇地貼近,直到鼻尖輕觸濕涼才停止,黑暗中沒有所謂的色彩,卻能看到黑暗中更為墨影的一對隆起形體。鼻子聞了聞,濕氣中夾帶翻攪後的土味,還有一股鐵鏽的味道,味道沾染在他鼻尖溼答答的感覺上,實在分辨不出是什麼的味道。

  「靠!該不會鋼筋都生鏽了啊!這間真的是海砂屋啊!難怪月租這麼便宜。」

  伸長手在平坦的地方摸索到了方方長長的東西,這質感不必多想,便得知是自己最寶貝的手機了。

  急急忙忙地開起螢幕,黑暗裡傳來的光線特別刺眼。正當他打開手電筒功能,想要看看自己的床有沒有殘留鏽跡時,光線印在一張慘白的臉上;滿口鮮血、死氣沉沉的樣貌嚇的蔡天仁顏面神經失調,連滾帶爬地摔下了床,順勢撞翻電風扇。

  此時電力神奇的恢復,倒地的電風扇轉動起來、電腦螢幕跳出藍色屏幕、日光燈閃爍幾下,才照亮了他快停止的心臟。蔡天仁起伏的胸腔就像快爆炸的氣球,再來一點刺激肯定受不了。

  「這……這三……哇靠!」蔡天仁連台灣人朗朗上口的髒話都講不清楚,驚魂未定地背靠衣櫃。

  摸了摸鼻子,鼻頭上沾到的濕黏就是血液,不但如此,雙手也充滿了鮮紅。

  血……

  心臟噗通噗通跳著,呼吸間都能感覺自己的血液是熱的,大口大口用嘴巴喚氣,實在是太驚悚了!蔡天仁望著手中的鮮血,思緒瞬間脫了線,對接下來沒有想法。

  外面滂沱的雨勢急轉成細雨,擾人的噪音戛然而止,皎潔的月亮露出半面臉孔,就像期待什麼事情發生似的。

  床上無端多了個人,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輕拍胸口,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吞嚥口水,慢慢撐起身體。

  床上躺著一名女性,黑色衣裳上全是血紅,無不一處是乾淨的。長髮凌亂不堪,雪白的髮色染著泥土與鮮紅的色彩,蒼白的臉龐毫無血色,滿嘴的鮮血渲染周遭,僵硬的身體……就是一具死屍啊!

  「靠!難道是、是、是……是死、死人!」他嚇得魂不附體,張口閉口說不上簡單的字。

  雙腿一軟,屁股再次重摔在地,害怕而胡亂地倒退爬行,無辜遭受撞擊的木質衣櫃發出多處零件鬆脫的嘎唧聲。

  「嘔……噗噗……咳……」

  這時!那位女子發出了聲音,每發出一次聲音嘴巴總會流出暗黑的血。女子的表情些微地顫動,能看出受盡痛苦的折磨;眼抹晶瑩的反光,能明顯分辨出這不是雨水。

  「有聲音!」才剛有這樣的想法,那名女子大力的抽氣,胸腔不斷上下起伏,好像缺氧的樣子,不斷想把新鮮空氣抽進肺部似的,這個動作讓蔡天仁嚇了一跳卻也送了口氣。

  只要還活著都有救吧!

  爬上床,撥開貼在臉頰上的淨白髮絲,仔細觀察床中央的女子的狀況。臉部慘白不用說了,張口發出嘔、呃的氣音,一副想咳嗽卻咳不出聲音,喘不過氣的樣子。

  看見嘴裡不斷湧現出來的鮮血,蔡天仁不得不放下對女子的關注,抽出大量衛生紙連忙擦拭她的嘴角,腦裡轉動著該如何拯救她。

  「小姐……小姐、喂!小姐!醒醒。」輕拍了女子肩膀,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隨性呼喊。

  女子沒有回應,嘴裡不斷發出呃呃呃的怪聲,卻只滲出些微血液,蔡天仁察覺到了,好像有什麼東西阻塞了。

  人命關天,顧不得什麼接觸不接觸、無理不無理的了。一手扶額、一手抬高她的下巴,接著手指伸進了喉嚨,幫她清通喉道異物。

  感覺出手指尖端搓到一團麻糬的東西,可能就是這個塞在喉嚨導致她喘不過氣吧。而且這東西並沒想像中好取,可能是太濕黏,每次只能挖出一點黏絲。

  擺在眼前觀察幾秒,暗紅色的黏稠物,有些乾固,應該是凝固的濃稠血漿,蔡天仁只能這樣判斷。

  有些還卡的很深,手指就要像掘地機不斷向下挖掘,就快把整支手塞進她的小嘴裡,女子發出痛苦的嘔聲。

  最後!噗啊!

  蔡天仁挖出較硬的血塊後,暗紅的泉水由女子口中噴發。粗略擦拭臉上的血,剛才太專注也靠太近,一不注意,被噴的滿臉都是血液。

  「蛤──呃──嘔……咳咳……」女子大力抽起,導致更多的血被吸入肺部的空氣推擠出來。

  好像累積很多,源源不絕的血湧出,就快塗滿她的臉龐;波波的支流沿著她的臉廓流下,床單上綻放出鮮紅的玫瑰,而這女子正在凋萎。

  「靠!怎麼會流出這麼多血啊!感覺傷的很嚴重啊!」

  女子的傷勢的確非常嚴重,蔡天仁被這止不住的血量嚇著了,頓時不知所措,畢竟醫療急救是高中時候的事情了。

  「別啊、別啊、別啊,小姐妳別死啊,別死在這啊!」蔡天仁會說的這麼無情,是因為這裡是自己的租屋處,她死了,蔡天仁肯定無端端地吃一波台灣味刑法。

  手忙腳亂下撕開衛生紙的包膜,一大把、一大把用衛生紙擦掉臉上的血液,尤其是流至鼻腔的鮮血,這時在嗆到可就難過死了。

  「拜託妳別死啊!」

  「嘔……咳咳咳……」女子嘔出血後,出血量明顯減少,幾聲清咳,眼皮輕微地顫動。

  「對啊!我怎麼還沒叫救護車啊!」其實一開始就要叫了,只是一時情急,混亂的腦袋更容易忘記……

  「咳咳……啊嗯……」清澈的咳嗽聲裡摻雜些許哀嚎。

  女子緩緩睜開眼簾,視線裡沒有清澈的畫面,只能看見一團一團的色塊。

  「小姐?」蔡天仁拿起手機撥打號碼時看見她睜開眼皮,搖晃她的肩膀,再次嘗試叫醒她。

  女子緩緩移動視線,看向身旁的人,模糊的視線使她反應有些遲鈍。

  「哈嘍!需不需要送你去醫院啊?我想還送妳去醫院看看吧。」

  女子的褐色瞳孔漸漸縮小,視力也漸漸聚焦出清晰的畫面時,眼、口、鼻、臉開始拼湊出面容出來,是一位她不認識的陌生男性坐在身旁,而且還在床上!

  她瞪大眼睛,啊呃咬起紅色的牙齒,反應很是激烈。甩開他的手,一掌狠勁地拍飛體重近百的蔡天仁,就像拍飛皮球一樣,一聲巨響,衣櫥的門被蔡天仁撞的四分五裂。

  真沒想到,看是文弱的女子,竟然能將近百斤的大漢推飛!沒錯,就是被一掌拍飛!

  她借此力量,翻下床,雙腳巧妙地踏著地板,但虛弱的身體致使她倒退到牆壁上才停止。

  「啊……啊!痛、痛……啊……」雙手抱著後腦勺,因為那裡很脆弱,撞倒時讓人頭暈、不舒服,卻撞到最堅硬的門角。

  蔡天仁沒發覺自己是怎麼飛過去的,記憶中僅僅孤掌的力量,飛了出去,致使了疼痛蔓延全身,都不知道嬌嫩的手掌打在了那個部位。

  女子急促地喘著氣,就算眼前不停失焦,視線依舊不離眼前的男人。手按著劇烈疼痛的胸口,單膝跪地,嘔出血絲,擦拭後,觀察了四周。

  門窗緊閉,有種不想讓人近來還有不讓人逃出的樣子,小空間裡,安置了一張大床,想必這裡就是寢室。

  蔡天仁撥開衣櫃門,勉強從殘骸堆爬了出來,「哇靠!痛……」想要站起來,不料,痛到脊髓都發麻了,扶著疼痛不已的腰,就像個八十歲的老人。

  「臭流氓……」女子凝聚眼神,似乎把蔡天仁當成了不軌之徒。順手做出拔刀的姿勢,殺了這個人算是對他的憐憫。

  殊不知,當她握住一團空氣,才驚覺腰間的刀鞘裡不見刀的身影。她先遲疑一會,發覺刀真的不見了!急忙抬頭尋找周遭,緊張的表情蓋過了痛苦,那把刀對她是很珍惜的寶物。

  最後,雙眼恨瞪著蔡天仁,眼窩勉強架出鋒利的眼神,激動地大喊:「登徒浪子!我的刀呢!」

  「等、等、等,蛤?什麼浪子?」蔡天仁和女子相隔著一張床。

  「還不承認!」

  「小姐,妳先別激動,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啊?」

  「將我帶到床上,又奪走我的刀,豈不是對我有企圖!」

  「哇靠!誤會大了,聽我解釋好嗎?」

  女子激動大喊:「解釋!心裡有鬼的人才會解釋……唔……」摀住嘴巴,鮮血從指縫間溢流而出,滿臉蒼白的臉蛋上更是雪上加霜,比剛才還要死白。沒過一會,側身坐在地上,孤掌獨撐搖搖欲墜的上體,這幅身體連跪著都嫌累了。

  「喂喂喂,妳沒事吧?需不需要送妳去醫院啊?」蔡天仁皺起眉頭,她看起來一副快要歸天的樣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繞過床,撿起剛才噴飛的手機,上面出現一道令人心疼的裂痕。

  算了,先解決在說吧,撥打了電話。

  「喂!119嗎?我這裡有人受傷了。」撐著背,接近女子,「這個人嘴裡一直吐血,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女子拽起拳頭,她的眼珠就像燒起來,逐漸通紅,眼神凝聚瞪著蔡天仁。

  頓時,蔡天仁能感受到密閉的房間內,一股氣流擦身而過。

  「喂?喂?喂?地址是……咔咔咔……咔咔……」電話另一頭回覆到一半,出現嚴重的干擾。

  手機從手上滑落,再次摔在地上。心臟不規律地亂跳,血液好似被她燒灼至沸騰,全身能感受到熾熱的血液正在快速流通,血壓急速攀高;滿身漲紅,這個感覺非常痛苦且燥熱,身體就快炸裂似的。

  此時此刻,蔡天仁卻只能直盯那雙宛如血紅漩渦的眼瞳,無法控制自己的視線,就連眨眼的權力都沒有,身體不再屬於自己的靈魂。

  「滾開!」女子聲嘶力竭地大吼。

  鮮紅的眼瞳猶如血月,猛然一瞪,強烈的氣場硬生生將蔡天仁衝撞開來,紮實地撞擊在堅硬的牆面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跌落下來時撞翻不少東西。
  
  「啊……這、三、小……」蔡天仁知道他的背後正在醞釀一塊又大又紫的瘀青,僵硬到一動就痛,雖然這樣的衝擊不至於昏厥,但目前的狀態也接近了。

  女子撐起身體倚在牆上,大口喘氣,看著蔡天仁無法爬起,並不為此感到抱歉,因為她就想讓對方動彈不得。

  顛簸的雙腿勉強支撐搖搖欲墜的上肢,雙掌撐著牆面,宛如白紙的臉皮貼在粗糙的灰白色牆面上,緩緩向門口移動。

  碰!門板碎成兩半,倒躺在走廊上。雙手吃力地抓著門框,接著移動到走廊,攥著痛苦來源的左胸衣料,像隻無精打采的殭屍緩步向陽台移動。

  好不容易到了陽台外牆,不顧自己的氣息多麼薄弱,不做休息就爬上陽台,向下一躍。

  「呃啊……」她藉著輕功,落地時減緩了重力加速度帶來的衝擊;不過軟弱的雙腿,落地時根本沒站穩,導致她撲倒在地上。

  抬起了頭,她的眼眶漸漸泛紅,不管是胸口的傷痛引起,還是得知義父被毒殺而導致,可能所有身邊的人都遭到殺害了。儘管有這樣的想法,她堅決不讓眼淚溢出。

  牙一咬、五指一緊,不知道是多麼強烈的毅力,雙手撐起臂膀,再用臂膀撐起身體。這時只想著如何站起來,不想屈服在這裡。她的認知裡不能喪氣,最後,終於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了。

  霎時,身後傳來刺眼的白光,她撇過頭,徬徨的望向光芒。

  嘎嘰──碰!

  夜裡,寧靜的巷子,傳來急煞和響亮的撞擊聲。



  抱歉要開船了必須工作~~剩下兩篇我明天弄好會上傳喔!抱歉(小說生涯第999999句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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