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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DNOAH ZERO特典前傳][伊奈凡與雪姐的過去][Part1]

不是吧@^@ | 2018-05-13 23:14:29 | 巴幣 4 | 人氣 720




前言:
a.今天偶然在隨身碟裡找到的文檔
想說就順手發個文好惹
來源我有點忘記了

b.剛才爬完文發現是BD3裡面收錄的特典
所以這篇不是同人創作
是官方的特典外傳

c.本篇我也還沒認真看完
只大概知道主要是描寫伊奈凡過去的故事
有興趣的再看下去
(我知道是廢話,但有人會不看標題)

d.總共4個Part

1.新的街道
 
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廚房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商店街的小五金店裡,雪抬頭看了看略微堆積了灰塵的架子,心不在焉地想到。
再不快點回去的話,
好擔心在剛搬到的公寓裡、一個人看家的年幼弟弟。
可是看著眼前架子上的哪個商品,雪都還是拿不定主意。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
也只是在昏暗的架子間來回踱來踱去,也單純只是字面意義的「踱來踱去」…
「家(home)」的廚房中哪個器具都非常大,好像是繪本中才會出現的巨人使用的東西一樣。
那也是沒法呢,畢竟必須要用來做153個孩子的飯。
從早上的煎蛋、燒鮭魚、裙帶菜味增湯,到晚上的咖喱、豬肉醬湯,全部都要做153人份。
但是,從今天晚上開始就是兩人份了。
「早知道就好好做料理實習了…」
雪嘆了口氣。
 
 
「家」,是雪住過的兒童養護設施的俗稱。入居者幾乎全是行星戰爭中失去保護人的戰爭孤兒。
從不到一歲的嬰兒到十八歲的兒童總共153人,另有照顧這些兒童的職員二十幾名,一起在這房頂下食宿起居。先前的戰爭後,這樣好像全封閉管理制學校一樣的大規模養護設施,絕對不是什麼新鮮的東西。
即使是在學校,一個班裡的學生也有近三成是戰爭孤兒。剩下的七成,親屬朋友中也一定會有誰曾戰死在沙場。
「Heaven fall」留下的傷痕正是如此嚴重。
 
 
「Heaven fall」是指在火星和地球間發生的行星戰爭時,月球上挖掘出的古代火星文明的瞬間移動裝置「超時空之門」發生的暴走。
以此引發的時空震蕩,將月球整個破壞。形成的隕石向地球隕落,產生的重力波造成了地殼變動、地震、海嘯、異常氣象等各種前所未有的大災害。
 
 
隨後,地球…乃至整個世界好像都完全變化了模樣。
說是如此,對於行星戰爭前的豐饒的世界的模樣,雪幾乎也沒留下什麼記憶。
什麼變化了,什麼又沒變化。對於雪來講也一竅不通。
意識過來時,自己已經和弟弟兩人成為了戰爭孤兒;意識過來時,街道瓦礫遍野已是常態。
對於她來講如果說只有一個重大的變化的話,那就是曾經庇護自己的慈愛的雙親已經不在了吧。
雖然很悲傷,但是也沒有認為自己很不幸。
能讓雪會這麼想,可想而知「家」中有多少在世間受到同樣境遇的孩子們。
有親兄弟都亡故的孑然一身的孩子;有連自己是哪裡出生、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的孩子。
這不安定的情勢中,連經濟也看不到恢復的兆頭。
幾乎沒有可以有能力收養孩子的特殊家庭,大部分的孤兒只能在「家」待到十八歲、然後離開。
那麼為什麼,還不到十八歲的初中生雪,會這樣離開「家」呢?
那是因為—
 
 
「雪姐。」
聽到那聲音,雪猛然回頭。
抬頭望著自己,有著看上去呆呆的卻又仿佛看透一切一般的目光的孩子。
什麼時候過來的呢?
年幼的弟弟,已經站在雪的身邊。
「怎、怎麼了,小奈?」
慌忙中擠出的聲音中帶著掩飾意味的顫音,雪略微吹了下架子上薄薄的灰塵。
「你一直沒有回來。…那個,准備買?」
弟弟—伊奈帆的視線緊盯著雪姐的手裡。
「哎…?」
連忙看了看自己的手上,一個很大的鐵制鍋。
好像是無意識中隨意拿起來的。
「啊,不不,只是看看,只是看看…看上去好像很不錯~呢…」
不管怎麼說,雪根本不知道這個鍋是做什麼樣的料理用的。
底部非常圓。說是圓,不如說完全沒有平整的部分。這樣不是徹底都沒法放在桌子上嘛?
還有就是這個鍋的深度。說深不深說淺不淺的、微妙得難以形容。她終於意識到這個大小連燒水都嫌太大。
在「家」時偶爾吃到的鍋料理,是用非鐵制卻很重的鍋。雖然很相似,不過沒有鍋蓋這點看,果然還是不同種類的兩樣東西。
瞅了一眼伊奈帆,他還是和先前一樣無表情地直盯著雪。
「嘛,確實大了些呢,啊哈哈…」
不管怎樣要把這完全沒有穩定感的圓底鍋塞回架子裡。雪隨意揉搓了雙手。
「炒鍋。」
「嗯?」
「雪姐現在要放回架子裡的,叫炒鍋。是做中華料理時要用的鍋。」
「中華料理…只能做這種嗎?」
「對。所以,怎麼想都不適合雪姐這樣的料理初學者。」
「這樣啊…小奈,你居然很清楚這個。」
同樣是從「家」中成長出來的伊奈帆、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呢?什麼時候找時間觀察看吧。
對,就是這些地方。
伊奈帆的這些地方,正是導致他和雪不得不離開「家」的理由—
 
 
弟弟伊奈帆,以小學二年級的年齡來講,實在是過於聰明伶俐了。
不管是什麼事,他自己得出答案的速度都異常的快。
明明誰都沒有教他,他推出的答案能有九成都是正確答案。剩下的一成是比正確答案的精確度還要高、也就是正確答案中的正確的答案。
這同時,伊奈帆卻幾乎表現不出什麼感情,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像個孩子一樣該有的哭、笑、生氣…哪一種,都完全沒表現出來。
 
 
一眼看去,好像就是個不像孩子的…孩子。
 
 
在集體中,這個存在感就非常顯眼了。
圍繞他的空氣,和周遭的孩子們都完全不一樣。
這就麻煩了。
伊奈帆快四歲時,雪這樣想到。這已經變得非常麻煩了。伊奈帆已經完全游離於「家」的氛圍之外了。
游離。這在孩子的世界中,是致命的。
孩子,是一種看見周圍有與自己相反的存在、便熱衷於擠壓其個性的生物。
於是,伊奈帆被一些品行不好的年長者盯上、很快成為了他們的「玩樂對象」。
「天真無邪」為名的攻擊,使伊奈帆屢屢身上有新的傷口。
很快就覺察到這一切的雪找了保育員進行商量,卻始終得不到讓她徹底放心的答案。
雪不甘心。即使挺身保護弟弟,在自己目光離開他的幾分鐘後也會馬上發生欺辱事件。
何況到了白天,自己要去學校,更沒有人能保護伊奈帆了。
繼續這樣下去,伊奈帆早晚要遇到更粗暴的對待。
可是出乎雪的意料,遭到粗暴對待的反而是欺辱事件的首謀者們。
既不是保育員插手介入,也不是雪過於生氣而復仇了。
是伊奈帆。伊奈帆自己反擊了。
而且,用的是也幾乎不像個孩子似的方法。
 
 
「當有很多敵人時,一個一個按順序打倒會比較好。」
這麼說時的伊奈帆的表情,即使是作為姐姐的雪也依然看不懂。
控訴弟弟被欺負時、只是用曖昧態度搪塞的保育員,這次卻用雪第一次聽到的嚴肅語氣說:
「居然把骨頭都打折了。對,足骨。去裡院不是有個很窄的小路嘛,那裡很少有人經過…他在那裡挖了個陷阱,去追他的孩子一個接一個掉了進去。然後他站在外面向陷阱裡扔石頭…明明只是個七歲的孩子啊!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伊奈帆君可是只有七歲啊!」
保育員皺著個眉頭、好像故意說得只有伊奈帆做出了很恐怖很恐怖的事情一樣。
「所以啊,我不是說過了,」
反擊的話語就卡在喉嚨裡,雪卻只能一點一點把它壓了下去。
代替的是:
「我的弟弟,在被欺負啊!」
小小的吼聲,卻是最後一次嘗試發出的控訴。
雖然不明白伊奈帆是想著什麼、做出了那樣的反擊,
但是他是個聰明的孩子。做出那樣反擊的結果、會變成這樣的事態,而這樣的事態又將意味著什麼,他不會不明白吧?
即使那樣他還是不得不做了。那肯定發生了更嚴重的事情,不會有錯。
雪知道反擊不是最好的方法,可是伊奈帆…弟弟卻每天都會有什麼地方受傷。
和他受的傷相比,骨折的情況的確要嚴重很多。但就能因此說造成別人輕傷的罪過也是比較輕的嗎?
無論如何不能接受。怎麼可能接受呢?
保育員深深地嘆了口氣。
「但是,反擊造成了骨折程度的傷…根本不是小孩子能做出來的事情吧?」
在保育員話音未落前,雪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我們離開這裡。從此以後,伊奈帆和我兩個人生活好了。」
 
--終於,伊奈帆迎來八歲生日的一個月後,也就是學校都放春假的三月份,姐弟兩人離開了「家」。
 
 
戰爭孤兒能得到國家給予的少量遺族補助金。
在「家」的時候,國家會在孩子成人時把這部分錢一口氣給予孩子;如果沒能去「家」的情況下,親戚或者是國家指定的代理人會管理這些錢直到孩子們適當的年齡。
此外,因為什麼理由而不得不離開「家」的情況下,如果有國家從民間征借來的房產,可以到成人前無償居住。這本來是戰爭孤兒非常少、或者是連運營保護設施能力都沒有的地方才會有的特殊制度。
雪和伊奈帆根據此制度,以疏散名義移居到了沒有「家」的地方居住。
新蘆原市—擁有宇宙港口的地方都市。
雖然以前有相當程度的發展,受「Heaven fall」的災害影響,街道完全變了樣子。
本土企業相繼轉移出去甚至破產,現在車站周邊的商店街和大廈、修整完的海岸公園也是徒有個戰前時的虛名了。
姐弟在這個地方,建起了只有兩個人的「家」。
橙色的夕陽照映在弟弟有些打卷的頭發和小小的脖頸上。
雪右手拎著放有煎鍋和長筷的購物袋、左手攜著年幼弟弟的手,急匆匆地趕在還不那麼熟悉的回家路上。
煎鍋2800元、長筷400元。
哪個都是在伊奈帆推薦下買的東西。
價格在同類商品中也大概都是中等水平吧?雖然也有更便宜的,但有特氟龍加工的煎鍋(雪完全不懂這詞語是什麼意思)更容易掉漆,還是買另一種比較好。這樣的話,從長遠來看倒更劃算些。伊奈帆一一說到。
錢包中還剩5600元。當然存折中還有是這十幾倍的錢,但也要極力避免把錢花在無用的地方。
雖然有著不至於擔心房租的余錢,不過代理人下次打錢的時間要等到月末了。無論怎麼說,是兩人開始住的最初一個月…總會多多少少有沒留意到的地方。
「小奈,絕對不可以松開手哦。」
勉強壓住心中不安,嘗試著好好扮演成為一個可以依賴的姐姐。
「有好好握著。」
「…我知道。只是想這樣說說看。」
「我想也是。」
「這樣做,是不是很有姐姐范?」
「嗯,也許吧。」
伊奈帆的聲音,和那天講出怎麼擊退那些欺負人的孩子們時的語氣,聽上去是完全一樣的。
「晚飯想吃什麼?」
好像為了驅散腦子裡這些多余的念頭,雪故意用開朗的語氣說道。
「只要是雪姐做的東西都可以。」
「那就咖喱吧。」
去車站前的超平價超市買煮食咖喱好了。
當雪這麼想的同時,
「…只是用開水加熱,我想稱不上是做飯吧。」
好像內心被看透一樣的話語,不由得讓雪發出「嗚嗚嗚…」的困惑。
「至少、至少還要蒸飯嘛。我們可是也准備好了電飯煲呀。」
「知道洗米的方法嗎?」
「…米還需要洗嗎?」
「我想要的。」
被八歲的弟弟直統統地反駁成這樣的姐姐實在廢柴。
雪努力地回想以往以來在家務課學習到的內容,雖然她幾乎只是在課上負責試吃。
對了,確實要洗米。可又該怎麼洗呢?
咕嚕嚕地攪拌放入缽裡的米…說起來,還沒有買洗米用的缽。
餐具倒是拿來了在「家」時用過的東西…果然還是回剛才的店裡重買比較好吧?
「不用勉強也沒關系。今天就買加熱即食的東西吧。」
又是好像被看透了一樣地被伊奈帆說到,雪不由得嘆了口氣。
「對不起呢…我是個沒用的姐姐。」
真的是這樣呢…不由得緊緊握了下弟弟的小手。
這是很小很小的孩子的手。也就比紅葉大那麼一點點、看上去又纖細又還不能依賴、傳達來的溫度比自己高一點點…的惹人憐愛的孩子的手。
他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用這雙手推那些欺負人孩子的後背的呢?
又是什麼心情,用這雙手扔石頭的呢?
對於無法看出弟弟真正表情的自己,雪不由得咬了咬牙。
明明就是唯一的家人了…
「雪姐不是沒用的人。」
雪用無力的微笑回應了伊奈帆那還是面無表情的安慰。
 
 
「那個…姐姐你們,是剛搬到那個拐角地方公寓的人嗎?」
向雪他們搭話的,是個看上去和伊奈帆差不多同齡的小女孩。
和不認識的人說話還是有點兒緊張嗎?她裙下的膝蓋微微發抖,臉上也有抹淡淡的紅暈。
「是啊。小姑娘你是…?」
…誰?這樣直沖沖地說的話,到底還是有點兒冷淡吧?
察覺到雪沒有說出的話,女孩子慌忙開始自我介紹:
「我的名字叫網文韻子!小學二年…不對,四月開始就是小學三年級了!」
「啊,那和我弟弟同年級呢。我是界冢雪,這孩子是我弟弟伊奈帆。」
「我是伊奈帆。也是今年四月上小學三年級。」
聽到是同齡人,韻子的臉上豁然開朗起來。
「真的?那是同一個學校嗎?」
「大概吧。」
「那!一起去學校…啊不對不對!那個,我是代父親來傳話…我家,在那邊有經營一家飯館。爸爸媽媽說方便的話請來吃個晚飯…!」
來慶祝搬家…話音剛落,韻子紅著臉低下了頭。
也就是說,她的父母為了慶祝雪他們剛搬來,好像要請他們吃晚飯的。
該怎麼好呢?雪看了看身旁的伊奈帆。
伊奈帆也同樣看著雪。
「小奈想怎麼樣呢?」
「那就承人好意吧?雪姐忙著搬家的事,今天也很累了吧?」
對於還是這樣不像個孩子一樣答復的弟弟,雪苦笑同時:
「你叫小韻子,對吧?那麼,請多關照了。」
雪說道。並向這小小的使者微微低頭鞠了個躬。
「好、好的!我家,雖然很舊,也不像家庭餐廳那樣漂亮,但爸爸做的飯很…好吃。」
又害羞又高興、那副模樣很可愛。
肯定很愛自己的雙親---家人吧。
又看了一次身邊的弟弟。和韻子完全不同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有點兒寂寞呢。」馬上又為了否定這想法一樣,雪微微搖了搖頭。
 
 
「那麼,雪姐姐你們有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啊?」
沿路上,韻子向雪和伊奈帆問道。
對於這完全摸不到頭緒的問題有些吃驚,雪反問道「怎麼了?」
「因為…你看,伊奈帆君叫雪姐姐「雪姐」啊。那種稱呼,好像有很多哥哥姐姐的孩子一樣不是…?」
「啊…確實容易讓人這麼想呢。」
被指出後才第一次發現。
的確,如果就一個姐姐的話,不會特地加上名字來稱呼。
本來「雪姐」這個叫法,是雪在「家」時的愛稱。
雪他們曾經住過的「家」裡,不是按親生兄弟姐妹的關系,而是年齡大些的就會被叫為「哥哥姐姐」。
可是這樣就分不清具體叫得是哪個人了。於是混合著這些大孩子名字的「XX哥」「XX姐」的叫法就在「家」中自然擴散開來了。
所以,即使離開了「家」,伊奈帆仍然叫雪為「雪姐」。是不知道其他叫法呢,還是感覺沒必要變動以往以來的叫法呢…大概是後者吧。
 
 
兩人生活第一天的晚飯,吃得完全沒想到程度的豐盛。
也許是從哪裡聽來的戰爭孤兒搬到那個公寓裡的呢,韻子的雙親非常熱情的招待了雪和伊奈帆、以大碗的炸豬排咖喱款待了他們。
「家」中的晚飯時間雖然也很熱鬧歡樂,但這種溫暖感完全不同。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家庭」也說不定。
「兩個人生活很辛苦吧?隨時都歡迎來哦!」
韻子母親的話語,溫暖了胸口一般親切。
飯館的菜很平價。那麼即使一周來兩三次也不會給家計造成多大負擔。
「考慮到雪姐做飯失敗造成的損害,我想還是來這邊要遠遠劃算得多。」
會這樣說的,肯定是伊奈帆。
「那…總之,明天也過來吧?」
「嗯。」
年幼的弟弟嘴巴裡塞滿咖喱中的土豆,前所未有過地、對雪的提案用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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