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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西下,疲累的蔡天仁在椅子上倒頭就睡,多拜姜芸所賜,練就在椅子上睡覺的功力,睡的香甜無比呢。
雖然妹妹很捨不得,不過天色已晚,必須離開醫院了,在逗留下去難道要讓貴客姜芸睡在椅子上嗎?
明明下禮拜就會再回來了,她卻又哭又抱搞得送哥哥上戰場似的;經過一番折騰後,好不容易讓她鬆開纜繩般的環抱。摸了摸亞妍的頭頂安慰她,蔡天仁也只能做這麼多了,畢竟她不能行走……蔡天仁時刻怪罪自己的無能,道別地親吻亞妍的額頭。
道別之後急忙離開醫院,就怕濕紅的眼眶被妹妹看見了。
捷運加步行,好不容易回到了熟悉的街道,蔡天仁早已氣喘吁吁,姜芸不出所料的面不改色。
順帶一提,姜芸首次搭捷運時的反應,就像小朋友第一次到電影院看恐龍電影一樣;既害怕龐然大物行駛而來,又一昧地去注視,難以掩藏內心對未知事務的發掘與興奮。
一罐販賣機的冰涼可樂,她喝了一大口,口腔與舌尖有如爆開似的,這口感既冰涼又刺激,喉腔對甜膩的味道做出了讚嘆聲。反正她又不怕發胖,蔡天仁也都順著她了,真是令人羨煞的體質啊!
就在快到回到住處前的巷口,被人用聲音攔了下來。
「欸欸欸,這位先生請等一下。」
蔡天仁看見路燈下一名警察向他走了過來,此時心裡越發寒冷,明顯心虛,總有一股想拔腿就跑的念頭。
姜芸則擺頭看相右手方漆黑的暗巷,若無其事地啜了一口可樂,抿了抿嘴唇。
「先生你好,我是高市偵查總隊的調查員警,我叫阿坤,這是我的警證。」阿坤拿出警證給蔡天仁掃過一眼後收起來,繼續盤問他們說:「抱歉耽擱你們一點時間,這裡有幾件事想要跟你詢問一下。」
「什、什麼事?」蔡天仁晃動的眼球顯現出不安。
「能不能提供你們的身份證件。」
證件!怎麼突然在這裡堵人要查驗證件?難不成公園的殺人案已經查到這裡來了!
再說,這東西對正港台灣人的蔡天仁來說絕對沒問題的;重點是姜芸,這種定義一個現代國人的證件對一位清朝都不認識的明朝人根本不可能會有。
但若交不出來,有沒能證明姜芸身份的證件,豈不就被當成是一位越境偷渡者了嗎?
而且姜芸說起話來明顯沒有台灣口音,聽起來就能明確知道她不屬於這個世代的那種,非常特別的語調。
眼神越來越徬徨,發抖的手在錢包裡翻找出自己的身份證,滿腦子想著如何應付過眼前這道難關;反倒是姜芸毫不在意,一口飲盡剩餘的飲料,很仔細地盯著同一個地方。
阿坤接過僵直的手所遞出的證件,一邊用查驗身份的機器查驗,另一邊對蔡天仁身旁側著臉的白髮女子說:「這位小姐的呢?」
蔡天仁嚇呆了,遲遲才吐出一句:「她……呃……沒帶。」
「沒帶?」員警接近姜芸,再一次問道:「小姐,能不能提供一下妳的身份號碼?」
姜芸並不理會,繼續望著暗巷,這引發詢問員警皺起眉頭,有些不滿。
「她可能是忘了,等等我們回去拿來給你行不行?」蔡天仁說。
「先生別吵,我在問她。」員警對姜芸質問,口語上些許加重,「小姐,我問妳話,能不能提供一下妳的身份證件或是身份證號碼?」
「少煩我。」姜芸依然不理員警。
「小姐!別妨礙警察辦事,請妳交出身份證號碼,要不然……」
姜芸撇了眼,紅光短暫在眼球上閃爍,眼神中釋放一股力量將遮掩的白色頭髮吹散開來,猶如強勁一掌,員警被這力量推到在地。
「要不然怎麼了?」姜芸這時帶有輕視的眼神撇向員警。
蔡天仁知道這招,當初還是被吹飛的呢,明顯姜芸節省了力道,或者有些節制。
「唉呦!這……妳是怎麼……」
咳嗽聲打斷摔倒在地的阿坤,韓龍從暗處出現,正是姜芸剛才所視方向,慢慢接近。
「學、學長,她……」阿坤向韓龍尋求幫助。
韓龍默然地點燃菸頭,享受一口吞雲吐霧的滋味,並沒有要幫助阿坤的意圖,彷彿表現出他是自找的樣子。
「你們到底有什麼事?」蔡天仁膽戰心驚地問,腦海裡能聯想的事情不外乎就是姜芸四天前所犯下的重罪,還有剛才她所展露的能力。
韓龍那粗曠的聲音非常不討喜,就像個嚴厲的教官,下巴點了姜芸的方向說道:「哼,你誰?當然不是找你,我要找的人是她。」
這句讓更讓蔡天仁意想到警察這次來的用意,果真是為了……
「她……找她做、做什麼?」
「當然是公園那三具屍體的事情啊,難道你忘記啦?真是不尊重死者欸你。」
這讓蔡天仁差點站不穩腳步,說起謊話來更沒自信,「哪、哪、哪……哪有屍體,公園、我、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別再裝蒜了,你應該就是大喊小心的那個人吧,影片上錄得清清楚楚。好小子竟然敢窩藏女巫在身邊,真是膽大,這要是在以前被逮到,火刑是逃不了,還會想盡辦法讓你們一起魂飛四散呢。」
蔡天仁聽聞感到訝異,不過身旁剛站穩身子的警察阿坤更是驚訝,大叫一聲:「什麼!女巫!」
「女巫」這個詞竟然出自一名警察的口中;而且聽他用調侃的語調說著認真的事情,煙頭的火光在他深邃的臉龐照出嚴肅的表情,一整個就不像在開玩笑;蔡天仁背脊開始酥麻,尤其是「魂飛四散」這四個字讓他不敢想像。
「別開玩笑了,警察先生,姜芸她是、呃、是……遠房親戚。」
「哼!少騙鬼了,基因差這麼多。」
「這話啥意思啊?」
「我是說,就憑你這長相,有什麼勇氣說你跟她有關係?」
「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啊!」
喀啦喀啦!
姜芸握實拳頭,掌中鋁罐發出清脆響聲。聽見此聲,蔡天仁立刻看向姜芸;陰氣沉沉的臉龐上散發出不尋常的氣息,飄長的瀏海遮掩了她的雙眼,銀白透明的髮絲隱藏不住投影而出的血之光,嘴巴毫無感情地筆直拉開。
這讓蔡天仁想起幾天前夜市裡的那群女學生,雖然沒有記的很清楚,不過她們談吐中似乎也提到「女巫」這個詞彙,難道這就是姜芸所贈恨的名詞嗎?
「說夠了吧!」姜芸的聲音有如被壓制的低沉。
「哼哼,最後一宗罪惡終於現身了。」韓龍點掉煙頭的灰燼後,對姜芸說道:「白雲編織的絲綢,掛軸靈現的妖姬;沒猜錯的話,妳就是五百年前逃過一劫的遺族、『巫氏一族』的最後血脈吧?哼哼,看來『她』說的沒錯,妳們一族所知曉的奇能異術,還有那女人傳給妳的畢生功力,想必妳也能運用自如吧?」
姜芸銳利的眼睛竟然還會動搖,好像又有那句話戳動了她。蔡天仁則是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功力?什麼罪惡?什麼巫氏一族?全都不是他對這個世界該有的邏輯範疇,感覺是一個很複雜的設定。(也是一個很複雜的人設。)
「要不是那位叫沐芸的女子違逆『集會所』的命令,妳們那族也不會落得這種下場。」
「再不閉上你的狗嘴……」扔下手中揉虐過後的不規則狀金屬,而後再次攥緊拳頭,「我能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抬起氣紅的臉頰,卻沒有她那雙噬血的眼球來的鮮豔。
「她的眼睛!學長她真的是那個女巫嗎!」阿坤被紅色眼睛給嚇著了,尤其在夜晚,紅光似乎透過了眼眶附近的皮膚,看起來像是燒灼的鐵球在眼眶內,樣子可怕極了。
「我不是!」姜芸對年輕員警激動地大吼,勾下眉梢,很不願意聽見這樣的稱呼。
突如的大喝震退了阿坤,鮮紅的眼瞳使他怯退。拉開距離後,掏出配置的警用手槍對準姜芸,槍口隨著急促地心跳而晃動。
當姜芸看見槍時,像隻飽受驚嚇的野獸,猙獰起兇惡的眼神,簡直能將心臟挖出來一樣嚇人。
「警察先生你再幹什麼!」蔡天仁轉過身,下意識地攤開雙手把姜芸擋在身後,似乎開始擔心姜芸的安危了;但身後的姜芸沒有因此對蔡天仁有好感,反倒覺得他很礙事。
「阿坤!放下槍!」韓龍疾呼!
姜芸的眼神充滿殺意,透過眼神的接觸,阿坤似乎知道那女人要將他碎屍萬斷的意圖,「可是學長!你看她、她……想殺我!」
韓龍重音猶如發號施令一般說道:「阿坤!快把槍放下!」接著指著蔡天仁說:「你!小子!想辦法讓她冷靜下來!我們不是來幹架的。」
蔡天仁根本沒有辦法阻止氣頭上的姜芸,只能把過錯怪給他們,「那你還說那些刺激她的話幹嘛!」
「沒想到她心靈會這麼脆弱。」韓龍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怎麼就沒有虧欠感呢?上年紀的人認錯會很難嗎?太高傲了吧!
「我也很脆弱好不好!」蔡天仁無奈地回嗆。
「你只需要勇敢一點,小子。」韓龍點頭說道。
「你這是三小提醒啊!」
就在蔡天仁還在辯駁時,姜芸撥開礙事的蔡天仁,凝聚紅眼,阿坤手中的槍分裂成形狀不一的碎塊:碎塊明顯不是完整的零件,看來想恢復原狀是不可能了。
「學、學、學……」阿坤被這個畫面給驚呆了,話都說不出口。
韓龍則是靜靜地觀察這種異術,臉色並不是很好。蔡天仁則……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只知道姜芸真的生氣了。
缺少武器的威懾,姜芸就能放帶膽殺了他們,蔡天仁攔都攔不住,用身體擋住她的去路只會被無法解釋的力量推開。
「阿坤,你先退下。」韓龍脫下外層的外套,挽動手臂做暖身運動,衣袖上繃出結實地肌肉線條。
「學長,你……」
「閉嘴,我會來找她肯定有所準備,要不然我怎麼敢帶你這菜逼八過來。」
韓龍還在熱身但不敢擅自移動,尤其是主動接近,每個舉動都可能露出破綻而遭到奇襲;反倒姜芸不以為然,眼球上的紅光不停攪動,與她現在的情緒相互交融,淪為血池。
姜芸接近到與韓龍相隔一隻手臂的距離,隨時都有出手的可能。韓龍閉上眼睛,深深吸氣,精、氣、神全憋在胸口,當他解放時、心平氣和後,體內有股熱流透過血液循環於全身,而後慢慢吐出氣息。
「雖然我內力不高,不過打醒妳綽綽有餘了。」
「準備好受死了嗎?老頭子,該送你入墳去了。」姜芸說話很是殘忍,像是沒了情感那樣枯竭的語調,蔡天仁不敢想像她曾經有過的那份天真無邪。
現場一觸即發,惡戰即將展開,必須阻止她才行。
身高偏高的姜芸用血紅的眼睛審視對方,沒有對未知的敵人有所擔憂,又或者她早已看透對方的實力。
蔡天仁站在韓龍和姜芸之間,不敢站在正中央,一人一拳肯定被當成人肉沙包打。
名叫阿坤的警察早就躲的遠遠的,警察看見紛爭不是應該要阻止的嗎?這算那門子的警察啊!不過,這時沒有他的確會更好。
算了,現在也只能依靠自己了。
蔡天仁深吸一口氣,先對韓龍說道:「等等,警察先生,再給我一點時間。」轉過頭面向姜芸,「姜芸,我知道他們說法有冒犯到妳的傷心處,不過有些話只要好好談,一定能解決的。他們也不是有意要惹妳生氣,或是我請他向妳道歉?」
「不可能,我又沒做錯事,才不會對毛沒長齊的女巫低頭認錯。」韓龍用言語狠狠揍了蔡天仁一拳。
姜芸聽聞更是不樂意,已經氣到漲紅的臉皮都在顫動,冷冰冰地語調戴上止不住的憤怒,「流氓讓開!」
「姜芸他是開玩笑的……」
「對不起了小子,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不過打傷她在所難免。」韓龍轉動脖子,不停歇地使肌肉放鬆。
「話說早了。」姜芸高傲地回應,「老骨頭別先散了一地。」
「哼!還真是口出狂語啊。」摩拳擦掌的韓龍哼出鄙夷的輕笑,「看來不把妳打回屬於妳的年代妳是學不會敬老尊賢。」
蔡天仁在其中看著兩人一來一往的互嗆。
聽了嚴肅警察的對話不像是來逮捕姜芸,也沒有想要殺掉姜芸的意思。不過姜芸要是為這股衝動而殺了這兩名警察,殺警可是轟動社會的大事件啊!法網灰灰,到時候想逃也無路可逃了,尤其在四面環海的小島國裡。
想了想,這樣不就要過著監獄生活?到時候不只沒辦法照顧妹妹,就連嚮往的平凡生活會因此中斷。
這樣的話……
「姜芸不行!」蔡天仁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擋在姜芸面前,「他們是警察,妳不能動手!」
姜芸抖了下身體,低沉的身影猶如冬季來臨的霜風,寒冷且刺骨,「你在不讓開,別願我冷血,將你與他們一同陪葬!」
當他兩眼直視姜芸的緋紅眼瞳時,心裡總有一股涼意。勾起初次見面時,姜芸靠著奇怪的力量帶給蔡天仁絕望的滋味,難受卻很血淋淋的感受。
如果那個感受是死前的跑馬燈,那自己還真是連家人都保護不了的懦夫呢。
其實,也就痛那麼一下,一切就能從一張白紙開始了不是嗎?
死亡什麼時候成了奢侈,自己不過是為了唯一的親人而活著,無依無靠、無夢無願,罷了吧……
蔡天仁低下頭,剛才的驚恐與慌張蕩然無存,「妳這麼想動手,好吧,那就連我一起殺了吧。」在這瞬間,他只是一具毫無求生意志的軀殼,「反正妳犯了這條罪我也逃不了;比起一輩子都關在牢裡,不如死了快活。」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姜芸被他的反應嚇著,不過她咬起牙關,沒有因為他的頹廢而退步,「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善良!殺了你,我並無所謂!」
「我知道,可能我就只是欠殺吧。」蔡天仁閉上眼睛,眼前的漆黑宛投影出畫面,那是快樂的回憶,全家人在一起歡笑的畫面,「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要保留全屍。」
此時,身體沒有面臨死亡時的懼怕,沒有發抖,迎接似的挺直站著。
「為什麼?為什麼!」姜芸先是垂下眉梢,而後又恨意拉起。
「為什麼?」
「為什麼要像娘那麼愚蠢!死亡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你要害怕才對啊!」
心裡對他沒有憤怒,自己也沒有殺他的理由,怎麼會多出殺了他的衝動。當姜芸回神時,她已經抬起了手臂,發掘自己的手正在發抖。
蔡天仁意識到姜芸的動作,勾起微笑說:「我願意承受,還怎麼會害怕呢?總之謝謝妳,今後亞妍可能就需要拜託妳了。」
他的回答讓姜芸不知所措,口裡呢喃地說:「謝我?為何要……」姜芸垂下眉梢,鮮紅的眼瞳沒了鮮血的渴望。
「要是怕亞妍孤單,妳送她一起上路我也不怨妳,我想她也會很開心的陪伴我吧。」
「她是你令妹,你盡然……成全我殺了她?」
「失去我,我想她也活不下去了吧。」
「那你就別找死,滾開!」
「妳殺了他們,總會有人因此而痛苦,這樣拆散他們家庭跟拆散我和亞妍有什麼區別!」
姜芸宛如被敲醒似的,睜開眉與眼,大眼間有股迷惘,「我、我並沒有要拆散……」
「我不怨妳,動手吧,這樣下去很尷尬。」
姜芸垂下眼簾,剛才那股銳氣轉變為柔弱的女子,她知道這流氓不想讓自己失去理智,不過頭一次在氣勢上被他壓過感到羞愧。她勾起自己的手臂,冷靜下來後,低下了頭,似乎對於剛才的莽撞深感抱歉;這時回想起失去至親的痛苦與失落,的確,不應該散播這種割開心扉的劇痛。
「我……並不想……呃嗯,抱歉,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依舊還是個有教養的官家女性,說起話來與剛才的剛硬相比扭捏許多。當眼睛的紅光退去後,方才恣意運用的內氣導致舊傷反覆起來,如針灸般在胸腔內隱隱刺痛,她輕咳幾聲。
「妳沒事吧?」蔡天仁聽見咳嗽聲,沒有過多懷疑,睜開眼便關心起她的身體狀況。
「請原諒我,剛才我只是氣頭上,並不是有意要對你動手。再說了,少了你,我晚上還怎麼睡上一頓好覺。姑且諒你還有點價值,就不成全你了。」
「好啦!妳都饒我一命了不原諒妳說不過去啊!」
「呼──」韓龍吐了口氣,一道冷汗在鬆懈之後才緩緩流下,拍拍蔡天仁的肩膀說:「好小子,剛才真是看錯你了,有勇氣,免掉一場無意義的戰鬥。」
「其實你只要拉下臉皮道個歉,就能免……」
「既然沒事了,我待會要跟……那個誰?」
「姜芸。」
「對,姜芸,我待會有事情要跟這位姜芸小妞單獨聊幾句。」
「別打起來就行了。」
過了一段時間,蔡天仁跟阿坤聊起一些共同的遊戲話題,年紀相仿、年代相仿就是沒有代溝,不想前面那兩位。
韓龍率先離開姜芸的身邊,再次拍了兩下蔡天仁的肩膀,像是勉勵他一樣,「抱歉了小子,我們有事情要先離開,下次再請你們吃一頓好料的吧。」
「好吧。」
他們離開後,蔡天仁才過去找發愣的姜芸。
「這麼晚了,妳先回去休息吧,待會我在去附近買牛肉麵給妳吃。」
姜芸回過頭,皺起眉的目光附上薄淡的光芒。
「我……要跟你去。」
「蛤?」蔡天仁困惑地歪著頭,「呃嗯、那好吧,我們先買麵在回去吧。」
「嗯。」
走著走著。
「所以你稱那兩位叫警察的稱呼是什麼?」
「蛤?妳不知道哦?」
蔡天仁嘆口氣,再路途上費盡口舌的解釋一番。
從那晚起,姜芸便開始行影不離。
另一頭,韓龍開著警車,副駕駛座的阿坤正在替槍械毀損要寫的報告而煩惱,手中僅剩的殘骸讓他難以交代。
「學長,你都對女巫說些什麼?」阿坤的眉頭依舊深鎖。
「想知道啊?回頭讓你問她去。」韓龍一手操作方向盤,另一手靠放在車窗上,指尖夾著煙頭。
「不了、不了、不了、不了……」阿坤當然不願意,改了個話題繼續問道:「那學長,你會贏嗎?」
「贏?贏什麼?」
「就學長你跟女巫真的打起來,會輸還是會贏啊?」
「我想我能揍到她一拳吧。至於輸贏,阿坤,還是多想想報告要怎麼寫吧。」
「學長,你可要幫幫我啊!」
韓龍輕笑幾聲,有種像看好戲的樣子說道:「哼哼,你自己看著辦。」
好啦終於生出來了~~實在想不出封面要找啥只好訪放這章我的愛圖了ㄎㄎ
阿對!改名子了!好了就醬反正我默默無名才不怕啦!!!!
現在又要回去搞另一篇了,一篇一篇也快邁入十章感覺好久阿!!!希望能完成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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