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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世易——008

柔親帶笑 | 2019-07-09 00:29:20 | 巴幣 0 | 人氣 73


晚上的武試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將現場擠得水洩不通。

塞斯拉著瑥蕾出現在會場上,跟著人擠人,照裡說他們可以不用出現。三天的武試將所有人原分為三批考試,他、瑥蕾和蔽塔是在後段第二天下半場。對沒有考試的學生學院採取放任手段,所以他們有沒有出現並不是那麼重要,不過就另一種方面而言,這種觀摩別人反而是生存依憑。

因為他們是全學院裡唯一一組由遠攻職業組成的小隊,不但人數少(只有別人的一半),更有一個人是別人都不看好的占卜師。在實力上輸了人的更需要以腦力來補足,就專業點的術語來說,他們需要由精準的操縱及高密度的配合,才能跟在練習時那樣跌破大家眼鏡的贏得比賽。

所以觀魔比賽反而是他們不可或缺的要素之一了。

「好多人吶…」塞斯笑笑,「真是小看人的愛湊熱鬧,對吧,瑥蕾?」

他拉的人一片靜默,塞斯轉過頭卻發現她一臉鬱鬱寡歡。他嘆口氣將人拉離走道,到個比較少人的轉角,輕彈她的額頭失笑 「真是的…在想什麼呀…」

「塞斯…他回來了,可是為什麼不來呢?」

「咦?」

「蔽塔呀…」瑥蕾喪氣道:「為什麼呢,塞斯?他為什麼不來?」

「蔽塔回來了?」塞斯表情古怪,但隨即笑道:「也許不喜歡湊熱鬧吧,他這樣很久了,妳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他呀,這個人就是喜歡搞特立獨行,不用太在意啦瑥蕾,久了習慣就好了。」

「可是,可是…」

「好了好了,要考試了就要放輕鬆呀,」塞斯拍拍瑥蕾臉頰,溫和微笑「放心放心,不會有事情的,好嗎?」

「嗯…」

塞斯溫笑,拉著溫蕾走進會場觀眾席。

到底…我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起來的…

到底…連身邊的人都不能信任的時候…

還要欺瞞多久…


#        #        #        #        #

今次比賽共有五組,比賽規則簡單明瞭,除了不能置對方於死地、一旦認輸就定局之外,多加了三條規則:認輸服輸,不得在定局之後還出手;一切服從裁判規定,不得異議;謝絕作弊,嚴禁打手。

塞斯帶著瑥蕾坐在觀眾席中上層,在這視野良好,一覽無遺。

雖然說是考試,世界上還是有無聊分子把它弄的花花綠綠,辦得跟園遊會般熱鬧。跟上次相同,許多出遊打工的人紛紛擠進會場賣著各種小吃零嘴,工作人員忙著發放相關資訊單給學員,主辦單位招待著隆重貴賓,個個幹部裁判準備定位,會場上顯得好不熱鬧。

「哇,塞斯、塞斯!這組跟我們差不多呢!」瑥蕾接過工作人員發來的手冊之後拉著塞斯興奮道「看,看看!全都是近距離的人呢。」

塞斯順著瑥蕾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確,這組總共有三人(上限六人),一個戰士,一個劍士,最後一個是騎士,跟他們是對等般的存在,如果說塞斯他們忌諱的是高速進攻,那麼他們怕的就是重鎮魔法,一旦砸下來就全員陣亡,沒有祭司他們撐不久。

但相對的,如果他們實力不弱,這場會是非常有看頭的一場。

塞斯同樣也接過資料,跟那人員道過謝,坐在位置上津津有味看起來。瑥蕾跑去買了一堆小吃回來,跟塞斯一起看起來。

突然一陣砲響,天空炸出一片五彩繽紛的煙花,在觀眾的歡聲驚呼之下,所有學院主辦人員、稍微有點分量的在臺上一字排開,彎身鞠躬,會場上響應熱烈喝采。

所有人員退下去,由各場來賓先上台演說個十來分鐘。感謝誰誰誰支持,感謝某某某的關心,介紹傑出人員…等在眾人聽起來很像廢話的東西之後,是介紹裁判,總共十來位。

所有人一起站上臺,塞斯發現他們有很多相似之處,年齡大同小異,同樣看起來不好惹,相同的都一臉兇樣,然而不外乎的,塞斯也看見了諾里,那位騎著獨角獸的裁判,也同樣注意道這邊,對他微微一笑。

「唔…塞斯,你跟那個裁判有姦情?」同樣注意到的是滿嘴食物,一頭霧水的瑥蕾。

「瑥蕾……」塞斯無力垂頭,這妮子到底都去哪裡跟人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然後裁判退下,比賽正式開始。

第一場開打的是六 v.s. 六的對戰,兩方戰力相差不多,同樣職業很平衡。第一隊是兩個劍士、弩手、刺客、魔法師和祭司,對上的是劍士、騎士、召喚師、弓手、陰陽師還有巫醫。

六人對六人的戰鬥,塞斯還真的沒看過,事實上,如果一個小隊表現得體的話,除了公然挑釁械鬥之外,不會多知道別的小隊資訊,因此他們才會這樣霧煞煞。

「六人啊…除了絕加配合和默契之外,還有首腦要聰明吶…我聽說他們兩隊對立的很嚴重啊…」

一個人擠到瑥蕾旁邊這樣笑嘻嘻的說道,塞斯一呆,愣愣說道「咦,妳不是…」

「狄洽!」瑥蕾歡呼道「好久不見欸!」

「小姐,我們昨天才見過面欸…」狄洽有點無奈的捂額頭,看見塞斯一臉詭異哈哈大笑:「哈哈不用在意我啦,我昨天才跟瑥蕾認識。」說的伸出一隻手「怎麼樣,認得我嗎?上次練習賽的時候被蔽塔一招打垮的那個小隊。」

塞斯握住手抽嘴角「是…我是認得…」

狄洽抽回手抵住下巴,嘻嘻笑:「幹嘛那個表情啊,被一招打垮是我該說衰的沒天良吧?其實我也覺得那招狠毒,正常人應該不會用那個啥鬼吧對不對。」

「呃…」塞斯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正常來說如果不錯的話蔽塔也真的不是在正常人的籌範裡。

「狄洽,妳剛剛說他們兩隊對立很嚴重?」在旁邊的瑥蕾適時的插話,塞斯鬆了口氣的拿起氣水喝。

「對呀,咦,你們不曉得嗎?」狄洽訝然的盯著他們兩個,整個表情就是一副難以置信「我還以為你們知道呢,你們兩個是當事人呢!怎麼可能不知道?」

「噗──」塞斯直接一口把氣水噴出去。


「靠很髒欸!」狄洽罵道,周圍一片嘩然,瑥蕾則是呆在原地。

前排被淋到的觀眾轉過頭來破口大罵「喂搞屁啊,不會喝不要喝!」

「對不起對不起,」塞斯趕緊拿出衛生紙將坐位擦乾,歉然道:「不是有意的,抱歉抱歉。」

「塞斯,我來幫忙。」瑥蕾上前,她雙手一合喃喃念誦一段咒文,聚起一團白光,在那人身上一晃,被噴濕的位置頓時變得乾燥。

「嘖,真是倒楣。」那人白了一眼,拉上旁邊的人沒道謝就走了。

狄洽在一旁也蹲了下來嘖嘖稱奇:「哇這是什麼咒法?」

「這是輔助術中一種很常見的回歸術,」瑥蕾很認真的說道:「可以讓東西回復一段時間。」

狄洽一呆,接著爆笑:「一段時間?一段時間?妳是說過不久他又會溼答答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是會不會閉嘴一點!」這次換後面的觀眾抗議。

塞斯擦完起身坐回位上,順手將垃圾用魔法點燃燒掉,扶額嘆氣:「一個跟瑥蕾神似的人啊…」

六 V.S. 六。

一方代表藍,另方則呈紅。

最初兩方同時對立的站在臺上,兩個劍士、弩手、刺客、魔法師和祭司,對上的是劍士、騎士、召喚師、弓手、陰陽師還有巫醫。

巫醫和祭司同時隱退兩方,弓手弩手站置高點,兩方相為牽制點。

同時一位長像姣好,具有湛藍雙眸的女孩牽著一頭踩著催燦火星的獅子──在夜空下顯得搶眼──環繞場次一圈,重申一次規則,並強調不得代找打手後,一把騎上獅子。獅子背鰭伸展出一對火紅的蝶翅,一飛衝天。

「比賽開始。」

一開始,藍隊的劍士和騎士就槓上紅隊兩名劍士,雙雙就打得難分難解,武器相交與摩擦聲不絕於耳,絲毫沒有剛開始比賽的猶豫,由此可見身手熟練度。弩手與弓手置高連連發射,不斷找碴對方弱點以及勘查地位優勢以便突破,每一步都換得巧妙無比。紅隊刺客潛行在兵刃交叉之際,一消失的瞬間藍方陰陽師就出手,一段流暢的手勢畫符配上咒,轉眼間天空就開始閃起響雷。

「喂你是有什麼意見嗎?」在轟隆的配音之下,狄洽沒好氣的對塞斯翻了個大白眼。

「哈哈哈,沒有沒有。」塞斯乾笑,「是說妳剛剛提道那些人跟我們有關係?」

「有啊,很有關係,關係可大呢!」狄洽滿臉興趣的看向場上,抵著頭,瑥蕾將炸蝦吃的嘎嘎響:「我原本還想說要多跟你們探一下八卦,看看是怎樣,因為那時候知道的人幾乎都不敢開口…嗯……這件事情在學院算是很大宗的八卦呢,我上次在廁所聽到那些三姑六婆在碎碎念無意之間不小心聽到的,其實我原先就多少知道──」

「停,停一下。」塞斯有些頭痛的捂著頭,他錯了,這個人很像瑥蕾但是根本是兩個樣「妳說了這麼多,但是都沒有說道重點呢?」

「重點?」狄洽挑眉,有些不以為然「我在說了啊,前因後果全部敘述過一次不是更清楚?首先我先帶入我的觀念和遭遇,讓你清楚我是怎麼知道的。在來我說那些女生怎麼的看法還有她們討論的部分,還有我聽到的風聲以及我認為那怎麼傳開來的,反正你們也霧裡看花,那我到不如跟你們一次說個明白說不定你們等一下就記起來了。」

這場對局很快就打完,其實塞斯沒有看到什麼,都是被狄洽聒噪的言論分散注意力,他實在很難想像上次跟他們對打的那個看似精明彪悍的人會這麼的……與眾不同。

天空中閃起藍色煙火花,表是藍方獲勝,所有人都在歡呼,藍方的人樂的擁抱成一團,然後跟紅方一起去醫療。

「好、好吧…」塞斯直接棄甲投降,笑的苦哈哈「妳繼續妳繼續。」

誰料狄洽突然噗哧一笑,饒有深意的勾起眼打量塞斯「我開玩笑的,我所說的是上次你被得徹利欺負的那件事情,難道你沒有覺得奇怪,為什麼後來他們都沒在繼續修業嗎?」

「巴薩頓?」塞斯有些困惑「我收到的消息是說他們轉學。」

「轉學?轉學?」狄洽哈的一笑,「拜託,塞斯,不要這麼天真好不好!他們那群平常多惡劣我相信你都有所體會,他們打架、勒索搞暴力後臺硬沒有人治的了他們,最多也只敢怒不敢言,那些身分不如他們的人每個都被羞辱過了一回,你說他們在這邊混得這麼享受,轉學有可能嗎?」

塞斯張大嘴「可他們也有可能…」

「哦,還想找藉口阿,不然我這樣說好了,」狄洽哼的勾起嘴角,微笑的看著塞斯「第一,他們父母盤根勢力原先就在這一帶,外加從小沒教好才會這樣目中無人,對此他們根本無需撤換;再來一點很重要,薩維洛學院在王國中算是教學元老,就算再怎樣不成才出去的工作也會比別的學校出去功做好上一被不止,那為什麼要換?」

塞斯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目瞪口呆。

天空又砲響煙花,代表著下一場比賽開始,後是另外一個男性裁判走上來,對大家再次聲明注意事項。

第二組是一場五對五的戰鬥,藍方代表有狂暴戰士、召喚師、弓手、盜賊和天靈師;另外紅方則有劍士、光明聖者、準操物、弓手外加紅顏催者。

天靈師有點算上祭師和黑暗祭師的折衷,不過他們與祭師不同不著重於祝福與恢復,也不是黑暗祭師的詛咒和摧毀,而是另外的溝通和催眠,同樣的都是輔助職業,很少主力攻擊。

光明聖者為祈禱淨化與主導戰友免疫前進,在很多戰場上他們遇上不淨的東西給予淨化祈禱,雖是輔助形職業但罕見的在戰爭中是先鋒,在某種含義上也可以將之當作牧師看待,比牧師更有戰鬥力一些。

準操物司為操縱無生命物體的一種,製造地形、改變細節或設計陷阱通通一手包辦,更甚者也有直接改遍天氣,葬滅別人的能力。

紅顏催者為暗示與催化,影響別人腦中思維。不過為何這組會找他來參加輔助的定位卻是一則迷團。

這場意外的有許多偏遠特殊職業,許多是挑毛難修的東西。就因為是偏遠難修,所以修的年數比一般職業更長更久一些,有些甚至必須修上五六年才有能力來參加五鬥。

藍方不好對付,紅方也不是省油的燈,雙方在戰上舞台瞬間就爆出熱烈喝采,現場顯得沸沸揚揚,開場白第二場就是這種隊伍,以後比賽更有看頭令人期待,讓人不禁驚嘆,不愧是薩維洛學院出品,素質就是不一樣。

不過舞台上再怎麼精彩,塞斯也無暇照應。

他愣在觀眾席上,久久說不出話。他明白狄洽分析的很對,一堆好好的人不可能說一起轉走,那些人不可能會有羞恥心,要轉走除非是重大變故,否則何來這麼閒?

「怎麼呀,」狄洽抿嘴笑,拍拍瑥蕾腦袋,要她去買章魚燒給自己吃,對塞斯說道:「說不出話來?不知道為什麼?那是因為你長久以來只把自己悶在谷裡。」

「……我…」塞斯看著瑥蕾跑遠的身影,有些不確定「其實我先前也有猜到過一些事情大概,但周圍的人總對我閉嘴不談,我也不明白…隱約覺得事情不單純。」

「哦,看來你沒有你的外表那麼無知,我原先認為你會和瑥蕾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傻傻的,」狄洽嘿的一笑,點點眉頭「沒想到之人之面不知心阿…你比別人有憂患意識多了。」

「那你說他們跟我們有關…」

「得徹利轉學的事情在學院暗中鬧得沸沸揚揚,如果只有他轉走,也許事情不會那麼大,但意外的是他和他那群豬狗朋友竟然都一起轉走了?一些熟知他的人知道他身邊有一個唯利主義者,要轉走多少會留下一些後塵繼續收利,但他沒有,而且他走的時候很詭異,和他高調風不同,他是連夜跑掉的,後來有人要找都找不到他。」

「什麼?」

瑥蕾走回來,狄洽謝過接過來吃繼續說:「所以多疑的人開始察覺事情並沒有很單純,憶測可能有人暗中做梗,把這條地頭蛇趕跑了。而這個人也很厲害,讓他是夾著尾巴跑,得徹利在學院中的暗勢力很大,因此他跑的第三天就開始有人暗中調查了,經過一連串剃除和證實,結果就查到你們身上。」

「什麼到我們身上?」瑥蕾困惑的看著狄洽。

狄洽笑著搖搖頭,塞斯皺起眉頭「妳的意思…是說那組對戰原先不是在一塊的?」

塞斯只想到這裡就猜測不下去了,他實在想不到到底場上的對戰和他有什麼關係。

「我想是吧,」狄洽抽抽鼻頭,咧嘴笑「接下來是我猜測,我自己也不是很確定,不過輪廓也差不多是那樣。得徹利的暗勢力方力行搜查,不料卻惹毛了另一方也不小勢力,兩方打起來。不過有人跳出來說這樣打不實際,而且就算爭個你死我活也沒有意義。所以就想出一個計策,決定搬到檯面上,他們認為,那個上次嚇跑得徹利的肯定想在學院中多建立一個新勢力,搬上檯面的結果可能就會讓他們直接或間接找到主事者。

「結果沒料到你們什麼也不知道,」狄洽打個呵欠,「那就可能動手的人在你們附近,只不過他深藏不露,是個高手。」

「哦,我知──」

瑥蕾高興的高喊,塞斯臉色一變摀住瑥蕾,乾笑著對錯愕的狄洽說:「對不起,我突然有些事情,今天聊得很愉快,我們下次再聊吧。」

塞斯急急拉上瑥蕾離開,心裡緊張的直打太極鼓。

狄洽愣愣的看著塞斯慌忙帶著瑥蕾離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個無聲息的詭笑,輕聲道:「確定目標,突里,攻擊。」

塞斯還未走遠,他著急帶著瑥蕾離開,卻沒有注意到氣氛在變。

首先是龐然黑氣從天而降,氣勢直壓舞台上,首先是光明聖者臉色大變,不顧比賽跳出大吼:「快閃開!」

但他晚了,在兩方隊伍還沒反應過來前觀眾臺上某一個角落就發出了悠揚的慘叫聲。

「我還有一點沒說清楚呀…」

坐在觀眾席上的狄洽輕聲一笑「主辦單位懷疑是魔的做為,才會這樣位那一組提供場地的。」

然後場面直接整個暴了。


慘叫聲持續,所有事情就像電影慢動作放映,觀眾接著大聲尖叫逃跑,因為他們看見了,一個高大全身蒙著斗篷的人提起一個渾身是血、頸項歪曲和兩眼空洞的人,摔下死者之後,以一種詭異的手法繼續虐殺下一人。

塞斯聽到慘叫愕然回頭,不料一同也拉著瑥蕾停步,瑥蕾轉頭看到,放聲尖叫,抖著腳跌坐在地。

四周場景就像是炸了鍋的混亂,很多不知道哪邊冒出來的東西,占據了出口角落,將一批批要逃生的人或驚慌的人殺掉,雖然很多人起身想反抗,卻敵不過越來越多的東西,他們相同罩著斗篷,每次出手必定是殺招,而且手法詭異,人倒在地上只動不了,不會死亡,然後被下一個東西像遊戲般摧殘每個生命。

‘快跑!”

突然一聲明亮大吼響徹整個場地,諾奧騎著獨角獸載著場上那位光明聖者停在半空’那是魔,快跑!敵不過的!”

然後光明聖者一陣放光,炸掉逼退一些魔。場上每個都是高資歷,誰會沒聽過魔?只是那個消失快有半世紀的東西,為何會在這邊?

塞斯看向舞台,那裡的賽者早就被衝散,四周充滿兵器相交聲音,但每個攻擊卻都是徒然的。

就像歷史上所記載,他們只能從旁推敲到底和魔對戰發生了什麼事情,從而不知到底真實情況是怎樣,又怎樣可以對付它。

‘瑥蕾,快走!”

眼見逃不掉,塞斯一抽長杖,正面迎戰。

宛如潮水般的記憶湧來,瑥蕾瞪大眼,狄洽的話語歷歷在目,清晰可見。

如果沒有力量,說什麼都是蒼白的;如果沒有實力,那憑什麼讓人相信?

‘流星火雨!”

驟然一聲高喝,一陣火球砸在魔身上。原本預想的火災畫面沒有,那些魔身上放出黑色氣息感染了火球,反而反推著炸了他們這群人。

然後場上出現各類驚叫。

‘魔法沒用?怎麼可能!”

‘救救我!快來人阿──”

‘魔到底怎麼對付,誰會知道!”

‘數量太多,來不及了!”

‘衝出包圍,不然我們就只能全死在這裡!”

‘諾奧,去通之外面的人!”騎著火獅的女裁判帶著長槍捅進魔身形,不料被反抓著一甩,打進石牆中,流下一絲血。

‘不行,先保衛高階者!”

‘別蠢了!”諾奧咬牙道:’我們對付的是千年以來的魔,先不集中火力在他們身上誰可以僥倖!”

‘諾奧,讓擁有光明能力的人進行破除,其餘進行防禦。”光明聖者滿臉冷汗又炸開一陣光,氣喘吁吁’快點,他們對光系免疫較低。”

‘光系人數不多!”

‘那就叫祭師參與!別管受傷的人了,在管下去我們會全軍覆沒!全都被殺!魔不是好玩的!”

諾奧看了他一眼,嘴中咒罵,還沒發佈下去,整個場上就漫出強烈的白光,彷彿太陽般的刺眼照明,襲捲者個場地,強到所有人同時閉上眼睛。

‘天諸鳳鳥。”

瑥蕾清澈的聲音,響了出來。


瑥蕾很傻,也很單純,甚至是善良。

在小時候,她對自己身世一點也不明白,自從有記憶以來,她有的回憶就是孤身一人,就是在孤兒院。

自從她遇見了塞斯。

她一直覺得,自己跟塞斯的緣份真的深的不見底,而自己與塞斯之間,也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是熟悉,是相識。

直到,讀上薩維洛學院,她才知道,自己與塞斯的資質高的出奇,不只貴族相助,自己拼命努力讀書才能保有一席地位。

翡燦流光的金色火鳥暴散整個場地,諾奧微微睜大眼,獨角獸瞬間拉拔而高,避過高溫火焰,一些踫到火焰的魔尖聲一吼,開始消融,但動作並沒停。光明聖者心中一顫,拉著諾奧「那是誰!」

瑥蕾站在中央,滂大的魔力不斷暴出,雙眼失神隱約的泛著淚水,隨著每次動作拉下魔力型成的金色鳳鳥都可以逼退一些魔。

諾奧也是看得目瞪口呆「那是瑥蕾。」

「她一定是天才!天知道天諸鳳鳥需要多大的魔力才能這樣擊退魔!」光明聖者驚呼「快,叫她在出口燒出一條路,讓大家逃出去。」

還不及他動身,身後就傳來呼喊「諾奧!」

諾奧轉身,女裁判狼狽的坐在火獅上氣喘吁吁「保衛上位者!我們不能因為一場意外毀了學院名聲!」

「我去,塔琳瑟亞,」旁邊飛過來一個騎著巨大兇狠白鷹的漂亮女孩,扎著金色髮環,身上處處都是傷痕,恨恨說道:「該死的魔,誰會知道怎麼會突然現身大舉侵入就選在這個時間!」

「先走,茜妮。」塔琳瑟亞急急說完,駕著火獅掉頭就走。

「諾奧,回頭見。」茜妮朝諾奧點點頭,身一旋也急速飛去。

諾奧一點頭,然後駕著獨角獸急速衝低,停在瑥蕾附近。

「諾奧?」

諾奧正待講話,塞斯訝異的說:「你們不是該去保衛上位者嗎?」

「沒有時間解釋,瑥蕾,我要妳立刻燒出一條出去的路。」諾奧站近瑥蕾身邊,光明聖者緊接發話「妳魔力足夠支撐嗎?」

「燒?」瑥蕾愣愣看著他們,臉頰上清晰可見兩道淚痕,抵著書的雙手在發抖「我…我…」

「一句話,行或不行!」

「你不要逼她,」塞斯拉開諾奧,低沉說:「先等等,瑥蕾從剛才狀態就怪怪。」

「沒時間耽誤了!」諾奧強硬的說「我要的事實間把握,把這裡剩下的人平安送出去,我們就能對國王彙報這裡的事情!必須有人去講,魔復出了!」

「但是,事情有這麼順利嗎?」

一個訕笑的聲音傳來,塞斯轉頭,脫口而出「蔽塔!你、你──」

「是你?」諾奧瞇起眼。

蔽塔一副玩世不恭,臉上盡是嘲諷,衣態完整,一手抹過頸項,那裡還有一條鮮明的血紅「明顯的,有人催動了魔,這有什麼好懷疑?」

「你你…」光明聖者突然倒抽口氣,臉色發白。

「克里安?」諾奧疑惑的轉過頭看著他。

「到底怎麼回事,蔽塔。」

蔽塔看著塞斯,又轉回去冷看著克里安「光明聖者,這似乎是你應有職責?身為一個超光明的眼睛可真大,感覺不到任何惡意來源?」

諾奧一把抓住克里安「你可以感應的到?」

「我是可以,諾奧,」克里安緊張的說,嚥了口口水「但很細微,而且一個不慎,就會走火入魔,步入同樣後塵,這次召集者似乎很謹慎,就算有洩漏也是很細微的。」

「那不行,」諾奧又轉回去看瑥蕾,態度比較軟化「瑥蕾,可以嗎?我們只要出去就行,出去希望就會增大,而妳只要撐到那時。」

「我…我…」瑥蕾退了兩步,喃喃著顫抖「不…我…不、不行,我…做不到…」

「但是全靠妳了啊!」諾奧有些失控的吼出聲「魔對魔法抵抗力出奇的高!光明系的法者修行不多,就算有,那些傷患呢!」

忽然間,烏雲壟罩,沉重的氣壓直直迫下,陰森冰冷的氣氛散開,蒸起騰霧。原先那些被諸天鳳鳥所壓制的魔發出悚慄的尖叫,開始脹大。克里安只消一瞬間,腦袋無數有關魔的資識瞬間翻騰而出,他再也不顧瑥蕾意願,拉過她驚恐怒吼「燒,快燒!」

在場上的都不是笨蛋,眼前看來魔似乎又產生了異變,不管是怎樣的,都無所謂了。一個他們對付不了,十個自然就只是死而已。

如果出不去,他們也只能等死罷了。

被克里安拉住的瑥蕾心一橫,身邊再次暴出更為驚人的刺眼金色流光,旋繞著直撲門口而去,諾奧見機不可失,當下扯起嗓門大聲呼喊。

今天瑥蕾真的怪怪的。塞斯擔憂的看著對方背影,不知道心中滋味。那種感覺,此時此刻瑥蕾給她的感覺,就像是發現什麼而有所卻步,卻又鼓起勇氣去作選擇一樣。

甩甩頭,把混亂思緒甩出腦袋。

「蔽塔,一起走吧,上次才…」

塞斯轉過身,愣在當場。

蔽塔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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