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還好嗎?』
朦朧中,有個未知的女生用英文試圖叫醒我。
背後一片溼冷,像是躺在下雨過後的柏油路上。
我的意識依舊模糊。隱約感覺有個人將我抱起來,放到車上。
然後意識在這畫下了頓點。
***
「唔……、唔啊!」
深了懶腰,我再次醒來,見到的卻是陌生的房間格局。
我躺在一個上下舖的上側。
『呦,你醒來啦?』又是一樣的英文女聲。
我轉頭一看,我床下竟然是一個棕髮女生。
「呃、……呃嗯。」我用生澀的英文回覆。
「呃、……呃嗯。」我用生澀的英文回覆。
『 ,他醒來了!。』
接著房間的木門「嘰——」的打開,一個年輕棕髮男生進來了。
"你醒啦。先來樓下吃早餐吧。"
***
明明我記得我凌晨時還在趕報告的......我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為了瞭解真相,我需要多一點資訊,於是我開始調查。
這是一棟主要木造的建築、牆壁改用水泥加固了。
是一棟標準型的美國郊區的居住房舍。
女生似乎叫做莉莉。那男的好像是她男朋友或是要好的男性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頭突然有點悶悶的。
歐美習慣在家吃早餐,通常早晚餐是重要的家庭聚會時間。我們來到樓下,轉角處是廚房,十分寬敞,房間格局呈 L 字型,外側是廚房用具,房間深處則是用餐的餐桌。
餐桌上擺著奶油煎蛋與淺煎培根,而廚房流理臺上還有做到一半的雞蛋凱薩沙拉。
"吶,抱抱,你從哪來的啊?"我們開始用餐,而男生用流暢的美國腔發問,果然這兩人都是美國人吧。
「唔、我...我嗎?台灣。」
他怎麼知道我名字啊……,我心想。
『你是一個學生嗎?』莉莉問。
被她一問,我突然想不起關於自己的細節了。
「……我不記得了。」
『……那你想要去認識這附近嗎?』
"呃,可是我差不多要走了。"男生插了話。
『沒關係,我會好好帶他的。』
『爺爺也會來。』她補充了一句。
"好、好吧。"
這時莉莉再度轉向我,問道:『所以你待會要去走走嗎?』
「好啊。」
***
不出一會兒,她爺爺就出現在早餐的場合了,好像跟我與莉莉不一樣,他睡一樓。
長的一副肯德基爺爺的樣子,害我差點不小心笑出來。
"你好,聽莉莉說你想到附近了解一下這裡,那我們趕快出發吧。"他吃完後就對我們這樣說。
說完,就拿出口袋的鑰匙,帶我們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門一開,就出現一輛老爺車………………嗎?
明明是經典福斯車種,但是卻太新了吧?難不成他爺爺是車輛保養大師?
我們坐了上去,車內略窄,不、其實不窄,只是視覺上有點封閉。
突然他爺爺一陣猛咳。
『爺爺,我不是叫你去看醫生好幾次了嗎?』
"這老毛病了啦。"說完又是一陣猛咳。
『拜託你去看醫生啦。』
"你不是說要帶這朋友去晃一晃?"
「呃,不用顧慮我啦。醫院附近我也是有興趣了解一下。」我插話。
『爺爺!』
"好啦,那就去那家醫院吧。"說完車子就發動了。
***
後來經過我的判斷,這應該是美國中西部交界地帶,對於最早北美 14 州來說的「美國西部」。氣候乾爽,但不至於像沙漠一樣,甚至聽說冬天還會下雪。
一旁的密西西比河(現在好像教科書都譯成密士失必河)灌溉這裡,宜人的氣候加上市中心的規模,我想這裡應該是某種程度的交通要地,聽說附近還有可口可樂的生產工廠耶。
我猜是密蘇里州啦。說到這裡就會讓我想到小學時老師給我們看的《湯姆歷險記》(1980首播,49集)。
路途上,經過很多老舊建築,還有舊時美國太平洋鐵路的舊址車站。
附近也有老舊的洋樓,簡直像是走入歷史時光。
我拿出手機拍照,想要分享卻發現沒網路。
「你爺爺說的 "那家"醫院是什麼意思啊?」我偷偷問莉莉。
『這附近有兩家大醫院,除了我們現在去的 "那家" 醫院,還有另一所。當初我爸媽發生交通事故,就是因為去了另一家才死的。』
「抱、抱歉。」
『嗯嗯,沒關係的。』她對我露出堅強的微笑。
***
爺爺下車後,囑咐她一定要帶我好好逛逛。
於是她移到了駕駛座,我仍在後座。
『你想去哪裡逛?』莉莉問。
「呃,我沒什麼想法耶。這附近有什麼跟台灣或中國有關的地方嗎?」
『中國城嗎……?但是有點遠呢……。』
『也是有其他地方啦……但……』
「?」
『沒、沒事。走吧,我已經幫你決定好了。』
「好喔。」
這時我突然想起網路的事情。
「呃、請問那裏有網……」
『那裏什麼都有的,放心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看起來似乎有點哀傷,讓我好想抱抱她。
(待續)
***下篇預告***
天空下起了大雨,莉莉倒在地上,而我雙手撐在她雙臂兩側,上半身壓在她的上方。
因為突然的激烈運動讓我們喘息聲交疊在一起。
當下的想法就是守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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