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西西亞鼻頭一酸,早已淚流滿面,不知為何仍看了下去。明明可以不用再看下去,可是……心中有一個聲音請她勇敢看下去。
一結束,四周的一切一瞬凍結,一旁的小女孩們似乎都成了木頭人,靜靜地佇立在原地。
一望小女孩的笑容,西西亞腦海中浮現了當時的想法,清晰如方才……
沒關係,微笑吧!
不管怎樣都要笑出來,就算被當成什麼都不懂的傻瓜,再怎麼受到傷害、再怎麼痛……都要笑。
那時,真正喝止了快要溢出的情感,不是疼痛、不是意志力,更不是受到把關的慾望。
而是……前些天家父對她的告誡。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准和人打架!
思一此,西西亞微垂首,摀住了臉,淚水停不下來,不一會兒,掌心沾染了淚水,順著手腕順流而下,泣不出聲。
「……」
一路看了下來,尤黎看著西西亞垂首掩面不語,微長的瀏海掩住了手、一部份上半張臉,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只有微抖的身子和不停流下的淚水,他為承受這一切的西西亞感到……無法言喻的感傷又欽佩……
「小姐,妳辛苦了。」
一下,尤黎只能吐出這麼一句話。
「……」
一開始,西西亞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哭泣。一會兒後,西西亞挪開染濕了的手,以另一隻空著的手拭去淚水,哭啞了嗓音,說著。
「……謝謝。」
「嗯。」
尤黎淡淡一笑,挺訝異西西亞毫無阻止的動作,但是……就算即使有了動作,也……
「……」
過往他所前往的受試者大多都會仗著自己人高馬壯不顧一切的衝去把欺負他們的人痛毆一頓,不然就是報警、向人求助、甚至說明自己來自未來直接遭到回收單位處裡、收拾殘局。然而,承受不住傷害,親手讓自己如數狀分枝的無數其一未來消失的也不少,各種想像的到、意想不到的情境有了無數花樣。
而,沉得住氣的,又有幾個呢?
小小的選擇,牽動無數的未來。
「小姐,其實過去是可以改變的,只要妳希望自己未來的樣子,妳自己行動的時候,不管是想法,還是言行,也會一點一點地把妳希望的樣子變成此刻的自己。」
尤黎淡淡一笑,說著這一段話。隨之,他兩手一攤,笑了一下。
「……咦?」
西西亞一愣,淚水因驚訝而停了下來,呆呆地望向一旁的少年。他回望她,又咧嘴一笑,接了下去。
「不過,主要還是要妳去行動才行!」
「……」
片刻,西西亞才終於回過神,似乎有些不愉快。
「……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