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軸』喬里昂貴在王座前面,雙眼向下注視著地板。「他當初之所以進入黑暗花園,並不是想要挑戰你,而是想要贏得你的認可。要不然的話,他又何必冒如此大的風險呢?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讓他願意付出如此多心血的人。」喬里昂可以感受到女王那冰冷的目光在他的天靈蓋上鑿出了一個洞。
「你這是在找藉口嗎?喬里昂?」女王生氣地問道。「這個理由也未免太微不足道了,甚至還有些幼稚。黯黑力量可不是我們讓你隨便玩弄的東西。天曉得你會喚醒什麼可怕的怪物。我所制定的法令是為了保障我們的安全。你是我最信任的烏鴉特工,你應該比誰都還要明白這一點才對。」
「當然,女王陛下。我明白。」
瑪菈‧索夫,慢慢地從她的王座走下來,並來到了她兒時玩伴的身旁。如今,這名兒時玩伴已經是女王的臣子。
「你說你明白,但你卻違抗我的命令,沒有聽我的勸阻,執意往那個地方去。」
她彎下腰,直到女王的嘴唇幾乎就要碰到喬里昂的耳朵。她把聲音放輕並低聲說道:「你這是要叛國嗎?」
這句話在空蕩蕩的王座室裡靜靜地迴盪著。喬里昂的血液幾乎就要停止流動了。
「求你了,女王陛下,請你一定要諒解啊。烏德蘭是你的宗親。他的體內流著跟妳一樣的血。你們兩位為了彼此甘願兩肋插刀。」
喬里昂停頓了片刻,謹慎地選擇自己的用字遣詞。「他是你的親人,也是我的兄弟。他拯救過我無數次。不光是在戰場上對我伸出援手。他也把我從絕望的深淵中給救了出來。讓我得以重拾對自己的信心。在菈薇卡過世時、在我萬念俱灰時,都是多虧有他,我才能走出陰霾。」
喬里昂情緒一時澎湃了起來,並因此匯聚了足夠的勇氣抬起頭,看向女王那令人難以直視的目光。
「烏德蘭也是我的兄弟。我很重視他,我願意跟隨他到天涯海角。只要他一聲令下,我甚至還願意陪他一同赴死。就跟他也願意為你犧牲生命一樣。如果這樣子也算叛國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