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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stalia】【故事】矮人的午後

佐倉綺羅 | 2020-09-09 10:42:32 | 巴幣 6 | 人氣 131

  太陽下,一輛馬車在路上顛簸著,一個矮人坐在馬車上駕著騾子,在雲朵的遮陽下顯得自在。他有著冗長如瀑布的白鬍子,黝黑如小麥的皮膚與偏矮但健壯如山的身材,就如同床邊童話故事裡敘述的矮人一般。

  卡爾卡拉克.石鎚身上穿著鑲著銀邊的黑色袍子,雙手拿著韁繩,隨手驅使著騾子們向前拖行,路面沒有鋪設任何石板或木材,只是單純的泥巴路,馬車裡的東西看來不多,但是從輪痕的深部可以知道重量絕對不輕。
  
  這個老矮人總是悠然地咬著菸斗從伊雷亞斯買進看得上眼的鐵器,然後漫遊在人類的村莊之間做著小生意。現在所經過的這條路也是走得爛熟的林間小路。

  然而今天與以往不同,空氣中滿是和菸草不同的水氣的味道,而一絲涼意更讓老矮人的鼻腔深處感到不適。「是要下雨了嗎?可惡。」他一邊咒罵著,一邊拍了拍騾子,加速前進,想找個地方躲雨。

  很快地,斗大的雨滴掉了下來,將人、騾與車打得遍體淋濕,只好在山崖邊找了一處可以避雨的地方停下,運氣不錯,正巧有個岩棚可以遮住落下的水滴。

  在北荒,沒有這種雨,但是有比這更嚴酷的風雪,所以矮人沒有感到特別不快,最麻煩的大概是菸斗被雨淋濕了,暫時沒辦法點燃,但是現在也不是煩惱的時候。

  他將驢子的轡頭解開,栓在馬車上,讓牠不能逃走但是能安心遮雨,然後脫下溼透的袍子放在乾淨的石頭上露出精壯的身材,皮膚雖然粗糙,但是卻因為如山壟起的肌肉顯得緊實,雖然已經一百二十歲了,但是跟人類的年紀作對比,大約也是二十八歲左右,最顛峰的時期。

  他走到貨車後面,看著車上的貨品,大約三個疊起來的木箱,裡面裝滿了物資和商品;矮人皺著眉,伸出粗壯的手臂,挽起袖子,穿著皮靴的雙腳著地,一口氣扛起三個木箱,重量使雙腳陷進被雨水打成泥濘的土裡,但是穩重、踏實地將木箱搬下車。

  全部搬下車後,把箱子分別打開,讓裡面的鐵器通風,他從其中一個箱子裡拿出火種與火石,並從貨車上拿出一些柴薪,升起了營火,讓菸斗、身體和衣服得到足夠的熱度。

  雨看起來一時不會停,他繼續從箱子中取出牛油、起士、鹿肉乾和麥酒,用小刀把牛油抹在鹿肉乾上,烤得牛油滋滋作響時,塗上起士,和溫熱的麥酒一起入喉,填飽食慾,讓身體囤積足夠的能量。

  抹了牛油的鹿肉乾相當容易入口,搭配起士一起咬下會帶著濃郁的肉與牛奶的香味,然後趁嘴裡的味道還在的時候含起一口溫熱的麥酒,肉的甜味就會跟著酒落入肚中,非常美味。

  吃飽之後,從箱子裡拿出一綑牛皮,攤在較平坦的地面上,把箱裡面的鐵器都拿出來一樣一樣輕輕放置著,彷彿是對待小孩一般。

  在吵雜到刺耳的雨聲中開始保養。

  雖然對符文鐵匠而言,他們不屑於製造戒指和護身符這種小東西,而專注在製造武器和鎧甲上,但是不代表他們對成品的保養沒有熱情,卡爾卡拉克拿著雨水洗刷掉商品上的油漬,然後用乾布擦乾,最後拿著沾著油的布,一件一件細細地擦拭,直到物品出現明亮的光澤。

  雨聲越來越大,在山崖下滴答著。

  將所有的保養完的商品與使用後的工具都放回箱子之後,雨,仍未停歇,望著天色的矮人重重地伸了伸懶腰,拿起身邊放著菸草的鐵盒和裝著麥酒的水壺,坐到火堆旁。

  菸癮、酗酒,這種頹廢享樂的人類玩意兒實在對矮人帶來不好的影響,但是說實在的,那又怎麼樣?卡爾卡拉克用一貫的現實思維把沒有受潮的菸草塞進菸斗裡點燃,吸了一口,日照乾燥的煙草有那麼一絲太陽的味道,明明是不健康的東西在這時候卻顯得有些健康,矮人吐出淡菸,沒有辦法像些菸槍般弄出菸圈,不過他一點也不介意。

「Boots of steel with mithril spurs are clanging in the field.

We smash our hammers on our shield our enemy will yield.

Close the ranks and march ahead to the rhytmn of the drums.

They will hear the warcry of the dwarves.」

  他就這樣裸著上身,抽著菸,喝著酒,在雨中哼著歌等待放晴,享受著一個矮人的午後。

  


創作回應

別天悠神瀞
在充滿溼氣的環境下保養金屬器真的沒問題嗎?w
2020-09-10 01:31:16
佐倉綺羅
壞掉就拿去退給廠商:「你們給這甚麼爛貨?!」
2020-09-10 08:5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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