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在歐西里斯上頭的最終城邦會變成甚麼樣呢?
圍繞在它周圍的屏障搖搖欲墜,綿延數百里。歐西里斯行走在建造到一半的鏽蝕鋼牆之間,跨越布滿彈孔的平坦地基。
他一人經過好幾位市民,他們正在焊接、修補防禦工事,並猜解飽受戰火摧殘的小屋,把材料改造成經久耐用的家。
擁光者零星散落在地表上,他們有的舉起大量金屬走向突起的牆,有的使用灼燒光能造出可以融鍊的光束,有的則是注視著遠方,跟無數位於城邦邊境的守望台一起偵查是否有威脅襲來,就好像是引導迷航船隻進入安全避風港的燈塔。
機靈投射出圖表與設計圖,引領每個工人的雙手。
工人中一名男人拿著粗製的杯子從水桶中舀水出來。他把杯子拿到嘴邊一飲而盡,沿途灑落了幾滴乾淨的水,接著那個水桶被滑車運走,準備去幫另一群工人止渴。
機靈群從天際飛過,看得驚奇的薩吉拉回頭問道:「我從沒看過這麼多機靈。我們會在這裡停留很久嗎?」
「旅者就在這裡,薩吉拉。那有哪個地方更有機會找到我們所追尋的答案呢?」歐西里斯看了一眼空中的枯白球體,仔細品味著自己話中的意義。
茶與香料的味道在空氣中飄盪,趕走瀰漫已久的臭氣與煙霧。混雜胡椒粉味的肉香將歐西里斯吸引到了中央廣場,那裏滿滿都是四散各處的材料、用空心磚堆成的矮牆、還有靠在這些矮牆上的廢棄步槍。
一名身穿盔甲的Exo在瓦礫堆砌而成的圓環內來回行走,同時照料多個烤肉架。
「我還以為……比這更厲害。」薩吉拉沉思道,並掃視著遠處帳篷區的殘骸。
「傳聞總是會誇大。雖然並非真的有如費爾溫特所說的那樣,是個美食綠洲,但也不錯了。」看著絡繹不絕的民眾與飽餐一頓露出滿足臉龐的人們,歐西里斯真的覺得這也不壞。
「你說什麼更厲害?」Exo主廚手不停歇地把六盤盛裝著食物的木盤擺到了材質粗糙的石頭台上,還一邊盯著來訪的稀客,一位未曾見過並帶著機靈的老人。
Exo主廚繼續回到工作崗位,並隨口招呼著,「這是希望,守護者。像這種和平安詳的日子……很快就會有多希望了。」
「我不是守護者。我只是來探望朋友的。」歐西里斯看向環繞著他的建物,遠處一座高塔聳立。它孤零零地佇立在那裡,被籠罩在枯白色球體的陰影之中。
「我就是你的朋友。坐下來吃飯。食物很多,夠你們一起來吃。我是聖人-14。」Exo主廚看著烤肉架的食物滋滋作響,比了個手勢讓訪客隨意坐下。
歐西里斯看了一眼擺好盤的肉和冒著煙的烤肉架,接著目光又回到了遠處的防禦工事。歐西里斯若有所思地講到:「如果你去建造那面牆,一人可以當二十人用。」
「那是他們的牆。如果他們需要幫忙,只要開口跟我說就行了。」聖人-14的說法著實讓歐西里斯好奇,聖人把裝有食物的盤子遞給歐西里斯,並給他一個微笑。
歐西里斯想來,或許這會是個更好的關係。擁光者與非擁光者,他們都各盡其職並且互相幫助,這種互生而非單方面的庇蔭,才能創造合作與團結。
在歐西里斯思考的期間,好客的薩吉拉向聖人表示善意,「既然他沒有要自我介紹,那我來說吧……他是歐西里斯,我是薩吉拉。很高興認識你,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