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篇『隻身一人的人理之途』在巴哈與B站都已經刊載,也讓我獲得許多寶貴的回饋與交流機會,這篇就當作是針對這個『大猜想』背後的補充。
如果是讀過『隻身一人的人理之途』與『逆光下的戴比特』的朋友,會知道我已經對這個角色的背景故事作出大概的猜想。
簡單來說,我認為他是一位在無限的『時間穿越』與『死亡輪回』中試圖擊敗『2018的威脅』的勇者。
當然,以上都只是我的一家之言,大家就當飯後雜談即可,但型月故事最重要的就是細節與設定;今天就讓我們從一個『小細節』去做延伸思考。
如果提到最神秘的傳承科,多數人會想起在賽勒姆中被魔神提及『疑似染指外神力量的神祕學科』。
隨著虛數大海戰補完『克蘇魯世界觀』在型月的樣貌,越來越多人期待星空與蘑菇會如何在2-7描述出一場驚天動地的『外神大戰』。
但是拋開這種驚世駭俗的設定,傳承科也意外有著比較親民的一面;這點在『艾爾梅洛二世事件簿』中有所記述。
以下原文
——於是,時間返回現在。
「嗯,安全措施沒有任何意義。畢竟我能訴說的範圍就到這裡為止。」
萊涅絲突然結束了話題。
當然,此處是艾梅洛的宅邸。
呈斜角射入室內的冬日陽光,一瞬間讓我頭暈眼花,感覺就像剛剛經歷過一場時間旅行,萊涅絲的敘述蘊含瞭如此驚人的力量。
我記得傳承科『布里希桑』會模仿過去的吟遊詩人,也重視作為說書人的技術。
目前型月出現的傳承科人物,戲份最重的無疑就是已經被驅逐的戴比特;比起雙貌塔出現的藥師與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院長大人,我認為這個設定很可能是要對戴比特的所作所為作出暗示與補充。
單純的『說書人』能力看似雞肋,但在『魔術』意義上的『說書』卻讓人感覺彷彿經歷了『時光旅行』一般,足以使人感到時空錯置的神秘力量。
傳承科【布里西桑】重視『說書人』的力量,並特地模仿『吟遊詩人』的姿態;這與目前『牽扯外神』的樣貌無法連結在一起。
那難道這項能力不重要嗎?非也,每個學科都有自己的『秘密』與『特徵』;會被格蕾這種時鐘塔的新人都知曉的『特色』,恐怕是一科中最重要的核心能力。
目前劇情中有出現四位曾在時鐘塔中加入派系的秘匿者。
天體科的隊長、降臨科的奧菲莉亞、藥草科的芥雛子與傳承科的戴比特。
隊長那滅世般的『冠位指定.人理保障天球』正是還原天體科的原初樣貌。
奧菲莉亞利用降靈科的才能成功照換炎之巨人-蘇魯特,這個力量遠超舊神的怪物,令隊長都讚嘆這是極好的開局、與降靈科的秀才相配的成就。
芥雛子因為『人味』淡薄,並不特別注重到魔術方面的所學,但我們應該可以期待戴比特顯露『傳承科』的所學。
那麼戴比特如何利用這股魔幻的『說書人力量』呢?
或許是交代自己的故事時吧。
到達南美的迦勒底已經將異聞帶都近乎拔除,或許他們在英國有出乎意料的收穫,但無論如何第七章還是必須闡明戴比特這個人和昇華第二部的故事。
比起單純的回憶,『說書人的力量』在這裡登場不正恰到好處?
我認為戴比特之所以如此神秘,是因為他在許多輪迴中已經得知了太多真相;利用堆屍流獲取情報是個辛酸卻又實在的方法。
一次次『時間穿越』中體驗到的種種,皆宛如深寐下的夢境;一切都已經埋葬在無數次已然被拋棄的時空之中。
那其中有歡笑、淚水與別離,但一切都只有對當事人有意義罷了;新的輪迴裡大家又是毫無瓜葛的陌生人。
隊長曾經為了拯救大家六度克服了不同主觀世界下的人理之途;其中建立起的羈絆既虛偽又真實,只是南柯一夢、毫無根據卻又珍貴無比的回憶。
當他人嘆道『對這份回憶避而不談太過冷血』時,隊長也只能承認這是避免其他人陷入混亂的下下之策。
如果我們真的要理解這位『輪迴無數次』的男人,也只有『傳承科』的『說書人力量』可以做到了吧!
在魔術的加持下,主角親自體會這個男人的記憶,並彷彿曾與他一同『時間旅行』一般,得以親眼見證那『隻身一人的人理之途』,去看清這個三無的男人最真摯的一面。
這絕對不是輕鬆的一件事,或許會讓人倍感混亂與痛苦,但這極有可能是藤丸立香對於這位秘匿者的最大敬意。
我認為這就是奈須老師口中:『秘匿者從敵人的框架中解放出來。』,不是指無條件洗白與大和解的爛俗戲碼,而是去涉深體會這些人的故事。
至於藤丸立香會如何解讀這些資訊,就仰賴諸位筆者的筆力了。
接下來我會對佩佩的遭遇作出猜測。
深深被貝利爾的所作所為激怒的佩佩,難得露出猙獰的一面,直言要到英國作出了解;諷刺的是這正驗證貝利爾對這個男人作出的描述。
『不是無藥可救的樂天派,就是徹頭徹尾的無法之徒。無論是哪種,都是一旦讓他認真起來就會變得棘手得傢伙。』
『大概只有到世界面臨完蛋危機的時候,這人才會露出真面目吧。』
佩佩不在乎泛人類史,對他來說只有同伴才是他的世界;聽聞同伴之間暗算、背叛的那一刻,恐怕才是『妙蓮寺鴉郎的世界』崩潰的瞬間吧。
佩佩的怒意是無可置疑的,我更好奇貝利爾如何看待這件事。
如果有看過『來自異聞帶』外傳漫畫的朋友,應該知道佩佩與貝利爾從還在迦勒底就在相互試探與猜忌。
在貝利爾眼中,佩佩種種親暱的舉動是在建立自己的黨羽,並質問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企圖。
佩佩只是用問句回答問句,反去質問貝利爾對於瑪修的垂涎;最終兩人決定停止試探彼此。
這段描寫相當有趣,畢竟玩遊戲的人可能暫時不能感覺到這種微妙而略帶險惡的背景關係;而後面貝利爾拋給佩佩的問題也很有趣。
『嘿!你押誰會贏?』
畫面來到戴比特與隊長的西洋棋局,記憶就停在這裡。
貝利爾是個對局勢敏銳的投機客,這點在背刺隊長後非常明顯。
『當然,畢竟大樹底下乘蔭涼嘛!!』
『我對人類的未來不感興趣,只要有趣我就喜歡。』
『我復活也不是為了角逐地球之王,我會乖乖聽從指示的──』
『我本想這麼說,但我現在還有【異星之神】可否算是強的疑問?』
『畢竟你看,空想樹麥哲倫在隊長的手中淪落至此;不列顛的空想樹內部也已經被那個女人吸乾了。』
『已經不是可以讓【異星之神】降臨的容器了。這樣的話──怎麼辦呢?』
『現在這個星球上最強的傢伙,應該是我的異聞帶之王了吧?』
拉斯普京坦然接受這種回復並認為這是『符合獵犬形象的一貫思維』。
背叛消逝的『泛人類史』選擇茁壯的『異聞帶』。
背叛隊長的指示選擇奉行『異聞帶之王』的命令行動。
背叛『異星之神』選擇投靠最強大的『異聞帶之王』。
我認為還有一個最早的背叛。
──那就是背叛身為領導的隊長選擇聽從更強大的戴比特。
如果有一同進行任務,這種傾向或許會更明顯;事實上,貝利爾的話語中有意無意將他們兩個綁在一起。
說到異聞帶的慘況、論起獵殺與掠奪的快樂及執意解決掉迦勒底一眾的同時,他的言語都會提到戴比特或詢問戴比特的意見;並轉而譏諷起隊長的高貴、好運或溫柔。
我曾經認為刺殺隊長事實上是貝利爾與戴比特一同策畫,我至今仍抱有這個懷疑;就算我認為戴比特算是友方,他的立場仍難以接受隊長的計畫。
可悲的是,這兩人的異心或許隊長也心知肚明;隊長評價與他『擦肩而過』的貝利爾的確是個自欺欺人的惡徒,而隊長也深信當自己的計畫失敗或證明是錯誤時,有人(戴比特)能將一切帶回正軌。
隊長的度量或許可以接受兩人的背叛,但這對佩佩來說是相當慘忍的真相。
試想知道自己傾心的對象密謀與敵人殺掉自己尊敬的摯友,我認為這是件殺人誅心的事情。
放棄一切的佩佩非常棘手,貝利爾或許會利用『爆料戴比特』來動搖這個男人的覺悟並趁機對他痛下殺手。
而最後拯救佩佩的人還是親赴英國的戴比特,看到瀕死而心碎的友人。這個缺乏人性的男人或許也露出少許的動搖。
如果說印度的重逢是驚喜的再會,那英國的重逢不過是可笑的悲劇罷了。
面露愁容的戴比特首次向藤丸立香搭話,並告訴他如果想知道所有的真相就『活下來並抵達南美吧』,旋即戴著佩佩離去。
這是我猜測佩佩可能會在英國退場的方式;首先我認為佩佩的神通使他確信『自己不會死在沒有戴比特的世界』。
奧林匹斯奔潰後,與其加入迦勒底,他反而先考慮投奔戴比特所在的南美;這個選擇已經明示出他的心知所向了。
佩佩已經接受自己慘淡的末路,但他至少想看到戴比特的最後一面,這是無所求的男人唯一的冀求。
我認為奈須老師的溫柔應該會答應佩佩這卑微的請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