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了刻上聖母降聖子的大門,一座金碧輝煌的教堂出現在綠藤的眼中。
這座教堂以紫色為基調,黃金的蠟燭台上點燃白色的蠟燭。
而一名金髮碧眼的男子坐在神父彌撒用的桌子上,身後的彩繪玻璃正散發出七彩的光芒。
「你就是綠之王吧?」
男子用凶狠的雙眼瞪著綠藤,一股難以言喻的殺戮之氣往綠藤迎面而來。
「是、是的……我叫綠藤。」
膽小的綠藤,冒著冷汗說道。
「我叫做波加米亞……」
名叫波加米亞的男子,身後浮現了四對純白的羽翼,緩緩地往上空飛去。
「……在主的榮光下死去吧。」
「欸……?」
綠藤的雙眼,被純白的羽根給覆蓋住。
大腦還未下達指令前,身體就先行動了。無數的藤蔓形成了半圓形保護著綠堂,即使被神所加護的羽根,也無法擊破的這藤蔓的保護。
「哦……還有點實力啊。」
波加米亞從虛空中拿出了一把聖劍,然後往綠藤的方向俯衝。
「喝啊啊啊啊啊!」
聖劍斬破了藤蔓保護球,但綠藤卻不在裡面。
「抓住他!」
被斬破的藤蔓就宛如猛蛇般,將波加米亞給層層束縛。
「咕……」
波加米亞嘗試掙脫,但這藤蔓實在是束縛得太緊了,光靠蠻力是沒辦法掙脫的。
「我們先好好聊一下好嗎?我不喜歡無謂的殺戮。」
「我和魔族沒什麼好聊的。」
「與其說我是魔族,其實我更偏向精靈哦。」
綠藤露出苦笑說道。
「身為精靈的你,為什麼要幫助魔族?」
「是你們這次做得太過火了。為什麼要製造人造人?還將他們推上火線?」
「哼,那當然是為了讓魔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啊。」
波加米亞露出厭惡的表情說:
「魔族並非神所創造之物,沒理由繼續待在這個世界上。身為神的代言人,我們有義務清除這個BUG!」
「這就是你們持續製造人造人的理由嗎!你們有想過那些孩子們的感受嗎!?」
「能為神所捐軀,這是件十分光榮的事情!即使失敗了,他們也會感到驕傲。」
就在一瞬之間,波加米亞併發出高溫的火焰將藤蔓給燒毀。聖劍劃破了綠藤的左胸膛。
「噗啊……」
綠藤口吐鮮血,但馬上就將自己給關進了半球型的藤蔓裡面。
「像你這種不知道神有多偉大的人,就應該伴隨著這聖火殞落。」
波加米亞點燃了聖劍的火焰,黃金色的火焰彷彿是在炫耀自己的崇高般,正猛烈的燃燒著。
「喝啊啊啊啊啊!」
波加米亞對著藤蔓展開了猛攻,但藤蔓似乎不服輸般不斷的層層疊加。
斬落、斬落、斬落、斬落、斬落、斬落、斬落、斬落、斬落、斬落、斬落。
疊加、疊加、疊加、疊加、疊加、疊加、疊加、疊加、疊加、疊加、疊加。
聖劍與藤蔓展開了彷彿看不見盡頭的拉鋸戰,只要聖劍斬落了一層藤蔓,藤蔓就會自動補上。
「咕啊……好痛……」
躲在藤蔓裡面的綠藤,正在用能產生聖水的——梅里——白色花朵療傷。
綠藤用看了眼自己從左胸膛到左腹部的傷口,恐怕要回到黑森林裡面養傷才能復原。但現在卻不能脫離戰場……
「我玩膩了……」
藤蔓外頭的聲音引起了綠藤的注意力。
「既然你想躲在裡面,那就永遠待著吧。我要去除掉其他的六彩色皇了。」
波加米亞拍動了自己的八翼,往出口的方向前進。
「嗯?」
但出口卻被巨大的紅色花朵給堵住了。
「我可不准……你去傷害我的朋友們啊!」
從藤蔓走出來的綠藤,用那雙翠綠色的雙眼狠狠地瞪著波加米亞。
綠藤搖搖晃晃地將雙手合十,巨量的魔力波動讓教堂內的蠟燭都吹熄了。
「結界展開.黑森林。」
大地的怒吼,彷彿是在回應綠藤的決心。無數的樹木拔地而起,原本美麗的教堂也變成了過去式。
樹木貫穿了屋頂,讓皎潔的月光撒落在半毀的教堂內。
「這才對啊!」
原本紳士的波加米亞,這時終於按耐不住自己的好鬥心,直接往毫無防備的綠藤飛去。
「唔……」
綠藤身後出現許多的樹根,樹根猶如彈矢般襲向波加米亞。
波加米亞原先的藍眼,變成了金色雙眸,手中的聖劍正綻放出絢麗的金色火花。
「喝啊!」
波加米亞將襲來的樹根一一斬斷,金色的火焰將樹幹的殘骸給吞噬殆盡。
「死吧!」
將聖劍高舉過頭,波加米亞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但——聖劍卻無法揮下。
「欸?」
波加米亞轉頭一看,原來是藤蔓將自己的右手給死死的纏住了。
「接招吧!」
綠藤手持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木製長槍,狠狠地往波加米亞的心臟捅進去。
啪!木製長槍宛如是撞上了堅硬的磐石般,斷成兩半。
「怎麼會……!?」
就在綠藤分神之時,波加米亞的左羽翼宛如利刃般,將綠藤給一分為二。
「成為天使的我,當然有著無堅不摧的身體啊……可惜了啊,綠之王。」
波加米亞看著綠藤的屍體,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但綠藤的屍體忽然變成了藤蔓。
「什……!?」
波加米亞僅靠著直覺,頭往右邊一扭。一柄黑色的長槍正好通過了剛剛的位置。
「是誰!?」
波加米亞憤怒的併發出黃金色的火焰,脫離了藤蔓的束縛。當金色的雙眼捕捉到一名人影,波加米亞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那是一名有著綠色長髮的少女,少女將長髮綁成高高的單馬尾,任由馬尾在身後的搖擺。
少女有著一張標緻的臉蛋,但她卻板著一張臉,讓人感到些許的畏懼感。在像奶油一樣白嫩的肌膚上,少女穿著綠色的中式旗袍,兩腿開衩的高度讓人忍不住想歪。
少女的右手握著剛剛偷襲的黑色長槍,而她的右手臂被黑暗所吞噬,右邊的臉蛋上還有些許黑色條紋。而被前瀏海給遮掩的右眼眼白,就宛如像是被滴進墨水般,一片黑。唯有綠色的水晶體還在閃爍著雷電般的光芒。
「妳……是誰?」
波加米亞警戒的問道。手握聖劍的右手掌不斷地冒出手汗。
少女用宛如要吞噬一切的右眼看著波加米亞說:
「我乃綠之王,綠藤。」
□□□
波加米亞的本能正在告訴自己,眼前的黑色長槍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存在。但——
「無妨……我會將妳殺死。直到妳再也無法出現為止!」
波加米亞拍動著身後的四對羽翼,高速衝向綠藤。
「我們上吧,仙。」
綠藤緊握住黑色長槍,然後用力突刺。
「什……!?」
波加米亞張大了自己的雙眼,並非是因為綠藤忽然衝向前,而是這柄黑色長槍竟然能夠貫穿自己天使的玉體。
「可惡……!」
波加米亞豎起自己憤怒的雙眼,帶有黃金色火焰的聖劍往綠藤身上的落下。
「交換。」
綠藤的身影忽然換成了一棵樹樁。
「!?」
波加米亞用眼角餘光看見了身後的綠藤,黑色的長槍正瞄準著自己的頭部。
「喝啊!」
波加米亞順著力道在原地轉了一圈,聖劍的火焰即將吞噬身後的綠藤。
但綠藤瞇細了雙眼,在空中轉了一圈,用腳尖踩在聖劍的劍尖上。往更高處跳躍。
「墜落吧,天使。」
綠藤就猶如倒掛金鉤的足球員般,用腳尖將黑色長槍給射出。
「咕啊……!?」
黑色長槍不偏不倚地將波加米亞右邊的羽翼全都斬斷,純白的斷翼被不祥的黑色給吞噬殆盡。
「別給我得意忘形啊!」
波加米亞怒吼著,用盡全身的力氣往上一躍。超越凡人的身體,一下就來到了正在下墜的綠藤旁。
「……」
眼見即將來到了聖劍,綠藤趕緊將手中的種子往上一丟。
「交換。」
種子與綠藤交換了位置。
「什……!?」
波加米亞驚慌地往上看,但綠藤卻早已行動了。
「喝啊!」
綠藤纖細的右腳,狠狠的往波加米亞的腦門踢去。
波加米亞此時就像流星般,用力的被擊落在地上。
「啊……怎麼可、能……我的身體,應該是堅不可摧的啊!?」
此時感受到一股難受暈眩感的波加米亞,必須倚靠著厚重的聖劍才勉強維持站姿。
「即使身體堅不可摧,也無法防禦住衝擊力吧?」
降落在黑色長槍旁的綠藤,冷冰冰的說道。
「可惡……這就是妳真正的實力嗎?」
「可悲的天使啊,長眠吧。」
綠藤握住黑色長槍,輕輕一劃,波加米亞就身首異處了。
「咳、咳咳……!?」
忽然間,綠藤吐出了黑色的血。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嗎……」
綠藤將黑色長槍,保管在附有神聖屬性的樹幹內。然後狠狠的躺在水泥地上。
「仙,你又救了我一命呢。」
在可以淨化詛咒的三輪草海中,綠藤的意識漸漸墜入了黑暗。
□□□
自己的存在是什麼時候誕生的?少女並不知道。
少女只知道,自己是這座森林的化身,必須保護好森林才行。
但是,少女卻萌生了一個疑問……
森林的外面,究竟是個怎樣的地方?
在某天,少女遇見了森林外面的人。
他是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年,有著一頭黑色的頭髮。在鵝黃色的功夫服上,滿是傷口與血跡。左手死死的緊握著一把銀色長槍。
「……」
雖然自己本應不該插手森林裡的事情,但少女卻十分想拯救眼前的少年。
「森林也會允許我吧……」
少女上前,將少年給攙扶了起來。
□□□
過了約莫一個月後……
「綠藤,今天吃這個哦。」
黑髮的少年,手持著剛剛從河裡抓來的肥美鮮魚說道。
「真是的,你又弄得渾身溼答答的……」
喚作綠藤的少女從鑲嵌在樹洞裡的房子內,手持毛巾小跑步靠過來。
綠藤有著一頭翠綠色的長髮,白淨的臉蛋上透露出滿滿的無奈。身材纖細的她,身上僅僅穿著簡單的服飾。
「欸嘿,原本想去西側採點果子吃。但剛好看到了河就忍不住游了一下,順便帶了幾隻魚來加菜。」
「好啦,蹲低點。這樣我不就擦不到頭了嗎?」
綠藤有些鬧彆扭的說道。
「好啦,這魚我等等處理。你先去換個衣服吧。」
綠藤催促著少年。
黑髮少年名叫劉順,據說是在某個名叫做龍陽城的出生的。一個月前被綠藤在森林裡救了下來,現在正和綠藤住在一起。
「真不愧是習武之人,回復力也是很強……」
綠藤用以前人們遺留在森林裡的鍋具,煮著草藥湯。加入劉順特製的調味料,整鍋草藥湯變得十分可口。
「好了,再來就是魚了。」
綠藤拿起了菜刀,毫不留情的將魚的頭給剁下來。然後清除了魚鱗和內臟,用清水稍微清洗一下內部。最後再用樹枝將無頭魚給串起來,拿至火堆旁火烤。
「哦,感覺還不錯啊。」
已經換好衣服的劉順,無聲無息地來到綠藤的身旁。
「哇啊!不要突然出現啦!」
綠藤被嚇到重心不穩,即將往地上狠狠的摔下去。
「哦呀,小心點。」
劉順單膝下壓,將綠藤給好好的接住了。
「你也不想想是誰害的……」
綠藤紅著臉說道,但身體卻絲毫不想起來。
「綠藤……」
「怎、怎樣……!?很重嗎?」
「不是,我是想說……是時候了。」
劉順的話語,讓綠藤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
「我很感謝妳當時的幫助,但我也很擔心龍陽城的狀況。我想我差不多要離開了。」
劉順緩緩地起身,讓綠藤好好的站起來。
「當然,我不會馬上離開。可能……明天一早吧?」
「是、是嗎……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不會說什麼的。」
綠藤露出了失落的表情說道。
「嘿,別這樣……我還是會回來的。」
「嗯……」
兩人之後便沒有再有過其他交流了,這也是綠藤第一次感覺到,內心宛如有某種東西失落的感覺。
當日月交替,天空才泛著一絲陽光的早晨。
有些冷意的微風吹起,綠藤反射性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綠藤,那我出發囉。」
「嗯,路上小心。」
看著劉順手背著自己的銀色長槍,逐漸消失在樹林中的身影。綠藤忍不住了。
「綠藤?」
劉順感受到有人從他的背後撲了上來。
「不要走……」
「欸?」
「不要走啦!笨蛋!我不想再回到一個人的生活了!」
以前從未有過的感情,在綠藤的內心不斷的翻攪著。
「就不能留下來永遠來陪我嗎?」
「綠藤……」
劉順扳開了綠藤的手,面向綠藤說:
「妳說這樣的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哦。」
劉順將自己的嘴唇和綠藤的嘴唇交疊在一起,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綠藤張大了自己翠綠色的雙眼。
但,綠藤並不討厭……
兩人卸下了對方的衣物,羞恥與忍耐的喘息相互交疊在一起。拋開了理性與種族的枷鎖,兩人只想將一切都放在對方身上、好好的感覺對方的存在。
「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嗯,我答應妳……」
兩人擁抱著身子,柔軟的唇緊緊的交疊在一起。
□□□
劉順與綠藤在一起的一年間,兩人都形影不離。不管是做家事、收集糧食還是用藥草和路過的商隊進行交易,劉順都遵守著約定。
只是劉順在保養從師父手中傳下來的銀色長槍時,會流露出思念家鄉的神情。
但在某個午後,災厄到來了——
「啊……!」
「怎麼了?」
劉順看著忽然蹲下來的綠藤,擔心的問道。
「快……」
「啥?」
「快……快跑!」
綠藤忽然將劉順給推開,一道龐然大物突然出現在兩人的身旁。
「啊……」
劉順用他那炯炯有神的墨黑雙眼看向龐然大物,原來那是一頭巨大的山豬。身上還纏繞著不祥的黑色氣體。
「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山豬嘶吼著,用力的將綠藤給撞向遠方。
「你對綠藤做什麼啊!」
渾身充滿著雷性魔力的劉順,下個瞬間出現在山豬身旁。
轟雷掌!
夾帶著雷電的一掌,打向了山豬。雷電的衝擊讓山豬飛向遠處,高溫讓被打到的地方冒著白色的煙霧……本應該要這樣才對。
「啊!?」
黑色的霧氣將雷電的吞噬殆盡,就宛如是將手伸進泥沼般,再也收不回來。
「可惡……」
劉順用力的踏向地面,與山豬拉開了距離。
但山豬似乎從來沒有將劉順放進眼裡,只是一昧的衝向綠藤。
「鐵山靠!」
劉順讓雷電屬性充滿全身上下,然後用力的衝向山豬。
「咿咿咿咿咿咿!」
突如其來的撞擊,讓山豬發出了悲鳴。
「即使能夠吞噬的雷電,也沒辦法消除衝擊力吧……好痛。」
劉順看著自己的左手臂,上面沾染上了山豬的黑色氣息。但現在不是關心自己的時候了。
「綠藤,妳沒事吧?」
劉順趕緊跑到綠藤身旁,雖然綠藤並沒有回應自己,但那急促的呼吸聲讓劉順稍稍放心。
「走,我們回家。」
劉順假裝沒看見綠藤逐漸變成透明的腳踝,抱著綠藤用最快速度跑了回去。
□□□
「……」
劉順輕輕的撫摩著綠藤的臉頰,宛如洪水般的話語止於咽喉中。
但,劉順是個男人。縱使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也不該像個懦夫般逃跑。
「好久不見了,鈴蘭。」
劉順拿起放在角落的銀色長槍,槍頭上刻著小小的鈴蘭花樣。
推開了大門,一道龐然大物出現在了劉順的眼前。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跟著綠藤來的。」
面對著巨大山豬,劉順的臉上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咿咿咿咿咿咿!」
山豬不顧一切衝上前,而劉順夾雜著雷電往前狂奔。
就在雙方即將撞上時,劉順用長槍狠狠地毆打了山豬。
「咿咿!」
被衝擊力給打飛到一旁的山豬,發出了疑惑的悲鳴。
「果然,你只能讓我的魔力無效化。衝擊力你是沒辦法抵擋的……」
有勝算……劉順露出了笑容。
「咿、咿咿咿咿咿!」
重新站起來的山豬,發出了怒吼。黑色的霧氣化做無數的手襲向了劉順。
「什……!?」
劉順閃避著手,但眼角卻看見了有些手即將即向屋內的綠藤。
電光石火間,劉順的優勢徹底消失了。
「可惡……你這卑鄙的畜生……」
渾身沾滿了黑色霧氣的劉順,露出痛苦的表情罵道。
身上的黑色霧氣正在吞食劉順身上的魔力,表面的皮膚正散發出白色的煙霧。
山豬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緩緩的往前走。
就在意識即將消逝時,劉順想起了以前師父說過的話:
順啊,你為什麼想練武呢?
為了保護爹和媽,還有其他的弟兄。
呵呵,那你不想保護你的愛人嗎?
師父,別鬧我了。我還小,不懂這些。
哈哈哈,以後你就會懂了。愛可是能夠改變一個人啊。
長槍狠狠的插進了泥土當中,劉順吃力的站穩身子。山豬驚訝的停下了腳步。
「是啊……為了綠藤。我還不能倒下啊……」
就算不能使用魔力、渾身像是被硫酸潑到又如何……我還有這副千錘百鍊的身體啊!我還能動啊!
「我不會……再讓你往前半步了!」
劉順緊咬著牙關,往前衝。那副模樣,就宛如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鬼神般。就連山豬都忍不住往後退。
長槍狠狠的賞了山豬一巴掌,然後再往頭蓋骨重擊。
受到攻擊的山豬此時也回神,用自己凶狠的獠牙用力的貫穿了劉順的右手前臂。
「嗚……」
強烈的痛楚直急劉順的大腦,但劉順死命的握拳,不要讓山豬脫離自己的手中。
「咿、咿咿咿……!」
「接招吧!」
長槍換到了左手,劉順狠狠地往山豬的眼睛刺下去。墨黑色的鮮血澆灑在翠綠色的大地上,植物瞬間枯萎了。
「咿咿咿咿咿咿咿!」
遭受重擊的山豬,帶著劉順一起去撞樹。背部毫無防備的劉順,忍不住吐出了鮮血。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劉順用力的將長槍給拔出,但不知道是奇蹟還是什麼原因,槍頭上聚集了雷電。
「閃雷!」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了整座森林,包裹著黑色閃電的長槍貫穿了山豬。
「咿……」
山豬那龐大的身體,最終支撐不住而倒下。
「啊……」
確認自己勝利的劉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後,往後呈現大字型倒下。眼皮逐漸沉重的閉上……
抱歉了,沒辦法遵守約定……
□□□
少女最終看見了早已氣絕的劉順,以及豎立在旁充滿著詛咒的漆黑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