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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四期創作】十二幕——「萬象城與漢梁城」4

蘇雪 | 2021-03-17 00:58:57 | 巴幣 232 | 人氣 173


  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震撼力,不實際來到賽場是無法體會的。聲勢浩大的大丹樂團猛力敲打鑼鼓,觀眾們隨著刺耳的樂聲毫無顧忌地放聲吶喊,比賽還未開始,現場的氣氛已經十分火熱。丹國的皇帝與國師都坐在特別席上俯視著偌大的競技場,擔任司儀的,竟然還是丹國的公主。

  大丹的首戰代表就是漢梁成的太守常甯甄。會場的司儀大方公開了常甯甄的師承,以及擅長操雷的情報。她還有個美麗的外號——白牡丹。

  聯邦則派出沒有實體的元素智能體,名喚「阿達歐‧延續者」。唯在幾年前就記得這位元素生命,沒有明確性別特徵的他,是唯在冒險者養成班的同學之一。當時的阿達歐並不像現在這般耀眼,而是一到夜晚就明顯變得虛弱,像是教課書中的中階元素精靈那樣。就學期間唯少有機會與同學們密切相處,只隱約記得當時的他對於黑暗生物特別抱持敵意。如今他已經成為阿斯嘉特的傳奇冒險者之一,想必在畢業後也經歷了許多。除了顯卓的戰力提升,在處事上也變得更加成熟了才是。

  唯與聯邦成員一起坐在觀眾席,在心裡為這位同學應援。附近的嘉德卻認為此戰對聯邦不利,他和身旁的白髮老婦都提到常甯甄所屬的「神霄派」是針對氣進行擊打的門派,是專門除靈、消滅無形生物的流派。唯見常甯甄一拔劍就喚出澄淨的蒼色雷電,施展的劍氣規模更涵蓋整個競技場,移動速度就像唯預想的那樣,是尋常人單靠視覺不易捕捉的迅速。只是阿達歐也不甘示弱地引發爆破、召喚龍捲風、釋放光焰焚燒整個擂台。

  比賽進入消耗戰,這段期間,唯比起戰鬥的細節是更加關心坐在嘉德身旁的老婦。她正是有過世界最強稱號的白雨霞。唯早想見識對方的劍術,希望能從中學習,讓自己的劍技再次突破。

  白夫人態度優雅而從容,不吝於分享丹國武術的資訊,只是唯對於大丹慣用語和當地的武術專有名詞都不熟悉,就連抄寫筆記都十分吃力。一名義勇軍同伴或許是想化解唯的緊張,朝她扔了馬卡龍甜點,卻直接打在唯的腦袋上,平時的唯可是連瞄準後腦射來的子彈都能及時閃避。

  「呵呵,不急著求成,若姑娘真的有興趣,許多典籍可以翻閱。」白夫人微笑,勸唯放慢步調︰「丹國的武術,有時候連我都覺得複雜呢。」天下第一的劍士雖然不再正式收徒,卻願意為唯解說大丹武術的基礎知識,讓唯心懷感激。她還聽說嘉德是白夫人的最後一位徒弟,她想,找嘉德討教劍術的理由,如今又多了一個。

  這天的首戰以聯邦獲勝作結。說到那位扔甜點的義勇軍同伴其實也是大有來頭,那是阿斯嘉特的貴族縹月卿,唯在與她的談話中想起這位長髮飄逸的高挑月夜精靈,和那位抱得首勝歸來的阿達歐一樣,都是艾爾帕卡學院的同學。縹月卿……布依絲在學院時期就是神出鬼沒的幽靈傳說,唯隱約記得她經常騎著馴鹿出現在魔獸學教師的身邊,是位安靜溫和的祭司。畢業後,唯是聽說過許多關於縹月卿的傳聞,但那多是像轟炸整個城鎮這種誇張的行徑,因此沒能即時將這兩個名字聯想起來。唯在這特別的日子裡與兩位同學重新建立了連結,在義弟的協助下,眾夥伴們還舉辦了小型的慶功宴。大家搭配瑟普提供的比賽錄像,還順便補足了觀戰中分心而遺漏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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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比賽卻連輸了三場。這次聯邦派出的選手,包含阿達歐,都是唯多少有些接觸的對象。米娜、佐津間、神代與千行,還有王牌文森將軍與壓軸的最強刺客,嘉德。他們確實都具備堅強的實力,戰敗的選手在場上也表現得可圈可點、雖敗猶榮。佐津間甚至正面要求大丹更換選手,他挑釁大丹國師,要求與其一戰。雖然下場是遭受猛毒侵蝕得體無完膚,但佐津間用盡生命力揮出精彩的一劍,應驗了他對唯所說的承諾。

  縫起雙眼的國師被稱作五大原初魔女之一「穢毒的魔女」,她的魔力之高,甚至能因為心血來潮就順手復活了慘死的佐津間,竟然連斷刀都給復原了。聯邦的大家雖然為競技場上無選手犧牲一事感到安慰,「無法再輸」的壓力仍壟罩著他們。這不只是聯邦與大丹能否順利停戰的問題,還關係著聯邦的國際形象。

  唯沒有報名武道大會的出賽任務,主因在於不希望被太多智能體記起自己的慣用招式,這不利於未來可能發生的戰鬥。生死鬥以外的切磋場合她總有保留,但在國際間的重要比賽上,若抱持這種態度肯定要吃敗仗,不如交給更擅長武術競賽的義勇軍同伴。

  剛好這次不是在公開場合集合自願者,當場挑出選手的模式,因此同伴們不曉得唯沒有報名這事,她也未曾主動提及。如果聯邦與大丹的比數相當,唯大概能充分享受觀戰、吸收場上兩者的經驗,如今她卻感到十分焦慮。

  再輸一場,聯邦就確定敗北,文森和嘉德都會失去出賽的機會,聯邦的軍力將受到他國質疑,不利於未來的聯盟合作關係。說想自己上場奮力一搏嘛……唯連續看了幾天的賽事,注意到義勇軍的戰力仍受到那種,多數智能體無法感知的不明外力壓制,大概又是無解的真神作祟,而且就算現在出聲自願,領導也未必想選擇身為普通人類的她;信任即將上場的千行呢?唯記得千行厭惡神靈,很可能也不信奉紅雀神,只怕比賽沒贏,連命都賠在擂台上了,穢毒的魔女大概沒那麼好心多次協助聯邦義勇軍復活。

  唯無法抑制那種「希望自己能貢獻些什麼」的想法。比賽開始前,她去選手待機區找了千行,想讓千行穿上她的連身斗篷上場。那斗篷以四大神獸作為素材,蘊含源源不絕的神秘能量,那對唯而言是極為珍貴的裝備。她將斗篷借給千行,希望可以有效減輕對手對他造成的傷害,進而提升聯邦此戰的勝率。比賽雖然對武器數量要求嚴格,在穿著上就沒太多干涉。

  「對不起,在這種時候還說些增加千行壓力的話……」唯抱歉地低下頭。

  「我是沒差。」千行乾脆地披上斗篷,一臉無所謂地說:「只要贏就好了吧。」

  對除了點頭無法再多說什麼的唯,千行解下自己的圍巾,掛上唯的細頸,就頭也不回地出場了。被留下的唯沒有注意到千行離開前的苦笑,便獨自走回觀眾席。競技場上,司儀已經開始介紹比賽雙方的選手。

  千行的對手是頭戴斗笠、披頭散髮的男子。打著赤膊的這名對手看來比千行更高壯一些,膚色比唯更加蒼白,呼出的氣息不似活物。司儀告知這名叫江侯的男子使用「活僵術」,倒可以解釋那異常的形相。

  江侯的身體能力挺好,不須助跑,也沒有前置動作就輕鬆跳出五米高,手持雙刀對千行就是一陣猛攻。千行以魔力和氣力形成鬥氣護體,再施展放射狀的刀氣反擊,可惜準確命中對手時卻不見多大效果。台上的唯看得清楚,她判斷那具類似活屍的男子肉體可以勉強用刃器累積傷害。大概場上的千行還想提升刀刃的破壞力,他將雷元素集中於刀尖,更將佩刀變形為總長比唯還高的大太刀,就像她先前在森林看到的那樣。

  然而這肌膚如鋼鐵、被砍不流血、體力近無限的江侯身上還會冒火,這對身染枯化病的千行非常不利。千行的攻勢積極,但唯一聽見千行踢在江侯身上的聲響,就發現那無疑是自傷行為。她完全能想像那份痛楚,不由得皺起眉頭,也握緊了千行留給她的白圍巾。

  唯又看江侯把千行壓制在地,千行勉強翻身躲開一記碎地的踏擊,隨即手肘又被江侯重踢,手骨發出唯讓感到不適的聲響。

  她咬牙,明知自己的想法殘忍,卻希望千行再堅持一會兒。

  而千行確實沒有認輸,他再次聚集雷元素於刀身,使其發散炫目的閃光,再一擊砍上江侯那重重揮來的砍刀。兵器激烈的對撞下,千行的手傷又惡化了幾分。但強光逼使江侯閉上了雙眼,千行沒錯失這難得的破綻,猛地一刀砍向江侯的頸部——

  「特別賽事第五戰,勝負已分——勝者——千行真我!」裁判舉手宣布,接著,全場響起如雷的歡呼聲。他們都知道,大丹與聯邦的競技會繼續下去。

  一片嘈雜中,聽覺敏銳的唯注意到千行對那顆被砍落的腦袋說:「抱歉……平常的話我肯定會認輸,跟你討教。但是我不只是為了自己上來,我也還有想……打敗的劍士。」

  千行望向觀眾席,那瞬間,他與唯的視線交會。那是遙遠的,令人懷念的眼神。唯卻清楚記得,在大海的另一側、他們一起冒險的大陸上,千行也曾這麼望著她。儘管那或許稱不上完全的善意,卻是對強者的肯定,唯感覺胸口一熱,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被千行砍頭的江侯還未死透,滾地的腦袋仍在旁勸說要千行放棄人類身份。千行的傷手不住顫抖,緩緩收刀入鞘,不過他沒費時多想,就以希望作為人而死為由回絕了江侯。千行說:「我的話八成會下地獄,但其他人就讓他們好好的過完人生吧。」

  唯將這些話聽進耳裡,卻沒時間多想。她率先跑下觀眾席,去迎接得勝歸來的戰士。她伸手去攙扶腳步踉蹌的千行,感激地說:「辛苦了……恭喜你,千行。謝謝你延續了聯邦的比賽。」

  「還有跟妳的比賽。」千行露出難得的笑容,這麼回應道。











創作回應

魔力F的十犬王爺
然而我家的索菲從頭到尾不care輸贏 只是到處吃美食@_@ 忽然覺得這就是為啥沒互動的原因了[e27]
2021-03-18 13:56:13
蘇雪
唯這種太患得患失的類型,要跟上主線劇情的快節奏,操作者還蠻痛苦的……操作者看國際新聞可能都還沒這麼認真(艸)
2021-03-18 22:53:43
小洛
好像有印象千行,比較擅長一對一對人戰呢w
2021-03-20 22:18:36
蘇雪
這就看如何定義「人」了⋯⋯
2021-03-20 22:2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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