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至少是不斷確認思路，是否能解決當前的問題。在思路中，無論多餘的，或者缺少的，都是需要不斷確認的項目。然而，人的思路，不全然是語言構成，卻大部分被語言覆蓋，就像指著月亮的手指，但手指之間，也有互相指著的關係，就像路標。換句話說，所謂學習，就像從不同的手指間跳躍，確認該怎麼逐步逼近月亮。
由此可見，學習，不見得是直線上升，更像是螺旋，偶爾遇到瓶頸，感受進步緩慢，但不代表沒進步。更進一步說，「頓悟」一詞，更能描述真實地。儘管人類早已習慣錯誤模式，譬如付出與回報間的關係，尤其在諸多模擬遊戲中，無論刷人物間親密度，以及人物的經驗值成長，幾乎是線性成長，一分耕耘一分收獲。遊戲這麼寫的理由，無外乎這最符合人的「行為／反應」、「一分耕耘／一分收獲」的期待，與焦躁。
哪怕，期待並非是事實，更多時候是一廂情願的幻覺，認為黑暗之後就是光明。水到渠成，麻煩解決。更多時候，解決麻煩之前必須定義小問題，不斷確認小問題背後的解決方案，以及可獲得資源之間的關聯，甚至得把握突如其來的幸運，不可行的方案卻如有神助。
最後看來，所謂學習者，同時也是追月般的求道者。除非掌握可傳承的技術外，更得鍛鍊求道的內心。就這觀點來看，我們區分兩種人。一種是，奇特的骨骼驚奇，或迅速獲得神功灌頂者，他們鋒芒畢露，能顯露的優勢也多，但不見得擁有求道的技術與心態；另一種是，或許不具備天生優勢，或者機緣，但卻不斷思索問題，攀爬更近月亮者，他們才富有一些，任何人都可以學習的「路徑」，不像特定天才或資源暴發戶，難以捉摸軌跡，從而陷入無謂的崇拜和自卑。
為何對於天才或資源爆發戶的情緒，是無謂的？因為，你的羨慕與忌妒，其對象本身就是一種幸運。分析、羨慕和憎恨幸運，不會學習到如何幸運。張無忌跳崖不死，有九陽真經；令狐沖被關西湖底，有吸星大法；蕭峯即將命喪此處，覺醒超級契丹人。這種「幸運」，是可以學習、模仿的嗎？
結論，所謂學習與追月是類似的事情。你要確認，手指是達到月的過程、方法與目的，別執著特定的手指，但也別太焦躁，自認早已理解。正確的理解手指的前提是，你能驗證更接近月。當然，正確的理解也包括：了解這是錯誤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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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二（nobuusa） 遊戲愛好者，尤好「粗鄙之語」與「王司徒」，現居於台北市。 最近的興趣是ANKI+學習理論與實踐的應用，尤其在遊戲領域，譬如如何玩遊戲學英文。請多指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