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第一次寫車文配車圖,所以完成品可能跟老司機期望看到的不大一樣(羞恥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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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貝路希,你是不是渴望交尾?」
法貝路希差點把烏龜吐出來,尷尬地縮緊在龍窩一角,一隻耳朵抬起,嘴裡說:「……哈哈哈哈別開玩笑了我沒有啊?」
「我看見你的尾部張開了(法貝路希立刻羞憤欲死)。你如果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有可能分辨不出來,很多龍年輕時都這樣。」
坦圖卡繼續一本正經地教學道:「你一直忍耐,阿古塔斯就不會發現,也就不會在適當的時候留空間給你。」
法貝路希忍不住脫口而出:「留空間給我要幹嘛,這附近所有的龍看到我連招呼都不肯打,而且我跟他們都不熟,也不知道誰才是母的。」
坦圖卡笑起來,全然沒有討論這種事的尷尬或不自然,讓法貝路希都放鬆了一點。「如果亞龍願意,你也可以選牠們。」
法貝路希真是要嚇死了,拼命搖頭。
「好吧,你如果不想解決,就稍微等一陣子,它會消失的。」
「我想快點趕走它,這樣子很煩。」
「有些龍剛察覺時會慌張,但沒有龍後來會討厭。」
不——沒什麼好喜歡的!
法貝路希當然有過躲在棉被中觸碰自己的時候,但那更像是無法避免的應付,有時候甚至覺得厭煩,因為自己並不需要那種情慾,也不覺得有什麼樂趣。
有感覺嗎?
當然有,但短暫的舒適之後反而是無盡的厭煩,他總是想著「終於結束了,不要再來了」然後繼續迎接下一次的難耐並再次躲入棉被,「快滾!」他享受時一面這樣咒罵著。
再一想到,他或許下半輩子都要作為龍來面對這件事時,他才驚覺——自己要面對的東西比想像中要多、要沉重。
「怎麼了,法貝路希?」坦圖卡細心地察覺到對方的異樣。
「我只是突然發現,我以後可能會多麼孤單,這種感覺會纏著我,而不會有龍願意選我,我也不想去面對這些問題。」
「還是有很多對你沒有成見的先龍的,例如不屬於龍之地的那些,世界很大,法貝路希,也許有一天你也會發現亞龍的吸引力。」
所以到底為什麼亞龍會在選項裡面!
「假如我不想要亞龍呢?或先龍?」
「為什麼要以物種區分呢?選你認定的『對象』啊。」
黑暗中又傳來啜泣。
「誰要選我啊……而且還是我也願意選的。」
「我願意啊。」
啜泣聲剎車。
黑龍好像又往角落又挪了點,彷彿把自己也塞成龍窩的一部份,一面支支吾吾,「呃,謝謝你的安慰,不用勉強……我們還是睡覺吧?反正只是幾天的事情。」
「不是安慰,我很樂意在你的選項之中。如果難得找到時機表達心意也算的話,那我確實是在『勉強』。」
「……你說過我們都是雄的。」
「我們並不打算繁衍,所以那種事情沒有關係啊?還是你其實很想要龍蛋?那樣的話確實不能選我。」坦圖卡貼心地提醒道。
「原來先龍也願意不以繁衍為目的交配嗎?」法貝路希還以為只有全年能發情的人類才把滾床當興趣,在坦圖卡回答之前,他就頓悟了,「對喔,海豚也是常常兩隻公的玩在一起,不到交配期不會去找母海豚……」
坦圖卡斜倚在龍窩邊,總是對法貝路希突如其來的自言自語特別包容,安靜聽完,低垂的雙眼好像有點睏睏的。
「法貝路希,不考慮語言,只問你的感受——你願意選我嗎?」
「坦圖卡……」
「怎麼啦?」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我?」
關於坦圖卡說的那份「愛」,法貝路希雖然能理解,卻不明來它的來源或動機,更別說除了坦圖卡以外的龍看到自己就討厭。
坦圖卡是龍王,所以或許他喜歡所有的龍是正常的……
但是喜歡到願意滾床能算是一回事嗎?
坦圖卡沉默的時間長到差點讓法貝路希以為對方也沒有答案。
「……因為你是我唯一願意無條件愛的龍。」
兔骨洞中一片寂靜。
法貝路希不敢動。就這樣?
他過了一陣子才說道:「我哪有那麼好。」
「我愛你並不是因為你很好或不好,我愛你是因為我對你的認識足以讓我確定願意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這份眷顧是獨立的,誰也不會有第二份。」
月光讓藏在黑暗中的龍僅剩一雙金色水光的眼睛,熠熠生輝。
「所以你願意選我嗎?就算只是今晚而已。」
不考慮坦圖卡是個龍(雄的)、兩方的處境,還有自己偷來的身體……老實說坦圖卡真的不是個壞選擇,對自己超好屬性又受歡迎的單身黃金暖男憑什麼不要啊?
這件事想像起來一點隔閡也沒有,所以法貝路希當然脫口而出:「願意是願意但是……」但是直接衝最後一步有點太快了吧你才剛告白……
法貝路希還沒來得及說完,坦圖卡抬起差點閉闔的雙眼,離開自己的位置,朝黑龍貼上來,熱呼呼的脖頸裡有呼嚕的震動。
「別緊張。」坦圖卡說,「我也是第一次跟雄龍。」
不是……聽龍說完話……
法貝路希瘋狂思考該怎麼委婉地說出拒絕又不傷龍的話,命懸一線!與時間賽跑!——然後他跑輸了。
坦圖卡的尾巴碰觸黑龍的尾巴,不經意地一次次掃過,發情期直接發威,有股滿足的蘇麻感從黑龍被碰的部位沿著神經狂衝,大老遠跑進腦袋,氣喘吁吁地疲軟在那兒。
不,這樣自己明天怎麼面對坦圖卡!
「坦圖卡……我不希望我們的關係有變成死路的可能。」法貝路希誠實說。
「對你來說,我們新建立的關係反而會毀掉我們的關係嗎?」坦圖卡停下磨蹭,認真以對方的立場來想這件事,「很新鮮的觀點。對我來說這沒有任何的改變,除了我和你之間比以往更親密——另一種層次上的。」
「抱歉我得拒絕你,這對我來說有差。」
「可是你卻不會拒絕一個吻?」坦圖卡感到有趣地反問。
法貝路希啞口無言。他確實與坦圖卡「親吻」多次,隔天照常像個沒事龍一樣,滾個床單卻不行?
沒有得到回應,坦圖卡低下頭,輕輕用脖頸撫過黑龍的背脊。即使法貝路希深知對方不常洗澡,洗滌方式很可能是用舔的,但他也不覺得髒或抗拒。
很奇妙,坦圖卡給他的感覺從來不像「別人」。也可能是身在荒野的孤單做祟,有一個願意相伴、又對自己好的人……龍,讓法貝路希竟然想要珍惜這種關係。
……是不是也該暫時忘了自己本來不是龍呢?
「如果我說只是一下下,讓我確定一下,你會不會打我?」法貝路希說完立刻懊惱閉眼,自己在工三小,不可以把安茲塔那套帶出來。
哪有做愛還先試用的。
「不。」坦圖卡挪動腳步,龍的體溫逼近,「我會好好表現。」並整個龍貼上黑龍,尾貼尾,頭貼頸(他畢竟體型比黑龍小),用一種難以形容的態度與力道「摸」呆滯的法貝路希。
「……那個我記得暮光龍在這之前都要先打架,我們跳過那塊了嗎?」
蒙洛門在荒地的峽谷頂端發出戰吼……
「你可以當作已經發生過。」坦圖卡說,「我不在發情期,但是你讓我進入了那個狀態,我很久沒用上它了……你在發抖嗎?」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現在要想什麼……」
「想著我。」坦圖卡後退,人立起來,前爪搭上黑龍的屁屁。法貝路希的呼吸聲有緊張的哭音,尾巴僵直。
「如果想著我沒用,那就看著我。」
法貝路希不知所措地緩緩回頭。
首先謝謝集資腸粉們讓大家有車文看。
再順便謝謝大腸因為他第一次開車而且很努力。
最後謝謝宇宙之力導致集資發生——雖然大腸還是感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