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當今以時空旅行為題材的作品多如繁星,然而真正能讓人印象深刻的作品卻是少之又少。在我們這個時代,有愛因斯坦和霍金以科學來打開我們的想像,動畫有命運石之門,而文學就更不用說了,許許多多優秀的作家都不斷的思考時間的意義。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我們應該看得更遠。
正 文
時間不只是時鐘上的數字,我們早已十分清楚,同樣的一個小時就有60分鐘過去,看動畫跟上班時所感覺到的體感時間是截然不同的。既然如此,那是否意味著每個人的時間都是相異的呢?空間也是如此,如同我們常開玩笑地說,女生是來自金星,男人是來自火星。
那什麼是「同時」呢?小說中,比利可以「同時」在二戰時期的德國和戰後的醫院。這看似十分的荒誕,但只要我們不再執著於以時鐘或日曆做為參考,就不難發現其實我們在日常之中也是「同時」處於多個相異的時空。例如我們常在上課時思考著嚴肅的人生課題 像是午餐要吃什麼。客觀來說,人還坐在教室,但寫成文字後,只剩下人的意識活動時,想像和現實的界線就打破了,畢竟在文學中一切都是想像的。
特別是對於一個時空旅行者,現實究竟是什麼?是現在、過去還是未來?當一個人可以「同時」遊走在現在、過去和未來時,區分想像和現實又有什麼意義?《第五屠宰場》試圖用視覺的描寫讓我們想像「同時」的可能性,書中寫到活在四維空間的特拉法馬鐸人看到的地球人並非是兩隻手兩隻腳的動物,而是如同蜈蚣,一端是嬰兒,另一端是老人,中間是依照時間變化彼此相連。
人無法感知無限這個概念。縱使比利不再受到時間的束縛,他重複經驗過無數次死亡,但只有活過一次。然而就這一次他也不能完全擁有。
人的一生有苦有樂,樂觀的人選擇看向光明,悲觀的人則探向黑暗。對於比利來說什麼留下來了呢?是痛苦亦或是幸福?對於時空旅人來說什麼是最為難忘的回憶?這個問題的答案最終交付給讀者,小說再怎麼寫實也終究不是現實,一切的故事也已經成為歷史,而仍在創造故事的我們呢?
也許有人會質疑,比利在想什麼與讀者有什麼關係?其實我們應該換個角度想,正是因為書中的角色的想法與現實的讀者沒有什麼關係,所以讀者怎麼想才更為重要。如果我們真的相信「作者已死」,就應該要試著跳脫原有的框架去思考。當然我也不可否認透過文本細讀來分析出更深層的意義。但我們問問自己吧,讀了一萬次還是犯了同樣的錯,那讀書的意義又是什麼?不就又應證了黑格爾所說的「人類從歷史學到的唯一的教訓,就是人類沒有從歷史中吸取任何教訓。」
後 記
對於這本書的分析,我想到這裡就差不多了。這本書還有許多值得探討的地方,發覺這些有趣之處正是閱讀的樂趣所在,寫成解析反而就少了些樂趣,所以就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