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義是活出來的〉
哲學家卡謬在《薛西弗斯的神話》一書裡說道:嚴肅的哲學問題只有一個,就是人該不該自盡。
他認為這是哲學問題,因為牽涉到人生究竟有沒有過下去的價值,也進一步連結到生命的意義。換言之,生命意義是一切的關鍵。
不過卡謬的意思並不是或至少不應該是人類必須先對生命意義有一個明確的答案才能活下去。
有些長輩從年輕到老都活得十分精彩,問他們生命意義這件事只會換來對方的白眼。不思考這個問題也能活得很美好。
但並非所有人都能同意這樣的觀點。某些哲學家認為若為質疑生命的意義,就不可能活得有意義。
凱西‧伍德林在其著作中說:「生命的意義與重要性來自反思與反省。我們必須跳脫日常,採取不同視角思考生活,否則就找不到意義與重要性……
就像蘇格拉底也說過,未經審視的生命不值得活。我想更進一步主張,未經審視的生命不具意義。」
哲學家提姆‧貝爾則說:「生命的意義就是尚未死亡。」他指出活著這個現象就足夠賦予生命意義,好比只要不缺課就能得到嬉皮教授給的高分。
當然,這也未必是個人盡滿意的答案。還有不少哲學家直接說道生命根本不具意義。恐怕也令人厭惡。
在這裡又必須細分:「生命的意義又是甚麼?」這個問題對某些人而言答案在直白不過。
先來思考「意義」這個詞代表甚麼。當我們詢問某個句子、沙地上的奇怪符號或者撲朔迷離的信件是甚麼意義,通常是我們想知道這個的目的為何。
從這個角度出發,有些人相信世界是神的造物,生命的意義是神為什麼創造我們、對人類有何安排。由這個族群來解釋生命意義,他們會真心誠意地請大家讀聖經、古蘭經,因為他們相信答案就在其中。
但撇開超自然造物主的時候,我們就得放棄「生命的意義是甚麼」這樣的問題。
維克多‧弗蘭克將此如此解釋:
如此籠統的提問,好比詢問全球第一的棋手:「請教大師,世界上最精妙的一步棋該怎麼走?」
根本沒有所謂的最好,甚至沒有所謂的好,一切取決於棋局獨特的狀況與對手獨特的性格。
人類也一樣,沒必要追尋生命意義這樣抽象的事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感召以及使命,以自己的方式去圓滿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