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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系列同人】雨夜NO.14

未祤 | 2022-07-17 18:00:09 | 巴幣 102 | 人氣 90


NO.14

  今天田欣老師邀請終極一班的同學和他的男友一起去河邊烤肉,難得的班級聚會真想去啊……不過之前遊戲放置過久,現在也不得不進入第三關,何況我說過事不過三,若非最近狀態不好,我老早就殺通關了。

  「早安,黑狗兄。」我瞬移到黑狗的背後用著沙啞的聲音道,此時的他正悠哉地坐在沙發翹腳看電視。

  對了,我說的是真正的黑狗,而不是那位鼻子有著黑色胎記的黑狗,他只是個名為黑仔的替身罷了。

  「呦!稀客呢,不知鼎鼎大名的熾星遠道而來是為何?」他的語氣一派輕鬆。

  有哪裡不對。

  「我想,我應當說過事不過三。」我瞬移到他面前,嗓音在沙啞之中帶上了些許冷意。

  「哎呀哎呀,別那麼兇嘛。不這樣妳怎麼會來找我?」輕佻的語氣一如兩年前,不曾改變。

  「少來,你不也能找我?」

  「兩年前妳可是銷聲匿跡了,我是要打哪找妳?」他有規律地眨了眨那對綠寶石般的雙眸。

  「KO.6還有那些時不時出現的雜魚,給我個解釋。」我拉了下左手的手套,順便轉了轉腕關節。

  「哎呀這可冤枉了。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有人冒用妳的稱號?至於雜魚啊,跟人的交易總得好好完成才行,妳說對不?」

  「交易?」我皺眉。

  「妳不知道嗎?他們一直在找你啊。」他說著,一邊用右手上的皮質手鍊當髮帶將頭髮束成高馬尾。

  直覺果然沒出錯。

  「他們?」

  話音剛落,三發暗器自天花板射出,我勾起嘴角、同樣三發暗器朝天花板丟出,同時向前一撲抓著黑狗的肩利用慣性將自己甩到他的背後,再加上一個鎖喉技只差沒有出力。

  「苟延玉,請君入甕啊這是。」我用沙啞又帶著怒意的語氣道,同時環顧四周,天花板上的三個還好好的,倒是右側地板倒了三個全身黑的傢伙。

  「哎呀呀,別氣別氣嘛。諸位先停手,不然小的就得賠上命了。」他舉起雙手作勢投降。

  「苟延玉……你打算背叛我們嗎?」低沉的嗓音自書櫃後方傳來,書櫃緩緩地向一旁挪動,從密室走出了一名男子。

  「……你是誰?」我警告性地稍稍收緊手部的動作。

  「當你成為我的夥伴時,你就會知道。」他僅瞥了我一眼就又將目光移回玉的身上,「背叛者的下場你想試試?」

  「哎不是!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背叛你們了!」玉一邊掰著我的手一邊喊道。

  「你一直在找理由送走你的人,這點主人一直都知道。」他仍舊是不緊不慢地說著,彷彿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我有些不安,這個人是強者,戰力指數一定是破萬點,但這樣要對付我還不夠,他一定有什麼可以壓制我的東西。

  「竟然被發現了,真討厭。似乎你的主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那幹嘛還要用計謀來對付熾星呢?」玉輕拍了拍我的手臂,在我鬆手後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子,大剌剌地後躺在沙發上。

  我知道,玉在拖延時間,我得盡快釐清現況!是什麼、是什麼能抑制我?難道……

  【玉、玉!聽到就回答我一聲!】我的傳音石沉大海,甚至我感覺根本連傳出都沒有。

  有什麼是能讓異能失效的兵器……不是一二三木頭人,那難道是暴雨梨花?等等……我記得前陣子木頭人魔改版有賣出。

  「……你們一直拖延時間,是想找援兵嗎?」

  我的手不著痕跡地拉著玉垂到沙發後方的馬尾,「聽你這麼說,我們就算叫援兵也打不過你,是嗎?」

  「是。」

  「那正好,我也覺得我不需要援兵!」話音未落,我朝前甩出三個暗器解決天花板上的三人,接著翻過沙發以貼近地面的姿勢衝到敵人面前。

  「哼!自不量力。」他的身上霎時湧出一股魔性能量,強大的壓迫感讓我呼吸一滯,本因異能失效而下降的速度在剎那幾近停止。

  他一腳往我側腹掃了過來,紮紮實實地接了這腳,我在地上翻了幾圈、喉嚨一甜從嘴角溢出點點腥紅,但面具下的臉龐仍舊勾起了笑容──一切都在預料中。

  在我被踢飛的當下,玉也衝到了他的面前替我牽制著他,玉的體術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僅是躲避並牽制,對他而言相比起我輕鬆許多。

  忍著側腹的疼痛,我朝玉的書房跑去,那傢伙在每個房間都有做一條密道通往各間密室,一進書房我立馬反鎖住房門,仔細盯著右側的牆面,我記得是……右邊數來第十二塊磚塊、下面數上來第七塊,在交界處有一塊幾乎看不出來的凸起,一按下,書櫃便向兩旁挪開露出地道。

  我也沒有爬梯子,直接一躍而下高度約4、5公尺,打開手機照亮四周,當行至轉角處時沒有選擇轉彎,而是在一旁的石牆摸索數秒後按下了機關,轉角處的石牆開啟,那正是最一開始那傢伙出現的密室。

  我瞄了眼書櫃那的出口,很好,玉看起來還能牽制一會兒,雖然掛彩但應該不成問題。我輕手輕腳地抽出桌上的《黑暗心理學》,將一旁的《69殺人法》放上,隨著咔嚓輕響,機關在重量正確的情況下啟動,開啟了暗格──

  果然是「一二三木頭人異能反制器魔改版」,我將開關關上,【玉!懟他!】

  【收到。】他慵懶地答著,而後飆起了戰力指數,不多不少正好一萬,看來這幾年又有長進了他。

  敵人轉過頭詫異地望了我一眼,正想衝來我這兒時,被玉一個掃堂腿給放倒,兩人又陷入了搏鬥。

  魔改版啊……第一次用到呢。我將反制器翻到底部,在一個定點啟用指紋辨識,而後是語音控制的模式變更:「當我魔同在一起一二三魔化人。」

  「模式變更成功。」我的聲音從反制器裡傳出,是的,魔改版是我在兵器總站搞出來的,還特地丟到地下分店去賣。

  至於功能嘛……

  「靠!為什麼我的戰力會變弱!」敵人一改先前的從容,語氣是藏不住的慌張。

  就是將魔化異能行者的異能降個一半左右,正常版本是用於對付白道異能者,而魔改版目前我也只搞出這麼一組當誘餌。

  「玉,要活的。」我朝外頭喊到。

  只見玉一個迴旋踢擊中對方頭部後,矮身衝進對方懷裡,接著一技雙腿擒抱將其重摔在地,因為頭部受到兩次重擊敵人雙眼一白就暈了過去,「妳來幫忙不是比較快嗎?」他擦了擦額上的汗珠有些無奈。

  「我是傷兵。」我朝他委屈地說著。

  「得了,妳這嗓子委屈起來怪可怕的。」噢,他不說我都忘了,我還是沙啞嗓。

  我揭開面具的一角將喉嚨裡的針拔出,「這樣總可以了吧?」拉了拉脖子的皮膚,調整了下嗓子道。

  「可以,還是這聲音順耳。話說,你的投擲技術真的很神奇。」他朝我狹促一笑。

  「與我投擲方向約有60°偏差,算好角度就可以出其不意。」我裝作聽不懂他話裡的戲謔,反正一個巴掌拍不響。

  「所以這傢伙妳打算怎麼處理呢?」他聳了聳肩、手插口袋悠哉地說著,完全不像個剛打完架的人。

  「我打個電話。」說完,我打給脩交待事情的始末,「好了。倒是你呢?」

  「正好是時候可以退休了。」

  「你這次惹到的人怕是不會讓你好過。」我皺眉。

  「哎什麼叫做我惹到?明明就是因為妳啊!話又說回來妳要怎麼補償我?不然……」玉一手摩挲下巴,一雙眼不安分地大量著我,「以身相許?」

  「許你妹!你怎麼不去死一死?」我朝他翻了翻白眼。

  「要死了要死了。」翠玉般的眼眸帶著笑意道。

  他扛起昏死的敵人,示意我跟他走,在走入地道後在裡頭繞來繞去又開啟許多次機關,走到我都快昏了才看到出口──嗯,是我家客房。

  「你妹的什麼時候搞這地道的?」額角的青筋似乎在跳動著。
 
  「什麼時候……嗯,房子蓋好的時候吧。」他頓了下,「妳不知道嗎?這裡當初是我爸他們公司蓋的。」

  好,我真的不知道,但敢情你們家在自家產業建造的房子下都有搞地道嗎?我嘆氣,傳了簡訊讓脩改來我家。
  
  「所以,你壓根知道我住哪?」我拿下面具揉了揉眉心。

  「哎呀,沒辦法啊,這密道不能讓他們知道呀。」

  「好吧。你死了沒?」

  「嗯……應該差不多了。等等新聞應該就會播報我的死亡消息。」

  「有替身嗎?」

  「有。小夜妳不用擔心,我辦事妳放心。」他微笑道。

  「玉,你這陣子先待在兵器總站,等這個幕後主使者被揪出來後,你愛幹嘛幹嘛去。」要不然很危險。

  「好好好,既然小夜妳都這麼說了,我也沒有拒絕的權利了是吧?」

  「你還是有權利啊。拒絕的話我就把你揍到沒辦法跑,這樣就會乖乖待在兵器總站了。」我聳肩,一臉不以為意地說著。

  在脩到之前,我跟玉弄清楚了事情的緣由──

  背叛土龍幫的黑狗(黑仔)是名面上的他,黑仔的背叛並不是玉指使的,而是壁,也就是暈死的那傢伙指使的,壁跟玉都從黑仔那裡得到了熾星的消息,玉為了驗證我是不是正牌,便讓KO.6找碴,至於後來的雜魚則都是壁和玉進行交易,由玉派來跟蹤我的。

  說是交易,其實只是威脅玉不照做便殺了他,單單一個壁對玉而言不成問題,至少全身而退是做的到的,但就是幕後黑手讓他有所顧忌才勉強答應對方,不過玉自始至終都是站在我這兒的,這點我肯定。

  畢竟他先是用熾星這個名字稱呼我,讓我知道有外人,而後又不著痕跡地用眨眼發送求救信號,再來則是用右手的手鍊告訴我右方有敵人,最後的高馬尾則示意著天花板也有。

  我和玉曾經共同作戰了一年,我們之間有許多傳遞訊息的方式,就連先前拉著他的頭髮也是在傳送加密過的摩斯密碼,畢竟我倆被脅迫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苟延玉他自15歲起便憑藉一身體術在地下混得風生水起,是混血兒,有著一頭棕色長髮配上碧玉般的雙眸,右眼下方的淚痣讓他有些柔弱書生的氣質,不論男女都常有人被吸引,但他不曾跟誰有露水之緣,我知道,那只是因為他的情早在20歲那年就由他親手斬斷了。

  那也是我唯一一次見到他失控,昔日的翩翩君子在那日成了浴血修羅,我和他血洗了整個幫派,將「黑鴉幫」自地下徹底除名,那一戰,我以熾星之名在地下取得一席之地,而他則不再以真身出現。


  在送走玉還有脩後,我拿出一個琉璃小罐子將裡頭的黑色蟲子給吞了下去,那是藥管局培育出來用於治療消化道出血的,先前壁的那一腳讓我吐了些血,大概是腸胃有破損。

  換下那一身熾星的裝備,穿上黑T恤和牛仔短褲我就出門買藥去了,幫玉包紮用光了我的庫存,搞的我側腹的傷沒藥可抹。

  唉……大家在烤肉的時候我在幹嘛?嘛、看來是烤人肉。在藥局結帳的時候,新聞旁的跑馬燈寫著:「xx地區住戶疑遭人報復,整棟房屋付之一炬,屋內七人全數死亡。」

  七人啊……這就是替身的命,不過一命換一命也算是等價交換,我相信玉有付出讓對方滿意的報酬。

  我離開藥局,回家的路上經過了公園,熟悉的琴聲傳入耳裡,假日還能遇見他,真好。雙眸不自覺地染上笑意,腳下的步伐也輕快了幾分,可眼前的場景讓我頓時停下腳步,將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融入樹蔭。

  小雨閉著眼用心彈奏曲子,而他身旁的聽眾是安琪──「耳朵聽見的音樂和心裡聽見的音樂是不一樣的。」小雨彈奏著心靈樂章向安琪解釋到,「心裡聽見的音樂,是靈魂和心相互慰藉而成的,完美的聲音體驗。」

  靈魂和心……所以你的曲子才會一直都帶有悲傷嗎?唯獨這首,沒有悲傷只有無盡的溫柔,就像你抱住我的那晚,但是你選擇將這首演奏給她聽,選擇將溫柔給了她。

  我知道自己終究適合在黑暗中生存、適合沾滿鮮血,溫柔什麼的我不需要,也不值得……可是為什麼心就像被掐住一樣好疼、好疼,我也好想像她一樣在你身邊,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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