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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哨嚮]不要溫順地走進那良夜5(台pa哨嚮)

紙類器皿 | 2022-08-15 14:28:30 | 巴幣 0 | 人氣 93

雖然畫面是和樂了許多,不過他們也沒有因此真正的變成情侶。

至少,就徐子玄的視角而言不是。

這棟濱海建築因為長期的侵蝕,白色外牆早已不如過往般鮮豔明亮,在熾熱的陽光下更顯斑駁衰敗。
「聽說下禮拜有颱風要來,所以船全部停航了。」
黃詩恩坐在他身邊,她的哨兵抓著小石頭,朝海峽的另一端打水漂,她瞇起眼睛,感覺看得到對岸大樓上通明燈火中,寫字樓裡的上班族們。
在做足防洪準備後,楊典鳳甩出了一張購物清單,說是颱風天的存糧,畢竟房子裡十幾口人,斷水斷電真的不好辦,如果有哨兵因此陷入神遊就更麻煩了。
「不開車嗎?」
已經結合的哨嚮都被分配去採買或堆沙包,身為次席的好處就是可以偷懶爭取輕鬆工作的機會。
「被開走了,等等打電話叫他們來接我們吧。」
劉芃寓抹了一把汗,甩到一旁時發覺好像已經蒸發了,頂著烈日在柏油路上行走真不是普通的累。徐子玄彎下腰,路邊老樹的陰影下休息,看著自己的汗水沿著額頭滑落、滴下,滲入泥土中。
「雖然說是下禮拜,但其實也不過是兩天後而已。」劉芃寓脫掉上衣,「颱風來之前怎麼都這麼熱啊?」
「因為水氣都被吸走了啊,你看,一點雲都沒有。」兩個女孩在旁邊喝水,黃詩恩的哨兵伸出手指,比向天空,轉著圈圈。
「是喔,那你知道船甚麼時候來嗎?」劉芃寓漠不關心的回問。
「去問估狗啊,我看起來像氣象大師吧?最晚都要下周三脫離暴風圈之後吧。」她把水瓶交給她的嚮導,穿著黃色洋裝的嚮導,兩人的精神體在榕樹較粗的枝椏上休息。
青竹絲因為太熱而躲了起來,「秋老虎真的好難搞啊......」徐子玄倒在被樹根環抱的巨石上,石頭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確實如此呢,繼續趕路吧。」黃詩恩伸了個懶腰,洋裝的帶子從從肩膀滑落下來,「走了喔~優--醬?」像是撒嬌般拉長了尾音,牽起哨兵的手,遠遠的往前跑去了。

「你休息夠了嗎?」劉芃寓歪著頭問,雖然這樣催人很沒禮貌,但是他並不希望掉隊太多。
「嗯,走吧。」徐子玄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塵土,雖然氣溫有三十三度,他還是穿著的薄外套以保護他夜行性的精神體。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再多說話,跟前頭嬉鬧的女孩們形成強烈對比。

「笑死,那小子不說話的時候還能看,開口一笑氣勢直接無了。」陳優璘伸出手直接把一整排的乾糧掃進黃詩恩推著的購物車裡,後者靠在把手上輕笑著:「真是的,他們倆個這樣的愛情根本就已經是被全員關注了嘛,我們還開了一個Line群賭他們上床了沒,如果沒有,我真的會很失望。」。
透過精神嚮導的雙眼,看著兩列貨櫃外的兩人,站得遠遠的,像沒有交集的平行線。
「楊教官呢,她怎麼說?」陳優璘嘟起打了唇釘的嘴巴,有點破爛的黑色短版長袖上衣,袖子鬆垮垮的搭在上臂,露出兩邊白皙的肩膀,她也是善於搭建屏障的哨兵,可以放心地接受太陽的照射,不像大部分的哨兵,皮膚泛著死氣沉沉的蒼白,簡直就是溫室開出來的花朵。
「擔心啊,他們這麼好的人才,如果在這裡卡關了,不就很可惜嗎?」黃詩恩拿起兩罐咖啡粉,比較成分與價錢,「還是買三合一的咖啡包回去好了?」
「反正又不是我要喝,隨便啦!」陳優璘隨手抓了一包洋芋片放進車子裡,「還有什麼需要效勞的啊?大、小、姐?」她半調笑的捏了捏嚮導的臉頰,卻被對方一手拍掉。
「噓。」她一手遮住陳優璘的嘴,聚精會神地瞪著眼前的貨架,發現紅隼已經停在通風管上方,陳優璘的台灣藍鵲也跟著出動。

因為地形與氣候的緣故,這座離島不常下雨,「我們還是買一點水好了。」劉芃寓拿起被隨意堆放在牆角的水桶,「水在這裡可是相當珍貴的。」他說。
徐子玄一語不發的站在他身邊,看著泡麵的款式,然後時不時丟一兩包進購物車裡,飛鼠會接住在半空中的塑膠袋,讓它們平安地落在鐵欄杆內。
青竹絲在冰涼的貨架上假寐著,這不像是蛇類的動作,他死死的代替哨兵盯著他的嚮導,一副不把他吃下去不甘心的樣子。
就算時常表現像一條黏人的金毛尋回犬,但本質上還是一條蛇。「水的話,白房子原本的儲存量就夠吧?」徐子玄冷冷地回答,
「有備無患。」劉芃寓盡量不讓自己的視線死粘在對方身上,但是這不代表他沒有對嚮導刻意的疏離感到不滿,「......你沒有必要這樣對我吧?」他看著徐子玄。
「我又不是你的男朋友,那充其量算一夜情。」後者轉過身去,看著購物清單,準備趕往下一個區域。
「那......讓我炮友轉正可以吧?」劉芃寓再次使出了可愛攻勢,「別想了,你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攻擊被徐子玄一個四兩撥千金無效化了。
該說是衝動過頭了還是想掩飾著甚麼呢?畢竟是連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情緒,那天晚上,說真的,如果說是被下蠱徐子玄都信。
「但是,你知道嗎?跟一個哨兵進行肉體結合之後,這輩子就不可能切斷連結了,」劉芃寓站在他身後,微微彎下腰,一手握住他正在拿家庭裝泡麵的手。
他感覺到一隻陰冷濕黏的巨蛇沿著他的耳邊,纏繞全身,僅僅勒住他的脖子直到窒息。「所以別想著跑走,我的耐心很有限,好嗎?」哨兵的另一隻手扶在徐子玄的肩上,只要一用力,就能把他的手臂給卸了。
這樣的威脅並沒有持續很久,為了不讓人起疑,劉芃寓很快就離開了,轉而去向幾個走道外的陳優璘聊天,剛剛的事情就像全沒發生過似的。

像變態又俗爛的愛情小說。徐子玄歪著頭,揉揉肩膀之後推著推車離開,為自己昨晚的輕率後悔。
不過,所謂的後悔莫及大概就是如此吧,反正自己的人生也是這樣渾渾噩噩的過,與其平平無奇的隨波逐流,他的內心大概還是想來點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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