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2)---一切的開端
我順著金碧輝煌的長廊,奔向那扇大門,期間我所聽見的歡呼聲也越來越大,我努力抑制住心中最害怕的那種可能,但在我推開大門時,父親手上的槍械及倒在地上剩一口氣的姐姐,我用著顫抖的聲音質問的那殺人兇手,但我的目光不斷地飄向地上的那位女性,父親緩緩轉過來,他的目光與我對視,隨後我立刻向著姐姐衝過去。
(那怕只有一秒,我也得救她,只有她不行...絕對...)
「抱歉 小颮,這是我種下的果」
隨著槍聲再次響起,周圍的歡呼聲就像是嘲笑我的無能一般,我呆愣在原地,但我發現那傢伙還是看著我,他的眼神似乎有一絲歉意,但我忽視了那一絲歉意,衝向了他,哪怕我只有拳頭,但我絕不會放過你。
「你一直都是那種人吧...一直演戲一定很累吧...你滿意了吧 父親...」
「這個天花板... 是保健室吧,怪了,總感覺做了惡夢」
「過了整整一天終於醒來了阿」
我看向辦公桌,果然是她,明明只見過一次卻讓我無比熟悉的人,也是我拒絕我的人...
「華,謝謝妳」
「不會,你該感謝的是那對兄妹」
「兄妹?」
華看著我,用手指示意我過去,我心想著,哪有醫生會這樣叫病人過去的... 於是我下床走了過去。
「華妳為何是要求我過來啊...」
「嗯?甚麼意思」
「我是病人欸...」
「但我不是治好你了嗎?」
她歪著頭看著我
「也是...,所以妳要說甚麼」
她從胸口間掏出了一張螺旋花紋的紙,然後拉開了桌子抽屜,掏出了一疊紙遞給了我
「吶,這一小張紙是通往校長室的「鑰匙」,這一疊幫我交給校長就好」
「額,好...」
「喔對了,海月對你評價很高,她說她這幾天下午會在庭院」
「謝謝,那我先走了」
「恩」
我依據之前蕨帶我走過的路去往校長室,我到了之前與蕨吃早餐的房間內,我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等等,這一小張紙不就能直接帶我去校長室,我罵罵咧咧的走向門口,正當我準備掏出紙來時,門突然往我臉上衝來。
「煩死,為什麼又睡過頭了」
(這聲音不是蕨嗎?)
「嗯?颮你為何躺在地板?」
「我是想去校長室...,但在剛剛才想到能用那張紙條...」
「啊??」
他這一聲讓我感覺他正在想「這傢伙是不是有智力障礙...」
他伸出手把我拉起來,但在他伸出手的時候我還是有所防備的看了他一眼,他好像知道我在想甚麼,翻了個白眼後,直接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拉起。
「你想太多了,我的『烙』需要觸碰到頭部才能發動,而且我根本沒理由搞你」
我戰戰兢兢地對蕨點頭
「你是要把手上那堆資料送到校長室吧」
「你怎麼知道?」
「你剛剛都提到校長室了...」
「對齁」
「唉... 吃午餐嗎」
「可是我還有資料要送」
「這間學校處處散發著悠閒的氣息,在內的人也不多,有必要那麼急嗎?」
「可是,資料這種東西不就是越快送達越好」
「換作是正常情況的確是這樣,但...」
「這裡不正常,對吧」
我在他說完話前便先開口了
「你知道就好」
我跟蕨吃著早餐,吃到一半我就向蕨提問這所學校的「一切」,他的目光從窗外移向了我,然後他疑惑地反問我
「等等,華姐沒跟你說明嗎?」
「沒有阿」
「我的天啊,我忘記她記性很差了」
「啊?怎麼說」
「那是她『烙』的副作用,對她而言不太重要的事就比較容易忘記」
「我一直想問,『烙』到底是什麼?」
「唉,原本應該是華姐跟你說明的」
『烙』是永生永世印在靈魂當中的,與『刻』不同,『刻』在覺醒『烙』之後才會慢慢顯現,而且引發『刻』的覺醒方式不只有一個,還有... 並非所有人類都能覺醒『烙』,必須擁有特殊血統才會出現『烙』
,另外根據這所學校以前的研究,他們發現『烙』的覺醒必然的,只要出生時有著那血統,就一定會覺醒。
「所以我現在有『烙』?」
「應該吧,詳情就問海天老師,我懶得解釋太多」
「啊?你這人也太懶」
「有不滿的話就把早餐錢給我,你白吃了兩次」
「食材根本是免費的啊!」
「我收的是下廚費用」
「等等,我之前就想問,這房間為什麼那麼的怪」
「你問題真多,唉,這學校有些地方是用『刻』建成的」
「蛤啊?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簡單說好了,『刻』是可以繼承或製作成帶有死者『刻』的遺物」
「啊?」
「我舉個例子,這房間角落那邊的花就是那位死者的『刻』能夠鎖定某一刻,並在沒人觀測到房間內部的時候讓整個房間回朔到那一刻」
「等等,這麼強的遺物就這樣放在廚房」
「因為帶不走,就算把花帶出房間,花也會回朔,除非有人永遠待在房間裡看著牆壁」
「這遺物真沒用...」
「尊重點」
「抱歉」
「資料給我吧,我替你拿去,海天老師現在應該在庭院了」
「謝謝,對了你剛剛不是說睡過頭嗎?」
「那就算了吧,反正她找我應該都沒什麼重要的事」
「她是指誰啊?」
「比我還早入校32年的學姐,行空祀 若璃,她的『烙』方便的讓人忌妒」
「有多方便」
「幾乎無條件的瞬間移動,為什麼不是她來找我啊,真讓人不爽」
在說完這句話後蕨就帶著資料開門去校長室了
(無條件的傳送嗎,聽起來無論哪方面都方便的不行,算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去庭園找海天老師了,雖然... 我跟她好像有不太好的過節)
我打開門往庭院的位置走去,但我發現我對這所學校完全不熟,我剛剛應該問一下蕨的... 我對我的愚蠢感到佩服,當我準備往右邊走碰碰運氣時,我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下一秒陽光就照在我的臉上
「謝謝你了若璃」
「小事就別道謝了海月學妹」
「恩」
聽完這短暫對話的我馬上就轉頭對行空祀學姐發問
「行空祀學姐,你的傳送是真的無條件的嗎」
(提問的同時我觀察了一下她,身高大概165上下,穿著有些寬鬆的帽T及短褲,頭上戴著個護目鏡,手上還拿著手機,為什麼這所學校的人都玩外貌詐騙啊,看起來跟實際年紀差太多了吧)
她有點驕傲地說著
「哼哼學弟你的問題很好」
很快她又開口說著
「無條件傳送是我的『刻』與『烙』相互反應的其中一個結果」
「所以說傳送不是學姐的『烙』嗎?」
「才不是,是誰跟你這麼說的」
她有點生氣的說著
但很快她就像是想到了什麼般說了
「是那位沒禮貌的學弟跟你說的吧,不配合實驗就算了,我這次一定要教訓教訓他」
「好了我不佔你時間了學弟,下次聊」
說完這句話後行空祀學姐就消失了,於是我轉頭看向背對著我的海天老師,我有點緊張,畢竟剛剛她只說了兩句話後就沒有任何反應了
「颮,你不用那麼緊張」
「恩...好」
(雖然她那麼說,但光是一句話就令我想立刻離開,我當時為何要和她交手呢,我真的是個蠢貨,我好想跑走啊,這裡怎麼那麼悶啊)
「你看起來想了很多,我不太在意你對我發起攻擊這件事,這裡很多人都一樣,只是沒你撐得那麼久就是了」
「我能問個問題嗎」
「不必那麼拘謹,直接問吧」
「那時捅我...是為了讓我覺醒『烙』對吧...」
「恩,跟你說的一樣,由於大部分人都不會接受被刀捅,所以我們就習慣先捅再說」
(不對吧,這也太恐怖了,剛見面就捅人到底是什麼扭曲的待客之道,如果我真的死了怎麼辦啊...)
「現在我會跟你介紹『刻』跟『烙』,我會將我們目前為止所發現的都跟你講解」
「那個... 剛剛蕨有大致跟我說了」
「是嗎,那還需要我補充嗎」
「關於『烙』我大概知道是印在靈魂上的,但『刻』的部分蕨沒說太多」
「這樣啊,那我們邊走邊聊吧」
我們對靈魂的了解不多,現在所知的一切也是根據一些以前的記載發現的,我們也發現幾件很特殊的事,所謂生命是由記憶 靈魂 肉體所構建出來的,其中的靈魂是不會消耗的,會反覆更換肉體,不斷產出記憶,『刻』就是記憶的產物,會隨著生命的結束消散,由於靈魂是永恆的,所以同一個『烙』會不斷地傳給新生命。
『刻』都會有著顯現的原因,目前記錄內較常見的有:
繼承的『刻』
生死的『刻』
情緒的『刻』
信念的『刻』
這些既是顯現『刻』的理由,也是驅使『刻』的動力,但... 『刻』的最高輸出只會有『烙』的3/2,但大部分人只會有『烙』的3/1。
「颮你知道自己的『烙』嗎」
我疑惑地問出
「是風嗎?」
「不完全是,但你的『烙』在幾年前有被記錄過一次,令人印象深刻的一次」
「我帶你去校長室,親自去看看,這百年間所有被記錄過的『烙』」
----------時間回到稍早之前的校長室----------
「校長,我替颮送資料來了」
猛校長放下手上的工作向蕨說
「謝謝,你放桌上就行了」
「那我走喽」
兩人言語間,房間內憑空出現了兩個人,是若璃帶著一位抱著大量文件的女性傳送了過來,蕨來不及開門逃離就被若璃壓制,而後若璃用緩慢的令人恐懼的語調對著蕨說
「學弟,等等再找你算帳,但現在先坐下聽一下小千的研究成果吧」
「有成果了嗎,辛苦你了聖名同學」
「不...不會」
「額...那個...校長...請問恆在哪呢」
「她跟航在值班,怎麼了,有事我可以幫妳轉達」
「沒...沒什麼,只是想還給她書」
「要我幫忙嗎學妹」
「應該不用...我自己還就好」
之後眾人坐在辦公桌前的沙發上聽著千和的研究成果:
在各國的某一個時代,都有著關於精靈的記錄,而且疑似有提到,最一開始人類的『刻』是由精靈幫助顯現的,也很明確地提及到只有精靈能夠發動有關靈魂的能力,就是『烙』,剩下的就是一些某場戰爭的描述,看起來比較像神話,還有記錄著邪王神以及十刑執者,我簡單的看了一下就發現與人類現有的歷史根本對不上,而且上述有關精靈的部分還是有著一些疑點。
「也就是說,我們身上所流淌的未知血脈,可能是精靈之血嗎」
「可...可能是吧,校長」
「什麼精靈啊...」
「真有趣,精靈的後裔啊」
「蕨,能幫我拿一下你剛剛放在我桌上的資料嗎」
「好...」
「謝謝」
拿到華提供的資料後,猛校長與在場所有人說明了其內容:
這所謂針對人類的特殊狂犬病,以生理層面來說是根本沒什麼症狀,從心理層面來看也是無從下手,但經過歌庭醫生這一個月的研究發現,這些人的靈魂與身體相融性異常低,並且靈魂的狀態也很混亂,以目前的技術,只能發現這些現象
「那傢伙真的留了很多的爛攤子,派他去處理『記憶沉積體』也是出一堆事,但自從他離奇失蹤後就又出現一堆有的沒的」
「校長你是在說誰啊?」
「猛校長說的是那位學長吧」
「應...應該就是...」
『伏肯 貝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