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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一起埋下的時空膠囊與青春回憶--第02章 打狗英雄

謎猴兄弟 | 2024-04-18 16:09:39 | 巴幣 2 | 人氣 51


    穿著消防員的制服,趙萬里騎著公務摩托車,在田間小路上風馳電掣,蒼蠅蚊子不知撞死幾許?之所以會如此拼命,是因為剛剛局裡接到報案,說一位名叫簡阿繡的阿婆家裡,闖入幾隻泯滅人性的『兇猛野獸』,要生吞活剝民宅內的活口…。這麼駭人聽聞的情節,活像是好萊塢異形電影的內容,怎能叫人不膽戰心驚?
    好不容易趕到『案發地點』,只見一位老奶奶,手持掃帚,不停驅趕著五六隻流浪狗,嘴巴不停咒罵道:『死狗、臭狗、垃圾狗,把我辛苦養的雞一隻一隻叼走,現在光天化日之下還想來咬我的雞,你祖媽跟你們拚了…!』而這群流浪狗,則圍著雞舍裡的雞不停的吠叫著,把這些雞嚇得滿庭院亂竄,用:『雞飛狗跳』來形容,真的是再貼切不過。轉頭看著趙萬里的到來,簡阿繡叨唸道:『萬里啊,那會手腳這憨慢?這嘛才來?來…這支給你,這群狗,摃乎死,你先撐住,我進去拿菜刀…。』說著,也不管趙萬里是否同意,便將手中掃帚強塞給趙萬里,並轉身進了屋子。趙萬里急忙道:『三嬸婆…,甘有需要這麼拚…!』簡阿繡在屋子裡大聲叫道:『哪會無需要?這群死狗,叼走我好幾隻雞,沒跟它拚怎麼可以?』說著,趙萬里只聽見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心中駭然:『感情三嬸婆真的要跟這群狗拼命了?那還得了?』
    過了不久,簡阿繡抄了兩支亮晃晃的菜刀衝了出來,卻看見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只見這群流浪狗,圍著趙萬里手中的碗不知在吃著什麼?簡阿繡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問道:『萬里啊,你在餵這些狗吃什麼?』趙萬里弱弱的說道:『狗…狗飼料…!』簡阿繡疑惑道:『你怎麼會有狗飼料?』趙萬里微笑說:『我從局裡拿來的…,我出勤務前,有個經驗老到的學長叫我帶著…!』簡阿繡揮舞著手中菜刀,又叨念道:『不是叫你把這群狗摃乎死?你怎麼還餵牠們?這不是養老鼠咬破布袋嗎?』
    趙萬里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三嬸婆,我如果隨便毆打流浪狗,會被民眾檢舉,說我虐待動物。好一點,可能動保局會開罰單給我,如果糟糕一點,打狗的過程被拍成影片上傳網路上,我可能會被肉搜,最後告到局裡,我會沒頭路啦…!』簡阿繡舉刀的手緩緩垂下,喃喃自語道:『甘有這麼嚴重?』就在簡阿繡還在懷疑的當下,那群流浪狗已經吃飽喝足,不但沒有剛剛凶狠的模樣,相反的,竟對趙萬里百依百順了起來。
    進到了屋子,趙萬里將手中的一包狗飼料遞給簡阿繡道:『三嬸婆,這袋狗飼料就送你了,那些狗只是肚子餓,所以只好叼走你的雞。如果把牠們餵的飽飽的,保證牠們乖得像條狗…!』趙萬里也聽出來自己說的話有語病,自嘲道:『我忘了,牠們原本就是狗…!』簡阿繡倒了杯水給趙萬里,嘟囔著說:『我無代無志養那麼多隻狗要幹嘛?』趙萬里喝了口水,笑說:『三嬸婆,這些狗很忠心,只要你養了牠們,牠們就會認定你是牠們主人。你不是一個人住嗎?有這些狗陪伴,你卡有伴,也卡安全啦!那些小偷壞人聽到這麼多狗叫聲,就不敢來偷你東西了!』
    聽到這裡,簡阿繡竟然眼眶紅潤,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趙萬里嚇了一大跳,雙手輕撫著簡阿繡的肩頭問:『三嬸婆,你怎麼啦?我說錯話嗎?』簡阿繡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沒啦,你沒說錯話,只是…,我想到我孫女了,自從半年前離家出走後,只給我打了幾通電話,就再也沒有消息了,這間這麼大的房子,剩我一個孤單老人…。』趙萬里心中也頗為不捨,問道:『三嬸婆,你孫女去哪裡?都沒跟你說嗎?她不回來找你,你可以去找她啊!』簡阿繡搖了搖頭說:『這個死查某囡仔,根本沒跟我說她人在哪裡!只說他在鎮上工作,等賺到一些錢再回來看我…。』簡阿繡像是想到甚麼,拉著趙萬里的胳膊央求道:『萬里啊,你上班的分局,是不是在鎮上?』
    趙萬里猜到簡阿繡的『意圖』,皺著眉頭說:『三嬸婆,你不會是要我幫你尋找孫女吧?』簡阿繡點點頭說道:『是啊,有甚麼困難嗎?你是三嬸婆我從小看到大,個性善良,最甲意幫助別人…。』趙萬里搖了搖手說道:『好啦,三嬸婆我盡量幫忙找就是,只是,你孫女長的是圓是扁,我根本沒見過。』簡阿繡聽到趙萬里肯幫忙,心情稍微好一點,急忙說:『有啊,你們有見過面啊!』趙萬里搔了搔頭,疑惑道:『我們有見過面?我怎麼沒印象!』簡阿繡說道:『有一年廟會,我去你家找你阿母聊天,你不但幫我照看我孫女,還背她去廟口看布袋戲、吃冰,你忘了嗎?』趙萬里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問道:『三嬸婆,借問一下,那時我幾歲?』簡阿繡掰開手指計算道:『應該是二十幾年前…,那個時候我家雪梅三、四歲。所以你可能是七、八歲吧!』
    趙萬里感覺自己就快昏倒了,左手拍著額頭說:『三嬸婆,只有二十幾年前見過一次面,我根本不記得有這件事,更何況是你家孫女長怎樣?』簡阿繡拍了拍手,說道:『啊…,我想到了,我有雪梅的照片,你稍等一下…。』說著,簡阿繡轉身走進房間,過了一陣子,便急忙地走了出來,將一張照片遞給趙萬里。趙萬里接過照片一看,只見是一男一女站在一座花圃前,親密的相擁在一起…。只聽趙萬里『嘶』的一聲,說道:『這個男的好面熟,我似乎在哪裡見過…!』簡阿繡拍了趙萬里的手臂罵道:『靠夭啦,我家雪梅是女的,你到時候可別給我找個男的回來…!』趙萬里苦笑道:『我知道啦。我只是覺得這個男的很面熟!三嬸婆,你知道這個男的叫甚麼名子嗎?』簡阿繡搖搖頭說道:『這…我不知道,我只聽雪梅說過,這是她男朋友…!』趙萬里又認真的回憶了一下,實在是想不起來這個男人是誰,隨即作罷。
    又跟簡阿繡寒暄了幾句後,趙萬里走出屋子,準備騎車回局裡。沒過多久,簡阿繡又衝了出來,雙手握住趙萬里的手,說道:『萬里啊,萬事拜託了,如果找到我家雪梅,跟她說,她阿嬤很想她…!』看到簡阿繡這個樣子,趙萬里也頗為動容,輕輕拍著簡阿繡的手背,說:『我一定會跟她說的,三嬸婆,你就放心吧!』兩人正在談話時,那群野狗看見趙萬里走出來,興奮且熱情的圍了上來,尾巴不停地左右晃動著。趙萬里蹲下身來,撫摸著這幾隻狗,並轉頭對簡阿繡說:『三嬸婆,別再打這些狗了…!』簡阿繡點頭表示知道了。
    回到局裡,趙萬里來到電腦前,開始寫著結案報告,此時辦公室門口走進一位帶著眼鏡,約莫三十出頭的男子,看到趙萬里已經回來,便笑著說:『萬里,讓你帶那些狗糧去出任務,有沒有效果啊?』趙萬里抬頭看見來人是學長龔學志,便笑說:『有用,實在太有用了,三兩下就把那群狗制的服服貼貼…!』龔學志拉了把椅子,在趙萬里身邊坐了下來,並說道:『學弟,有件事,想拜託你…!』趙萬里停下手邊的工作,轉頭看著龔學志,問道:『學長,不知道有甚麼事,你這麼慎重!』龔學志手裡拿著一張表格,遞給趙萬里,說道:『今天下午,我原本應該去「小鎮天廈」社區進行消防檢查,但是…今天是我跟你嫂子結婚十周年紀念日,她已經撂下狠話,今年我再沒有準時回家慶祝,就要跟我離婚…!』
    聽了這話,趙萬里可以彷彿可以感受到龔學志的壓力,感同身受的說道:『學長辛苦了,是該回去陪陪老婆的…!』龔學志眼中閃過喜色,問道:『學弟…,你願意替我去做消防檢查嗎?那…這樣算不算拗你…?』趙萬里在心裡苦笑著:『你都說成這個樣子了,我如果不幫忙,是不是你們離婚了會怪到我頭上?』但這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趙萬里搖頭說:『學長說著什麼話?別說甚麼拗不拗的…,都是自己人,不幫你幫誰…!』龔學志一副感動的模樣,對著趙萬里說道:『太給力了,學弟,回頭請你吃飯…!』趙萬里笑著對龔學志說道:『太見外了,學長,這…。』正說到一半,趙萬里手機突然響起,趙萬里看了看來電顯示,對龔學志笑著說道:『這…是我女朋友打來的…。』龔學志搖了搖手,說道:『學弟你忙…,你忙…!』
    趙萬里見龔學至走開後,便接起手機,手機那頭傳來一陣女聲說道:『寶貝,有沒有偷偷想我啊…。』趙萬里邊打字邊說道:『沒有…!』隔了幾秒後,趙萬里才頑皮的說道:『我想你都是光明正大,沒有在偷偷摸摸的…。』那女聲格格嬌笑:『我家寶貝嘴巴越來越甜了,看來是我調教的不錯…。幾點下班?晚上一起去吃個飯?』趙萬里支支吾吾的說道:『一起吃飯喔?你不是很忙?會不會不方便?』女聲說道:『突然想見你嘛!你這樣推託,是不是等一下要去跟別的女人吃飯?』趙萬里又是一陣吞吞吐吐,說道:『嗯…,我…!』趙萬里還沒開口,女聲便道:『我就知道,你這個渣男!』趙萬里苦笑說著:『慧琳,我根本還沒開口…,我不是跟人有約吃飯啦,而是等等要去做消防檢查!這檢查做下去,不知道幾點才能下班?』
    聽到這裡,莫慧琳聲音才降低了些,隨即問道:『消防檢查?你不是前兩天才去過,怎麼今天又要去?』趙萬里抬頭看著已經走遠的龔學志,低聲說道:『今天的檢查,我是代替學長去的啦…!』隨即,莫慧琳聲音又拉高八度,說道:『你又被拗啦,趙萬里,我告訴你,你個性太軟弱了,要強硬一點。你去告訴學長,說你今天晚上有飯局,如果沒有準時到,你交往多年的女友就要跟你分手了…!』趙萬里只覺一個頭兩個大,說道:『這一招,學長剛剛用過了,他說…,如果他今晚如果沒有準時回家,老婆就要跟他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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