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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10 烈火與鬼影

紅諺鹿仁 | 2024-04-21 04:30:18 | 巴幣 2 | 人氣 58

陌路系列
資料夾簡介
最新進度 陌路10.5 是誰?

「不可能......你是怎進來的!」
該在王座上的人,現在正趴在地上;
而真正意義上的入侵者,卻優閒地倚在王座上,
翻轉著手中的長劍。
「達瑞斯親王啊~」
入侵者停止了動作,走到達瑞斯面前,語帶輕挑的俯首看著他說:
「你有沒有想過......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搞砸我交給你的任務呢?」
「怎麼可能,我國從未違反跟貴國簽訂的盟約!無論是兵力還是物資物資我國都送了!那為什麼......」
鏗!
一束銀光重重的插在達瑞斯臉旁,
「那麼聖輝城的事是怎麼回事。」
入侵者斂起笑意,眼中的戾氣狠狠瞪像達瑞斯。
「幫你雇了全大陸最好的傭兵團,結果呢?城門上連個刮痕都沒有!」
入侵者左手將長劍輕輕一提,右手俯身掐住領達瑞斯的臉頰。
「我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滅了聖輝城,否則貴國的安危......你自行接受!」
說完,入侵者沒入影子之中,沉默離去。
「遵命,我的盟友。」
達瑞斯慢慢戰起,眼神中透出了殺戮與冷酷。

通一時間,聖輝城內
自從紅諺鹿仁進入聖輝騎士團,已經過了三個月,
每一天就是不停的團練、操演軍隊以及與其他騎士們切磋,隨著新生活的開始,舊有的生活與問題也隨之被塵封,唯一改變的就只有鹿仁臉上的面具,原本的Columbina面具被鎖在騎士宿舍的抽屜中,估計再也不會取出來戴,取而代之的,一個平平無奇的黑布綁在鹿仁臉上,平滑中帶著平穩的墨黑色遮掩住了他的雙眼,洗掉了傭兵專屬的獨特性。
午後的競技場,正是練習槍法的好地方。
鹿仁在場邊立起木人,快速的刺出一槍。
「秋月七刀」
由老團長傳授給鹿仁的刀法,在鹿仁的運用下,這套刀法也適用在長槍上。
從盈至虧、從上弦至下弦,一招一式,招招致命。
戳刺、劃、挑、輪轉。
木人在鹿仁十面八方的攻擊下,終於無法支撐、散架崩潰。
鹿仁嘆了一口氣,再次抬出木人。
「該練劍術啦...」
正當鹿仁從法陣中翻出長劍、擺出架式時......
「月背末席閣下。」
鹿仁轉頭,一位披著飄逸艷紅秀髮的女騎士映入眼簾。
在銀白與猩紅的相應的盔甲之下,是傷疤與肌肉相結合的肉體,是實力與戰鬥的證明,更是炎風騎士引以為傲的榮譽勳章。
稜角分明的五官、黝黑的皮膚、銳利的鷹眼與直豎在右臉頰的刀疤,更是使她在庭內選拔時無人挑戰的理由,無論從何種角度看,她絕對是「危險」的代名詞
「炎風三席閣下。」
依照禮制,稱呼騎士團的前三席都必須被在封號前冠上席次,
而在聖輝城,席次越靠前,代表著年資越高,同時進入騎士團的話,則會由實力高下決定席次。
在這些前提下,大部分的騎士也會在稱呼末席騎士的封號上冠上「末席」。
老騎士如此用,是為了提醒騎士恪守本分。
然而大部分的騎士,卻是為了嘲諷,
其中就包含了炎風騎士。
她的眼神掃到了散落的木人上,接著勾嘴斜笑。
「剛才那幾槍,再耍一次看看。」
「謹遵命令。」
鹿仁對著木人,接著...
秋月七刀 新
長槍在空中畫出了漂亮的扇形,
原本應該要是這樣的。
「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
一把銃槍抵住了鹿仁的槍柄。
「你們高階傭兵只有這種實力嗎?還有......」
炎風騎士將銃槍一偏,接著使力,槍頭馬上往鹿仁左臉刺去。
「是誰跟你說我要你用演的。」
「嘖。」
鹿仁咂了咂嘴,側身躲過,接著轉身甩出圓斬。
炎風騎士也沒有要退讓的意思,豎槍一擋,接著右腳蹬出。
鹿仁見狀,馬上抬起左膝抵擋,
那一剎那,鹿仁的左脛骨感受到了如烈火灼燒的痛,
炎風騎士也不打算管鹿仁的傷勢,右拳馬上往鹿仁臉上招呼過去,
這次鹿仁真的躲不過了。
它感受到強烈的失重感與速度,直到後背重重的撞上牆壁。
他艱難的咳嗽著、掙扎著起身,
長槍在這毫無空隙的攻勢中脫手後,早已不知去向,
可沒等他調整好重心,炎風騎士馬上飛身至鹿仁跟前,用銃槍將鹿仁的右肩狠狠釘在牆上。
「噗啊!」
鹿仁的五官因痛苦而緊皺成一團。
於此同時,炎風騎士的膝蓋一次又一次的落在鹿仁的前腹上。
「你跟他太像了,所以我不能讓你活在領主面前。」
炎風騎士拔出銃槍,接著右腿一掃,
鹿仁的身體再次與地面平行。
炎風騎士再度衝刺,以極度不合常理的速度衝至鹿仁身側。
「所以不管你有沒有通過測驗、不管有沒有通過徵選......」
一個正踢直接往鹿仁後背踢去,
「我都不會讓你......活在這裡。」
……
失重感,
不停的墜落、墜落、墜落,
墜落,
……
失去了一切的時間感與空間感,
就連自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時間是無止盡的,
無止盡的墜落,
……
「醒醒......」
是誰?
「快醒醒!」
是誰在呼喚我?
「你必須......她......」
她是誰?我又要做什麼?
那是記憶中的語言、記憶中的聲音,
無論拋出多少問題、支付多少疑惑,
在回憶中提出回答,絕對是徒勞的。
夢、該醒了。
無論是對於你、還是那不知名的聲音與臉孔。
……
鹿仁睜開眼睛,
無限的自由落體,加速、再次加速。
銃槍的槍尖在自己眉心的正下方數十公尺處。
不是什麼考驗、亦非玩笑,
對方是確實想置自己於死地。
鹿仁瞇起眼睛,凝視著逐漸向自己襲來的槍尖,
身體用殘破不堪來形容都稍嫌不足。
不過......
「如果還沒習慣這種戰鬥......太愧對我的傭兵生涯了吧!」
鹿仁召出法陣,直接從中拉出幻刃。
「閣下若執意不講理,那就恕在下無禮了,幽冥幻刃!」
暗紫的身影化作鬼魂,在競技場各處發起衝鋒,
當速度快到極致時,任何殘象都能是致命的,
炎風騎士舉起銃槍,毫不猶豫的衝向洪流。
焰紅的鐵靴化為蹄鐵,追逐鬼影。
加速與衝刺,旋轉與衝鋒,
打刀揮舞之處寒風凜冽,
銃槍疾馳之處焚盡生機。
「其實閣下在刁難我之前就詠唱完限界了,沒錯吧?」
炎風騎士腳下的鐵靴冒出騰騰熱氣,彷彿默認了答案。
無人的競技場上,如今遍地碎火。
炎風騎士早已無論是非對錯,
今天,眼前之人必須死。
「你跟他果然很像呢......」
炎風騎士再度擺好架式,槍尖死死的盯著鹿仁的喉頭。
「長相也是、能力也是,就連說話方式也是......」
踮起腳尖、壓低重心,就像準備撲向獵物的狩獵者。
「所以你......絕對不能留!」
火焰在炎風騎士腳下炸出,火紅的鎧甲在空中化為疾風,猶如赤霄出鞘一般疾馳而出。
「是嗎?」
鹿仁左手摀住傷口、右手持刀。
「真糟糕啊,這傷勢感覺撐不了太久...」
二十公尺、十五公尺,
槍尖離自己的心口越來越近。
「要不是逼不得已......我才不想拿出這招呢......」
鹿仁鬆開右手,幻刃化為粒子散去,
接著他雙手一合,無數法陣在天空中,金鎖隱隱探出法陣,
「每一次善後起來都特別麻煩啊!」
金鎖猶如蛟龍搶珠一般,襲向炎風騎士,
火影襲向金色浪潮,在槍尖與金鎖交錯的一刻,擦出了燦爛的火光。
……
……
「所以你那天為什麼要襲擊我啊......」
競技場旁的小草原中,少年少女倚著樹幹,
陽光如針一般穿過樹葉,午後的慵懶氣息令人不禁懷疑,
在這動盪的時代,這等悠閒算不算是一種罪過?
「那時不都告訴你了嗎?」
炎風騎士輕拂槍柄,
「你當時只有跟我說『很像他』啊!他是誰?」
鹿仁猛的按壓額頭,表達不解。
「那就跟你講個小故事吧。」
炎風騎士猛的站起,她的思緒跟著目光一同飄向遠方。
「你其實是這裡第二位月背騎士。」
噠。
落葉落於大地。
噠、噠。
鐵靴踩擊大地。
噠、噠、噠。
戰爭群起,鐵戟敲擊大地,
那也是個混亂時代下的故事。
三年前,大陸南方聯盟崩壞。
夏多城與達瑞斯王庭簽訂軍事合作條約,聯手掃蕩其他聯盟國。
聖輝城北方所有國家皆被吞併,南方國家大多不戰而降。
當年的我還只不過是個五席騎士,我們站在聖輝庭中,討論開戰後聖輝城的走向。
「那時政務官跟騎士團吵的可兇了,騎士團一如往常地貫徹光明與忠誠,選擇正面應戰。」
但政務官嘛......
嘛,
哪個官員不勢利呢?
「就當聖輝庭內吵得不可開交時,當年的月背騎士一腳踹開大門,滿身是血且步履蹣跚的走進庭中,然後他說......」
湛藍的戰袍被染成暗紫,滿身是傷的騎士舉起長劍指向所有人。
「外面的敵人,我來殺,哪個敢再勸降的,我也殺。」
政務官哪裡有勇氣違抗,馬上就唯唯諾諾的答應通過軍備預算。
那個殺伐決斷、剛毅決絕的身影,是衝鋒陷陣的月背,是引領眾人的次席,更是領主的心中所愛之人,
他跟你一樣愛笑、跟你一樣會使用瞬移,甚至你跟他的容貌有七、八分像,你在踏入選拔現場時,我著實嚇了一跳,但我也很快就認清了事實。
「什麼事實。」
你不是他。
我認識的那個月背,在三年前夏多城入侵時,與影王鄧肯決戰時就去世了。
他憑一己之力守住了聖輝城北門,也是戰況最激烈的地方。
他的笑容裡面充滿了熱情與真誠,而你......
「我笑起來怎樣?」
老成又狡黠。
「我還真是謝謝你啊......」
不客氣,後輩。
總之,你當時在聖輝庭最終測驗中與領主交手時,她笑了。
「笑了有什麼特別的嗎?」
她只有與月背交手時才會出現那種表情,
沉浸、享受。
無論是在最終選拔時,還是在受封時,我都能確定,領主把你認成他了。
所以為了不讓領主一錯再錯,我決定直接把你殺了。
「當時你都把槍尖抵在我頭上了,怎麼又不動手了?」
你當時臉上的血封都瀕臨崩潰了,全身皮膚底下都游著金光,我哪知道那銃開下去會發生什麼事,要不是首席正好經過,把你的封印給加固,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我這三席可沒人教我該怎麼做啊......
我只學到了上位者的傲慢,卻沒有與其相稱的實力與處事能力。
只好自己慢慢摸索囉。
噠。
落葉再度飄下。
「話說回來,月背閣下,您當時是如何在省略詠唱的情況下,直接將限界具現化呢?」
鹿仁馬上坐起身來,召出法陣。
「我們都知道,限界是來自於自身先天或後天覺醒,能力與威力隨機、並且藉由消耗精神力的『個人專屬魔法』。」
鹿仁邊說,邊從法陣拉出一支箭矢。
「而詠唱只不過是讓限界的『概念』更加確立而已,也因此大部分的人在召喚限界時會省略此步驟,當然追求限界發揮穩定的話就話加入詠唱,就像這樣:『限界開啟!無光之城月背。』」
鹿仁將箭矢隨手一拋,從法陣中再拔出一支雙手劍。
這次劍身的刻紋、劍柄的皮革紋與劍顎上的寶石一覽無遺的顯現出來。
「限界武器,也就是限界的具現化,跟理想鄉的概念十分類似,只不過理想鄉是藉由家族相傳、詛咒、祝福或是極為強烈的慾望所投射出來的實體。現界武器則是在你心中,現界最為真實的樣貌。換言之,喝!」
鹿仁從法陣拉出幻刃,危險的寒光立刻漫溢而出。
「在你對現界有足夠了解的前提下,詠唱絕對是可以省略的。」
鹿仁隨手一揮,無論是幻刃、法陣還是雙手劍,全都化為紫光散去。
「當然,既然是藉由現界召喚,當然也能藉由詠唱去增強威力,實行與否就見仁見智了。」
鹿仁起身拾起長槍,接著俯身將左手伸向炎風騎士。
「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與您再度交手呢?雷薇翁閣下。」
炎風騎士輕輕一笑,握住他的手。
「你倒是大膽,連我的本名都敢直呼了,這挑戰我接......」
「兩位閣下!」
正當雷薇翁準備接受挑戰時,一絲甜美的人生叫住了兩人。
「喔!原來是刃閣下!」
那人帶著白皙的皮膚、精緻的臉龐以及那嬌小到會令人誤會成小孩的身軀,一邊招手、一邊朝著兩人的方向衝來。
在兩人面前停下後,刃騎士便撐著膝蓋喘著氣。
「呼呼...月背閣下...炎風閣下...呼呼...咳!」
還沒說完一句話,刃騎士便咳出血來。
「伯溫!妳的身體沒辦法這樣操!妳別這樣跑啊!」
雷薇翁見狀,馬上掏出手帕幫伯溫擦拭嘴角。
她雖然語帶責備,眼神卻透出不捨與揪心。
「炎風閣下...呼呼...我沒事...咳咳!」
「這樣還叫沒事!」
「領主那邊...呼呼...要開緊急會議...呼呼...請二位閣下立即過去。」
「那妳呢?」
「我自己慢慢走過去就好...」
「那怎麼行!」
就在焦急之時,鹿仁輕輕牽起伯溫的手,接著流暢的將她背起。
「欸?欸欸欸欸?」
「恕我僭越了,刃閣下。」
不管臉燒成羞紅的伯溫,鹿仁轉頭看向雷薇翁。
「閣下想賽個跑嗎?」
「緊急會議啊!趕時間!不賽也得跑。」
「說的也是。」
鹿仁召出幻刃,別在腰間,準備起步。
但雷薇翁卻突然止步。
「閣下還有事忘了做嗎?」
「不,等我一下。」
她將手伸向鐵靴,想像有一團火圍繞在周圍,
鐵靴彷彿承接思想一般,逐漸變的炙熱、火紅。
「可以了,走吧。」
兩人同時踏出右腳,接著疾馳而出。
「呀呀呀你們慢點呀呀呀呀呀~~~」
……
……
兩人幾乎是同時抵達聖殿的,
鹿仁放下驚嚇過度的刃騎士後,三人一同往殿中走去。
踏入聖殿的那一剎那,三人同時單膝下跪
「炎風/刃/月背騎士,參見領主。」
「人都到齊了,那就可以開始了。」
在首席的揮手士意下。三人立刻走向殿側。
「那麼我就長話短說吧。兩天前,伯妮攔截到了一批信件,給各位看看。」
領主從桌上拿出一張信封,並從其中拉出信紙,遞給首席。
「這是西城區的倫敦尼亞爵士寄出的。」
鹿仁接過之後迅速的看過一遍,接著冷笑一聲。
妥妥的叛國。
聖輝城的地圖、軍隊駐紮、輪班時間與騎士配置都寫得一清二楚。
當信紙傳到蒼龍騎士時,她的臉瞬間染成鐵青。
「不......父親......怎麼會...」
下一秒,她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雪倫.倫敦尼亞,這件事情我不會怪罪於妳,但你的父親,我不會放她活路。」
「父親他......在哪?」
「寄出這封信沒多久就出城了,看來是有備而來的。」
安.伯妮以在殿中圓柱旁,冷冷地說道。
「所以這次我們要選出誰來執行這次的『斬首任務」,當然,雪倫,我不會無情到叫妳親自手刃自己的父親。」
領主掃視了殿中所有騎士,
「月背騎士。」
「殿下請吩咐。」
「我記得你還在作『紅荼』時,常執行暗殺任務,不如此次任務便交給你,作為首功,如何?」
「我有異議!」
站在首席旁的雷騎士馬上表達抗議。
「喔?米亞.盧恩,說來聽聽。」
「此人以前可是傭兵啊!且是曾經危害到聖輝城的頭號敵人!他能加入騎士團我已十分不解了,如今您還放心讓他出城!您......」
還沒說完,雷騎士就被領主揮手打斷。
「雷騎士啊......如果不給他任務,我們又如何得知他是否虔誠的宣誓效忠呢?更何況他若真的反叛,炎風絕對可以要了他的命。」
「可...」
「沒事,至少在用人方面,領主我可還沒有失誤過。」
語畢,領主將事現轉向鹿仁。
「我現在宣布,此次倫敦尼亞斬首任務,由夜風騎士紅諺.鹿仁主導,並且依照傳統......」
「歷代貴族犯死罪,皆由安家族之刃騎士作為行刑人,執行斬首,因此......」
「安.伯溫,以行刑人之身分隨行。」
「遵命!」
「遵命!」

後記:
大學之後真的少了很多時間,
作業+散文+古文+小說+創作真的會讓人不知所措。
就希望之後能夠穩定創作囉~
就先這樣,我們下一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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