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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亦山-玉文】淺月覓心.楔子

蜂蜜雪利酒 | 2024-04-25 23:51:42 | 巴幣 1002 | 人氣 54


請多指教
初次發創作文心裡好忐忑⋯⋯

縮圖素材來源:
使用以下小福尼圖片素材,非常感謝作者們與網站提供超棒的照片

預警:
*花亦山心之月同人BL。
*全文唯一CP玉文(淺山國相x霽月國主),其餘皆依原設描寫親友向。
*幻景志獸寵若驚活動劇情的續寫,構思時XP宥尚未出場,含大量私設。
*OOC致歉,幼兒園文筆,初次寫文,請酌情觀看。
*部分第一人稱(雲陽君視角),部份第三人稱。
*中長篇,非BE。

故事簡介:
  狡詐狐狸雙強聯手,一邊謀劃攪亂天下、一邊談戀愛的故事。
  二十年前,在青丘不具名的山林草廬,三尾青狐滿身血與汙泥。垂死之際,那位狐狸大人,浴著星辰翩翩來訪——
  「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三尾青狐,和我做個交易吧?」男子附耳呢喃如是說。
  緣起緣滅,幾世時空,兩人終將相遇,命運開始流轉。
  十九年後,關鍵人物雲陽君回歸幻景,各國暗潮洶湧,所有人的目的都指向同一處,正是三尾青狐要奪回的東西。
  眾人皆無法脫離的時空困境,將由兩隻搞事狐狸來翻覆!

楔子

  淺山君重傷。

  在探查軒轅國情報時,不慎中了埋伏,追兵雖已除盡,卻負了傷,夜裡堪堪回到住所,已用盡氣力。

  木門被拍響,急促腳步聲夾雜粗重的喘息,打碎黑夜寧靜,一抹染紅的青影踉踉蹌蹌搶進屋內,一時,桌椅被撞翻,乒乒乓乓倒成一片,腥紅浸潤了胸膛,淺山君面色蒼白,捂住血流不止的創口,發出一聲悶哼。

  這不過一如往常,亦是他走過的無數次刀鋒劍尖,即便肉體再痛苦、心理再絕望,也必須挺過,因他不能殞命於此。

  今夜無月,星辰黯淡,濃墨抹開天際,萬物一片昏沉。

  他無暇燃燈,現下要務是止血,創口拉扯的劇痛,逐漸麻痺了四肢,他在晦暗中摸索翻找,憑藉印象翻到止血草,碾碎了,草草敷在血水汩汩流淌之處,藥草清涼的氣味,混著濃厚腥氣,充斥了不過幾吋方圓的草廬。

  創口導致身體高熱,他困乏地闔眼,躺在冷硬的地面,才稍微好受些。

  夜風吹過沾滿爛泥與污血的臉上、衣上以及三條狐尾上,哪裡還有昔日那倜儻溫潤的公子模樣?如今不過是落魄的亡命之徒。

  但他不悔,在迎接夙願得償之日前,他不會停下腳步,即便遍體麟傷。

  驟然,「咿呀」聲響,木門被悄悄開啟。

  有誰來了,淺山君瞭然,敏感的狐耳微微一顫,但他疲於睜眼,也無力做到。

  「三尾青狐,怎麼如此狼狽?」

  一道陌生清澈的青年嗓音不請自來,順風飄至,淺山君緊握手中瓊花刃。

  「噠、噠、噠——」那人腳步緩慢沉穩,走近身畔。

  「哎呀,三尾!修練百餘年,身懷如此靈力,卻在這破爛草廬下,任憑骨肉腐爛,靈識消亡殆盡,實在可惜呀,可惜。」那人一開口便是一串陰陽怪氣的嘲弄,聽得淺山君眉尖微擰,手中飛刃握得更緊。

  怒意激起心火,忽地喉頭一甜,他捂住胸膛劇烈咳了一陣,而後,乾澀的擠出幾個字:「與你何干?」

  「⋯⋯若你肯,我可帶你走,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其時,溫熱呼息伴隨細語呢喃揉進耳骨,「三尾青狐,和我做個交易吧?」那道清雅嗓音,敲進了淺山君波瀾不驚的心湖,激起一圈漣漪。

  「我不想要榮華富貴,也不奢求平凡人的安穩與幸福。」

  淺山君眼裡、心裡皆只有仇一字。

  「我想要的,你給不起。」

  「哦?竟爾如此篤定。」那人溫笑,嗓音越發輕柔:「可若說,只要你想,便實現得了,你願信?」

  「哼,瘋子,我信你個鬼,願望百靈,尊駕這資質不去當神棍,可真對不起自己。」淺山君冷哼一聲:「慢走不送。」

  「不急,三尾青狐,你且看看這是什麼?」

  蔥白細指夾著一條墬鍊,垂落在青狐眸前。

  青狐目光一瞥,頓時臉色大變,心中一震,牽動傷口,又是一陣狂咳。

  「你現在不答應也無妨,等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也不遲,我會等你⋯⋯告辭。」那人衣袂輕擺,正要走,卻被喊住。

  「且慢!敢問尊駕,此物是從何取得?又是何故在你身上?」

  「這些問題,我都能回答你,只不過⋯⋯你最關心的,難道不是如何完整取回『他』嗎?」

  「我可以幫你⋯⋯」低語伏在耳畔,輕柔且搔癢,淺山君不耐地甩了甩狐耳,阻不住那道溫雅嗓音鑽入耳孔:「便與你約定二十年,可好?」

  「何故篤定是二十年?」一聲冷笑如細刃劃破寂靜。

  可笑。

  怎麼不是三十年、四十年,亦或是百年後?就憑他二十年便能取回,那這數百年受盡無數苦楚,依舊求也不得的歲月豈是笑話?

  「尊駕如此有把握,莫非還有預視未來之能?」

  那人淡淡一笑:「百年?幻景何來百年之說?」聲音驟止,再響起之時,飄渺悠遠,如霧如煙,亦如微風低語:「二十年後的今日,你,我,至活在幻景的一切生靈,終將覆滅。」他語氣淡然,似局外人背誦生死簿紀載,心若止水,毫無波瀾。

  「屆時,即便此物重新出世,於你我、於幻景,可還有用?至於何以覆滅⋯⋯血、咒。」

  一字一頓,聽得淺山君呼吸一窒。

  青年唇角微揚,彷彿他已占盡先機,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三尾青狐,你很聰明,不需我明講也能明白,對嗎?」

  「你知道血咒⋯⋯原來我只剩二十年。」一聲微嘆飄散空中,隨即是一連串的笑,笑得悽慘又癲狂,笑上天的好生之德,笑世間的不公義,笑他費盡心思,終將還是無法手刃仇人。

  血咒以施咒者血髓為祭,壽命為代價,一言應驗,折壽百年,所願越大,損壽越多,可沒想到致幻景覆滅之願,還能讓他留有「二十年」之壽命,還真是感激血咒的抬愛。

  「誓約以立,便沒有反悔的機會。」

  「不能反悔,卻可反轉。」

  只要取回「他」,便有一線生機。

  「尊駕好自信,你究竟有幾成把握?」

  「一成⋯⋯或許不止。」

  一成,不多,但也足夠賭了。

  「想要我幫你取回嗎?你若付得出代價,也不是不可以。」

  果然天下無白食,人也不會白好心,只是他不明白,不過一個破敗的亡命之徒,人家是圖他什麼?

  「我孑然一身,哪有什麼尊駕看得上眼,可作為交易籌碼的?或是,尊駕可替我想想?」

  那人清淺一笑:「拿你來換也可以。」

  「哼,瘋子。」淺山君鼻息哼出一聲笑。

  可未嘗不可?原本便什麼都沒有,又談何失去?且誰會知,終將會是誰被吞食呢?

  「我名喚霽月,三尾青狐你且隨我來吧!二十年後的今日,所有疑問,我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來者遞出了他的手。

  青狐緩緩抬眸,望見晦暗深淵下,有一枚星辰掙開雲層,倔強地散發著微芒。

  他手一伸,抓住了那一寸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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