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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德勒斯圖書館> 夜的樂章:委託

好多路人 | 2024-04-30 20:58:17 | 巴幣 10 | 人氣 465


望德勒斯圖書館整棟在外人眼裡僅有三層樓,但在第四層被鎖上的樓層內,上去後是條長廊,兩扇截然不同的門緊鎖,其中一扇門後傳來輕快的旋律,瀾菲爾德坐在鋼琴旁邊,手裡不斷修改又重新調整。
「我想想⋯⋯這裡降到半音階,後續在第一聲部上的過門應該更激進的邁入下段⋯⋯」

他已經連續幾天都在這樣的狀態,地板上盡是揉成團的紙張,還有被廢棄的墨水罐,平時肚子餓就吃麵包,渴了就去艾弗斯房間順走水壺,直到此刻,他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羽毛筆,拿著還未乾透的樂譜往外面直衝,他嘴裡還不停大喊。
「艾弗斯,快來看看我這幾天構思的新東西!」
瀾菲爾德見四處都沒有見到人影,他隨即來到一樓的左後側的工作室,打開大門就見艾弗斯冷著臉似乎在看些什麼,在聽見聲響後,他悄然放下手上的信紙。
「希望你所謂的新,不是指那些會迷惑心智的物品。」
瀾菲爾德瞪大雙眼,又隨後嗤笑,說:「噢!怎麼會,這是我親自創作的作品,跟那些怪奇的藝術不同,但如果它能迷惑心智倒也是不錯的成果。」
「看來你有機會可以演奏那所謂的音樂,今早收到來信,委託者是來自一位叫做基利安·萊斯特的收藏家,他最近收購管風琴,但管風琴不知出自什麼原因,每晚都會傳來演奏的聲響。」
「噢⋯⋯什麼鬼故事,或許他們應該找牧師驅魔,而且讓不知名的詛咒彈奏,跟本糟蹋我的樂譜。」
「找過了沒用,如果解除問題,你還可以親自彈奏。」
「不,那種樂器麻煩又複雜,甚至手腳並用的情況下還要一個人來幫忙輔助,但這件事我還是會去,畢竟很久沒有這麼稀奇的事情。」
「我會通知對方明天下午抵達,你今晚先調整好狀態,頂著那副慘樣恐怕會被誤以為你從哪個貧民窟出來乞討。」
艾弗斯把手持鏡擺在對方面前,瀾菲爾德驚恐的拿著鏡子審視,他知道自己襯衫袖扣跟胸前都沾到不少墨水,但面部蠟黃,眼下的烏青加上帶著血絲的眼睛完全不在預料之內,還有嘴邊長出的不規則鬍渣,他也覺得自己如艾弗斯所說。
「嘖!所以我才說當藝術家是最賠命的工作,尤其現在我確實該去洗個澡。」
瀾菲爾德無奈說了幾句後,根本沒等艾弗斯開口就立刻奪門而出。
「那個鏡子⋯⋯唉,算了。」


隔天艾弗斯回工作室時,瀾菲爾德已經在裡面擦拭手提箱裡的器具,或許是只有臨時的補眠,瀾菲爾德的臉上確實不見疲態,但艾弗斯也能感受到某些細節並不是一天就能恢復。
「下次依照身體狀態創作,免得哪天必須去你房間收屍。」
「畢竟你也明白創作如果隨意停下,那麼下次就不是當時的我創作。」瀾菲爾德無奈道。
「走吧,這次目的地在巴黎,從這裡搭火車出發需要好一段時間。」
「聖母院那台嗎?」
「想的倒美。」


******
抵達拉扎爾火車站後,按照地址搭乘馬車前往,兩人在巴黎歌劇院的附近找到一間古董商店,從櫥窗就可以看見整間店面非常整潔寬闊,裡面擺放個種形形色色的物品,以兩人視角而言,那些名為藝術品的東西非常刺眼。
兩人踏進店門,艾弗斯向一邊在打理環境的員工詢問老闆是否在店裡,並向對方簡單說明了來意,員工進去後端的房間沒多久後,兩人就看見有一位中年男子迎來,男子氣質溫雅,身著三件式西裝,從面料以及剪裁都能體現出衣裝的得體,棕色的頭髮有些自然捲,但依舊被主人講究的分在兩側,他的眉目間透露著滿是見到兩人的驚喜。
「真是非常感謝你們願意前來,我曾在報章上看過你們,想必兩位就是望德勒斯的鑑賞家吧?」
「你好,萊斯特先生,我是艾弗斯,這位是瀾菲爾德。」
「你們好,不過現在沒有多少時間,不如我們車上再繼續詳談。」萊斯特略帶歉意的說。
萊斯特已經請僮僕幫忙叫車,沒多久三人搭上馬車。
「請問萊斯特先生是否能夠細說一下狀況?」艾弗斯問。
「是的,先生,在信中粗略情況您應該明白,我的朋友跟我一樣也是收藏家,他非常喜歡樂器與樂譜的藝術品,並且正在尋找管風琴,就在上個月與巴黎歌劇院的劇場負責人交談中意外得知那台管風琴的存在,這也算是巧了,所以我向友人提供了這條消息,聽說他最後是以不錯的價格收購,但災難也在那時候來臨,那台管風琴時不時會傳來異響,而且都是在深夜的時候,起初我也是以為是朋友的玩笑話,直到那晚真的親眼目睹那副詭譎的場景時我已經不得不信。」


「請問劇場負責人是否有提過管風琴的問題?」
「不,確切來說這也算是有段淵源,管風琴是當年建造歌劇院打算安置,但因為當年工期不停延期以及劇院的使用目的而被遺忘,甚至到幾個月前,負責人找出當年的帳務單才知道此事,經過劇院的討論也決定出售。」

「那麼管風琴原本被放在什麼地方?」
「這⋯⋯我記得就在工匠的倉庫裡保存,甚至原本的琴匠已經過世,交手時也花了不少心力才搬出倉庫。」
「你的那位朋友叫什麼?」
「雅克·桑德瓦,他是除了是收藏家之外,同時也是鋼琴家,現在要去的地方也是他收藏管風琴的位置,不過距離市中心有些距離。」
「那天晚上畫面你是否能詳細說明?」
「那簡直只能以荒謬來形容,我記得雅克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我也想看看這究竟是誰在搞鬼,不曾想就在午夜十二點多傳來急切的彈奏,我當時嚇得從床上坐起,甚至有些憤怒的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惡作劇,我點上燭火帶著幾位佣人去地下室,沒想可怕的事情就在此刻發生,那是無人的地下室,座位上根本沒有任何人,但琴鍵卻自行彈奏,當時所有人都嚇得跑出地下室,這一切荒唐的事說是鬼做的也有人願意相信。」
「那麼你們請其他人來幫忙時,他們是否有任何反應?」
「原來您也知道,確實在這之前有請過樂器修理師、協會的鑑賞家、甚至連教堂的牧師都請了過來,但這似乎就像是那個幽靈的惡作劇,一旦有人打擾它的彈奏,它便會把那個人給控制住,並且讓他不停在琴鍵上彈奏。」






「我還以為你不會再接詛咒的委託。」瀾菲爾德低聲調侃道。
「這件事晚點再談。」艾弗斯回道。
根源來自哪裡,如果像上次一樣的輕型詛咒,那麼隨便強硬破解也不是問題,倘若沒辦法改變的情況下,恐怕管風琴也很難完好。
「那麼你是否知道彈奏的樂曲?」
「我對於樂理並不熟悉,能確定的是那幾個晚上都是不同曲調。」
「最後能不能再多談談桑德瓦先生?」
「這讓我想想⋯⋯他平時為人非常熱情好客,偶爾也有做譜的習慣,但對於樂器的精細度難免有些挑剔,在收購藝術品的過程時常跟賣家起爭執,平時作為鋼琴演奏家也有在不同地方進行演出,前幾年不在法國,收藏品的都是由其他傭人打理。」
「感謝你的回答,有件事在這之前必須跟你提醒,我知道你們希望在不破壞管風琴本體的情況下進快解決,但如果這次的藝術品含有難以處理的詛咒,那麼你們只有兩個選擇,交給協會處理,或是把管風琴破壞。」
「這⋯⋯當然明白,如果有任何意外,這方面我跟桑德瓦也願意承擔費用。」萊斯特語氣誠懇道。







最近過得太順遂,之後又是一個忙碌期,反正什麼都不穩定,就先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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