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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x什麼?

綠螘 | 2025-02-10 23:25:31 | 巴幣 2 | 人氣 25

第十七章
  「所以我說過了,不要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明明就只是一把監獄的木頭椅子,卻被她坐出了紅色絨毛加金色把手順便附帶白色貂皮皮草的氣勢。
  戴安翹起二郎腿,一隻手抵著下巴,雙眼俯視著地上的屍體,那個人的項圈還好好的,她的本意也不是那項圈裡面的點數,一石二鳥這種事通常交給庫洛洛,她做事只負責達到自己的目的,當然也是不擇手段的。地上的屍體是個女人,事個自從庫洛洛進到這座監獄以後,不斷揚言自己要得到他的一個女罪犯,戴安也不太清楚對方是什麼來頭,只知道她掛著紅色的牌子,而且監獄裡大部分的女性都服從於她。戴安另一隻手靠在了翹起來的那隻腿上,整個手掌沾滿鮮血,手中像是盤著核桃一樣的轉著兩顆圓形的球體,近看才會發現屍體上已經沒有眼球「雖然謹慎的定義上來說他也不是我的男人。」戴安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放下了雙腿,改成兩腳打開的坐姿,抓著眼球的那隻手改成靠在了椅背上半舉著,身體靠在了椅子上「不過我這個人的確也討厭共用。」她碾碎了手上的兩個眼球,水晶體爆了出來,看起來像是什麼紓壓玩具。戴安把屬於屍體的一部份還給了那具屍體,雖然也不能說這樣是一種尊重或是儀式「但我們確實有做好約定在這座監獄的期間我們屬於彼此。」
  但說實在話,他們也算不上有做什麼特別的事,頂多就是租借包廂來做愛,或是從別人手裡搶過大部分的點數,當然戴安還是秉持著自己的守法精神,她還是更樂意選擇勞動後收穫的成果這種途徑,但如果庫洛洛只是她做那些非法事由的話,她也不曾因為這樣而內心感到不安或是羞赧。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在監獄裡面,既不能使用念能力或是使用刀械,戴安徒手把人殺死或是在威脅的時候,總是顯得特別喜歡折磨那些人,就比如挖出某一個她特別難不順眼的器官這一類,庫洛洛自己都覺得他溫柔多了,至少只是往別人身上揍個幾拳,比起戴安這中近乎執著的做法,他覺得他更像是個普通人。就比如說有一次他們使用完包廂但庫洛洛並沒有想讓全身吻痕的戴安就這樣回去女生監獄,而對方也不想讓庫洛洛就帶著這種縱慾過後的身子回去,畢竟最近的傳聞不只是女生想上被庫洛洛上,也不是沒有有男生想上了庫洛洛這種說法,雖然她也不是很擔心庫洛洛會被強姦,畢竟他可能可以在這種沒有念能力的情況下也打贏裡面的所有人,但也不能排除這些人招集了十幾個人準備壓制他,就為了讓他屁股開花,雖然也不能說是什麼大壞事,但至少在他們做好監獄合約的前提之下,她也並沒有這個意願和其他男人共享一個男人,基於雙方各有算計的前提之下,庫洛洛就這樣把戴安偷渡回了自己的牢房裡面。
  一定會有疑問是難道獄警不會阻止嗎?但這做監獄確實會把男生監獄和女生監獄分開的唯一原因是為了囚犯擁有比較舒適的私人空間,但他們並不會特別去阻止這種事情,除非囚犯的行徑過於明目張膽,除了他們兩個也有不少女性為了賺取點數而進入到男生監獄裡面進行服務,但是一旦進入到其他牢房所發生的一切意外事件就也不會被監獄所保障就是了,如果只是去進行一班雙人交易到最後變成多人運動的話,監獄不可能替某一方申冤,畢竟在這裡所有的行為都屬於個人選擇。
  就只是因為一眼,這一眼還不是對準戴安沒有穿褲子的纖白大腿,而是庫洛洛鎖骨上的齒痕,在男人懷裡的女人就跳了下來,雖然因為剛剛的情事而稍微有些不穩,但她還是馬上調整身姿,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單手掐住那男人的咽喉,把對方整個舉起來,庫洛洛也突然發現,雖然囚服在她身上本來顯得特別寬大,但是她已經不像是當年那樣除了那張清秀的臉而身材從背後看,肩膀和一般骨架較窄成年男子沒有任何區別,而是越來越纖瘦窈窕,但是這樣的她還是可以輕鬆舉起一個成年男性,真棒。
  而切失去念之後她的體溫終於能和自己一樣滾燙了,終於像是當初把自己從地板上拉起來的那隻手掌一樣了,終於像八歲那年風雨之中給自己溫度的孩子一樣了,終於和九歲那年進入地下城之前親吻的唇瓣一樣了。
  原來沒有變,都是這個溫度。
  看什麼呢,她笑著對那個臉色已經脹紅的男子說道,男子的四肢在空中胡亂揮舞,臂長的差距讓她有好幾次都險些被打到,但都被安用另一隻手給迴避掉了。有什麼好看的,你可不能也肖想他啊,他雖然沒有看見安的正面,但還是能感受到她語氣間帶著的笑意,是一股冷冽的寒風,我可討厭了,他覺得安說這句話的時候很美好,他也並不討厭為了佔有而挖出別人眼珠子的安,他也並不排斥只是因為一個眼神就捏碎別人氣管的安,他甚至因此覺得很安心,很安心他終於把她,也變成了流星街最常見的樣貌。
  「怎麼就殺了他?」當時的庫洛洛並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只是想聽聽看安的辯解「其實也不為什麼」她說「以前總覺得殺人需要個理由,現在好像不需要了」「妳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時候?」也不過就是突然好奇,但說實話這種問題對於流星街的居民,他們大多都會回答不記得了「和你在流星街一起搶物資的那一次。」第一次殺人就差點把自己的命都給賠進去了,但也因為這樣才不會有那麼嚴重的負罪感,畢竟如果不殺死那個棕色鬍子,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不過就是保命而已「所以妳那時候有什麼感覺?」她用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他,就好像如果是她認識的庫洛洛不可能問出這種問題,但隨後就開始認真思考了起來,像是真的想從自己的所有情感和體驗中尋找出答案「忘了,但大概沒什麼感覺。」她過了半晌才得出這種答案「你應該也一樣吧,殺人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不過就是必要而已,我也相信如果有天出現了這個必要,你也會毫不猶豫地把我殺掉。」他沒有反駁,縱使正常來說這裡應該說些用來安慰人的話。
  但他們都不是正常人,也說不出那些肉麻的言語「也有可能是你在我懷中用力的捅了我一刀。」「那你也一定來的及防備。」「但我也可能會捨不得躲。」他伸出手用力的擁抱住戴安「因為只有我身上帶著傷口的時候,妳才會用著溫柔的眼神來觸碰我。」她確實多次在他們身體交纏的時候,輕輕的摸著庫洛洛肚子上的開口,雖然他已經不像是個正常人一樣的把那樣巨大的開口給癒合了,但是新長出來的肉還是粉粉嫩嫩的,周圍也留下了一些疤痕,明明自從流星街再遇以後,他的身上雖然長長有大大小小的傷痕,但一直都是過沒多久連疤痕都不留的痊癒了,她偶爾會歸功於庫洛洛他的念能力深厚且了得,才連這種像是贏了戰鬥的勳章都不留下,但庫洛洛只不過是覺得那樣的疤痕或許戴安不會喜歡,所以才刻意費了心思使用念能力把傷口盡快癒合,因為剛剛遇見的時候,她身上才是連一點傷口的痕跡都見不到的潔白光滑,只有自己弄斷的骨頭處出現明顯的瘀青和傷痕,不然安就像是個外面來的孩子,連手掌都沒有長繭。
  那一個晚上庫洛洛所處的牢房的其餘八個人,全數死亡。
  她瞇著眼睛笑著的時候,最美麗了。尖尖的眼頭,狹長的眼型,像是雕刻出來的雙眼皮,灣月狀的臥蠶,濃密的睫毛,深邃的眼神,他偶爾會覺得這個人竟然和自己如此相像,卻又知道她和自己完全不一樣。
  日子美好到他不願意刻意去算到底過去了多久,只是某天從包廂裡出來之後,從獄警們口中聽到了副典獄長要回來的消息。
  戴安坐在了集中營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撇著嘴唇,雙手交叉於胸前,她本人沒有想到任何能逃出去的辦法,除了依靠庫洛洛或是文森,跟著庫洛洛只能算是體力活跟智力活的困難等級,但是一想到自己如果得仰賴文森,那就是地獄等級。她對面坐著庫洛洛,他正氣定神閒地喝著手中的茶,那茶包是他用著點數兌換來的,聽說是揍敵客家族他們家那片山林盛產的茶葉,一克要價好幾萬戒尼,她喝不懂茶,甚至來到這個地方之後,自己咖啡因過敏的症狀並沒有好起來,反而因為身為女性較輕的體重,讓這個症狀越變越嚴重。
  男人喝起茶來很安靜,讓她更為焦慮。
  「你到底想要我怎樣。」而她也不是會在他面前沉住氣的類型「妳不喝嗎?」不著邊際的回話讓她多少有點惱火「我就不了,我對咖啡因過敏。」「以為妳會喜歡才買的呢,結果妳不喜歡。」「我也不是那種只要是你給的東西就會全盤接受的類型。」「但妳這幾天都把我的東西好好地吃進身體裡面了啊。」三句不離騷話,她都開始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她所認識的庫洛洛,還是其實從始至終,她到目前為止所認識的庫洛洛,都只是她單方面認為庫洛洛應該是一個那樣的存在,而不是真正的,活生生的庫洛洛。
  只是現在就算這樣,她也只會略顯不滿的撇開視線。
  「開玩笑的。」而他也會道歉,雖然聽起來不太像是道歉的話語。
  「我們等他回來那一天,差不多就可以行動了。」「等他回來這樣風險不會更高嗎?那時候警備一定會更加森嚴。」「而妳不是也有一定要殺了他的理由嗎?」「我對殺了誰可沒有執著。」「那就當我有吧,要殺了那個男人的理由。」戴安偶爾會覺得,自己如果繼續跟這種瘋子相處,一定也會有一天跟著一起瘋掉,但殺了文森這件事她是不反對的「雖然風險很大,就當我幫你吧。」她自己說完都覺得自己佔了上風。
不料庫洛洛可不是會甘願讓她驕傲的類型「俗話也說得很好,風險最高的時候說不定會更安全,而且說實話我也不是不能自己來。」真是一句話都不肯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點才能坐上老大的位置,戴安決定直接忽略,轉而從其他漏洞進攻「不知道你是從哪一本書上學到這種錯誤之事的,你應該把那本書燒了再丟掉。」「那是因為你不讀書,安,很多書上都有提過這句話。」「我明明房間內也有一本書,那本書裡面就沒有提到過。」「妳是說小王子嗎?」庫洛洛語畢隨之而來他開朗的笑聲「那種童話故事會寫生存之道嗎?」「那不是童話故事。」那是他生前所再的世界的故事,她沒有想到原來獵人世界也有用她們的語言撰寫相同的內容,說起來多少有點過分的思鄉和浪漫「那要不要來告訴我,是誰馴服了妳,小狐狸。」「不是你,你這個自大狂。」「真榮幸啊,原來我在妳眼中也是在另一個故事裡還能相遇的角色。」要對話的前提是能說得通,跟瘋子對話根本就只是在浪費時間,但反正她現在只能在這座監獄裡面虛度光陰,她時間正好很多「剛好也是個光是遇到就想要分開的緣分。」「我猜如果小王子不是個男的,說不定也會在每個星球上面處處留情,畢竟故事裡唯一個異性就是那朵被保護過度的玫瑰花。」「他明明也遇過一片玫瑰花田,但他不都沒有停留嗎?」他認為他們空虛,那你呢,對你而言,我是那一朵獨一無二的玫瑰話,還是那些浮華的玫瑰花田中的其中一朵,答案不知道也罷「妳是狐狸,安,妳看來是很憧憬那樣的愛情,但是在我眼中,妳更像是狐狸。」「說我狡猾就不必了。」「是那種還沒有被馴服的狐狸。」而我也就只是單純地想要馴養妳而已,畢竟當初如果不把妳囚禁在囹圄之中,妳可能比誰都逃的迅速,只因為妳還沒有被馴養。
  「出去之後有甚麼打算?」「住回去那個花店樓上的小閣樓裡。」「妳是蜘蛛,安。」「我也不好說直接去你家當留守兒童吧?」「妳可以去基地裡。」「我跟那些三大五粗的人相處不來。」「不可以這樣說自己的夥伴。」「如果是夥伴的話死了可能還會為人家掉眼淚,但我掉不下來,貓哭耗子這種事我做不來。」但他知道或許比起他們那些人,自己跟溝鼠可能還更接近一點,或者是說,是那種誰都不要的蝙蝠,她不是陽光,也不屑陽光那種天真爛漫,她也不是黑夜,也做不了黑夜那樣冷血殘酷,她就只是個黃昏,稍縱即逝,卻也不屬於任何一邊的昏黃「換成是我也哭不出來,但他們是團員,安,我們是流星街人,我們不會有一般人那種無聊的情緒。」她想起窩金死去的那一個晚上,不,庫洛洛,你是,你對於正常人類擁有的情感你全都擁有,雖然可能時機點跟其他人不太一樣,但是啊,我當初會被你吸引,就是因為你睚眥必報的偉大,就僅此而已,我羨慕你不在乎任何身外之物,只為了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一切,我也曾經試圖模仿,但卻以失敗告終,我以為我越活越像是你的時候,卻被現實告知,我不過只有越來越像是一個小丑,因為我這種人,終究不可能活成你,因為我體會過人間,而你至今為止所經歷的一切,都只能是人間煉獄。
  「所以呢,你對於逃出去有什麼打算?」「妳得先上了他的床。」安驚訝的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庫洛洛「不可能,要是這樣我為什麼還要求你?」「我不知道妳是為了躲避這件事情才求的我。」他笑的溫文爾雅,卻多少有點令人心寒「那我為什麼還要浪費這幾週,我大可以在一開始就上了他的床。」他還是一如往常,但她心裡逐漸出現疙瘩,或許吧,只是自己始終不願意相信而已,庫洛洛不過就是這樣的人,自己也不過就是他手裡的一支棋子,就算是愛情,她的痛苦對他而言也一樣一文不值「妳捨不得的。」庫洛洛的手突然摸上自己的肚子,那是曾經受過傷的地方「光是一個洞都能讓妳驚慌。」
  他只是看著她。
  戴安無言以對。
  她早就知道如果他們之間的感情用愛情來說明,那就太單薄了。
  「上去了然後呢?」而且要愛上這樣子的他也太困難了。
  「開玩笑的。」他說「沒想到妳真的相信我是這麼討厭的一個男人。」安可能永遠不會知道讓她去別的男人床上,比起她,可能庫洛洛本身所感受到的痛苦更加難以忍受,流星街的人可不善於分享,但安卻從來都沒有相信過這一點。
  戴安嘆了一口氣,安慰自己至少目前來說庫洛洛還沒有對她失去興致。
  「認真說,計畫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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