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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檔案—狼師名簿《短篇》徒勞無功

修斯 | 2025-02-19 20:08:35 | 巴幣 9522 | 人氣 713


狼師名簿《短篇》徒勞無功

⚠️⚠️含狼師名簿第四篇相關內容。

⚠️有OOC設定、默認好感度200%
介意者請斟酌觀看
++
「天這麼黑,風這麼大~風紀委員長~為什麼還不能回家?」

望著那堆積如山的待辦文書,陽奈癱坐在辦公椅上唱著自創的歌謠。

又或者說,只是借著微弱的氣息讓喉嚨發出些許話語的振動,好確認自己還活著。

向來最不缺騷動的格黑娜學園在夜半之時也已徹底安靜,而陽奈自己卻仍獨自一人在風紀委辦公室處理那無窮無盡的工作。

雖然已經告知亞子她們「會準時下班」並提前將所有人打發回家,但深知指望明日只會令萬事蹉跎的陽奈,還是決定在今天盡可能多地追趕進度。

可惜,在夜以繼日的奮戰之下,此刻的陽奈已是強弩之末——不堪重負的脆弱神經連咖啡因都已無法拯救,靈魂也近乎墮入夢鄉之中。

而作為最後一絲殘存意識的證明,是文件上的簽名已經變成詭異符號。

若是再這樣下去,就算已經完成的工作恐怕也會白費,所以也只能到此為止。

好在寫錯的文件不過是萬魔殿削減預算的刁難而已,不如就更加直截了當地將其否決。

陽奈將那份文件揉作一團扔進垃圾桶,以一種不太圓滿的方式結束了今天的工作。

「好麻煩⋯⋯」
如今,「好麻煩」這樣的口頭禪,對陽奈而言已經如同呼吸般如影隨形了。

隨著肩上的負擔與日俱增,久而久之陽奈再也無力再維持這表面的威嚴,終於不憚於將這點向他人吐露。

加上那威武霸氣的展翅,反而起到了意料之外的威懾力。何況,整個格黑娜之內尚沒有能在武力方面奈何陽奈之人。

低頭望去,街燈下自己的影子已被拉伸到和身高不相稱的長度,而那本不能稱作雄偉的雙翼似乎也顯出些許威嚴,就如同真正的魔王那般。

或許,這就是他人眼中「我」的樣子。可是,誰又能知曉自己真實的狀態?

儘管自己和其他風紀委員都已竭盡全力,卻仍是對這火藥桶般的格黑娜無可奈何。

空有這身武藝,別說是撲滅那燎原之火,就算是將那引線的星火熄滅也往往力不能及。

在這無休無止的責任中自己無法脫身,執法者反而成為被困於此的囚徒。如此這般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這讓陽奈想起了那個耳熟能詳的神話故事。
曾有人因為觸犯諸神,而遭到永無止盡的懲罰:日復一日地將巨石推到山頂,每當抵達山頂時巨石又會落回至山腳下。

就這樣循環往復,直至生命在這樣無望的徒勞中消耗殆盡。

如今自己的境遇不也大抵如此麼。而且,若是將自己比作這遭受神罰之人。

自己似乎從未將巨石推上過半山腰——因為在陽奈的記憶中,整個格黑娜轄區內很少有哪天的衝突事件小於兩位數。

想讓整個學園上下相安無事,根本就是不切實際的幻想。禍不單行的是,風紀委員會的麻煩並不止來自於這些鬧事者:就連格黑娜的高層「萬魔殿」也經常以「風紀狀況不佳」的理由來指責自己。

雖然這些傢伙只是在享受著權力的甜蜜而已,風紀對於她們而言似乎無關緊要。但這能成為桎梏自己的枷鎖就已足夠,就像以他人受難而取樂的諸神那樣。

事實上比起他人的看法,不安之處更在於內心的愧疚——身為風紀委員長,維護風紀本就是自己的職責。

無法履行職責的人是可憎的,無論出於什麼原因。然而,從始至終陽奈都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能任憑這一切在原地踏步。

或許,這巨石從未能抵達山頂未嘗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幸者的幸福就是從不去指望幸福,陽奈只能慶幸自己從未抱有過高的期望,當其落空時也不會過於失望,何況明日就是⋯⋯⋯
「回家吧⋯⋯」

「陽奈!」

就在陽奈即將步出校門之時,從身後傳來了不應屬於這裡的聲音——這聲音是⋯⋯老師?

不,老師怎麼會在這時出現在格黑娜?真的不是因為工作太累而出現幻覺了嗎?

陽奈暫時停下腳步並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這秋夜的冰涼喚醒混沌不清的意識。

結果,就在陽奈原地駐足的時刻,老師已經快步跑到了她的身邊,順便撥順了她有些凌亂的髮絲。

「真、真的是您⋯⋯」

這並不是陽奈的幻覺,眼前的「大人」的的確確就是老師。可是,為何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與她相遇?

按理來說,老師前來格黑娜多半是出於公務。然而這個時間大家早已回家休息,而學校裡能加班到深夜的社團就幾乎只有風紀委員會了。

雖然救急醫學部或供給部也有可能如此,但老師好像也沒有單獨和她們在這時見面的理由。

而今天一整天,也從未在風紀委員會見到老師。
難道老師是專程來看自己的嗎?

還是不要這般自作多情了,自己有什麼值得他這麼做的?而且就算老師要專門與自己見面,也必定是重要的公事,而不是和她個人有關。

不過,無論出於什麼理由,能和他見面就是最好的。

「這麼晚了,陽奈剛下班嗎?」

「那老師您怎麼這時間還在這裡?」

「今天被⋯⋯嗯,某個社團邀請到這邊參加活動,結束之後就想著妳說不定還在,就來碰碰運氣了,結果還真趕上了。」

原來如此。老師之所以沒有說出活動的邀請者,也許是因為她們是風紀委員會眼中的「問題社團」,老師不想讓陽奈知道在和那樣的社團一起活動。

畢竟身為老師必須對所有學生一視同仁。再者,如果那些人和老師在一起就不會擾亂風紀的話,就隨她們去吧。

不過這麼一來,老師真的是專門來看自己的。陽奈的心中也因此升起了暖意。

「謝謝老師⋯⋯勞您費心了。」

「陽奈才是,都這麼晚了還要巡視。不愧是格黑娜最強戰力。」

「唉⋯⋯」

儘管陽奈並不想在老師面前透露自己的負面情緒,可這樣的嘆息對陽奈而言已經不由自主了。

雖然老師對她的戰鬥力稱道有加,但學校的風紀又不是依靠個人武力就能夠維持的。

不如說,在老師的面前從未能拿出實績的自己,面對老師這樣的贊賞實在是羞愧難當。

無論如何,就算此刻已是萬籟俱寂之時,陽奈也想盡量和老師多相處片刻。

雖然這樣會壓縮已然不多的睡眠時間,但畢竟與老師見面的機會難得,她不會輕易放棄;至於第二天的工作,就盡量用毅力承受吧。

「老師⋯⋯我們先去那邊休息下吧。」

她們在校門口的長椅上並排坐下。然而,本該向老師吐露心聲的陽奈卻一時語塞——因為此時除了那些外交辭令外,她不知道該對面前的老師說些什麼。

(像我這樣無聊的人,果真就只能如此⋯⋯)

看到陽奈遲疑許久卻未曾開口,老師率先提起了話題——他詢問了風紀委員會近期的狀況,以及追蹤方位的話題。雖然對話倒是因此得以繼續,但陽奈想要的並不只是客套的寒暄或是工作信息的交流。

想要被他摸頭。
想要被他擁抱。
想要他的祝福。
想要與他接吻———

可惜,無論何者皆不能實現。不如說,怎麼可以有這種違背風紀的想法。

事實上,之前陽奈並不是沒有主動接近過他,甚至因為過度勞累而放縱了自己直接坐在老師身上完全佔盡了便宜。

雖然眼下陽奈的狀態依然不佳,但還沒達到那種程度,何況若是在格黑娜校園內讓他人看到違反風紀的就是風紀委員長本人,可是絕對不行的。

「這麼說來。天使24最近有設計一個追蹤方法,雖然老套了點。但或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奇效。就是這個特殊燃料的油漆球。」

「這會有用嗎?啊,老師上蓋顛倒了,小心—」

「這主要是讓現行犯直接被上色,方便追蹤。除此之外⋯⋯欸?顛倒?」

說時遲,那時快。紅通通的油漆球直接掉在老師的襯衫上蹦開了一小片紅花。

油漆球是消耗品,很輕易就被毀滅了。而舊時那不堪的記憶,也毫無徵兆的直衝上陽奈心口。

「嗚———不不不不不不!」

「陽奈!!」

++

在伊甸條約簽訂當天遇襲之時,身負重傷的自己用盡最後的力氣帶著老師殺出重圍,卻仍未讓他逃過子彈的襲擊。

那時陽奈心中唯有「用自己的性命換取他的安全也好」的信念。

然而卻未能如願——當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倒下,漸漸失去意識之時,陽奈才意識到什麼叫做「萬事休矣」。

對於她這個無法將巨石推上山頂的人,命運降下了第二次懲罰:山崩於前。

就算自己在這場劫難中勉強幸存下來,那些碎石卻已將眾多無辜之人掩埋。在那其中,還有她最珍視的老師。

命運終究還是要我親眼目睹這慘痛的悲劇,這就是對她這個失敗者的最大嘲諷。

幸而老師有驚無險地渡過了這一遭,也讓陽奈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然而,這也只是讓她崩潰的心智重新回到懸崖邊而已。

無法向他人言說的恐懼和委屈,使陽奈終究還是在老師面前情緒失控。

還好在他的安慰之下,陽奈終於在低谷之中重新振作起來,一起攜手解決了危機。

自從那次遭遇之後,陽奈就已經下定決心,在老師面前要全力克制自己的負面情緒。

但是⋯⋯痛苦的回憶如同潮水般席捲而來,長久壓抑帶來的酸楚衝擊著淚腺,陽奈個人的控制在那破壞力面前不值一提。

既不能承擔責任,也不能戰勝心魔,自己還是如此無能。
「陽奈振作一點!我沒事的!」

沈浸在悲傷中的陽奈,她知道老師沒事,卻因為不停顫抖抽泣而無法言語。

那件惹禍的襯衫早就被老師脫下,丟到了遠方。
在老師的安慰下,經歷許久的緩和後,陽奈終於平穩了下來。

在老師的允諾下,陽奈仰躺在老師的膝蓋上,披頭散髮的,狀況真的很糟。

「是我不好⋯⋯讓妳想到難過的事了。」
陽奈緩緩的呼吸,開始向老師吐露心聲。

「老師⋯⋯我做的一切,到底有沒有意義呢?每天不過是重復著無用功而已,即使短暫成功也只會很快再次失敗。」

「陽奈妳的名聲可是如雷貫耳啊,不止是格黑娜,整個奇普托斯的人都很認可妳的實力的。」

「那又怎麼樣⋯⋯她們都在說「既然格黑娜的風紀委員長這麼厲害,為什麼格黑娜還是那個樣子」,您知道聽到這個時我是怎麼想的嗎!」

本已稍微平靜下來的陽奈,因為被這樣的落差擊中心裡的痛處,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

「身為風紀委員長,無論再怎麼努力,格黑娜的風紀都只能像現在這麼差勁⋯⋯世界上最沒用的機器,說的不就是我嗎!」

即使陽奈已經失控嚎啕痛哭,老師仍是一如既往的把手輕輕撫在陽奈的額頭。

「其實比起繁重的工作,「徒勞無功」這件事更加讓妳煩惱吧。就像那個將巨石推上山頂,又不斷落下的故事一樣。」

「原來,老師也知道那個神話故事。也就是說,哪怕在老師看來,用故事裡的主角形容自己也是再合適不過的嗎?」

「但陽奈,其實我也差不多是一樣的喔。」老師苦笑一聲。

「老師,您在開什麼玩笑。這個世界要是沒有您的話,早就不復存在了!」

「首先,這是大家一同努力的結果。而且,這片大地,其實並沒有成為我期望的樣子。」

「就像妳看到的那樣,整個奇普托斯每天都在發生大大小小的爭鬥,無論是學園之間,又或者是聯邦學生會,甚至連凱撒集團那樣的財閥也一直在伺機而動。即便是離夏萊最近的D.U.區,也並不安寧。」

「我希望奇普托斯是每個人都能幸福生活的樂土,就像陽奈的目標也不只是讓格黑娜維持存續而已。
可是,雖然我們都想著要盡職盡責,但就算是維持底線也往往力不從心。儘管如此,你和我都還在盡力而為,這不是為了取悅某些人,只是出於「責任和理想」。」

「也許落在我們肩上的擔子太過沈重,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所以才會一次次失敗。正因如此,我們不一定非要達成「目的」才算成功。至少就我而言,儘管未盡如人意,但我無愧於心。」

老師的一番話,讓陽奈猶如五雷轟頂。

當她還在唉聲嘆氣時,老師卻能從這樣的困境中思考出應有的態度,這就是作為大人的成熟之處吧。

「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還在堅持這件事本身就是最有意義的。請肯定自己,陽奈。」

暫時從衝動情緒中稍微振作的陽奈,開始思考起老師的那些話語。

也許的確如老師所說,在面臨無法達成的目標時,「堅持」就是意義本身。

可是,哪怕僅就「堅持」而言,自己也沒能完全做到。陽奈不止有一刻想要放棄過,甚至這樣的想法在老師面前都已表達過數次。

看著陽奈顯然沒有想通的神情,老師繼續說道:
「首先,我們並不是必須要喜歡所謂「正當的犧牲」。即使那確實是有意義的,也不代表我們就必須欣然接受。畢竟根本不存在「喜歡工作」的人,如果喜歡那就不是工作而是興趣了,所以有那樣的想法才是正常的。」

「可那樣的話不就是在逃避嗎?」

「如果某個人從一開始就因為害怕重擔而畏縮不前,那我就不會對那個人說這樣的話,因為這的確就是在逃避責任。但是,陽奈並不是那樣的人。」

「我真的⋯⋯有資格成為這樣的例外嗎?」

「那當然。」

「咦?嗚喔!」

一個天旋地轉,原本還仰躺在老師腿上的陽奈。就這樣被老師一拉一帶,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正面坐在老師的大腿上,與老師面對面。

「長久以來妳都沒有像別人那樣敷衍了事,而是竭盡全力在履行自己的職責。就算曾經有過放棄的念頭,也還是在一直堅持下去。」

「正是因為陽奈已經很努力了,我才會對妳說這些。總之,一直以來都很感謝妳,陽奈。」

此時,老師那熟悉的話語再度將陽奈的回憶喚醒,卻終於不是那麼冰冷了。

(感謝你一直以來的努力。)

(只是想早點對你說,不要再給自己那麼重的負擔了。)

(好好休息吧,後面的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面對萬念俱灰的自己,老師就是這樣對她說的,而今也同樣如此。

老師⋯⋯他還是太過溫柔了。面對想要放棄的自己,也會包容這般的任性。

然而,他卻從未放棄過自己的職責,即使在命懸一線之際也要奮不顧身地前往那硝煙瀰漫的戰場,用自己的雙手為我們開拓出希望的道路。

我知道的,老師。能得到您的認同,這也許是迄今為止陽奈唯一真正達成的目標。

就算只是為了這點,她也會堅持下去的。
「老師⋯⋯老師!!」

再也無法控制自已的情緒,陽奈猛然撲向老師的懷中,以淚水盡情傾瀉那積鬱許久的感情。

自己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像老師那樣,即使面臨絕境也能波瀾不驚呢?

「老師,如果哪一天我真的不幹了,您會責怪我嗎?」

「我的答案和之前是一樣的。一直以來妳已經做得很好了,所以自然沒什麼可責怪的。」

「如果我明天就不幹了呢?」

「那也沒關係,剛好夏萊這邊也緊缺人手。雖然肯定不怎麼輕鬆,但至少我也不是萬魔殿。不過要是亞子抄傢伙問我怎麼回事的話,妳可得幫我啊。」

看著微笑的老師,陽奈搖了搖頭。好像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有著對應的答案。

當然,作為風紀委員長,「不幹」這種話即使是戲言也並非可以隨意說出口,這樣的玩笑也僅限於在老師面前。

「以防萬一先聲明下,剛剛我說的「不幹」是開玩笑的,請不要當真。」

「哈哈、哈哈哈⋯⋯」

就連陽奈自己都知道這樣的玩笑完全不好笑,可老師卻因此而前仰後合。至於老師發笑的原因並不是那玩笑本身,而是稚氣未脫的她吧?

「明明一點都不好笑,怎麼還這麼開心,老師您是故意取笑我的吧!?」

「豈敢,我怎麼敢取笑堂堂風紀委員長呢?」
「嗚,再、再這樣下去的話⋯⋯」

對付那些違反風紀的惡徒們陽奈自有手段,可是要怎麼「懲罰」老師?或許,像個普通的女孩子那樣撒嬌也是可以的,雖說這顯然稱不上是「懲罰」就是了。

「我不理您了。」

「啊啊,開玩笑開玩笑的,別生氣嘛,陽奈。陽奈大人有大量,原諒老師好不好?這樣吧,來夏萊住一天。好好放鬆,來度過一個不一樣的生日如何?」

「哼⋯⋯老師,像您這樣的大人,可真是難辦呢。」

這如同小孩子一樣的鬥嘴,竟然發生在「風紀委員長」、「老師」這兩個大人物之間,想來還真是有趣。

然而,陽奈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才能褪下屬於身份的「光輝燦爛」。

「老師,今晚⋯⋯我就在夏萊叨擾嘍?」

「樂意之至,備品都有,當然包含睡衣也是。」

「等、等一下,連這些都有?夏萊是民宿不成?」

「畢竟要是以後想讓陽奈常來的話,自然還是要有所準備才行啊。」

老師不可能不知道,陽奈之所以沒能常來夏萊顯然不是出於這些原因,又或者說即便如此做也無法增加她來此的頻率。

不過,他能有這份心意還是讓陽奈十分欣慰——雖然動機很有待商榷。

「您還真是「用心良苦」啊。不過,您這樣做該不會是想著什麼違背風紀的事情吧?」

「怎麼可能。在風紀委員長面前違背風紀,我有幾條命都不夠用啊。」

「真是的,就算您回答說「是」也沒關係啊⋯⋯」

「風紀委員長」也不過是對老師欽慕不已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說著,陽奈來到老師的背後,將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坐下的老師高度對她而言竟然剛好合適,這⋯⋯或許也是某種意義上的般配吧。

當然,與其說這是「邏輯」,不如說只是接近他的理由而已。

可是老師,您什麼時候才能主動向我走來呢?

是因為陽奈是所謂的「風紀委員長」,您才會保持著距離嗎?是不是要變得可愛一點,您才能更加接近自己呢?

那麼,即使陽奈完全不擅長這些,也試著從現在做起吧。

陽奈將臉龐湊近至幾乎是肌膚相接的距離,在他耳邊輕聲低語著:

「老師。再重申一下。就算是在這個時間,老師也不要去想些違反風紀的事情哦。」

「至少⋯⋯「今天還」不行。」

「欸?」

「就算維持風紀的工作永遠不會成功,我也一定會堅持到最後一刻。」

「我會為陽奈加油的。」

在老師以鼓勵的話語回應陽奈之時,陽奈也能感覺到他的手指與她的手指交疊。

「那一天,會讓您親眼看到的。」

短暫的沈默過後,老師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隨即點了點頭。
「我會一直等著陽奈的。」

說罷,老師微笑著凝視陽奈的雙眼,她也報以微笑以對。不知從何時開始,「笑容」已然成為了她在老師面前的專屬表情。

縱然這世界依舊不盡如人意,陽奈也會為心中的理想而勇於承擔自己的責任。

哪怕挫敗依然常伴於身,她也會堅定不移地捍衛這「堅持」的意義。

所以老師,請持續注視著我並以我為榮,賜予我重新將巨石推上山頂的勇氣。

就算那巨石終究無法停留於此,或許她將目睹您從山的另一側會合而上。

屆時,我們先是回首望向各自身後滾落的巨石,然後帶著些許無奈相視而笑。

——最終,我們會在山之巔相擁。

「老師。為您一直以來給予我的言語,信賴,以及坦率的心,我也會坦率地予以回應。所以,請與我一同,直至終末。」

(完)

++
好的,閱讀至此的各位辛苦了。
送走卷狗貓後,迎接而來的是旗袍系列。我還是聽從股間的聲音,貢獻了一百抽把智惠帶回家了。

正所謂智惠就是力量!(爆言)

接下來就是真的要忍耐片刻了,也不知道國際服要怎麼樣趕上日服的進度。但感覺真的會鼠掉就是了。
遊戲實況至此,來說說本篇。

時間就是最好的催化劑。我又又又一次的感受到了。
在今天這麼特殊的日子裡,我決定一氣呵成的將此篇獻給我們檔案的正妻擔當之一的陽奈。

徒勞無功這也是很符合美咲的標籤,但同樣也對疲於奔命的陽奈上,也極度合適。

這也是對我,以及對身邊許多在苦難中掙扎之人的鼓勵。我們當然沒有「老師」或是「陽奈」那樣偉大的身份和職責,但如今在這個瘋狂如斯的世界,哪怕只是為了生存而掙扎,也是足夠偉大的。

無論如何,就算當下的結果可能不盡如人意,請各位以一直以來都在努力的自己為榮。

我玩檔案,我驕傲。
我是狼師,我驕傲。

希望各位能夠喜歡、滿意這次的故事。

下次,又是那位迷途的學生,能受到老師的關愛呢?

感謝閱覽至此的各位狼師們,請各位踴躍留言告訴我您最真摯的感想。

在此留下存在過的證明,
僅僅為了不被世人遺忘。

我是修斯,讓我們祝陽奈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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