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
奇巧計程車 漫評 動畫解析(下)
劇情瑜不掩瑕,被觀眾和博主欺瞞,一部建立在田中受害之上的廉價爽文。
動畫圈的舒適圈裡,作品被吹捧為群像劇的標竿,觀眾和自媒體選擇性無視其劇情殘缺將吹捧與惡意灌注其中。以田中為代價,讓主角和作品得以偽裝成「寫實」、「深刻」,而這場社會性騙局,至今仍未被戳破。
【總整理】
幾年前,我寫了關於奇巧計程車的漫評,從動畫公司、劇情、觀眾心理、商業角度各方面分析了這部動畫,並揭露了這部動畫的核心本質—內容平淡乏味,表面寫實的爽文動畫,利用田中這個角色滿足聲優花江夏樹、觀眾、監督、博主的一己私慾。奇巧計程車是一部沒有深度,內容空洞的動畫,而觀眾和各博主則用「謊言」將奇巧計程車偽裝成「神作」,以滿足觀眾對自身人生自卑感的彌補,以及需要有追隨大牌、集體認同以獲得精神滿足的優越感。
觀眾從不關心作品本身,因為對他們來說,作品的價值不在於內容,而在於奇巧計程車能夠讓它們找到一個群體、一種立場,從而確立自己的優越感。這句話可以說是整個奇巧計程車的真相和總結。
我在上一部的漫評幾乎已經將奇巧計程車能說的地方都講了,不過上篇漫評雖內容豐富、涵蓋面極廣,卻忽略了一個重要關鍵,「奇巧計程車」的觀眾會故意逃避和轉移焦點,不論內容表達的多少,只要內容牴觸到觀眾和部分讀者的利益它們依然會鴕鳥心態般刻意視而不見亦或是進入「重鑄原創榮光」般這種發文者和觀眾的集體自我意淫情緒,因為這是它們活在這社會上的生存手段,使得動畫解析的表達效果甚微。字數太多也超過了它們的閱讀負荷,因此下篇儘量精簡,同時,講解動畫分析的重點核心,還有總結後記。
【動畫預期心理的降低與期待】
(簡單畫風和寫實題材的落差感)
奇巧計程車能有優良評價和適度討論的原因我在上篇已經有在各方面說明過,但是在此我對這部動畫真正能「成功」的核心要素作說明。
那便是觀眾最初看動畫之前的「預期心理」。
舉例來說,你對一部劇很期待的話,那在故事的每個地方都會放大檢視和鑽究,故事的邏輯、環節、推進、角色對話乃至一言一行都會深深進入內心並對自己造成影響,使自身情感對作品和其中角色產生代入和認同。相對的,一旦劇情出現瑕疵或問題,那麼觀眾就很容易注意到哪裡不對勁或是哪裡有錯誤。
以最近的例子來說,BanG Dream! Ave Mujica這部動畫最近很紅,因為前一季的評價很好並且與Ave Mujica高度相關,還有梗文化的大量傳播,所以很多人關注這部作品。每一集的劇情內容都有很多人討論。
這便是觀眾對Ave Mujica有高度的「預期心理」,在開播、觀看前便關注該動畫,對角色處境感同身受,對劇情發展期待與享受。
而在集數到了第四、五集時,有觀眾很快就發現人物邏輯、劇情發展、節奏和台詞出現了有了異樣。而有些評論甚至認為Ave Mujica可能會暴死。
這是因為觀眾有高度預期心理的緣故,觀眾的身心投入進作品,所以對劇中邏輯和人設的變動非常敏感,只要角色行為和發展走向有異便很容易察覺。
假如觀眾一開始並沒有對作品有高度的「預期心理」的話,那當作品有瑕疵或劇情令人不滿時觀眾反彈也不會這麼敏感和劇烈吧。沒有預期心理去看作品的話,作品的缺陷、漏洞這些東西,其實觀眾是完全不在意的,就如奇巧計程車一樣。
首先,由於奇巧計程車在推出時未有過多宣發,也不是原作改編所以沒有原作粉絲進行推薦,所以觀眾對奇巧計程車的預期心理可以說是零,意思是,觀眾對作品沒有要求,在觀看時也不會有過多的期待,即便劇情普普、邏輯瑕疵、角色行為和想法令人昏昏欲睡,觀眾也會接受。
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奇巧計程車的「動物畫風」與「寫實」題材所造成的「預期心理落差」。剛開始看時,觀眾們會因為「原來簡單動物畫風在講社會寫實故事阿」而有驚豔感,兩者間所造成的落差讓奇巧計程車即便簡單的故事也能吸引觀眾眼球。
簡單的故事,靠著畫風吸引了觀眾,觀眾卻不會對「寫實題材」故事所應有的「邏輯」有所要求。所以奇巧計程車不論女高中生的主線、眾配角的無聊小故事、花江小戶川的對抗黑道搶錢,每一個故事都是國中水平的「權謀」故事,觀眾卻不會這麼覺得,反而每集劇情只要有一點小波動,人物行為所引起的小漣漪,觀眾都會覺得好棒、不錯、期待。
因為它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對劇情有任何要求。
只要一開始對劇情沒有期待,任何東西都能讓觀眾覺得驚喜,只要劇情不會違逆觀眾的政治正確,不得罪任何人,結尾平穩著陸,就能獲得好評,甚至給予最佳原創的美譽。
這就是,簡單動物畫風的動畫,奇巧計程車討論和讚美背後的真正原因。
網路上許多各種吹捧奇巧計程車的漫評和影片,它們用各種角度,用上萬字文本做各種解讀解釋,以表達它們的驚艷之情,網路上一提起奇巧計程車便是吹捧和造勢。然而,只需要這一段【預期心理】即可將市場反應—觀眾對奇巧計程車的心理狀態表裡內外解剖乾淨。
如果奇巧計程車沒有陰錯陽差歪打正著的碰上畫風題材落差帶來的市場新鮮感、如果播出時有其他相似作品比如90DAY令奇巧計程車相形見絀、如果該季度也有其他話題性作品、如果這個平庸流水的劇本不是用動物擬人而是用普通人類呈現一部日劇類型的動畫……
……你們還會這麼不遺餘力的吹捧和擁護奇巧計程車嗎?
【動畫圈的生態與動畫的價值觀】
(動畫的價值觀=監督的人生觀和觀眾的需求)
在上篇我分析過圍繞在動畫本身的各種面向,而在此我會統整描述奇巧計程車,動畫、觀眾、博主、聲優的共生關係,即動畫的產業鏈。表面上它是一套成熟穩定的商業模式,而在奇巧計程車這部動畫中更加揭露了螢幕和數據背後觀眾的情緒價值和集體意識的供給與需求。
動畫的商業邏輯已是眾所皆知,故不需我再多強調,我要講述的是觀眾情緒,情感波動這類非物質維持動畫產業的根基。
關於動畫以大樹來形容。觀眾是泥土,它們奉獻時間、精力、金錢為養分給名為奇巧計程車的大樹上,將自身奉獻給奇巧計程車。動畫本身、動畫團隊則是奇巧計程車的樹幹,它們作為載體負責吸收觀眾的養分運輸。最終,名為利益的養分發揮在樹枝上茂密綻放的樹葉上,綻放的樹葉即是獲得利益的委員會還有大牌聲優花江夏樹,在名聲與資本上佇立在社會上,而觀眾依舊是廣大地上不起眼的泥土,靠著供給養分給奇巧計程車這棵大樹幻想著自己是大樹樹葉的一部份。
關於動畫的角色以屍體來形容。無論是身為正向角色的小戶川還是負向角色的田中還是其他白板配角,他們都是有肉身卻無靈魂的屍體,被監督操縱控制,供觀眾觀賞玩弄。有關動畫的博主,無論是以各種評論季番動畫為主的,還是每集直播跟觀眾看動畫的,還是會在奇巧計程車完結後出個年度必看動畫榜單影片的YOUTUBE博主,它們都是寄身動畫的綠頭蒼蠅,然後產卵,生出被博主吸引過來觀看動畫的觀眾。而觀眾就是蛆,以角色的精神價值為營養啃食著,它們每周津津有味的討論角色,預測哪個角色在下集幹大事,吹噓小戶川如何智勇雙全,嘲笑著展現人類負面情感和缺點的田中,觀賞其他白板角色做出的各種現實中會發生的社會刑事事件。角色的存在是為了討好觀眾,成為觀眾度過空虛現實人生的精神食糧。
在奇巧計程車裡,監督以小戶川為媒介傳遞出了他本人的人生觀。
主角小戶川在劇中看似身處事件核心,然而細究下來他其實始終只是一個近乎旁觀的角色,他沒有主動完成任何事情,不是配合黑道就是黑警的行動,被動的如遊戲劇情般接收各類人物自動送上門的情報,作為故事懸念的女高中生案,小戶川只有接觸到跟案件相關的人物,他自己更是對案件沒有做過任何探索。
說的暴論一點,這一整個故事就算沒有小戶川也沒什麼根本性的差別,作為主角他看似正派打擊罪惡然而其實是一事無成,只不過是似參非參,若即若離的處於故事之中,少了小戶川該抓的黑道該抓的女高中生案犯人一樣會抓到,沒有任何區別。
另外,關於小戶川的待遇,作為計程車司機,他的生活條件因為童年黑道的愧疚而提供他公寓房租的經濟支持。奇巧計程車要寫實貼近生活,然而小戶川作為計程車司機卻可以沒有任何經濟壓力。
為了劇情設定,在巷子中開快車差點撞上田中讓對方損失財物並且肇事逃逸,而小戶川不僅沒有負過任何責任,最後身為受害者的田中還要在劇情上機械降神幫小戶川解圍也沒有得到賠償。
小戶川不去找警方處理事情,想要當英雄擅自參與進黑道的搶錢遊戲,然而小戶川卻未曾動手,也未曾沾上暴力或鮮血,就能神奇地獲得他想要的結果,開車到郊區被經紀人偷襲被護士救、無準備對付黑道靠田中機械降神幫自己處理掉對手、連被仙人跳的朋友都還要靠黑道去救,自己從頭到尾依舊是一身無染清白。
最後,莫名其妙地開車跳河後,小戶川還獲得了幾億元作為回報。
綜合上述主角小戶川的所作所為還有結果可以判斷出做為劇情主導的監督其在劇本之下流露出的個人價值觀。而我認為其實有一些觀眾多少也有感覺到。
對監督來說,他活在一種市井小民的思維,嚮往著生活的小確幸,妄想著做事能夠不勞而獲,不用付出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身為市井小民,對於小頭小利汲汲營營,做了錯事可以不用負責任,甚至受害者還要向自己賠罪。
自身沒有能力改變現狀,像緊盯著手機與電視關注社會事件的大眾一樣,懷抱著偷窺慾,躲在安全距離外窺視一切,並在內心編織出自己參與其中的幻想,讓自己看起來舉足輕重。有對權力的渴望,想做出力所不及之事,但又不想惹事上身和承擔責任,他希望贓活累活由別人來做,自己則坐享成果和名聲,還保有清潔正直的形象與面子。
監督的價值觀不僅僅是袖手旁觀和自鳴得意,還透過小戶川劇情的順風順水將其美化成「人生智慧」。主角小戶川的消極被監督描述成一種高明的處世之道。
簡短形容,監督的人生觀和渴望就像便宜動畫裡的爽文男主,他不會去做大事,而是窩在自己的小圈子舒適圈內自得其樂,對自己圈子外的人的不幸感到幸災樂禍。
這份人生觀由主角小戶川透過劇情展現了開來,雖然劇本裡的小戶川肯定能心想事成,萬事如意,但是他的行事邏輯和作風裡內在的精神無不透漏著監督坐收漁利、投機取巧的寒酸心態。
小戶川的劇情發展,都不是因為他的能力或行動力,而是因為監督讓劇情如此推進。這不是一個角色的智慧,單純是作者的偏私。
小戶川的主線故事,可以說是監督自我幻想的具現化。他既想得到身為主角的注目和殊榮,又不願承擔任何風險,他想表現社會的黑暗面和現實面,劇情演出卻是小打小鬧。如同劇中的小戶川,看似都市英雄,實則一事無成,受盡讚美關注,內在空無一物。
而我也得出結論,觀眾之所以喜歡小戶川並將自身代入,並非劇情演出或角色塑造,更不是奇巧計程車的一切有多寫實懸疑,很單純的只是因為這個被偽裝成寫實群像劇的爽文動畫就跟其他爽文男主一樣給了觀眾莫大的情緒價值。滿足了觀眾需要高深文化還有無風險小確幸的心理需求。
觀眾們,既拉不下臉承認自己想要像爽文男主那樣,又需要一個晦澀深奧的名頭形象包裝自己。像奇巧計程車這樣故弄玄虛或「簡單故事複雜化」的「氛圍感」故事。
這就是,我在四年前上篇所說過的,監督和觀眾之間那不忍直視的「共同點」。
觀眾的心理需求+動畫的故弄玄虛包裝=互聯網評價出的「神作」。
情緒價值的供給與需求,讓博主和觀眾無意識形成「共犯結構」,一同編織出名為「神作」的「謊言」。
這就是奇巧計程車的真實內核。
【真正的主角田中】
(給喜歡田中的觀眾)
奇巧計程車的分析和內核還有奇巧計程車真正的主角田中我基本已說明完畢。不過,以田中為主軸我再說些東西。
不管看什麼類型的角色,觀眾普遍喜歡一個角色與否的核心要素是該角色是否有給予觀眾「正反饋」—也就是情緒價值。以角色帶給觀眾的反饋可以讓觀眾代入喜歡並忽略一些邏輯或道德問題。
觀眾為什麼會喜歡爽文男主還有小戶川?因為他們的故事情節都給予了該角色極大的正反饋,只要代入小戶川,觀眾就能獲得極大的滿足感,因為小戶川被劇情營造成帥、穩重、沒出過糗或露出缺點並在各情節上大獲大利、順風順水,因此觀眾只要代入小戶川就能很舒服。
而為何觀眾很難喜歡田中呢?因為田中除了第四集其他時間幾乎沒出場,沒有塑造,更沒有任何正反饋。因此大部分觀眾就很難對他有好感。
確實在很多地方我依然注意到很多人,特別是創作者,會因為貼近現實的性格和外貌反差喜歡田中這個角色,可是礙於正反饋不足,加上在動畫裡沒有高光時刻,令田中的發揮大打折扣,也讓田中的印象或是二創都被限縮在動畫故事裡。也因此,許多人即便喜歡田中也是保持沉默,因為越喜歡田中就會越感到難受。
我在這裡告訴所有對田中有好感和喜歡的人。喜歡田中沒有錯,田中也沒有錯,如果你們想要,你們可以為喜歡田中而感到驕傲,不用因為大環境或動畫劇情而擔心,因為田中是這個作品最真實最展現人性複雜糾結的角色。
田中的劇情沒有正反饋是因為他要當反派襯托動畫要營銷的主角小戶川和聲優花江夏樹,劇本裡的田中都是為了劇情和整部奇巧計程車而服務。
在說完我對奇巧計程車的解構之後,我想告訴喜歡田中的人,他們全都不用因為喜歡田中而有罪惡感,因為不對的是用惡意的態度去利用田中達到目的的人。
田中,還有對田中有好感和喜歡的人,沒有任何的錯。
【總結(打分)】
四年前我曾說過,觀眾和博主的行為我能理解。雖說我沒有原諒。
我也說過奇巧計程車只是觀眾意識的冰山一角,之後也只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奇巧計程車,如旋渦般不斷循環。故偏執於某些東西,我認為自己在吸收某些東西或認知某些東西之後便該做其他選擇。
此下篇將原先的動畫解析補完。共講述完奇巧計程車的全方位分析、真實內核、角色田中。
在當初我發布完上篇後,許多人紛紛崩潰破防,並群體出言嘲諷。而我也不認為在本文推出後會有不同的結果。在此我也先預防,就是知道評論說真話會被圍剿,所以解析裡攻擊性的筆觸就剛好針對那些玻璃泡泡被戳破所以要攻擊我好達到偷樑換柱、掩耳盜鈴目的的觀眾。如我所提到過的,這是它們活在舒適圈的手段。
最後給奇巧計程車這部作品打分。
作品本身:劇情演出平庸,劇本水平中低,同水平類比作品為【秘密戰爭】、【美國隊長4】。
作品分數:3分(滿分十分)
作品外額外要素:
田中,儘管作品平庸寡淡,但創造田中這個角色是奇巧計程車唯一的亮點。加一分。
監督和編劇夾帶私貨,營銷聲優,居心叵測,欲蓋彌彰。減一分。
奇巧計程車的飯圈文化還有集體謊言。減一分。
作品綜合分數:2分。
奇巧計程車 動畫解析上 <謊言下的飯圈內幕、一部過家家兒戲的爽文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