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崩潰的邊緣
「修一！！！」
加賀美的聲音顫抖，她的雙手死死地抓住Omega-01殘破的身體，爪刃顫抖著，體內的能量波動極度混亂，紅色的瞳孔已經不再是之前冰冷的殺戮光芒，而是閃爍著痛苦與絕望的藍光。
「這……怎麼會……」昭玲的手指無法抑制地顫抖，她死死地盯著終端設備上的數據，顯示出加賀美的細胞正在發生極端的不穩定，這不是普通的系統錯誤，而是因為她的記憶與意識正在強行取回她曾經的自我！
「她的程式已經完全崩潰了，她不是機械，她的意識已經完全甦醒了！」昭玲的語氣顫抖，這次她的語氣裡沒有絲毫理性，而是前所未有的震驚和悲哀。
「她真的記起來了……這一切都是共研會的實驗……這就是他們口中的‘進化’？！」斯露德低聲喃喃，雷神之鎚上的電流跳動，但她卻沒有立即舉起武器，她的內心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不應該發生的悲痛。
「這些混蛋……真的讓活生生的人變成這副模樣……」李靈的拳頭死死地握住，風火輪上的火焰猛烈地燃燒，他從未如此憤怒過！
但最憤怒的，是——
許鮮。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手緊緊握著祢々切丸，劍刃上的粒子振動波動異常猛烈，他的牙關緊咬，眼中閃爍著幾乎要撕裂一切的怒火。
「貝爾蒙特……你這個混蛋……」許鮮低聲道，語氣冰冷到極點。
他看著修一的屍體，那個曾經在小鎮遇見的男孩，那個還帶著笑容與姐姐一同回家的孩子，現在卻成了這副模樣，甚至死在了自己親手保護的人的面前。
「這些東西……這一切……你們共研會，到底還想毀掉多少人的人生？！」許鮮的聲音已經接近咆哮，他的右眼微微發熱，LILY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回響著——
『你的體能已經達到極限，請冷靜。』
「冷靜？LILY，你叫我怎麼冷靜？！這些怪物……這些人渣……根本不值得留在這個世界上！」許鮮怒吼，祢々切丸的刀身微微震動，粒子能量在他的手中瘋狂暴漲，他從來沒有這麼想要殺一個人——
貝爾蒙特的嘴角微微上揚，他輕輕地推了推眼鏡，語氣依舊淡漠：「憤怒了？但這不過是你們自己選擇介入這場戰爭的結果而已。」
「你以為你還能活著離開嗎？！」李靈低吼，火尖槍的槍尖上燃燒著前所未有的烈焰，「今天，你一定要死在這裡！」
「修一……修一……」
加賀美的聲音顫抖，她的手輕輕撫摸著Omega-01的臉頰，曾經的弟弟，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她的眼淚無聲地滑落，這是她的身體第一次流出眼淚，她的細胞開始產生異常反應。
「姐姐……保護……姐姐……」
修一的最後意識仍然殘存在她的腦海中，那是過去某個黃昏，他拉著她的手，說要去河邊玩，說要吃章魚燒，說永遠都會在一起……
「修一……我答應你的……但為什麼……為什麼……」
她的手緩緩地抬起，顫抖著，卻最終還是抱住了弟弟的屍體，不願意鬆開。
「她的意識完全甦醒了……」昭玲低語，這一幕讓她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殘酷的事——有人在甦醒自己的意識後，卻親眼目睹了自己最珍視的人的死亡。
「這……才是真正的殘忍……」斯露德的雙手緊握，雷電在她的手臂上躍動，但這次，她沒有立即發動攻擊，因為她知道，這場戰鬥已經不再是純粹的勝負，而是更殘酷的事情。
「她的能量波動在崩潰，身體承受不了這種衝擊，她會——」LILY的聲音在許鮮腦內響起。
「啊啊啊啊啊——！！！！」
加賀美的身體突然爆發出驚人的能量波動，紅色的瞳孔在一瞬間閃爍出強烈的藍色光芒，她的體內能量場失控，原本異變的組織開始崩潰，她的身體在發生劇烈的反應！
「她的能量不穩定了！這不是普通的暴走，她的身體已經超過極限，如果不阻止，她會直接自毀！」昭玲驚叫。
「不行……我們不能讓她死在這裡！」許鮮握緊祢々切丸，身體猛然衝向加賀美！
「不，這場實驗……已經完成了。」
貝爾蒙特輕輕地推了推眼鏡，眼神不帶絲毫感情地看著這一切發生，他的指尖輕輕一揮，某種遠端指令被激活。
「她不需要活著離開這裡了。」
「混蛋！！你做了什麼？！」李靈怒吼。
「這不是‘做了什麼’，而是‘終結’。這個實驗體的價值已經結束，無論記憶是否回歸，她都無法被接受回人類社會，那麼，她的唯一用途就是——」
「成為下一個‘終極生化體’的養分。」
貝爾蒙特的聲音冷酷無情，這句話讓所有人的怒火瞬間到達極點！
「你休想——！！！！」
許鮮的雙眼猩紅，右眼的熱度越來越高！！
「加賀美，站住！！！」
就在這一瞬間——
「修一……對不起……」
加賀美的嘴唇微微顫抖，眼淚落下，她的雙手開始發出極端不穩定的能量波動——
她的身體，已經走到了臨界點！！
「不行！她要……自我毀滅了！！！」
加賀美的眼神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情緒。
紅色的瞳孔開始變得不穩定，逐漸轉化為異常柔和的藍光，她的意識正在甦醒，但身體卻依然無法承受劇烈的衝突，細胞組織開始發生異常崩壞。
「她的身體快支撐不住了！」昭玲緊盯著終端設備，數據錯亂不堪，顯示加賀美的能量場已經達到了臨界點，「如果再不穩定下來，她可能會徹底崩潰！」
「我們能做什麼？！她的身體已經適應了生化改造技術，沒辦法直接醫治！」李靈咬牙，雙手緊握火尖槍，眼神卻充滿無力感。
加賀美緩緩抬起頭，瞳孔閃爍，臉上的表情彷彿變回了曾經的小鎮少女，迷茫地望向許鮮。
那雙眼睛……那種尋求幫助的眼神……
許鮮的腦海中瞬間閃過過去的回憶，那是他們剛剛離開小鎮時，看著加賀美和修一站在街角對著他們微笑的畫面。
——「哥哥，我們要去買章魚燒哦！」
——「哥哥，能不能再陪我們一下？」
那是一對多麼純真的姐弟……
「她還是加賀美……她真的……」許鮮的喉嚨緊緊地鎖住，雙手顫抖，握著祢々切丸的手已經無法再舉起，他內心的某種東西在這一刻被徹底撕裂。
她真的還想要活下去。
她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不能讓她死。
「我會救妳的——」
許鮮的雙腳正要邁出，一切都還來得及……
然而——
噗嗤——！！！
「不……！！！」
一抹冰冷的光芒閃爍而過，時間停滯了一瞬間。
許鮮的瞳孔劇烈收縮，心跳漏了一拍，眼睜睜地看著那道冰冷的光刃穿透了加賀美的胸膛。
「什麼——？！」
紅色的鮮血從加賀美的嘴角滑落，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藍色的瞳孔瞬間黯淡，像是還沒完全理解發生了什麼事。
貝爾蒙特，手握能量匕首，站在她的背後。
他的表情依舊冷漠，像是在處理一件早該結束的事務。
「她已經沒用了，現在結束她，還能提取殘存的數據，這樣對她來說，反而是最好的結果。」
「……你做了什麼？！」許鮮的聲音嘶啞，幾乎無法發出聲音，他的雙手顫抖，握著祢々切丸的手指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貝爾蒙特輕輕推了推眼鏡，語氣依舊冷靜無波，「我只是在確保她不會再成為無謂的變數。這場實驗的結果……到此為止。」
「你這個混蛋！！！！」
許鮮怒吼，全身的肌肉繃緊，體內的力量在一瞬間暴漲，他的右眼燃燒著異常的光芒，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
「你這個雜碎！！！」李靈的火尖槍瞬間燃燒到極限，風火輪在地面瘋狂旋轉，幾乎要將地板融化！
「你……居然……！！」昭玲雙拳緊握，終端設備發出了不穩定的電子噪音，她的指尖因為過度用力而顫抖，她的情緒從未如此崩潰過。
「貝爾蒙特……我現在就殺了你！」斯露德的雷神之鎚閃爍著無比狂暴的雷電，她的雙眼滿是殺意。
但最可怕的，還是——
加賀美的反應。
「修一……？」
加賀美的嘴角微微顫抖，她的眼神呆滯地低頭看向自己胸口的能量匕首，那抹光刃依舊閃爍著冰冷的銀白色光芒。
她的雙手，顫抖地伸向那道傷口，像是想要摸一摸，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的指尖觸及傷口，沾染上溫熱的血液。
「修一……我……」
她的意識開始模糊，身體內部的能量開始劇烈崩潰，細胞無法再支撐她的存活，她的內部系統正在瓦解。
但在這一刻，她沒有恐懼，也沒有憤怒，她的腦海中，只有那個曾經的弟弟，那個小時候在河邊奔跑，笑著說要一直陪著她的男孩。
她想要回家。
她想要回到那一天，還沒發生任何悲劇的那一天。
「哥哥……」她的嘴唇微微開合，像是想要再叫一聲。
但她的身體，已經再也無法支撐她發出任何聲音。
她的意識，緩緩地，沉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加賀美！！！！！」
許鮮的吼聲撕裂了空氣，他的右眼完全被紅色的怒火覆蓋，祢々切丸的能量暴漲至極限，粒子刀刃震動得幾乎無法控制！
「我要殺了你！！！！」
「來吧。」
貝爾蒙特輕輕一笑，手中的能量匕首翻轉，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異常的光芒，似乎……在期待這一刻的降臨。
「這才是……你該有的憤怒。」
「這才是……你們該走的道路。」
「來吧，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