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02月02日—秋月
外出救援友軍時被潛艦伏擊重創。由於傷勢過重,明石姊應急處理之後便安排我回到本土入渠。返航路線預計先北上至塞班島,再向西返回本土。
但礙於傷勢過重,在抵達塞班島之後我便喪失意識,聽說後來是被友軍拉回本土,途中艦艏前端還完全斷裂漂走的樣子……
07月
即使返回本土修繕,但那個完全消失的艦艏也讓船匠們感到棘手,最後決定拿還在建造中的秋月型七號艦—霜月的艦艏來嫁接。
不禁沒能在涼月以及初月前表現出一號艦的樣子,還挪用霜月的部分艦體…秋月實在是無顏面對妹妹們……
尤其是幾天後收到五號艦—新月英勇戰死的消息,令我對自己的無能更加羞愧……
11月
耗時八個月的修繕終於完全結束,秋月再次回歸六十一驅逐隊,我很慶幸自己能再次看到涼月以及初月,她們都成長了好多,已經沒有初次見面時那種生澀感了!
同時被編入六十一驅的還有六號艦—若月,六十一驅逐隊至此終於四人滿編,開始以隊伍的形式進行任務。
唯一讓秋月有點遺憾的地方,是沒能跟照月一起迎接妹妹們服役的時刻……
12月
六十一驅逐隊順利抵達特魯克,但圍繞在外南洋的海戰已經結束,我們只能再度被打散,各自進行不同的運輸護衛任務。
1944年01月
月末,涼月在本土近海遭遇棲艦襲擊導致艦體大破的消息傳開,同時震驚了許多艦娘。
從去年開始已有多艘艦艇被棲艦潛艦擊沉,但都是在靠近前線的位置或是前往前線的航道上;如今卻連戒備森嚴的本土近海都無法保證安全,讓人憂心戰況若繼續惡化下去,屆時會不會連停泊在軍港內都有可能遭遇潛艦襲擊……
02月01日
六十一驅逐隊再次於特魯克集結,護衛補給艦隊前往西方的帛琉,結束後便前往昭南準備護衛油輪返回本土。
途中,一個驚人的消息突然傳來,特魯克遭遇棲艦襲擊,守軍正在頑強抵抗中!
一直恪守命令的初月也難得來訊詢問「姊姊,有折返的命令下來嗎?」看來她打算趕回特魯克參加戰鬥,我則是轉達上級命令「沒有,不過抵達昭南後的命令修改,要護衛主力航艦前往南方的林加待命。」
「這樣啊…抱歉打擾了……」感覺初月有點失望,但還是跟著隊伍繼續前進。
03月01日
特魯克遇襲後,帝國高層就一直忙於人員改組,同時成立那個傳言已久的航空機動部隊並由東鄉中將擔任初代機動部隊司令長官。
幾日後,為了強化塞班島一帶的防衛能力,上級將第四艦隊變更為中太平洋艦隊,意圖承接特魯克的機能繼續控制帝國門戶,而司令部便是設在塞班島上,同時任命曾帶領機動艦隊的南雲中將擔任艦隊司令長官。
有幸遇見那位傳奇指揮官讓秋月有些興奮,要是自己能再早點服役的話,應該就會劃入機動艦隊,與那些有名的航艦一齊南征北討。
’是說…秋月自服役以來從未見過赤城姊她們呢……‘畢竟上級表示修繕完成的赤城等艦正擔任機密任務,將會在決戰時刻給予棲艦一記重擊,才會在決戰前隱藏位置以免計畫暴露。
04月05日
新編入的航艦一出現在林加泊錨地,同隊的若月便傳來訊息「姊姊,是那位吧?真是特殊的外型,聽說連航空甲板都是由裝甲構成的裝甲航艦,能無死角的防禦各種攻勢。」
初月聽見後立即喝止她「留意你的言行,以免情報外洩。無須多做揣測,只需專注在自己的任務上。」若月聽完也反擊著「初月太過精實了!真是的…涼月一退下戰線就沒人壓得住初月了……」
「身為帝國艦艇,本當……」沒讓初月說完,我立刻打斷訊息「是啊,那位正是大鳳,也是帝國為了決戰而造的秘密兵器。既然帝國會決定讓她亮相,代表決戰的時機點近了。我們身為防空型驅逐艦,肯定會被派去航空攻擊率最高的戰場,務必讓自己維持在最佳狀態直到決戰結束。」
初月跟若月聞訊後皆附和道「是!明白了。」
05月15日
帝國將艦隊從林加移師到更靠近戰線的塔威泊錨地,同時發表了決戰宣言,預計要在南洋一帶殲滅深入領海的棲艦主力。
也是在這時候,遇到了竣工的霜月,她目前暫時與同為新銳艦的秋霜進行混編。雖然型號不同,但兩人的默契十分契合,能互相支援對方弱勢的部分。
稍晚,完成報到的霜月亦向我們打招呼「幸會,我是霜月,因為頭部交給秋月姊使用而延後竣工的霜月。」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提這件事,讓我羞愧到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段話!
霜月很快就笑著道「幸好是艦娘,可以把部位拆來換去;如果是人類的話,應該就是霜月佔據秋月姊的身軀了吧?」笑說完便準備告辭「霜月之後應該會跟即將竣工的冬月組成新的驅逐隊吧?等冬月赴任後,霜月會再帶著她來向姊姊們請安的。由於還有任務,恕霜月先行告別了。再見。」傳訊完便反轉航路回到自己該待的位置上。
「太好了,個性沒跟初月一樣硬梆梆的。」若月甫說完,初月就立即反駁「我只是比較認真看待戰鬥,小看戰場一直都是致命的原因。」
「這種說法像是在說那些已經沉沒的姊姊們都太小看戰場了,新月海下有知的話大概也會浮起來駁斥初月吧?」聽完若月的說詞,初月立即致歉「是我失言了。那段話是對若月一人說的。」
’唉——這時候要是涼月在場的話就能很圓融的安撫初月並抑制若月…她實在比我還像姊姊呢……‘內心抱怨了一段後,我仍盡力展現姊姊的樣子調停她們的紛爭。
20日
豊田司令長官發布了決戰誓詞,讓抑鬱以久的帝國海軍再次燃起戰意,準備讓來犯的棲艦通通葬身海底!
數日後,南洋的棲艦開始活耀,帝國也趁機發起渾作戰意圖誘出棲艦主力並予以殲滅,並宣稱作戰起了成效,帝國將在塞班島周圍迎擊棲艦艦隊。
’啊勒?塞班島離南洋有點遠耶…不過帝國說成功誘出應該就是引出主力了……‘雖然有些疑惑,但我還是跟妹妹們一同前往塞班島準備迎擊入侵的棲艦艦隊。
1943年12月01日—滿潮
即使修繕完全結束,但我仍覺得身上少了些什麼,似乎還有某種裝備沒有安置上去,導致心神有些飄忽迷惘的感覺……
第六驅逐隊的電察覺後,向我推薦了一個方法「要不要試著做手工娃娃呢?有個可以寄託情感的地方才能讓人慢慢習慣故人的離去。電也有幫雷做一個呢!不過別做成人形比較好…畢竟只是寄託情感用的……」
由於滿潮的手工藝不算高超,因此請電幫忙做了三個小熊外型的娃娃。是說電的手工真巧,一隻剛好能單手拿起的娃娃竟能做得如此精妙!
滿潮之後也將勳章別在三隻娃娃上,分別代表朝潮、大潮、荒潮三人;反正那個勳章本來就是她們在泗水海戰中得到的,現在不過是再還給她們而已。
多了那些娃娃後,滿潮才有一種裝備全部安裝完成的踏實感,讓自己能重新投入戰鬥之中……
17日
護衛運輸隊前往特魯克,並在之後接受特魯克指揮。
21日
聽說天霧姊護衛的運輸艦被潛艦伏擊,上級派我跟第六驅逐隊前往救援。
回程的路上電試圖安撫任務失敗的天霧姊,天霧姊聞訊後也笑回「別擔心啦!又不是第一次看到艦艇在眼前沉沒,久了就會習慣的。」
「但是…電不喜歡聽到別人說天霧姊是死神……」天霧姊聽完停頓了一會才回應「電相信我不是,對吧!那就夠了,謝謝你的支持,回去後天霧會緊緊抱你一下當作感謝的!」
「……」滿潮記得天霧姊最先隸屬的二十驅逐隊在失去狹霧姊、朝霧姊不久後就解散了,解散後兩人以補員的形式編入十一驅逐隊,但不久後就發生丹皮爾海峽慘劇讓白雪姊喪失,初雪姊則是在索羅門群島的輸送作戰中受到空襲而沉沒。如今連唯一僅存的夕霧姊也於上個月底的戰鬥中喪失……
雖然是極為不幸的身世,但滿潮聽完後還是在內心深處泛起些許的安慰「原來不是只有滿潮遭遇其餘隊員全數陣亡、驅逐隊解散這種事……」當滿潮這樣想的時候,一股熱切的視線突然從身後傳來!但轉過頭去並未發現任何人,只有那三隻被固定在壁上的小熊布偶。
對此滿潮忍不住向那三具布偶道「有本事從海底爬回來念我幼稚啊!反正你們也只能默默看著接下來的事情發生而已!要怪就怪自己走得太早,才會沒能在這種時候喝斥滿潮!」說完後雖然很有快感,但很快就被理智蓋過「我沒事去嘲諷三隻娃娃幹嘛…像個笨蛋似的……」
在滿潮演獨角戲的時候,天霧姊突然提了一個問題「是說……雷還好嗎?雖然只有遠遠的看,但總覺得雷有點憔悴的感覺。都已經一年了…她還是沒辦法接受嗎……」這時跟在隊伍末的響突然搶答「雷很好,有響跟電陪著,所以沒有問題的。」
等響說完後,電才接著答道「謝謝天霧姊的關心,雖然雷至今仍會神遊到索羅門海域,但有漸漸回到正軌…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天霧姊聽完也無奈呢喃了一句「說的還真是委婉……」之後也不再這話題上繼續打轉。
回到特魯克之後,她也依約擁抱了電一會做為感謝。
1944年02月01日—滿潮
整個一月都在護衛任務中度過,直到今日才又回到特魯克等待下一個命令。
等候命令的途中突然收到海風被潛艦雷擊沉沒的消息,加上幾天前的涼風…看來全員陣亡的二十四驅逐隊確定會解散了……
大概是其他驅逐隊解散的訊息影響,滿潮最近已經不太在意第八驅逐隊解散的事實了……不過那三個人完全沒跟滿潮道別就自行離去,此事不可原諒!
想到心痛處,滿潮忍不住拿針朝那三隻小熊娃娃各插了一下才滿足。
10日
沒想到抵達特魯克不久,就得知夸賈林完全陷落的消息,上級幾天後便下令艦隊轉進帛琉,暫避鋒頭。
在移師過程中還遭遇強烈暴風雨,襲來的海浪就像是小丘一樣將我們這些護衛艦不斷頂到四、五米的的高度再迅速滑落至谷底。要不是武藏姊主動放慢速度,我們這些護衛艦應該完全跟不上隊伍才對……
5月
從特魯克遇襲過後,戰沉的艦艇數量便開始直線上升,短短三個月已有將近十艘軍艦艇被魚雷擊沉,讓不少驅逐隊面臨被解散的命運。
’沒錯,這種痛苦怎能只有滿潮承受!‘不知道是不是心聲跑了出去,讓負責傳達第六驅逐隊可能解散的山雲出言提醒「壞心眼!朝潮姊還在的話肯定會這樣糾正滿潮的。」
對此我也直言不諱「害滿潮變成現在這樣的不就是那些傢伙嗎!那些傢伙如果還在的話,滿潮應該能像一十七驅逐隊那樣積極正面應付戰局的。」
山雲聽完則是無奈道「看來只靠山雲一人似乎拉不太住滿潮呢!真希望上級把朝雲或霞編入,那兩人都滿會照顧人的,應該能將滿潮拉回正途。」
「如果她們能活到其他隊員都陣亡的話,或許有可能見面吧。畢竟把沒死成的艦艇拼在一起湊合著用是上級常幹的事,就像我們跟野分一樣。」對於這句話,山雲沒有回應,只是以沉默抗議滿潮的失言。
察覺氣氛有異的滿潮也立刻道歉「知道了啦,是滿潮不好,滿潮不該那樣說的。」山雲聽聞後才收起沉默並笑回「嘻——還知道要認錯,看來滿潮的心並未完全被朝潮姊她們帶走。既然如此,山雲也會用盡全力將滿潮拉回來的!」
「……吶,山雲,為何你對朝潮就會用敬稱,對我卻不會?」對此,山雲也笑回「難不成滿潮覺得自己有姊姊的感覺嗎?後輩的敬意可不是靠著服役年資來取得的唷!真要叫姊姊的話,朝雲跟霞都比滿潮合適呢!」
本打算反擊山雲的說詞,但山雲卻早一步發訊「如果滿潮希望的話,山雲也能以滿潮姊稱呼,如何?」聽完我也隨口回應了一句「聽起來好奇怪,算了,還是保持原本稱謂吧。」
6月
月中與棲艦爆發了決戰,帝國迎來意想不到的結局,只能忍痛放棄塞班島。
7月
南洋的棲艦再度開始活躍,帝國將決戰場再次定調於南洋並開始籌備。
由於第十驅逐隊解散,十驅最後一位隊員—朝雲將併入我所在的第四驅逐隊之內。
上次看到朝雲應該已經是開戰初期的事了,已經有兩年沒見了吧?她同時也是丹皮爾海峽慘劇的倖存者,讓滿潮想向她探聽關於朝潮以及荒潮的事情。
見面寒暄幾句後,朝雲便突然問道「想知道荒潮最後說了什麼嗎?」我則是好奇詢問「說了什麼?」
等她告知完畢,我立即轉身將象徵荒潮的布偶用棉針插成仙人掌!
10月
帝國籌備已久的捷號作戰於月中正式發動,將對深入帝國領海、正於雷伊泰灣登岸的棲艦給予致命性打擊。
第四驅逐隊則是按照艦型分開到不同部隊之中,野分前往大和姊所在的栗田艦隊,跟其餘陽炎型一齊護衛戰艦挺進。
我則是跟山雲、朝雲一同加入航行路徑最短的西村艦隊,將趁栗田艦隊吸引火力的時候,於夜間挺進雷伊泰灣和栗田艦隊共同夾擊停泊於灣內的棲艦艦隊。
眼看出發時間已到,帶隊的山城姊立即發令「拔錨,啟航!毋需多慮,此戰必能殲滅棲艦!艦隊前進!」大概是久違的擔任艦隊旗艦,感覺山城姊有點興奮……
朝雲:「怎麼?在擔心嗎?安心吧,有朝雲在。」
滿潮:「當然會擔心啊,滿潮是先導艦耶!要走在最前面探路!是說朝雲都不會害怕嗎?明明現在帝國處於劣勢……」
朝雲:「哼!只要險峻程度沒有超越八十一號作戰,朝雲就不可能喪命!」
山雲:「嘻——朝雲還是跟以前一樣,自信滿滿的。滿潮也別擔心啦,反正總有辦法的。」
山雲:「時雨已經出發了,我們再不趕快就定位可是會讓隊型混亂的。」
聽完山雲的訊息,我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表示當下的心情。
接著快速整理好心境,以前導艦的姿態引領艦隊前往雷伊泰灣……
1944年04月01日—電
自從曉除籍後已經一年有餘,但雷還是沒辦法完全接受的樣子……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繼續消沉下去,因此會努力展現笑顏讓電跟響安心;但是當身邊沒熟人的時候,雷就會變回沉默寡言的情況。
電沒辦法責怪這樣的雷,或是要求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維持笑臉。
如果電這樣要求,雷一定會照做,然後跑到雷完全看不到的地方再消沉…電覺得那樣更不好……
在電思考的時候,共同執行任務的雷也抵達我們身邊,讓第六驅逐隊集結完成。
「好久不見!沒想到會一直被安排在後方,只讓你們前往特魯克支援。好久沒像這樣三人一起執行任務了!」雷颯爽地說完後,響便接著道「響也很想見雷呢,不然航行時電都安安靜靜的警戒周圍,實在很無聊呢!」
聞言,電立刻反駁「那、那是因為電不希望艦隊遭遇潛艦突襲,才會認真的警戒!況且執行任務時保持通訊靜默不是規定嗎!」響聽完也辯解著「那是電太認真了,那條規定才沒幾個人遵守,大家偶爾還是會聊一下的。況且電先前也跟天霧姊閒聊過不是?原來電也是選擇性遵守規定的人……」
沒想到響會用這件事反擊,讓電頓時不知該如何回應「當、當時任務已經結、結束了,天霧姊又一副黯然的樣子,電才會試圖安慰看看……」
為了讓雷能加入話題,響便把近期的事都告訴雷,包含前去支援天霧姊的事、以及天霧姊後來發生的事情……
雷聽完只是呢喃了一句「這樣啊……」接著便轉移話題「我們接下來是要護衛運輸艦前往塞班島吧?之後電跟響前往西南方的帛琉,雷則是聽從塞班島指示行動。」
由於雷說的沒錯,電只能點頭回應「是……」並提醒她「最近潛艦猖獗,塞班島又是最前線要塞,已經有多艘艦艇被潛艦擊沉,雷一定要小心……」
雷聞言也笑回「電跟響才要小心吧,特魯克如今正陷入激戰中,聽說帛琉也開始受到空襲襲擾,現在的帛琉恐怕比塞班島還要危險呢!」本來還想回應什麼,但出擊命令已經發出,電只好先專注在任務上,跟著艦隊前往塞班島。
8日
在即將抵達塞班島前夕,響傳來「潛艦發現!」的報告並向其投擲暴雷桶。
不知確實擊沉還是將其驅離,總之艦隊沒有受到任何魚雷攻擊,順利抵達塞班島。
10日
完成物資卸載後,我跟響便繼續護衛部分運輸艦前往帛琉。臨行前還刻意跟雷提醒「雷,執行任務時務必專注,不然難以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雷聽完只是笑回「電就是愛操心,不要太小看雷了,你跟響先去南方吧,等塞班島這邊完全結束後雷也會過去的。」雖然有些憂心,但我們還是跟雷道別。
然而…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看到雷的身影……
幾日後,於帛琉卸載時,傳來雷在輸送任務中被潛艦擊沉的消息…時間就在與我們分開的三日後……
這消息也讓我鬱鬱寡歡了好幾天才能平復……
27日
完成在昭南的物資輸送後,下個任務是護衛油輪前往塔威基地,接著再護衛運輸船北上進入馬尼拉泊錨地。由於油輪半日後才會入港,因此得到上岸散心的時間與許可。
抵達跟響約定的地點後,我忍不住找個能依靠的物體坐了下來。曉那時候也是這樣,身體像是某部分消失一樣讓人完全提不起勁好一陣子……
「電,還好嗎?感覺很疲勞的樣子。」響一邊說一邊朝我靠近,等她靠到僅有一步之遙的距離後,我忍不住起身撲向她並緊緊抱住,希望能從她身上分到一點力量。
「電,你這樣子,會讓響想起雷跟曉已經不在了…會讓響感到哀傷……」聽完我也回應道「覺得哀傷的話就試著哭看看吧,響都是看著電哭而已吧…無論是曉的時候還是雷的時候……」
「響有嘗試過,但不知為何眼淚流不出來,明明胸口亂糟糟的讓響難以消化,但雙眼卻完全流不出半滴眼淚。響……在最初建造的時候是不是漏掉了什麼沒有安置上去才會變成這樣?」
等響說完,電一邊緊抱住她一邊回答道「都相處十多年了,電可以肯定響沒有漏裝什麼。大概是因為響還不願意接受她們離去的事實,才會拒絕為她們流淚吧……沒關係的…等響能接受的時候再悼念就好……」
被我抱緊的響聽完一陣子後才開口回應「電還是一樣溫柔,明明都哭成這樣了還在安慰響。響知道了,響不會再懷有那種想法的。」說完也抬手撫摸著電的頭頂安慰道「希望等到那一刻時,響能像現在的電一樣哭泣著。」
電一邊接受響的安撫,一邊回應道「到了那時候……就換電安慰…痛哭的響了……但現在,請讓電…依靠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哭過的關係,那股重壓在身上的力道突然減輕了不少,讓電可以鼓起勇氣繼續前進……
05月09日
抵達馬尼拉之後,下個任務很快就下來了,要護衛運輸艦再次南下前往林加。
由於電機關部有些異常狀態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排除,因此上級命令響一人執行任務,聽到這消息便有股不安感冒出…希望只是電多慮而已……
12日07:10
故障成功排除後,上級便指派電前去協助響。
13日17:20
成功追上運輸艦隊,負責前方警戒的響也來訊「辛苦了,才剛維修好就全速趕來,上級也真會使喚人。」
「畢竟無論哪裡都缺護衛人手。響先去休息吧,接下來讓電接手。」響聽完則否決道「不了,響今晚有夜勤,現在沒辦法休息。況且電一路趕過來,才應該要休息一會。」
電聽完思考了一會便提案「那電會準時來跟響交接的,在那之前警戒任務就拜託響了。」響對此也同意道「嗯,電先去休息吧。」
14日04:00
「辛苦了,剩下就交給電吧!」傳訊完不久便收到回訊「明白了,接下來就交給電了。」大概是執勤太久的緣故,響的訊號聽起來有點偏弱。因此我很快就跟她完成交接,讓她退到隊伍後方的位置。
04:20
「……」警戒時出現致命的失誤,電過於專注在前方扇形區域上,才會遺漏從側後方射過來的魚雷痕跡。等電注意到那五道雷跡的時候,魚雷已經在五百米的絕對命中距離內了!
雖然立即採取滿取舵因應,想讓艦體從魚雷中穿過;無奈發現時間太晚,兩枚魚雷很快就攔腰命中造成大量進水。
被雷聲驚醒的響很快就朝電靠近意圖救援,可惜仍無法減緩電的下沉速度。
當響盡力救援的時候,重創倒臥的電察覺到一艘棲艦潛艦正從響後方緩緩浮了上來,但是受到重創的電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提醒響。
奇怪的地方是……對方並未投擲任何魚雷,而是將頂部艙蓋開啟並從內爬出一個人形影子。
’是……想炫耀成功擊沉目標…了嗎……‘但是電的直覺卻告訴自己並非如此。
明明這個行為十分危險,只要有人發現她並投擲暴雷桶的話,她便有可能跟著電一起陪葬,但她仍舊冒著危險做出這種舉動……
’是……有什麼話…想跟電說……嗎?‘想到這,電感到有些無奈……
即使是擊沉自己的敵人也沒關係,電想知道對方想跟自己說些什麼…只可惜戰場並不允許我們這麼做……
由於大量進水的影響,電的視野逐漸被蓋上黑幕,讓電難以繼續看著對方。
’真希望…自己能生在……和平的時代……一個能讓彼此相互暢談的時代……在那樣的時代中…我們……或許能夠成為…朋友……‘電是如此真心期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