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逢
S大，資管系研究室。
門被輕輕敲了三下。
我抬起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杜雲華站在門口，穿著正式的商務套裝，懷裡抱著筆記型電腦，臉上掛著專業的微笑。然而，當我們的目光交會的那一刻，她的笑容停滯了一秒，眼神中閃過驚訝與遲疑。
我沒有馬上開口，而是仔細打量了她。
她變了許多，少了學生時代的青澀，多了幾分職場的冷靜。她站在門口，像是在重新審視我──試圖將眼前這個S大資管系的教授，與那個曾經熟悉的身影重疊。
我微微一笑。
“雲華，好久不見。”
她的手指在電腦邊緣摩挲了一下，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真的好久不見。”
聲音帶著微妙的情緒，我聽得出來，不只是因為見到我，更因為她沒想到我會成為這裡的教授。
我示意她進來坐下，她猶豫了一秒，走進來，將筆記型電腦放在桌上。
“主任讓我來談合作的事。”
她的語調很快就調整到公事模式，但我能察覺到她語氣中仍藏著一絲刻意保持的距離。
會議持續了近一個小時，我們交換意見，調整細節。她的談吐得體，邏輯清晰，言語間已經完全適應了職場的規則。
等到方案大致確認，氣氛才逐漸放鬆。
她合上筆電，輕輕舒了口氣，抬頭看著我。
“真的沒想到……你會變成教授。”
“沒什麼好驚訝的。”我笑笑，語氣輕鬆，“人總是會改變的，不是嗎？”
她點點頭，視線在我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接著低頭思索，像是在猶豫什麼。
然後，她開口。
“這幾年，你過得怎麼樣？”
我知道她不是單純的客套，而是在試探。試探我是否還是當年的那個我，還是已經徹底改變了。
我微微一頓，隨後語氣平穩地回答：“還不錯，你呢？”
“也還好……”她頓了一下，彷彿在權衡該說多少，然後露出一個帶著點試探意味的微笑：“你應該知道，我那時候和陸權午在一起過吧？”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像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往事，但眼神卻在觀察我的反應。
可惜，我並沒有如她所願。
“嗯，我知道。”
我的聲音平靜得讓她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淡然。
她笑了一下，手指輕輕扣著桌面：“你不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
我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聲音淡漠，“那是你的選擇，不是嗎？”
她微微怔住，似乎有些意外。
“那……你不想知道當時的事嗎？”
她的語氣放輕了一些，帶著一點探究。
我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直視著她。
“我想知道。”
她睜大眼睛，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
“細節。”我補充道，語氣仍然平穩，“既然你提起了，就說說吧。我想知道——你們當年在一起的事情。”
她抿了抿唇，像是在想要不要繼續。
最終，她開始回憶。
她說得很簡單，像是在敘述一段普通的戀愛故事——他們是如何認識的，如何在一起，他對她如何體貼，如何陪她熬夜加班，如何在下雨的夜晚接送她。
她講得不緊不慢，我的表情也未曾變化，靜靜聽著。
但當她講到某些更親密的細節時，我的眼神逐漸深邃。
不是憤怒，不是嫉妒，而是一種更複雜的東西。
“繼續。”
她微微皺眉，似乎覺得我的反應有些奇怪，但還是繼續說出來。
她描述他們旅行的點滴，他送她的生日禮物，甚至提到了他們在某個深夜相擁的場景。
“還有呢？”
我的聲音低沉，目光專注。
她頓了一下，表情複雜地看著我。
然後，我開口：“發些照片給我。”
空氣瞬間凝固。
她的表情變了。
“……什麼？”
她的聲音有些不安。
“當年的照片。”我依舊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比如你們一起旅行的合照，親密的照片，或者……更私人的。”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嘴唇微微顫抖。
“你……為什麼要這些？”
我微微勾起嘴角，目光幽深：“好奇。”
她的手指在桌面上緊了緊，像是想拒絕，但最後沒有開口。
我沒有催促，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等待著。
過了許久，她終於低下頭，拿出手機，慢慢翻找相簿。
她的指尖在螢幕上滑動，目光有些遊離。而我，則靜靜坐在對面，目光未曾移開。
等待那些來自過去的影像。
等待那些屬於她與另一個男人的片段。
等待那些──我無法擁有的記憶。
我微微勾起嘴角，眼神深沉如海。
第二章：記憶的影像
她低著頭，手指在手機螢幕上滑動，停頓了幾秒，然後挑了幾張照片，傳給我。
我的手機震了一下。
我低頭，看到訊息彈出通知欄：「杜雲華傳送了 4張圖片。」
我打開來，一張張地看。
陽光下，她的笑容乾淨又閃亮，像是那年春天的午後。陸權午站在她旁邊，手搭在她肩膀上，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像是從沒懷疑過這樣靠近會有未來。
下一張，她坐在咖啡店裡，拿著熱拿鐵，眼睛彎成一道溫柔的弧。他坐在對面，雙手交疊，眼神柔得能把時間融化。
然後，是夜景。旅館的窗邊，她靠在他懷裡，眼神有些迷離，衣領微微鬆開，髮絲亂了一點。那是一種只屬於戀人之間的鬆懈與信任。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
但她開始不安了。指節敲了敲桌面，聲音不大，像是在測試我的反應。
「……你看到這些，沒什麼想說的？」
我抬頭，對上她的視線。
「不錯啊，看起來你們當時挺開心的。」
她的臉僵了一下，低頭，聲音也低了下來。
「……那時候的確挺開心的，但……」
「但什麼？」
我語氣平平，像是問一場與自己無關的往事。
她停了幾秒，終於開口：「我知道，那樣對你……不太公平。」
我輕笑了一聲，「當時的你，大概沒這樣想吧？」
她嘴唇動了動，像是想反駁，但還是低聲說：「……我不是故意傷害你。只是……我們當時已經不適合了。」
「不適合？」我挑眉，笑意一點點褪下，「所以你是說，因為『不適合』，所以去跟我朋友在一起，這叫合理？」
她的眉頭皺了一下，聲音裡多了點硬氣：「不是那樣……只是我當時認為，我做的是對的。」
「喔？現在還是這麼覺得？」
我目光轉回手機上的照片，語氣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諷刺。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如果你需要我道歉，那我可以。我承認，那時對你不公平。」
「但你不後悔，對吧？」
我沒看她，語氣依然冷靜。
她輕輕點了點頭，「……不後悔。」
我這次才真正看她一眼。
「那你幹嘛辯解？」
她一怔，像是被這句話堵住了，說不出話。
空氣變得緊縮起來，像一條無形的線勒住了對話的空間。她低下頭，不再說話。
我把手機收回口袋，直視她。
「算了。」我語氣突然輕了下來，像是一場審問結束後的撤離，「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講也沒意義。」
她抬起頭，有一瞬間的愣神，然後點了點頭。
「……是啊，過去的事了。」
她開始收拾資料，把筆電蓋上，重新進入公事狀態。
「合作案的部分，接下來就交給你們校方確認，有問題再聯絡我們。」
我站起來，點頭。
她頓了一下，掏出手機，遞過來。
「加一下聯絡方式吧。」
我看著她，嘴角動了一下，沒多說什麼，掃了她的 QR Code。
那串連絡人資訊跳進我的通訊錄，也跳回了某個早已關閉的記憶抽屜。
「這次，應該不會再刪了吧？」她像是隨口說了句玩笑，語氣輕描淡寫。
「這得看你表現了。」我淡淡地笑。
她盯著我一瞬，眼神複雜，像是還想再說點什麼，終究還是在罷課。
「那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她推開門，身影消失在門後的走廊。
我站在原地，又打開手機，重新看了一遍那幾張照片。
一張、又一張。
這是我們的「重新聯絡」，也是重新定義的開始。
我微微一笑。
帶著些許期待，和未明的挑釁。
第三章：曖昧的界線
自從那天在研究室重逢後，我們之間的連結變得頻繁。最初的互動仍以公事為主，關於合作案的細節、她的公司與學校之間的聯絡流程，但隨著幾次會議和討論的進行，我們的關係開始發生些許變化。
她的職場環境並不理想，這點從她偶爾流露出的話語和神情中便可察覺。她的公司管理混亂，薪資不高，工作內容繁瑣且缺乏發展性。雖然她沒有明說，但從她談起工作時那種疲倦無奈的語氣裡，我能夠感受到她的壓力。
某天，我們約在咖啡廳討論合作案的細節。她端起咖啡杯，輕輕嘆了口氣，語氣裡帶著些許無奈：「最近公司那邊變動很多……感覺沒有什麼發展機會，還挺累的。」
我靜靜地看著她，心裡閃過一個念頭。這是個機會。
「如果你真的覺得公司發展性不夠，」我緩緩開口，「要不要考慮來學校發展？我的研究室其實需要一個助理。」
她微微一怔，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說。
「研究室助理？」她挑眉，似乎在思考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嗯，」我點頭，語氣平淡而認真，「比起你現在的工作，薪資或許不是最高的，但至少環境單純，工作內容也不會過於死板。而且，學術界的資源可以幫助你未來有更多選擇。」
她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衡量這個選擇的可行性，然後抬起頭，目光中帶著試探的意味：「你是認真的？」
「當然，」我微微一笑，「對我們來說，這是雙贏。你能在更好的環境下發展，而我，也能有一個值得信賴的助理。」
她笑了一下，沒有馬上答應，但我看得出來她已經在考慮了。
一週後，她正式接受了這個提議，辭去了原本的工作，成為了我的研究室助理。
她的辦公桌設在研究室的一角，每天負責整理文件、聯絡會議、處理行政事務，偶爾也會協助研究相關的工作。我們的默契越來越強，不論是公事還是日常交流，都比過去更輕鬆自然。
然而，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加，一些說不清的變化悄悄發生。
當她坐在對面專心處理文書時，我偶爾會抬頭，看著她的側臉。她低頭專注於電腦的模樣，讓我不禁回想起當年她與陸權午在一起的畫面。
夜晚，當研究室裡的燈光變得微弱，我會點開手機裡她當年發給我的那些照片，看著她年輕時的笑容、親密的動作，內心的情緒悄然翻湧。
她全然不知，而這種不對稱的關係，帶給我一種隱密的掌控感。
我們的互動開始變得更自然，甚至帶有一絲若有似無的曖昧。
某天下午，她正在整理資料，忽然抬頭看向我，輕輕笑了笑：「你知道嗎？現在這樣跟你一起工作，真的很難想像我們當年是怎麼分開的。」
「怎麼說？」我合上筆記本，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就覺得……現在的我們，好像比當時更適合彼此。」她語氣輕鬆，像是一句無心之語，但眼神中卻帶著些許探尋。
「也許吧。」我淡淡地回應，沒有否認，也沒有進一步推動這個話題。
她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但那一瞬間的氣氛，像是一條無形的線，將我們拉得更近了一些。
這樣的互動，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有發生。
有時候，她會在研究室加班，而我也會陪她待到很晚。當整棟大樓變得安靜，只有我們兩個人時，那種曖昧的氛圍變得更加明顯。
但我們始終沒有越界。
我們彼此都有家庭，這層現實的界線讓我們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讓這段關係停留在曖昧但未踰矩的狀態。
這樣的關係持續了幾個月，直到某天，我收到了一封來自日本學術機構的電子郵件——他們邀請我參加國際研討會，並希望我能帶一名助理同行。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有助於研究室的國際交流，而我幾乎沒有猶豫，便選擇帶雲華一同前往。
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她時，她的反應充滿興奮，「去日本？這倒是挺特別的，我已經好幾年沒出國了。」
「這次不只是單純的研討會，還有許多需要處理的行政與聯絡工作。」我笑了笑，「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可能會比一般的出差更忙。」
「沒問題。」她點頭，眼中閃爍著期待，「我會好好處理的。」
這場出差的計畫確定後，我們開始著手準備文件、安排行程，確認會議內容。在過程中，我能感覺到她對這次機會的重視，甚至還帶著些許興奮。
然而，當我們確認飯店住宿時，一個問題出現了——由於經費預算的問題，學校方面只為我們安排了一間雙人房。
「……只有一間房？」她看到訂房確認後，愣了一下。
「嗯。」我點點頭，語氣平靜，「你介意嗎？」
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搖頭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反正只是出差，房間只是睡覺用的。」
「確實是這樣。」我淡淡地說，心裡卻清楚，這次的出差，將會是我們關係發展的一個重要轉捩點。
我們搭乘班機前往東京，研討會的會場設在新宿某個知名的學術中心。
一天的學術行程結束後，當我們回到飯店，站在房間門口時，氣氛開始變得不同。
她站在門前，手裡拿著房卡，微微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試探，「所以……真的只有這間房了？」
「是啊，」我輕輕一笑，語氣平靜，「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點點頭，像是下定決心般地開門，走了進去。
門關上的瞬間，房間裡的空氣變得寂靜，而那股若有似無的張力，也悄悄在我們之間蔓延開來。
東京的夜晚比白天更燦爛，街上閃爍著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人潮依舊熙來攘往。但對我們來說，這一天的工作終於結束了。
研討會的行程排得極滿，上午的報告、午後的學術交流，加上與業界人士的洽談，讓人疲憊不堪。我們搭乘電梯回到飯店，身體雖然疲累，心裡卻仍有些說不清的興奮感。
她走進房間，先脫下高跟鞋，順手將長髮束起，轉過身對我露出一抹笑：「今天總算結束了，比想像中還要累。」
我點點頭，把外套掛在衣架上，「但也算順利，至少幾個重要的交流機會都談成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然後看向浴室，「我先去洗澡，悶了一整天，快受不了了。」
我點頭，看著她走進浴室。門關上的瞬間，浴室的燈光透過磨砂玻璃隱約投射出她的身影。我坐在床邊，放鬆地靠在椅背上，腦海中開始回想這幾個月來我們關係的變化——
我們彼此熟悉，默契十足，甚至偶爾帶著心照不宣的曖昧。
這樣的發展，並非刻意維持，而是順其自然地走到了這一步。
不久後，浴室門開了，一陣溫熱的水氣飄散而出。
她穿著一件寬鬆的浴袍，髮絲還微微濕潤，帶著剛洗完澡的清新香氣。她以前是個清純可愛的女孩，如今則多了一種成熟的甜美氣質，整個人看起來放鬆而自然。
她邊擦著頭髮邊走到梳妝鏡前，隨手將髮絲撥到一邊，然後回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你還不去洗嗎？」
「嗯，等一下。」我回過神，站起來走進浴室。關上門的瞬間，才發現自己剛剛居然一直盯著她看。
她改變了，但我對她的執著卻從未改變。
當溫熱的水沖刷過身體，我閉上眼睛，腦中浮現的卻是那些存放在手機裡的影像——
她與陸權午在一起時的模樣，那些她曾經傳給我的照片與影片。
她當年屬於別人，而現在，她坐在我的研究室裡，在我的世界裡，與我共處一個房間。
一想到這一點，內心便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一種既帶著興奮，又帶著莫名滿足的感覺。
洗完澡後，我擦乾頭髮，走回房間時，她已經躺在床上滑著手機，似乎在等著與家人通話。
我們各自拿起手機，與自己的伴侶簡短交談，語氣平靜而客套，像是在履行一種固定的責任。
當通話結束，我們同時放下手機，房間裡陷入一片寂靜。
第四章：夜晚的試探
夜色靜謐，房間內只有床頭燈投射出柔和的光線。
杜雲華側躺在床上，低頭滑著手機，似乎已經準備要入睡。我也翻過身，卻發現自己無法平靜下來──心裡隱隱湧起一種期待，說不清是什麼，但我知道，她也感覺到了。
「累嗎？」我低聲問。
她轉頭看著我，眼神帶著一絲倦意，卻仍然清醒，「嗯，有點。但……好像也不太想睡。」
我微微一笑，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試探性地靠近她。她沒有退縮，反而順勢向我靠來，讓我們之間的距離更近了。
這是一種無需言語的默契。
她輕笑了一下，帶著一絲狡黠，「你在想什麼？」
「你呢？」我反問。
她眨了眨眼睛，沒直接回答，而是伸手輕輕搭在我的肩上，然後我們自然地擁抱在一起。她的體溫透過薄薄的睡衣傳遞過來，而這樣的接觸，讓彼此的心跳聲都變得明顯起來。
我低下頭，吻住了她。
這一刻，沒有猶豫，也沒有顧慮，只有純粹的渴望。
她輕輕回應，雙手環住我的背，嘴唇間的溫度交織出一種令人迷醉的感覺。她的身體微微顫動，顯然，她也為此感到興奮。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她輕聲問，語氣帶著一絲試探。
「沒問題。」我輕笑，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們一直都知道，會有這一天。」
她微微喘息，眼神變得迷離，但仍帶著某種壓抑與矛盾──我們都知道不能越界，卻甘於沉浸在這種遊戲之中。
就在這樣曖昧的氣氛中，我突然開口：「雲華，告訴我一件事。」
「嗯？」她低聲回應，仍帶著些許餘韻。
「跟陸權午在一起時……你們是怎麼樣的？」我語氣平靜，卻帶著壓抑的興奮。
她愣了一下，睜大雙眼，顯然沒料到我會在這樣的時刻問這個問題。
「你……」她微微皺眉，「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看著她，眼神深邃，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她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期待，遲疑了一下，然後輕輕嘆了口氣，「你真的想聽？」
「想。」我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她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緩緩開口：「我們當時……很親密，確實很親密。」
「多親密？」我輕輕撫摸她的手臂，語氣平穩，但內心的興奮逐漸升高。
她的臉微微發紅，似乎覺得這樣的話題有些奇怪，但最後還是順從地回答：「我們……會擁抱、親吻，也會……發生關係。」
我心跳一滯，興奮感瞬間襲來。
我心跳微微一滯，胸口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興奮、緊張，甚至帶著些許忐忑。
她看著我的反應，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你……為什麼想聽這些？」
我微微一笑，視線沒有離開她，語氣平靜卻帶著深意：「因為這是我一直以來的想像。」
她微微睜大眼睛，顯然沒料到這個答案，「你是說……你一直在想這些？」
我點點頭，語氣輕描淡寫，卻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情緒：「當年分手後，我花了很長時間去想這件事……不甘心、痛苦，甚至時不時搜尋你們的照片，想像你們的關係。」
她的嘴唇微微顫動，像是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我會想像你們親吻的畫面，擁抱的畫面，甚至更親密的畫面，」我低聲說，語調平穩，卻帶著壓抑已久的波動，「每次想著這些，我都會興奮，彷彿這樣就能填補某種缺失的空白。」
她怔住了，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你真的這麼想？」
「是的。」我看著她，眼神堅定而直白，沒有一絲迴避。
她輕輕吸了口氣，眼神中帶著些許震驚，卻沒有排斥。相反的，她像是在思索，像是在理解我的心理──她知道我一直對過去有所執著，知道我曾經的痛苦，如今，她選擇順從。
「……那你現在想要做什麼？」她試探地問，聲音微微發顫。
我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笑了笑，「我只是想聽你說。」
她的神情有些複雜，似乎還沒完全適應這樣的對話，但最終，她選擇配合。
她開始輕聲描述過去的細節，每一個畫面、每一個瞬間，她都說得很細緻。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種奇妙的遲疑，而我則靜靜地聽著，內心的情緒翻湧，像是坐上了一列無法停下的列車，愈發加速。
當她講完時，我的內心已經完全沉浸在這種極端的興奮與滿足之中。
但——我沒有碰她。
她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些許困惑與失落，「你……不想做什麼嗎？」
我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她的眼神變得更加複雜，像是失落，卻又像是理解了什麼。
她輕輕嘆了口氣，然後靠近了一點，語氣低柔：「……我現在，好像更能理解你了。」
我靜靜地看著她，嘴角微微揚起，「你還能接受嗎？」
她沉默了一瞬，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可以。」
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愧疚，帶著一絲理解，還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我低聲道：「這只是開始。」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我，眼神幽深，閃爍著某種無法言說的情緒。
第五章：禁忌之問
房間內一片寂靜，只有冷氣機運轉的微弱聲響。我躺在床上，身旁的杜雲華側著身，靜靜地望著天花板，似乎仍在消化剛才的對話。
她已經完全理解了我的心理。她沒有拒絕，沒有訌諷，甚至沒有表現出抗拒。相反的，她選擇順從，順著我的方式讓我獲得滿足。
但即便如此，我的內心仍然浮現出一絲異樣的空虛。
「你在想什麼？」她輕聲開口，打破沉默。
「沒什麼，」我側過身，看著她微微發紅的臉頰，「只是還沒完全適應這種感覺。」
「什麼感覺？」她低聲問。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輕笑，「你還是能理解我。」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可能是因為，我對你一直有愧。」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也帶著一絲釋然。這或許是她試圖彌補過去的方式，是她對那場不對等分離的補償。而我，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甘願沉溺於這場心理角力之中。
「如果這樣能讓你好過一點，」她輕聲說，語氣帶著某種寬容與理解，「那就這樣吧。」
她的順從，讓我感到興奮，卻又帶著一絲說不清的空虛感。
「雲華，」我輕聲開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她翻過身，望向我，眼神中閃爍著一絲遲疑，卻還是點了點頭，「你說吧。」
我凝視著她的雙眼，語氣緩慢而平靜：「那麼……朱哥呢？」
她的身體微微僵住，眼神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變得有些不悅，甚至微微皺起眉頭，「你為什麼問這個？」
「只是想知道，」我語氣不變，「你和他之間，有過什麼嗎？」
她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目光緊鎖著我，像是衡量這個問題的意圖。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她語氣裡透著一絲不滿。
我不疾不徐地笑了笑，「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這只是我的想像。」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嘆了口氣，「你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只是單純的好奇。」我的語氣依舊平穩，眼神毫無波動。
她沉默了一會兒，語氣帶著些許無奈，「當然沒有，我跟他根本不可能有什麼。」
「真的嗎？」我低聲問，語氣刻意帶著一絲試探。
她翻了個白眼，語氣帶著不耐，「當然是真的，你還懷疑？」
然而，她卻在話鋒一轉之際，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語氣輕飄飄地說：「……其實，我們有親吻過，還發生過關係。」
轟——
那一瞬間，我的腦袋像是瞬間被抽空，心跳猛然停頓了一拍，隨後，一股難以言喻的電流竄過全身。
「什麼？」我的聲音低沉，語氣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直直地看著我，像是在等待我的反應。
她的嘴角仍然掛著那抹淡淡的笑意，帶著一絲挑釁，也帶著一絲試探，「怎麼了？這個回答……是不是跟你想的不一樣？」
這一刻，我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震驚、痛苦、不甘，甚至是——難以抑制的興奮感，交織在體內，像過山車般翻騰不止。
但最終，壓過一切的，仍然是那股興奮。
「……繼續說。」我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情緒，語氣低沉而沙啞。
她微微挑眉，眼神有些奇特，「你確定？」
「嗯，告訴我更多細節。」
她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好吧。」
她開始描述她與朱哥之間的事。
每當她講到親密的細節，我的心情就如過山車般劇烈波動。
一方面，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衝擊；另一方面，這種衝擊卻帶來異樣的快感，像是內心深處的某個禁忌正慢慢被揭開。
她的聲音平靜，沒有羞澀，也沒有閃躲。而我，則靜靜地聽著，沉浸在這場無法言喻的情緒風暴中。
「……就是這樣了。」她說完，輕輕嘆了口氣，望向我，「你還好嗎？」
我深深地看著她，內心仍在翻湧，最後輕輕一笑，「我很好。」
她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你……為什麼這麼想聽這些？」
「因為這讓我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滿足。」我語氣平靜地說。
她怔了一下，低頭沉思了許久，像是在消化這個訊息。
她理解了。
她居然真的理解了我的心理。
「……我現在，好像更能懂你了。」她輕聲說，眼神裡帶著一絲奇異的情緒。
我嘴角微微揚起，「是嗎？」
她輕輕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點了點頭，「……可以。」
她的聲音柔和，帶著一絲愧疚，也帶著一絲順從。
「那麼，還有一個問題。」我低聲說，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期待，「周亦正呢？」
她的身體微微一震，眼神變得更加複雜。
這一次，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
這片刻的沉默，讓我的內心瞬間緊繃起來。
她的表情變得有些難以捉摸，像是在掙扎，也像是猶豫該不該說出口。
我屏住呼吸，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雲華……」我低聲催促，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吧。」
她抬起頭，目光幽深，然後終於開口——
「……這件事，可能會讓你更加震驚。」
第六章：記憶的碎片
她沉默了。
這一次，時間比剛才更長了一些。她沒有立刻回應，而是靜靜地看著我，像是在權衡、猶豫，思考這個真相是否該說出口。
我的心跳開始加快。
這種沉默，意味著什麼？
我盯著她，眼神變得更加專注，甚至帶著某種逼迫。我需要她的答案，我必須知道她的答案。
終於，她開口了，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複雜情緒：
「……其實，我和周亦正，也有過關係。」
轟——
這一瞬間，我的大腦彷彿當機，世界變得遙遠，空氣變得沉重。
「你……說什麼？」我的聲音發顫，幾乎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我說，」她語氣依舊平穩，「我和周亦正，也曾經有過親密關係。」
她的鎮定，讓我覺得不真實。
一股強烈的情緒像海嘯般席捲而來──震驚、混亂、痛苦、不甘心……還有，那股異常強烈的興奮。
這種興奮感強烈得令人戰栗，甚至壓過了一切——壓過我的震驚，壓過我的理智，壓過了所有應該有的憤怒。
「怎麼可能？」我結巴著，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你……你怎麼可能跟他……」
她低下頭，輕聲笑了起來，那笑意帶著一點自嘲，也帶著一點淡然。
「我本來也沒想到。」
她「本來沒想到」？
這句話，意味著這不是謠言，不是誤會，而是事實。
「為什麼？」我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被什麼扼住了喉嚨，「週亦正……是怎麼回事？」
她抬起頭，直視著我，眼神帶著一絲試探：「你真的想聽？」
「說。」我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說出這個字。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閉上眼睛，像是在回憶，或是在組織語言。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緩緩開口，語氣變得柔和，帶著一絲遙遠的回憶。
「我和周亦正……其實沒有太多交集，」她輕輕嘆了口氣，「但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就發生了。」
「怎麼發生的？」我立刻追問。
她睜開眼睛，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絲複雜，然後緩緩地說：「你要聽細節嗎？」
我點頭，甚至沒有多想。
「……好吧。」
她微微吸了口氣，然後開始說。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但這一句話都像是炸彈，在我內心一個個引爆。
她真的說了。
她沒有顧忌地描述，她與週亦正的關係，從初始的試探，到曖昧，再到那一次無法回頭的界線。
每個細節，每個畫面，都是我曾經害怕卻無數次想像過的情景。
她說得越詳細，我的心跳就越劇烈。
我的身體發熱，情緒翻騰，像是無法控制的化學反應──這不是單純的震驚，不是憤怒，而是比那更複雜、更深沉的……慾望。
為什麼？我怎麼了？
我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她仍然保持著那種淡然卻溫柔的神情，彷彿她不是在揭露一個足以摧毀過去的秘密，而是在給我一種隱密的滿足。
她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眼神溫柔卻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試探：「……你現在，是不是很興奮？」
我的喉嚨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她沒有等我回答，而是輕笑了一聲，語氣帶著幾分戲謔：「你是不是開始懷疑自己了？」
我當然懷疑自己。
這種情緒，已經遠遠超越了我的理解範圍──這是折磨，還是快感？是自虐，還是佔有？
她看著我的反應，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笑了。
第七章：崩潰的拉扯
我死死地盯著她。
她在說謊嗎？還是她真的…？
「……你說你跟周亦正有過關係。」我的聲音低沉，像是喉嚨壓著一塊石頭，「可是，我不相信。」
她微微挑眉，似乎對這個質疑感到有趣，「為什麼不相信？」
「因為……」我看著她的眼睛，試圖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什麼，「這不合理。」
她輕輕笑了一下，語氣仍然是那種吊人胃口的淡然：「不合理？那麼，什麼才算合理？」
「朱哥那麼猥瑣，週亦正……長得那麼……」我咬了咬牙，話說到一半卻停住了，因為我的理智與情緒交錯成了一場災難，「你憑什麼會跟他們？」
她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歪著頭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你這麼想知道嗎？」
「當然。」我狠狠地盯著她，心臟劇烈跳動，連自己的語氣都變得異常急促，「我需要確定……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輕輕嘆了口氣，語氣像是在解釋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我都已經告訴你了，是真的。」
她說得如此篤定，如此輕描淡寫，卻讓我腦中一片空白。
是真的？真的？
她真的跟那幾個男人發生過關係？還是她只是為了調戲我，說些顛倒是非的話？
這種不確定性，讓我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
「照片呢？」我突然開口，眼神變得更加專注，「你說是真的，那就把照片給我看。」
她愣了一下，然後輕輕一笑，「…照片？」
「對。」我的語氣變得異常執著，「證據。」
她看著我，眼神變得有些奇特，像是帶著一絲玩味，又帶著一絲試探，「……你真的這麼在意這些？」
「你明明知道，我無法不在意。」我咬著牙，心跳急速，「把照片給我。」
她沒有馬上拒絕。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嘴角仍然帶著淡淡的笑意，像是在觀察我的情緒反應。
「……不行。」她突然輕聲說。
「為什麼？」我的聲音變得更低沉，像是一條拉滿的弦，隨時可能斷裂，「你有，對吧？你有，為什麼不給我？」
她沒有回答，而是微微歪著頭，眼神仍然淡然而從容，「你這麼想？」
「是。」
「可是，」她輕輕笑了一下，聲音帶著一絲曖昧，「我為什麼要給你呢？」
她在調戲我。她在掌控我。她在折磨我。
我發現自己越來越失控。
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既興奮到極致，又痛苦到幾乎要瘋掉。
「……朱哥那麼猥瑣，」我咬著牙，目光死死地盯著她，「為什麼你要跟他？」
她沒有馬上回答，嘴角的笑意若有似無，像是在等我繼續說下去。
「週亦正……長得那麼……」我話還沒說完，胸口的情緒像是一股翻湧的烈火，讓我的聲音變得顫抖，「到底為什麼？！」
這一次，她沒有笑。
她的笑意淡了下來，眼神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然後，她靜靜地看著我，語氣緩慢而輕柔：「你是在問我，還是在嫌棄我？」
我一怔。
我發現，我的語氣裡，不只是興奮與執念，還帶著一種……厭惡？
我在嫌棄她？
我是因為她沒有按照我的想法發展而失控？還是因為……她的選擇，讓我無法接受？
「……我不知道。」我喃喃地說，連自己都沒辦法理解自己的情緒，「但我需要知道，為什麼？」
「……你真的這麼想聽？」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帶著某種疲憊。
「對。」
「……你這麼想聽，卻又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她的語氣變得微微顫抖，像是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突然爆發。
「什麼？」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在嫌棄我。」她的語氣變得有些冷，「你在用那種眼神看我。」
我愣住了。
我下意識地回憶剛才自己的語氣……確實，帶著厭惡。
我越問越深入，越聽越興奮，但同時，內心的某個部分，卻又在排斥這一切。
這是一種極端矛盾的心理狀態，讓我無法自拔地沉溺其中。
「……你覺得，我現在在羞辱你嗎？」我低聲問。
她沒有回答，而是微微別過頭，眼神變得有點閃爍。
然後，她突然哭了。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悲傷，「你真的，改變了。」
說完，她翻過身，不再理我。
第八章：不曾改變
房間內的沉默像是一層厚重的霧，壓得我喘不過氣。
杜雲華的背影微微顫抖，肩膀抽動，發出微弱的啜泣聲。這一刻，她不再是剛才那個得意地拿捏著我、操控我的女人，而是一個崩潰的、痛苦的、曾經無數次在我面前落淚的女孩。
「……不，」她的聲音顫抖，卻帶著決絕的痛楚，「你沒有變。」
我皺起眉，剛想開口，卻被她的話打斷——
「你從以前就是這樣，掌控我、逼迫我，」她的聲音漸漸變大，語速急促，情緒洶湧得像是無法控制，「你總是用你的方式影響我，用情緒勒索我，想要我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說到這裡，猛地翻過身，紅著眼睛看向我，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帶著壓抑了多年的痛苦與憤怒。
「如果我不照著你要的去做，你就會露出這種嫌惡、不耐煩的表情，對不對？！」她指著我的臉，聲音顫抖，卻無比清晰，「你真的在乎過我的感受嗎？你只是要你想要的東西而已！」
我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因為她說的話……是對的。
從過去到現在，我一直都在掌控她。
她看著我，等待我的反應，但我沒有說話。
她等不到我的回答，像是終於徹底失望了一樣，眼神變得空洞，然後翻過身去，背對著我，將自己蜷縮成一個小小的輪廓。
「……我真的累了。」她低聲說，嗓音沙啞，「你就這樣吧，我不想再理你了。」
這句話，像是一把鈍刀，慢慢地切割我的意識。
她放棄了爭辯，放棄了解釋，甚至……放棄了我。
我沒有繼續逼她，沒有再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腦海裡開始回放無數個我曾經忽略的畫面。
我曾經對她做過什麼？我又曾經怎麼影響過她？
記憶像被強行拉開的檔案夾，一幕幕翻滾而出。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好累，總覺得一切都要符合他的期待，我有自己的想法，可是……每次都變成他的。」
——「如果我照他的意思去做，他會開心；如果我有不同意見，他就會冷下來，甚至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這樣的關係，真的算是喜歡嗎？」
——「有時候，我好像只是一個要符合他想法的角色，而不是一個真實的人。」
——「我覺得，我再這樣下去，就會失去自我。」
——「他根本不是真的在乎我，他只是在乎他自己的感覺。」
這些話，像是一根細針，無聲地刺入我的意識。
這些，都是她曾經在我們交往時，發過的動態。
那時候，我沒當一回事。
我覺得她在鬧脾氣，覺得她誇大其詞，覺得她只是太敏感。
可是現在，我回想起來……這不就是現在的我嗎？
這不就是剛才的場景嗎？
我還是這樣，還是想控制她、逼迫她，還是想讓她符合我想要的模樣……只不過，方式變了，手段變了，本質卻沒變。
她說得對。
我沒有變。
我從來沒有變過。
第九章：誰掌控誰
房間內依舊安靜，只有她背對著我的身影，以及那微微顫抖的肩膀。
我本來開始相信她，開始覺得她說的話是對的。
但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為什麼她會一次次地選擇其他人？
她不是說我掌控她嗎？她不是說我讓她沒有自我嗎？那為什麼，當我們分開後，她又選擇了其他人？
為什麼是陸權午？為什麼是朱哥？甚至連周亦正…
這個念頭像是一把利刃，突然插入我的意識。
我的情緒瞬間翻湧而起，不甘心、憤怒、興奮、嫉妒、疑惑，交織成一場無法言喻的混亂。
她才是不在乎我感受的人吧？
她才是那個一直都能夠自由選擇，而不是被誰掌控的人吧？
她才是一直都能主宰自己的人吧？
那麼，她剛才那些眼淚……那些話語……是真的，還是另一場戲？
「雲華。」我的聲音變得低沉，帶著一絲壓抑的情緒。
她沒有回應。
「你說我是掌控你的那個人……」我低聲道，慢慢向她靠近，「但如果你真的這麼受我控制……那為什麼，你在分手後，沒有回到我身邊？」
她的肩膀微微顫了一下，但依舊沒有回應。
我伸手輕輕觸碰她的背，她的身體本能地縮了一下，但沒有完全避開。
「為什麼，是陸權午？」我的聲音變得更低沉，像是在逼迫她回答。
「為什麼，是朱哥？」
她的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
「甚至……是周亦正？」
這一次，她終於有了反應。
她緩緩地翻過身來，眼中帶著淚痕，但神情卻異常平靜，甚至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嘲弄。
「……你現在是在責怪我嗎？」她低聲說，語氣聽不出是悲傷還是嘲諷，「你現在，是想讓我負責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盯著她，語氣依舊低沉，「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
「……你真的想知道？」她抬起眼睛看著我，語氣變得異常冷靜。
「是。」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個字。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笑了一下，這一次，她的笑容裡，不再是悲傷，而是一種帶著挑釁的從容。
「因為你不夠好。」她輕聲說。
我的呼吸猛地一滯。
「因為你沒有他們簡單，沒有他們好懂，沒有他們讓我輕鬆。」她的語氣變得越來越平靜，甚至有一種殘忍的直白，「你太複雜了，太極端了，太需要別人順從你了。」
「你要的是一個能夠滿足你慾望的人，而不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人。」
「你總是想控制一切，但事實是——我比你更自由。」
這一次，換成我愣住了。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入我最深的傷口。
「所以你選擇了他們？」我的聲音沙啞，「陸權午、朱哥、週亦正？」
「對。」她看著我，眼神異常銳利，「因為他們讓我可以隨時離開。」
我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你不相信嗎？」她輕輕笑了一下，語氣像是在陳述一個理所當然的事實，「那你覺得，我為什麼現在還在這裡？」
我瞪著她，腦中瞬間陷入混亂。
她現在還在這裡，意味著什麼？
她是真的想留下來？還是……她只是還沒結束這場遊戲？
她在等什麼？是等我崩潰，還是等我主動放棄？
還是──她根本不需要等，因為這場遊戲的主導權，已經不在我手中了？
「你現在想怎麼辦？」她看著我，語氣依舊平靜。
我無法回答。
這是我第一次，真的無法回答。
「……我不知道。」我的聲音比剛剛更低了些，像是帶著某種不可察覺的無力感。
她輕輕歪著頭，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你終於開始不確定了？」
這句話，讓我的心猛地一顫。
她的眼神，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洞察力，就像是在審視一個已經被徹底拆解的人。
「你是不是……開始懷疑自己了？」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某種壓倒性的優勢，「你是不是，開始覺得，你其實什麼都掌控不了？」
這一次，她完全扭轉了局勢。
從頭到尾，我都以為我是操控她的人。
但現在，我才意識到，我才是那個被她玩弄的人。
第十章：扭曲的自由
房間內的空氣凝滯不動，彷彿連時間都被禁錮在這片靜默之中。杜雲華依舊蜷縮在床的一側，背對著我，像是沉默的防線，與我隔開一條無形的界線。
而我，則坐在床沿，目光停駐在她微微顫動的肩膀上，思緒盤旋著過去與現在。
「雲華，」我輕輕開口，語氣不再鋒利，而是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平靜，「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一直在不斷地重複同樣的事情？」
她沒有回答。
「我們從以前到現在，一直在互相折磨。」我繼續說，聲音低沉卻帶著決絕，「我們明明知道彼此的弱點，卻還是一次又一次地揭開傷口。我逼迫你順從，而你則用一次次的選擇讓我瘋狂……」
她的肩膀微微顫動了一下，但依舊沒有回頭。
「這樣的輪迴，到底要持續多久？」我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們已經傷害彼此太多次了，雲華。我現在只想打破這個循環。」
我頓了頓，然後輕聲道：「所以，我服軟了。」
這句話，讓她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她緩緩轉過頭，眉眼間透著一絲警戒和不解，「……服軟？」
「對。」我點頭，直視著她的眼睛，「但我不是要你同情我，而是要和你談一筆交易。」
她輕輕蹙眉，顯然對這個說法有些意外。
「雲華，你現在最缺的東西是什麼？」我淡淡地問。
她沒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告訴我，她知道我說了關鍵。
「錢。」我緩緩開口，語氣平穩，「你的薪水低，存款也不多，雖然生活還過得去，但遠遠達不到你真正想要的生活水平。」
她沒有反駁，這本來就是事實。
「權。」我繼續，「你在學術圈和業界的地位有限，沒有真正的影響力。你不管去到哪裡，都只能是某個系統裡的一個小齒輪，沒辦法主導什麼。」
她的眼神微微動了一下，顯然是碰到了她的某些痛點。
「自由。」我語氣不疾不徐，「你一直說我掌控你，但現實是，你的選擇從來都被現實局限著。你想換更好的工作，卻沒有更好的機會；你想擺脫那些讓你厭煩的人，卻總是陷入另一種束縛。」
她緊緊抿著唇，終於低聲問：「……然後呢？」
我微微一笑，「我可以給你這些。」
她瞳孔微縮，顯然沒料到我會這樣說。
「我有資源，我有人脈，我有錢，」我語氣平靜，帶著絕對的自信，「我可以讓你過上你真正想要的生活。無論是經濟上的自由，還是社會地位的提升，甚至是情感上的安慰與身體上的滿足，我都可以給你。」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目光複雜地看著我，「所以……這是你的條件？」
我點點頭，然後緩緩道：「但我也有我的要求。」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對吧？」我凝視著她，語氣變得更加深沉，「我要你去找朱哥，還有周亦正，和他們發生關係。」
她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從驚訝轉為不可置信，然後變成一種……帶著警戒的錯愕。
「你在開玩笑嗎？」她皺著眉，語氣難以置信地問。
「我不像是在開玩笑。」我淡淡地說。
「你瘋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語氣裡透著強烈的抵觸，「你讓我去跟他們……然後呢？這是什麼病態的要求？」
「這不是病態，」我低聲說，眼神沒有一絲動搖，「這是我打破這個循環的方式。」
她緊緊咬著嘴唇，像是在壓抑內心翻湧的情緒，「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要你錄下來。」我語氣沉穩，直視著她的眼睛，「然後給我看。」
她的瞳孔劇烈地顫動了一下，這一次，她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反駁，而是死死地盯著我，彷彿想從我的表情裡找出任何一絲動搖。
但我沒有退縮，我的眼神裡只有冷靜，還有一種無法解釋的執念。
「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她低聲問，嗓音有些發顫。
「因為我想要確定。」我語氣堅定，「確定你是真的自由的，確定你可以選擇任何人，而不會再被我影響。」
她愣住了，像是完全沒料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不是一直說我在掌控你嗎？」我微微一笑，語氣帶著一絲諷刺，「那就讓你真正去做一次選擇。如果你願意這樣做，那就代表你真的不受我影響了。」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像是在壓抑著內心的衝擊，然後，她緩緩搖頭，笑了一聲，但那笑容裡沒有一絲輕鬆。
「……這根本不是自由，」她低聲說，眼神裡透著一絲顫動的怒意，「這是你的控制欲在作祟。」
「不，這是最後一次。」我語氣堅定，「這是我放手的條件。」
她沉默了，長達數十秒的時間裡，她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彷彿在衡量這個交易的真實性。
然後，她低聲開口：「……如果我拒絕呢？」
我看著她，微微一笑，語氣平靜而決絕：「那我們就永遠困在這個輪迴裡，無法擺脫彼此。」
她的眼神劇烈閃爍了一下，像是某種界線被擊碎。
這一刻，我知道──她已經開始動搖了。
第十一章：墜入深淵
她的沉默是一種微妙的訊號，一種暗示著她正在權衡、正在掙扎的跡象。我並不急著逼她做決定，因為我知道，這場交易的勝負早已註定。
我坐在她對面，看著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揉捏著床單，這是她慣有的動作，每當她內心不安的時候，總是會這樣下意識地安撫自己。
「雲華。」我低聲喚她的名字。
她抬起頭，目光帶著複雜與遲疑，「你真的…這麼想要這樣的東西？」
「是的。」我語氣平靜，沒有一絲動搖，「這是我想要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掠過一絲厭惡，但最後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我知道，她已經沒有拒絕的立場。
這一切，對我而言，早已不是單純的佔有欲，而是長年壓抑的執念──一種來自背叛與羞辱的報復心理，一種深藏在內心深處的扭曲慾望。
當年，她選擇了別人。
她選擇了那些我不屑一顧的男人，選擇了那些根本不值得她託付的人，而不是我。
她背叛了我，踐踏了我的自尊，而我卻在這份痛苦中越陷越深，最終成了一個病態地沉溺於她過去的人。
我不甘心。
於是，我憑藉自己的努力，爬到了今天這個位置，金錢、權力、社會地位，我都有了，但即便如此，我仍舊無法擺脫這種糾纏。
即便已經站在高處，我還是會在深夜裡，無數次地搜尋她過去的照片，想像她曾經與那些男人親密的畫面，反复折磨自己，卻又無法自拔。
而現在，命運讓我們再度交織。
這一次，我不想再只是旁觀者。
我想要真正看見她，看到她與那些我曾經瞧不起的男人，再次發生關係，看到她的身體被別人佔有，然後她親手把這一切交給我。
這才是我的勝利。
這才是我真正的滿足。
「……好。」
當這個字從她的唇間吐出時，我的心跳猛地一頓，隨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席捲全身。
她答應了。
她真的答應了。
地她的語氣輕得幾乎聽不見，但我聽得清清楚楚。
「你要錄影對吧？」她低聲問，語氣裡帶著一絲自嘲，「要看到全部，對吧？」
我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頭。
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變態。」
「或許吧。」我淡然地回應，「但你還是答應了，不是嗎？」
她沒有反駁。
這一刻，我清楚知道，這場遊戲的主導權，徹底回到了我手上。
她雖然恨我、厭惡我，甚至想逃離我，但她卻沒有拒絕我。
她的拒絕，從來都沒有意義，因為她需要我。
她需要我的金錢、我的權力、我的庇護，甚至是我能給她的未來。
而我則需要她，讓她親手完成這場懸在我心底多年的執念。
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沒有欺騙，沒有隱瞞，只有赤裸裸的利益交換。
「什麼時候？」她問，聲音低沉，眼神裡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冷漠。
「越快越好。」我答道，語氣不容置疑。
她的指尖收緊了一些，然後緩緩點頭，「……我知道了。」
這一刻，我終於確定，這個輪迴，已經不可能停止了。
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徹底踏入了一個無法回頭的深淵。
第十二章：操控的佈局
隔天，我們回到了熟悉的工作模式，一切彷彿都恢復正常。會議、簡報、學術討論，我們配合得天衣無縫，就像我們從來沒有發生過那場交易一樣。
她的表現依舊出色，處理文件、安排行程，語氣平穩，表情自然，看起來和以往沒有絲毫不同。
但我知道，這一切都只是表象。
她的眼神依舊帶著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偶爾瞥向我的時候，會閃過些許複雜的波動，那是她自己都無法掩飾的痕跡。
我們沒有再提起昨晚的交易。
這是一種默契，也是一種避而不談的默許。
等到研討會的最後一場會議結束後，我們一同離開了會場，準備在東京度過剩下的時間。
我們走在新宿街頭，身旁是熙熙攘攘的人潮，四周閃爍著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這座城市如此繁華，充滿著各種可能性，而我們的關係，卻已經陷入了一場無法解開的糾葛。
「沒想到吧？」我忽然開口，語氣帶著一絲調侃，「我們大學的時候沒能一起來日本，現在倒是一起來了。」
「是啊。」她輕笑了一聲，語氣裡帶著一絲莫名的情感，「只是沒想到會是在這種關係下。」
「你後悔嗎？」
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抬頭望了一眼遠方的夜景，然後微微搖頭，「我已經沒資格談後悔了吧？」
「或許吧。」我淡淡一笑，「但至少，這幾天過得還算愉快，不是嗎？」
她微微偏過頭，看著我，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然後低聲道：「……算是吧。」
她不會說謊。
我們的確玩得很開心，走過涉谷、逛遍秋葉原，甚至去了幾間我們大學時曾經想去的店。
在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都留下了我們的身影。
只是，那些歡笑的背後，卻潛藏著某種扭曲的陰影。
這不是愛情。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遊戲，一場由我操控的遊戲。
而現在，該讓這場遊戲進一步發展了。
夜色降臨，我帶她來到秋葉原的Cosplay專賣店。
「這裡？」她皺眉，看著店鋪門口掛滿各種動漫角色的服飾，臉上寫滿疑惑。
「進去看看吧。」我淡然一笑，邁步走了進去。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進來。
店內琳瑯滿目的服飾讓人眼花繚亂，從各種動漫制服到女僕裝、JK水手服，應有盡有。
我開始在店內四處挑選，從經典的日系學生製服，到性感的貓耳女僕裝，再到各種精緻的角色服，我一一拿起，放進購物籃裡。
她站在一旁，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你打算買這麼多做什麼？」
「當然是給你穿。」我理所當然地回答，語氣甚至帶著一絲愉悅，「你不覺得這些衣服很適合你嗎？」
她皺眉，「你在開玩笑吧？」
「沒有。」我笑著搖頭，目光深邃地看著她，「你應該也知道吧？朱哥和周亦正那種人，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動漫風的打扮。」
她的身體微微一僵，表情瞬間變得難看，「……你到底想幹嘛？」
「很簡單。」我靠近她一步，低聲道，「我需要他們對你產生興趣，而這些，就是誘餌。」
她緊咬著下唇，眼神透出一絲抗拒，「你……你要我穿這些，然後？」
「拍照。」我微微一笑，「日常發一些在社群平台上，吸引他們的注意。」
她的指尖微微顫抖，像是在壓抑內心的情緒，「你……早就知道了，對吧？」
「知道什麼？」
「你早就知道……我沒有跟他們發生過關係。」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複雜地看著我。
我淡淡地笑了，「是啊。」
「那你為什麼……」她緊握著拳頭，語氣裡透著一絲憤怒。
「因為這不重要。」我語氣平靜地打斷她，「過去的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要讓這件事變成真的。」
她倒吸了一口氣，身體微微顫抖，像是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因為她知道，一旦這場交易開始，就沒有退路了。
她的沉默，讓我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
「好了，快去試穿吧。」我把幾套精心挑選的衣服遞給她，「我們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呢。」
她咬著牙，接過衣服，轉身走進更衣室。
而我則靠在門邊，靜靜地等待著，心裡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興奮。
這場遊戲，終於進入了關鍵階段。
現在，輪到我來決定一切的走向了。
第十三章：換裝遊戲
當更衣室的門緩緩打開，我的視線頓時凝固在她的身上。
她站在那裡，微微低著頭，似乎有些不自在，但那微妙的羞澀感，反而更增添了幾分魅力。
她換上的第一套衣服，是經典的日系水手服。雪白的上衣配上深藍色的百褶裙，領口繫著紅色絲帶，修長的雙腿在短裙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筆直。她輕輕撥弄了一下髮絲，目光從鏡子裡偷窺我，像是想觀察我的反應。
我勾起嘴角，緩步靠近，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幅畫面。
「果然很適合你。」我低聲道，語氣裡透著滿意的欣賞，「像是從動漫裡走出來的一樣。」
她抿了抿唇，輕哼了一聲，「別說得那麼誇張。」
「這可不是誇張，」我笑著搖頭，語氣帶著一絲曖昧，「不只是這套，其他幾套也試試看吧？」
她瞪了我一眼，但還是轉身回到更衣室，繼續換裝。
沒多久，她換上了一套粉紅色洋裝，裙擺上繡著細緻的蕾絲邊，搭配一雙白色長襪，整個人瞬間變得像是甜美系的蘿莉角色。這種風格平時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她的穿搭裡，但此刻，她卻完美駕馭了這種裝扮，甚至讓人有種想要欺負她的衝動。
「……這也太可愛了吧。」我忍不住低聲讚嘆，目光掃過她的身軀，內心湧起一絲興奮的悸動。
她微微側身，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你很享受這個過程？」
「當然。」我大方承認，目光毫不避諱地在她身上流連，「制服風、蘿莉風、清純風、女僕風……我現在更確定，這些衣服就是為你而生的。」
她輕笑了一聲，抱胸靠在試衣鏡旁，語氣帶著一絲調侃，「那你呢？你一直在幫我選衣服，自己卻一件都沒試，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我微微挑眉，輕笑道：「你想看我穿什麼？」
「你既然這麼會選，那你自己也挑幾套吧。」她揚起眉毛，語氣帶著些許挑釁，「不然，這次的購物之旅就太單方面了。」
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但看著她那雙帶著狡猾意味的眼睛，心想既然她都開口了，那也無所謂。
「行啊，那就挑幾套吧。」
我們離開Cosplay店後，轉而前往男士精品店。
老實說，這樣的店對我而言只是日常消費的一部分，並沒有特別的興奮感，但她似乎頗有興趣地幫我挑選。
「這件西裝怎麼樣？」她拿起一件深灰色的修身西裝，搭配白襯衫與深藍色領帶，站在我面前比劃著，「穿上去應該會蠻適合你的。」
我挑眉接過，「你什麼時候開始對這種事感興趣了？」
「平常見你總是一副事業成功人士的樣子，」她歪著頭，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但總覺得少了點個性，換個風格也不錯吧？」
「你是想改造我？」我半開玩笑地問。
「算是吧，」她輕輕揚起下巴，雙手抱胸，「你不是剛剛說這些衣服很適合我嗎？那麼現在也輪到你了。」
我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於是隨意挑了幾套，包括她推薦的西裝、休閒風的高級襯衫，甚至還選了一支手錶，金屬錶帶的設計顯得格外穩重。
她站在一旁，眼神滿意地打量著我換裝後的模樣，輕輕點頭，「還不錯，看起來像是個真正的成功人士了。」
「我本來就是。」我笑了笑，語氣帶著一絲不經意的自信。
她笑了笑，沒有反駁，但目光在我身上來回轉，像是細細品味某種她之前未曾留意過的東西。
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她對我的興趣，似乎開始變得有些不同。
第十四章：誘惑的序幕
購物結束後，我們回到了旅館。
夜色已深，整座城市的燈火依舊璀璨，但房間內卻籠罩著一股靜謐而微妙的氛圍。
她坐在床邊，低頭滑著手機，而我則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夜景，心裡隱隱有種說不出的興奮感。
今晚，大概會發生一些不一樣的事。
我轉過頭，看著她，發現她的目光也在看著我。
我們對視了一會兒，沒有人先開口。
但空氣中的那股張力，已經不言而喻。
她慢慢放下手機，輕輕嘆了口氣，然後站起身，緩步走到我身邊。
「你覺得……這幾天過得怎麼樣？」她低聲問，語氣中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情緒。
「挺愉快的。」我淡然一笑，伸手撫弄著手中的錶帶，「而且，這只是開始。」
她輕輕挑起眉，眼神中閃過一絲曖昧，「開始？」
「是啊，」我側過身，低頭靠近她，語氣低沉而穩定，「我們還有很多計劃要完成，不是嗎？」
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然後微微一笑，伸手輕輕勾住我的領帶，把我拉得更近了一些。
「你還真是個可怕的人。」她輕聲說道，語氣像是感嘆，又像是帶著一絲壓抑的興奮。
「彼此。」我低聲笑道，然後順勢將她擁入懷裡。
她沒有抗拒，甚至主動貼近了一些，雙手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像是在試探，也像是在默許。
這一夜，我們都心知肚明──這場遊戲，已經不只是遊戲了。
而我們，也將正式跨越那條界線。
回到飯店後，我們各自洗澡休息，準備迎接這場精心策劃的遊戲。
她從行李箱裡拿出剛買好的衣服，一件件地攤開在床上，指尖輕輕劃過那些布料，眼神帶著一絲探詢的意味，「所以，你打算怎麼來進行這個計畫？」
「很簡單，」我靠在沙發上，輕笑著看向她，「首先，我們要先讓目標進入狀況。」
她挑眉，嘴角微微勾起，「你的意思是？」
「先設定一個動態，只讓朱哥和周亦正看到，接下來就是定期PO出一些他們喜歡的東西，」我語氣平穩，像是在解釋一場行銷策略，「讓他們的慾望慢慢升溫，然後……讓他們主動開口。」
她低頭看著手機，沉思了一下，然後輕輕一笑，「你還真是夠細膩的，這樣的精準投放……簡直像是對症下藥。」
「這本來就是一場交易，」我微微一笑，視線落在她精挑細選的衣物上，「那麼，開始吧。」
她換上了第一套衣服。
粉紅色繫的蕾絲洋裝，輕薄的布料貼合她的身形，裙擺上有細緻的花邊，搭配白色過膝長襪，整個人看起來既可愛又帶著一絲純真的魅惑。
她站在鏡子前，仔細打量著自己，然後轉過身，看向我，「你確定這是他們會喜歡的風格？」
「當然，」我語氣篤定，視線緩緩掃過她的身體，「這種清純又帶點危險的感覺，最能激起那些死宅的幻想。」
她輕哼了一聲，走到床邊坐下，擺出幾個姿勢，試著自拍了幾張，然後拿給我看，「這樣呢？」
我接過手機，一張張地翻看，然後搖頭，「還不夠，再多一些細節。」
「什麼細節？」她歪著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
「首先，」我伸手調整她的姿勢，讓她側躺在床上，裙擺自然地滑落，微微露出精心挑選的內衣蕾絲邊，「要有一點走光的感覺，但又不能太刻意。」
她挑眉，「你還真是講究。」
「這當然，」我嘴角微揚，語氣帶著一絲曖昧，「畢竟，這不只是給他們看的，也是我的喜好。」
她輕笑了一聲，眼神帶著一絲調皮，「原來你自己也沉迷其中？」
「當然，」我低頭看著她，目光毫不避諱，「但這並不影響計畫的執行。」
她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然後拿起手機，調整角度，用我建議的方式重新拍攝。
幾分鐘後，她把照片傳給我，「這樣呢？」
我細細地看了一遍，點頭，「可以了，發出去吧。」
她手指在螢幕上滑動，選擇“僅限朱哥和周亦正可見”，然後按下了發布。
這一刻，遊戲正式開始。
發布完照片後，她放下手機，伸展了一下身體，然後轉過頭看向我，「你還真是有耐心，這種事也能這麼細緻地規劃。」
「計畫越細緻，效果就越好，」我淡淡道，「而且，這不也很有趣嗎？」
她眨了眨眼，輕笑著靠近我，雙手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那你自己呢？這麼費心地幫他們準備這些，你自己又能忍多久？」
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挑釁，像是在試探我的底線。
「忍？」我勾起嘴角，伸手撫上她的腰，輕輕一帶，讓她更靠近我，「我可沒說我要忍。」
她微微睜大眼睛，卻沒有躲開，反而順勢坐在我腿上，雙手輕輕勾住我的脖子，「所以……你的意思是？」
「意思是……」我低聲笑道，指尖輕輕劃過她的鎖骨，感受她微微顫動的呼吸，「這場遊戲，不只是他們的，也是我們的。」
她的呼吸微微一滯，然後勾起嘴角，低聲笑道，「你還真是壞透了。」
「彼此彼此，」我低下頭，輕輕地在她耳邊呢喃，「不然，你又怎麼會答應這場交易呢？」
她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然後，主動吻上了我。
這一夜，我們的計畫才剛開始，而我們，也已經無法停止這場危險的遊戲。
第十五章：遊戲的序幕落幕
這一夜，我們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我們不再是當年那對衝動的年輕戀人，不再像當年一樣純粹地沉浸在激情之中，而是進化成另一種境界——誘惑、細膩、算計，每一次觸碰都像是一場精密計算的棋局。
我們彼此了解對方的慾望，也懂得如何讓對方上癮。
我們的關係，或許從來不需要純粹的愛，因為我們都是同類人──內心複雜、慾望深沉、精於算計，又習慣用「單純」包裝自己。
這或許才是我們之間最適合的相處模式。
想到這，我輕輕地伸手撫過她的身體，感受她餘韻未消的體溫，然後低聲問：「現在的心情怎麼樣？」
她懶懶地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還不錯。」
這個回答，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簡短、平淡，甚至有些敷衍。
但這樣也好，這樣我們誰都不會有罪惡感。
「你總是這樣，」我微微一笑，手指輕輕滑過她的鎖骨，「表面上淡然，內心卻是最有慾望的人。」
她沒有反駁，只是輕輕笑了笑，眼神帶著一絲狡黠，「那你不也是一樣？」
我們彼此心知肚明，但誰都不會去揭開這層偽裝。
因為這樣的假象，讓我們能夠心安理得地沉溺在這場遊戲中。
清晨的陽光透過飯店的窗簾灑落進來，我們整理好行李，準備搭機返回。
這趟旅行，對我們而言不只是短暫的歡愉，更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開端。
在機場等待登機時，她拿出手機，看著昨晚發布的動態，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他們看到之後，應該會開始忍不住吧？」
「當然，」我微微一笑，靠近她耳邊低聲道，「這才只是開始而已。」
她抬頭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麼，下一步呢？」
我輕輕敲了敲手機螢幕，「我們回去之後，該讓他們主動上鉤了。」
她輕輕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低頭開始翻閱手機上的訊息。
果然，朱哥和周亦正已經開始對她的動態有所反應。
第一階段成功了。
現在，我們要展開下一階段的計畫──讓他們逐漸上癮，然後讓這場遊戲，變得更加有趣。
飛機起飛，我們坐在機艙，窗外的東京逐漸遠去，而我們的遊戲，才正要進入高潮。
第十六章：第一顆魚餌
回國後，一切如我所料。
朱哥果然按捺不住，第一時間就在社群軟體上發了訊息給杜雲華。簡短的幾個字：「最近怎麼突然變可愛了？」配上一個試探性的表情符號。
我盯著手機螢幕，嘴角微微上揚，這種低級又直白的開場白，正符合我對他的期待。
雲華轉過頭看我，像是在等我的指示。
「用平常的風格回應，不要有調情。」我淡淡地說。
她挑了挑眉，似乎對這個要求感到好奇：「為什麼？」
「因為在我的想像裡，朱哥才是那個主動猥瑣、帶有幻想的人，而你則是那個天真無邪、帶著一點欲拒還迎的純真女孩。」我用指節輕敲桌面，像是在計算著什麼，「如果你太過熱情，他反而會覺得奇怪。而且，這樣更能刺激他的慾望。」
她輕輕一笑，像是終於明白了我的計畫：「所以，我只是要讓他主動？」
「不只是主動，」我微微一笑，目光深沉，「而是讓他覺得自己正在『引導』你，但實際上，整場遊戲都是我們在掌控。」
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打開手機，開始回覆：「哪有啦，哈哈，之前有朋友推薦這些衣服，我覺得蠻可愛的就試試看～」
語氣自然，帶著一點隨性，完全沒有挑逗的意味，但正是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最能讓人產生遐想。
「很好，」我點點頭，「繼續維持這個風格，但可以不斷上傳 cos照片。甚至在跟他聊天時，適當地發一些生活照給他。」
「生活照？」她歪著頭，似乎有點疑惑。
「對，當然都是我們精心設計過的。」我淡淡地說，目光掃過她的行李箱，腦中已經有了具體的計劃，「比如，剛洗完澡後穿著柔軟的長袖睡衣，袖口有點長，讓她看起來像個還沒長大的女孩，但剛好露出一點鎖骨和滑順的肩線；或者搭配娃娃領的連身裙，你只是擺在咖啡店，看似隨意地
她手上的手機微微頓了一下，眼神有一瞬間的遲疑。
這個計劃……比她想的更深入、更精確。
她一直知道我是個有控制欲的人，也知道我喜歡將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可是現在，她才真正意識到，這不只是一場普通的遊戲，而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心理操控。
但這次，她沒有抗拒，甚至……她想看看，這個遊戲到底能發展到什麼地步。
「……你真的這麼喜歡這樣？」她看著我，語氣不像是質疑，而更像是試圖揣摩我的想法。
我微微一笑，靠近她一點，語氣平靜：「這不是喜歡，這是藝術。」
她沒再說話，只是笑著點開相簿，開始精心挑選下一張「不經意」的生活照。
朱哥的訊息果然越來越過分。
最初，他還算是試探性地誇贊，說些「這套衣服真的好適合你」、「沒想到你還有這種一面」之類的話。
但漸漸地，他開始變得直接，甚至帶點不加掩飾的貪婪：「這套有點保守啊，你有沒有更大膽一點的？」「黑絲蘿莉一定超讚吧？」「制服超適合你，再來個學姐風格的試試？」
我看著這些訊息，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果然，他已經被勾住了。
「現在呢？要裝作害羞拒絕，還是……」雲華的聲音有些輕快，帶著點試探，她轉頭看著我，像是觀察我的反應。
我淡淡一笑，「順著他，但要故作天真，像是單純地享受他的稱讚，而不是理解他的真正意圖。」
她歪著頭，嘴角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天真到什麼程度？」
這句話，讓我微微頓了一下。
這段時間以來，她越來越能理解我的想法，也越來越習慣這個遊戲的規則。她沒有拒絕，甚至開始投入其中。我不確定她是單純順從，還是內心也有某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我收回思緒，輕輕說：「像個剛接觸這種穿搭，還有點害羞的女生，但因為被稱讚而覺得開心，於是有點動搖。」
她微微一笑，然後敲下訊息：「真的嗎哈哈，我只是覺得這些衣服蠻可愛的而已～不過黑絲好像有點太成熟了耶><」
這樣的回應，看似婉拒，但實則是給予他希望──讓他覺得，只要再多推一步，可能就能讓她願意嘗試。
果然，朱哥的訊息變得更大膽：「別害羞啦，這又沒什麼，說不定你穿了之後會覺得很好看呢？」「要不下次我們一起去挑衣服？我請你吃飯，然後幫你搭配！」
來了。
我嘴角微微上揚，這正是我期待的發展。
「現在他已經主動提出邀約了，」我對雲華說，「你可以接受，但不要表現得太積極，讓他覺得是他的『努力』讓你改變了想法，而不是你自己願意的。」
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敲下訊息：「哈哈感覺有點害羞，不過如果是吃飯的話可以考慮看看～」
訊息剛發出去不到十秒，朱哥立刻回覆：「真的？那這週末怎麼樣？」
呵，急成這樣。
「他越是著急，說明他已經完全被帶入了。」我淡淡一笑，視線從螢幕移回雲華的臉，「但我們還要解決一個問題。」
「什麼？」她輕輕蹙眉，像是知道我又有什麼算計。
「朱哥住的地方離我們這裡有點距離，這樣光是為了見他跑一趟，不太划算。」我頓了頓，嘴角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剛好，我有個合作案在那附近，我順便帶你見見世面，也讓你賺到你的第一桶金吧。」
這句話讓她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說。她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幾秒，像是在消化我的話。
「你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在……」她話說到一半又停住，似乎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看著她，突然覺得有趣。
她其實明白我的意思，甚至比以前更清楚我在想什麼，但她還是習慣性地想問個答案，或許這樣能讓她在心理上得到一絲慰藉。
「兩者兼具吧。」我語氣輕鬆地說，「我給你機會，你則讓我完成我的計畫，這是雙贏。」
她低下頭，看著手機螢幕，像是在思考什麼，最後緩緩敲下：「週末應該可以，不過要看我的時間安排～」
朱哥回得很快，迫不及待地確認：「那到時候我來接你？」
我盯著這段訊息，內心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這場遊戲，從一開始就是我在設計，而現在，它已經開始真正運作了。我能清楚地預測接下來的每一步，甚至能想像朱哥當天興奮難耐的表情。
但同時，某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我內心深處悄悄浮現──這種掌控感的滿足，真的能填補我內心的空缺嗎？
我沒有再多想，而是抬頭看向雲華。她的神情並沒有太大變化，仍然維持著一貫的冷靜，只是眼底深處，似乎也藏著某種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我們大學時期的時光，那時候的她，會因為一個不經意的稱讚而靦腆地笑，會因為一句玩笑而氣鼓鼓地瞪我。而現在……她正和我一起設局，一起演戲。
這樣的我們，還有資格說誰在掌控誰嗎？
我沉默了片刻，然後淡淡一笑。
現在，遊戲才真正開始。
第十七章：她也進步了
我們提前一天來到朱哥所在的城市，先開了旅館，把行李放好，然後趁著上班日處理合作案的事務。
這次的案例是一個政府系統開發專案，我們對需求和標案價格早已了然於心，談判只是走個形式。我決定讓她來主導這次的細節，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既是鍛煉，也是考驗。
在前往單位的路上，她看起來有些嚴肅，沒有像平常一樣和我閒聊，反而時不時地低頭翻閱手中的資料，偶爾蹙眉，嘴巴微微嘟起，似乎在思考談判策略。
「緊張？」我瞥了她一眼，輕笑道。
「沒有，」她語氣冷靜，目光依舊專注地盯著資料，「只是確保自己待會不會出錯。」
「你是第一次主導這種規模的談判？」我故意問。
她聞言抬頭看了我一眼，語氣淡定：「我只是沒機會做，不代表我不會做。」
我微微一挑眉，心裡暗自欣賞她的自信。
進入辦公室，見到主管後，她表現得果斷又專業，將事前準備好的資料一一陳述，語氣沉穩，條理清晰。當主管詢問她系統架構的細節時，我刻意保持沉默，讓她來應對。
她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們的解決方案採用了模組化架構，這樣能確保後續擴充時不影響系統穩定性。此外，舊系統的數據接口已經過評估，轉換成本極低，不需要大規模修改即可無縫銜接，這能幫助貴單位降低風險……」
她說話的語速不快，卻帶著一種堅定自信，讓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主管點了點頭，露出幾分認同，但仍然試探地問：「那如果這個系統之後需要大規模增強，會不會影響原有的資料庫？」
她幾乎是毫不遲疑地回應：「不會。這部分我們已經設計好了擴展性機制，可以透過獨立的數據分層來支撐未來的需求增長，確保系統長期穩定運作。」她頓了一下，微微一笑，「這一點，我們比其他供應商更有優勢。」
主管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我在旁邊默默地看著，心底不禁浮起一絲驚喜。她的表現甚至比我預期的還要好，既有技術專業，又能掌控談話節奏，完全不像是新手。
當對方要求在價格上稍微讓步時，我才淡淡地開口：「這方面我們有誠意，但政府專案最重要的還是穩定與安全，技術方案的完整性不能因為成本考量而妥協。」
這句話，是點到為止的最後一擊。
主管微微一笑，顯然也懂這種標案的潛規則，於是很快就談定了。
這筆案子，談下來了。
走出辦公大樓，她終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彷彿卸下了剛才那副幹練又自信的面具。
「累死我了。」她誇張地仰起頭，甩了甩頭髮，然後側頭看向我，「我剛剛表現怎麼樣？」
「很好，」我看著她，語氣難得帶著幾分誠懇的誇獎，「比我預想得更好，甚至……超出我的預期。」
她先是微微一怔，隨後眼神亮了起來，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你看吧，我就說我是聰明杜，你以前還不信！」
「行吧，這次你贏了。」我好笑地搖了搖頭。
她哼了一聲，顯然對這次的成就感到非常滿意，甚至有些得意地輕踢了我一腳。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忽然開口：「你記不記得，我大學時候跟你說過的話？」
我微微挑眉：「哪句？」
「女生會被有崇拜點的男人吸引。」她輕輕揚起下巴，語氣裡帶著幾分戲謔，「你那時候還一直說，自己沒什麼特別的，怕我不會崇拜你。」
我愣了一下，腦海裡浮現出過去的畫面──
大學時，她總是耀眼的那個，無論是課業、人際，甚至在社團裡，總能輕易地成為人群的焦點。而我，當時還在迷茫，還在努力尋找自己的價值，遠不如現在這般游刃有餘。
「是啊，那時候的確是這麼想的，」我語氣帶著點懷念，「畢竟當年的你，比我更優秀。」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在重新打量，「現在的你，的確讓人崇拜。」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
她的這番話，不像是恭維，也不像是調情，而是一種很真誠的評價。
一種發自內心的認可。
這讓我感到滿足，甚至有些……被理解的溫暖感。
她忽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語氣輕快：「不過我還是很厲害吧？你之前是不是覺得我只能當個靠外表的花瓶。」
「我沒這麼說過。」我笑了笑。
「你的眼神就是這麼說的。」她哼了一聲，然後嘟起嘴，「好吧，那既然你這麼欣賞我，今天的晚餐該你請客了吧？」
「你剛剛可是剛賺到你人生的第一桶金，怎麼還要讓我請？」
「那不一樣，這是慶祝！誰讓你現在是個值得崇拜的大人物了！」她理直氣壯地說。
我看著她，一瞬間，想起了大學時那個意氣風發的她。
原來，她並沒有改變，只是以前的她太耀眼，而我，曾經無法與她並肩而行。
但現在——
我們終於站在同一個位置了。
這種感覺，既溫暖，又讓人安心。
「走吧，這頓算我請。」我淡淡地笑著。
她滿意地揚起嘴角，跟在我身後。
這一刻，我們像是回到了過去，卻不再是過去的我們。
第十八章：痛苦的執念
回到飯店後，我們開始規劃明天的行動。
我攤開筆記，條理清晰地列出整個流程，而她則抱著雙膝坐在床上，靜靜地聽著，偶爾點點頭。
「首先，穿著他喜歡的 Cosplay，」我抬眼看向她，「內衣褲、頭髮、香水都要準備妥當，這些細節會影響他的心理狀態，讓他更容易失控。」
她輕輕挑眉，似笑非笑：「你倒是很懂他的心思？」
「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讓這件事進行得這麼順利？」我不疾不徐地回應，然後繼續說：「第二步，逛街挑衣服，記住，讓他來選。他會有自己的偏好，這樣能讓他覺得有參與感，對你的控制欲也會逐漸加深。」
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等他提出邀請，去他家，這點很重要。不要主動，讓他自己說出口。見機行事，維持你的天真單純人設，順著他的節奏，但絕對不能發生關係。」
她歪著頭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不是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嗎？為什麼不一次讓他得手？」
「因為，這樣才有樂趣。」我慢條斯理地說，視線鎖在她身上，「你覺得，一次讓他滿足比較刺激，還是讓他覺得快要得到、但又差那麼一點？」
她輕輕哼了一聲，似笑非笑：「你這個人，還真是……」
「還有一點，」我打斷她，語氣低沉，「全程錄影。」
她眼神微微一閃。
「攝影機已經準備好了，會固定擺放在最佳視角，確保可以完整捕捉你們的互動。」我指了指手機上的畫面，向她展示了提前設置好的角度，「不論你們坐著、站著，還是互動到更親密的時候，畫面都不會有死角。」
「……你確定這不會被發現？」她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遲疑。
「當然不會。」我淡淡一笑，「這些設備都是特製的，不會引起他的懷疑，而且你只需要專心應對他，不需要分心管這些技術層面的東西。」
她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消化我的安排，然後低聲問：「你為什麼一定要拍？」
我微微一頓，盯著她的眼睛，語氣平靜：「因為這是我的幻想。」
她沉默了一會兒，低著頭，好像在思考什麼。
「那麼，就讓我們看看，朱哥到底能忍到什麼時候吧。」她抬起頭，嘴角揚起一抹微妙的笑意，語氣聽起來輕快，卻少了先前的調侃和興奮。
我仔細盯著她，卻發現她的神情有些不對勁。雖然嘴角還掛著微笑，但那雙眼睛裡，卻沒有預期的躍躍欲試。
「怎麼？」我低聲問。
她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沒什麼。」
我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心裡泛起一絲莫名的情緒。
這一刻，我應該是滿足的，因為我的計畫正在完美進行，所有的細節都在掌控之中。我從來都知道，這是一場由我主導的遊戲，她只要順從劇本演出就好。
但是…
她現在這副表情，讓我心裡有那麼一點不安。
她不是不願意，也不是抗拒，但她似乎不再享受其中了。
「累了就先睡吧，明天還有事要做。」我平靜地說，語氣聽不見情緒，像是在結束這場對話。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像是想說些什麼，最後卻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拉起被子躺下，背對著我。
房間裡一片安靜，只有時鐘的滴答聲，以及我們各自壓抑的呼吸。
她躺在床上，背對著我，呼吸平穩，但我知道她還沒睡。
我坐在椅子上，打開手機，相簿裡那些存放已久的照片再次映入眼簾──她和陸權午的親密合照。
我已經看過這些照片無數遍了，每一張都像是在折磨我，卻又讓我無法停止。
我坐在椅子上，打開手機，相簿裡那些存放已久的照片再次映入眼簾──她和陸權午的親密合照。
我已經看過這些照片無數遍了，每一張都像是在折磨我，卻又讓我無法停止。
照片裡的她笑得燦爛，陸權午摟著她的腰，低頭輕吻她的側臉，眼神裡透著毫不掩飾的佔有慾。另一張，他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身體微微傾向她，彷彿對這份親密理所當然。而她沒有推開他，甚至帶著一絲無意識的依偎。
最讓我難以忽視的，是那幾張帶有曖昧氛圍的畫面──他的指尖勾起她的髮絲，在她耳邊低語，而她輕笑著微微側頭，像是在接受某種默契。從角度來看，這些照片大多是隨意拍攝的，不是擺拍，而是某個人剛好捕捉到的瞬間。
他是那麼自然地靠近她，而她也是那麼自然地接受。
我盯著那些畫面，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在翻滾。
當時的她，是發自內心的幸福嗎？
還是說，她也只是順從著對方的期待，扮演那個「女朋友」的角色，就像現在她對我所做的一樣？
這個念頭讓我感到莫名的焦躁。
如果她真的快樂過，那我呢？
我曾經那麼痛苦，那麼不甘，那麼不斷地想像她和他之間的一切，可是現在，她已經回到我的世界裡，甚至願意順從我的所有安排。
這應該是最完美的結局。
可是，為什麼我還是沒有真正的滿足感？
然而，憑什麼痛苦的是我？
我付出這麼多，努力爬到這個位置，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強大，但最終，她的快樂是別人給的？她曾經為別人笑得那麼燦爛，卻在我面前收斂了光芒？
憑什麼？
憑什麼只有我是那個承受痛苦、反複回憶、遺憾不甘的那一個？憑什麼她可以選擇，當初選擇了離開，現在卻又能輕易回到我的身邊，像是在配合一場遊戲？她的過去讓我痛苦了這麼多年，而她卻什麼都不用付出，現在甚至連笑容都開始變得勉強？
手機螢幕的光映在我的臉上，我緊盯著那些照片，目光幽深，心裡卻悄悄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或許，這只是遊戲的一部分。
如果過去的痛苦無法消失，那麼，就讓現在來彌補吧。
既然她曾經屬於別人，那麼現在，她就只能是我的。
不論是身體、思想，還是靈魂，她都必須被重新定義。
而這一切，都會從明天的計畫開始。
我合上手機，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的心，前所未有地冷靜。
明天，才是這場遊戲的真正開始。
我合上手機，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卻發現自己比任何時候都更清醒。
第十九章：朱哥的特別約會
隔天一早，雲華按照我們的計畫細心打扮。
她穿了一件蕾絲邊的白襯衫，搭配深藍色百褶短裙，整體風格學生氣十足，卻又隱藏幾分微妙的嫵媚。她將長髮低綁成馬尾，露出修長頸項，還噴了淡淡果香，若有似無地環繞在她周圍。
我遠遠看著這一幕，不禁想起大學時的她。
那時候，她笑容比現在更純粹，心思沒那麼多算計。她喜歡在圖書館窗邊發呆，偶爾也會在操場上彈吉他，像個陽光又單純的女孩。
但如今，時間改變了我們。現在的她，更成熟也更精明，我也不再是那個懵懂少年。
就在這時，朱哥從街角出現。與大學相比，他明顯發福、發線後退，可見到雲華時，眼裡還是抑不住興奮。
「哎呀，雲華，好久不見啊！」朱哥快步走近，滿臉堆笑，語氣裡藏不住激動，「你還是一樣可愛！」
雲華笑得輕快，眼底卻帶著藏得極好的疏離：「朱哥，你倒是看起來更成熟了。」
「哈哈，歲月催人老嘛！」朱哥擺擺手，眼神卻在她身上上下掃描，「但你完全沒變，一樣漂亮、有氣質！」
她故作嬌瞋地皺鼻，嘴角勾出淡淡弧度：「你又在亂誇。」
朱哥笑得合不攏嘴：「走吧，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帶你去逛逛、請你吃飯，算是這些年沒見面的補償！」
我站在遠處，冷眼旁觀這場重逢，心中暗暗揚起一絲得意。
計畫，正式開始。
試衣間的試探
兩人逛街沒多久，朱哥就拉著雲華進了某家服飾店，興奮地幫她挑衣服。他挑選的款式幾乎都是短裙、蕾絲邊的上衣，甚至還拿出一件黑色細肩帶的學生風洋裝，裙擺短得帶著小小挑釁。
「這件！這件肯定超適合你！」朱哥一臉興奮，把洋裝往她懷裡塞，「現在超流行這種款式！」
雲華看了看裙擺，露出猶豫的表情：「好像有點短……？」
「哪會！」朱哥笑容堆得誠懇，「妳身材這麼好，穿這種才漂亮嘛！」
她咬唇，小聲嘟囔：「真的合適嗎……？」
朱哥信心滿滿地揮手：「放心啦，先試試看！肯定好看！」
雖然嘴上抱怨，她還是轉身走進了試衣間。
我站在店裡角落，保持旁觀。她的反應都在我預期：略帶抗拒，卻不真正拒絕；而朱哥的動作更不出所料──帶著某種猥瑣的欣喜。這正是我想營造的動態。
當雲華換好朱哥選的蕾絲上衣與百褶短裙走出來時，朱哥的目光立刻炙熱了幾分。
「哎喲，真的超適合你啊！」他一邊大聲稱讚，一邊不自覺貼近，眼神死盯她鎖骨與肩線。
雲華低頭撫弄裙擺，作出有些羞澀的語調：「不會太短嗎？」
「哪會！」朱哥眼睛發亮，「又有學生感、又帶女人味，完美！」
說話間，他故作無意地將手稍稍搭在她腰邊，甚至趁轉身時，指尖輕輕撩起裙擺一角。
就在那一瞬，雲華似乎頓了一下，轉頭用餘光看向我。
她沒有呼救，也沒躲開，但那眼神中彷彿在說：
——你瞧，我已經被他這樣對待，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吧？
我心臟緊縮。
朱哥笑得露骨，還拍了拍雲華的手臂：「來，蹲下來看看裙子裡襯品質，我幫你檢查一下。」
雲華皺眉，張了張口像想拒絕，最後只是輕嘀咕：「這樣很奇怪……」
朱哥哈哈大笑，把手輕按在她肩上：「沒事啦，你快看，我想確認這布料怎麼樣。」
她深呼吸，終於緩緩蹲下，雙手壓住裙擺努力遮擋，可朱哥的眼神已經肆無忌憚地往裙底探。
她沒有抬頭，但目光卻悄悄掃向我。
這次，她的表情帶著一絲戲謔，甚至……得意。
她看著我，知道我在看她，彷彿問我：
——現在，你看到了嗎？我正按照你的劇本演出。你有何感想？
我呼吸一滯，被一股複雜的情緒擊中：嫉妒、惱怒，還有難以否認的興奮。
明明這是我佈的局，卻還是被現場的衝擊感震撼。她是我的，但這一刻卻讓另一個男人隨意佔便宜；更可怕的是，她似乎在這裡面同時戲弄著我。
我暗暗咬牙，冷笑一聲。
這還不夠，我要的更進一步。
朱哥眼神中盡是火熱，毫不猶豫地拿著這套衣服去結帳：「這套就由我買，當作見面禮，你一定要收下！」
「啊？那多不好意思……」雲華裝出有些扭捏的模樣，擺出半推半就的撒嬌，彷彿真在考慮要不要收。
朱哥看她表情，更亢奮：「別客氣嘛！好不容易見面，就當補償啦！」
說著，把刷卡單硬塞給她，接著語氣忽然帶點戲謔：「要不這樣吧，你用舊衣服換這套，那就不算白拿了，對吧？」
空氣頓時凝住一秒鐘。
雲華愣住，看向朱哥，眼裡閃過一絲光芒。
「用……舊衣服換？」她側頭思索，語氣帶著假裝不懂的疑惑。
朱哥嘿嘿乾笑，目光又掃過她的身體：「對啊，你的舊衣服反正也穿不上了，不如就……換掉嘛。」
他的暗示已經很明顯。
我僵在不遠處，胸口莫名發悶。本該覺得噁心，但此刻卻有種異樣的悸動：就是這種場景，我想見的禁忌劇本，猶如毒藥又帶快感。
雲華靜了幾秒，卻忽然語調輕快地說：「好啊，那就換吧！」
轟——
我腦中像被雷擊。她……真的就這麼答應？
朱哥也愣住，沒想到她答應得如此乾脆。
「真、真的？那太好啦！」他喜形於色，完全沒掩飾內心欣喜。
雲華故作純粹地拿出一件舊上衣，遞給他：「那就換給你嘍，我等會兒要換新衣。」
朱哥一把接過，滿臉猥瑣的笑，邊摸那衣服邊自言自語：「哈哈，你還真給啊？」
「說好的嘛。」雲華甜甜一笑，好像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現在我們就扯平囉！」
她的笑容看似單純，卻在那一刻掃了我一眼——
那眼神裡帶著挑釁與試探，似在問：
「看到沒？我完全照你的劇本演了，你要如何面對？」
我呼吸著卡頓，指尖緊繃。
此刻，我分不清到底是她在配合我，還是她開始反過來操控這場戲。朱哥全然不察，只陶醉在他的興奮裡。
而我，則陷在一種複雜的感覺中：憤怒、嫉妒，還有令人驚懼的快感。
或許，這正是我所欲求的模樣？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