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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誌2025-04-05 02:13

HALO說書時間:最後一戰-從土壤到繁星

作者:漆黑的狼煙

《最後一戰-從土壤到繁星(Halo: From the Soil to the Stars)》是為了配合「最後一戰-無限」的更新內容,在Halo Waypoint發表的短篇小說,由Halo工作室的社群作家艾力克斯·維克福德(Alex Wakeford)、傑夫·伊斯特林(Jeff Easterling)負責撰寫。

故事時間點是2559年9月19日到21日,也就是在UNSC無盡號重返瑞曲星(Reach)、展開「灰狼行動(Operation: WOLFE)」的三個星期前,斯巴達藍隊與ODST第9排正在針對剛配發的雷神之鎚GEN3裝甲進行實戰演練。



官方Youtube頻道有上架《最後一戰-從土壤到繁星》的有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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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薩琳·伊莉莎白·哈爾西 (Catherine Elizabeth Halsey)博士 個人日誌
加密代碼:GAWAIN(註1)
主題:雷神之鎚GEN3


在將近半個世紀以來,我為我的斯巴達戰士們奉獻了自己能夠做到的一切。為了從敵人的手中拯救人類,我和許多人的思想、身體與靈魂都逐漸分崩離析,最早的敵人是人類自己,接著是星盟…然後現在,是無數錯綜複雜的行動所造成的後果,而且這些後果是永無止境的。

你再度受到了召喚,帶領他們走進黑暗、突破萬難,對抗註定失敗的局面,並且取得勝利。

約翰,你一直都很擅長這件事,對吧?

因此,我有個東西要交給你,一個你會需要的東西。

雷神之鎚動力裝甲已經完成了。

儘管這項科技能夠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拯救人類,但我必須提醒自己,液態晶體沒辦法自己站起來,鈦合金不可能在瀕臨滅絕的時候取勝,裝甲也無法抱持希望。

這一切都沒有意義,直到你穿上了這副裝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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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C-59,BXR礦業公司營地
2559年9月19日//0600時


這一天的起始就跟其他日子沒有什麼兩樣。

亨麗埃塔·瓦拉迪(Henrietta Varadi)和她的二十多名礦工同事,從地下宿舍的簡陋床鋪上爬了起來。

沖個澡讓自己比較清醒後,擦乾身體的瓦拉迪換上了BXR工作服,接著前往食堂。早餐的菜色一如以往,兩根稍微煮太熟的香腸、豆子、蘑菇和一片不太脆的培根。當潔西卡(Jessica)送上食物時,瓦拉迪毫不掩飾地向她眨了眨眼,給了她一個專屬於她的微笑,這使得盤中的培根變成了兩片。這是她們兩人在最近幾週已經習慣的日常儀式。

瓦拉迪狼吞虎嚥地吃完了早餐後回到自己的床鋪,她從架上拿起了一本書,這是一本稍微被翻閱過的《與拉麵相會》,作者是著名的廚師兼美食評論家阿爾圖羅·布斯塔曼特(Arturo Bustamante)。

在瓦拉迪的輪班開始之前,大約有十五分鐘的空檔,她正在讀一篇引人入勝的故事,是關於布斯塔曼特在里約熱內盧度過的三天,當時他拜訪了一家由薩哈里經營的餐廳。雖然外星食物的相關內容很有趣,不過那些菜色跟食譜,更像是一扇通往這些奇妙難民的故事的大門,而他們已經在地球上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家。

唉,上工的喇叭聲馬上就響了,逼得瓦拉迪只能匆匆地闔上書本,比平常少讀了幾頁。

瓦拉迪穿上她的奧斯提歐(OSTEO,註2)裝備,來到了那扇將礦坑和基地的生活區域、行動中心給隔開的龐大圓形拱門,與她的隊伍會合。在針對壓力密封、內部系統、氧氣過濾器和許多安全性的因素進行了長時間檢查後,拱門被打開了,露出在那之後的巨大洞穴

KC-59─被那些派駐在地表上的人暱稱為「凱西(Casey)」─基本上是一顆荒涼的行星,不過它擁有對UNSC極其寶貴的東西:大量的鈦礦。

來到這裡的第一天,瓦拉迪和她的同事們就被灌輸了這樣的認知:鈦是人類在星際民用與軍事生產領域的基礎,就跟麵包跟奶油一樣重要。

「當你看見援兵駕駛著M808主力戰車越過山丘,你看見的是一整面堅固的鈦金屬牆!」瓦拉迪想起在BXR礦業公司的新人訓練時,領班布萊(Brine)對他們大吼的樣子:「當一艘星際飛船的裝甲讓你不被太空中的真空或是燙死人的電漿所傷害時,你不會向你信仰的任何神明表達感謝,而是將你最真摯的敬意獻給A級鈦金屬裝甲!」

瓦拉迪從未想過,居然會聽到這麼生動地講述鈦的各種日常用途及產地的歷史課。每個員工都應該對原子序數22的元素抱有一定程度的瞭解與敬重,布萊對此可說是十分堅持。

可是瓦拉迪和她的同事們在這裡開採的鈦金屬並不會用於前述的任何用途。位於凱西上空的是近日點太空站(Perihelion Station),那是材料大隊(Materials Group)的設施,負責為斯巴達戰士打造新一代的雷神之鎚裝甲。

「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聽完了材料大隊針對凱西的工作簡報之後,布萊對瓦拉迪和其他礦工們說道:「這他媽的將會是你們挖過的鈦裡頭最重要的。」

單論這點,瓦拉迪知道他是對的。當斯巴達戰士踏上戰場時,他們可說是成千上萬個生命所創造的終極武器。打造裝甲與強化程序的工程師、科學家,提供材料的礦工,還有讓裝甲保持最佳運作效率及性能的技術人員…

這正是「斯巴達戰士代表著人類的希望」這句話的意義。不只是士兵本身,還有那些讓他們能夠奔赴戰場所完成的工作、消耗的時間,以及做出的犧牲。

儘管這很鼓舞人心,但有時候一切似乎都是徒勞的,人類為了生存而戰所展現的決心,總有一天會讓他們付出過高的代價。每當新的威脅崛起時,疑慮似乎永遠都會籠罩他們,留下一道很長的陰影。不過瓦拉迪相當清楚自己在這之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當這一切都結束後,她的夢想將會在遙遠的天際等著她。這是個更加光明的未來,她想要自己經營一家餐廳,或許可以找潔西卡一起去,如果她願意拋下這一切、展開新生活的話。如果事情很順利,去里約似乎是個好主意…瓦拉迪甚至覺得她可以向阿爾圖羅·布斯塔曼特本人發送邀約了。

不過在那之前,她會繼續當礦工。對人類的責任最終還是促使瓦拉迪這麼做,而為了結束這些戰火,他們將需要多到數不清的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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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SC友好分歧號(Amicable Disagreement)
2559年9月20日//1300時


「所以,這個虎鯨(Orca)裝甲是怎樣?」

「那叫做『奧迦斯(Orcus,註3)』,史密斯(Smith)二等兵。」察覺到有個自作聰明的傢伙在掩飾自己的緊張,槍砲士官長巴巴通德(Babatunde)用粗魯的語氣糾正道:「陸戰隊急著想知道,像我們這麼耐打的士兵能夠把這些新玩具給玩出什麼花樣,首先就要看它能夠在鈦製棺材裡面撐多久。所以綁好安全帶吧,士兵們。」巴巴通德的聲音在巡防艦的部署艙中響起:「準備空降!」

在一陣「嗚啦!(Oorah,註4)」的呼喊聲中,六名隸屬於第9排的軌道空降突擊隊員走下格柵平台後,踏進了空降艙。他們每個人都穿著半動力的奧迦斯外骨骼(ORCUS exoskeletons)。

看樣子,應該是上頭有人對於這套裝甲僅作為斯巴達戰士的升級套件感到不滿。有傳聞指出,奧迦斯外骨骼裝甲已經脫離了研發困境,並開始進行更加直接、地獄傘兵專用的測試,而所謂的測試就從此時此刻開始。

「努涅茲(Núñez)一等兵。」槍砲士官長從他的空降艙喊道:「麻煩你來說明,我們要如何進行部屬?」

「雙腳著地,長官!」努涅茲一等兵回應道。

「你怕高嗎,史密斯二等兵?」

「不怕,長官!我巴不得待在越高的地方越好!」

「二等兵,這是你的第幾次空降?」

「第…第一次,長官。」逞強的史密斯不禁有點退縮,使其他幾名ODST發出了會心的笑聲。

「把你的早餐、午餐和晚餐都給我留在肚子裡,士兵。我們可不需要你在這套閃亮的新裝甲和豪華的空降艙裡面亂塗鴉,你聽清楚了嗎?」

「明白了,長官。」

空降艙的艙門關閉,將士兵們密封在裡頭。巡防艦的部屬艙的地板隨即打開,揭露了位於正下方的星球:KC-59。

「綠燈已經亮了。」從通訊頻道中,能聽見UNSC友好分歧號的艦橋人員如此說道:「開始空降。」

「收到。」槍砲士官長巴巴通德表示確認,他出現在努涅茲的空降艙內部的螢幕上:「直達地獄的電梯,開始下降!」

努涅茲試著穩住呼吸,記住自己接受過的訓練,在空降時保持冷靜和頭腦清醒。

突然之間,空降艙的三個綠色狀態燈的倒數已經無情地結束了,接著努涅茲就感到自己的呼吸被一股大力給掏出胸口,因為他的空降艙已經完全被重力給掌控了。

空降艙那狹長的窗戶,完全被KC-59的地表給塞滿了。努涅茲試著把注意力集中在這顆行星相關資訊的螢幕上。

公轉週期是地球的七倍半,半徑6519公里,自轉週期31小時,地表重力是1.1G…

大量的岩石山脈覆蓋了地表,不過礦坑是這顆星球最引人注目的特徵,周圍有著哨站和大量的設備,形成了越來越明顯的同心圓。中央加工設施有安裝一具天勾(skyhook,註5)與行星軌道上的近日點太空站相連,其他設施則是擁有質量加速器,能夠用比較戲劇性的方式把貨物送入軌道。

「史密斯,調整你的進入航向,你正在偏離隊伍!」槍砲士官長巴巴通德透過通訊器下達了指示。

努涅茲看著史密斯用空降艙的方向控制桿做了輕微調整,使他的空降艙回到了正確航線。身為一個首次嘗試的人,看樣子史密斯有保持冷靜,並沒有把航向過度校正,避免了與其他空降艙相撞的風險。

「好啦,各位,是時候打開降落傘了。」


五具阻力傘出現在努涅茲的視野中,可是立刻就消失了,因為他的空降艙仍以驚人的速度衝向地面。

他的指令沒有回應。

隨著情況逐漸明朗,努涅茲心裡的恐懼感開始湧現。

「長官,我的降落傘沒有回應,請指示。」

「冷靜點,努涅茲。」巴巴通德用讓人安心的平穩語氣說道:「先啟動你的反向推進器來減慢你的下降速度,在我們解決這個問題時,這能夠為你爭取一些時間。」

努涅茲按了座椅扶手的控制面板上的按鈕,立即性的反饋讓他稍感寬慰,接著一股力道將空降艙朝上方猛地拉起。

他們必須付出相當的努力才能夠聚精會神、保持穩定的呼吸。在近日點太空站的過去幾天,努涅茲和他的同袍向斯巴達-058學習「無念(no-thought)」的藝術以及幾種薩哈里的戰鬥冥想練習。

努涅茲在這方面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不過他與同袍們遵循了教學上的邏輯:思想和情感就像是深林中漫無方向的小徑,不要沿著它們走。這並不代表不要去思考,而是要避免迷失在無窮思維的可能性裡頭,將身心合一,達到如同呼吸般自然的程度。

簡而言之,在當今的情況下,試著去追究空降艙的故障原因、是誰的過失,這些猜測都是無關緊要的。

專注在當下,找到解決方案,活下去。

「接下來呢,長官?」

「執行快速重啟,這會需要花幾秒鐘,才能強制重新啟動所有的系統,讓它自己跑完就行了。」

轉動控制旋鈕,並確認要關閉空降艙內部的所有系統。螢幕的燈光隨即熄滅,槍砲士官長的影像消失了,只剩下努涅茲坐在黑暗中。

專注在每一次呼吸所發出的聲音。

二、三、四…努涅茲這輩子所數過的最長的幾秒鐘過去了,可是空降艙依然在下墜,離地面越來越近…

螢幕突然又亮了起來,努涅茲立刻按下了阻力傘的按鈕。

慣性補償器還沒有完全啟動,但是當降落傘從吊艙頂部射出時,這突然的減速從來沒有這麼舒適過。無論努涅茲想要吶喊或是歡呼,肺跟大腦都不允許他這樣做,因為腎上腺素已經流竄他全身了。相對的,努涅茲只有閃了一下綠色的狀態燈,然後將注意力轉移到即將進行的著陸上。

「各位隊員,歡迎你們今天搭乘屌炸天航空。」巴巴通德說道,緩解了緊張的氣氛:「在降落前,請確保你的雙手跟雙腳都在艙內。然後沒錯,這個問題之前的確發生過。」

巴巴通德引導著眾人完成最後階段的下降,直到六個空降艙都落地為止。

努涅茲感覺每根骨頭都彷彿被猛力扯到體外,然後又被塞了回去。不過當艙門被炸開來時,努涅茲一把抓起收納好的MA40步槍,立刻從空降艙裡面一躍而出,他的動作都受到了半動力裝甲的驅動。原本黑漆漆的艙內,則是被平緩起伏的岩石平原、淡藍色的天空和白色雲朵所取代。

「沒有人翹辮子。」巴巴通德回報道。

全部人都成功了,他們都還活著。

當隊伍重新集結時,槍砲士官長巴巴通德檢查了每位ODST的裝甲,確保所有的系統都正常,沒有在降落過程中受損。輪到努涅茲時,巴巴通德說道:「士兵能學到的最寶貴的其中一課是,科技可能會故障,但是你不能崩潰。」語畢,他拍了拍努涅茲的背:「你有保持冷靜,遵照指示,並且成功在隊伍可容許的距離內降落。幹得漂亮,士兵。」

努涅茲突然覺得很慶幸,幸好偏光面罩能遮住自己臉上的笑容,因為他瞥見槍砲中士所流露出的欽佩之情。

「好啦,我們需要徒步三公里抵達撤離點,接著回到艦上。」士兵們開始列隊,準備出發。巴巴通德的語氣帶著幾分惡作劇的意味,他補了一句:「然後我們要再來一趟!」

這番話引起了一陣抱怨,不過努涅茲僅點了點頭,跟著隊友爬上第一座山丘,看著太陽在遠方山峰的邊緣閃耀著。

「雙腳先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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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點太空站
2559年9月21日//1600時
 
 
馬可仕·史戴克(Marcus Stacker)二等士官長抓準了閒暇時間,稍事休息。
 
這台將他送到近日點太空站的戰爭遊戲演習甲板的電梯有個彎曲的觀景窗,可以俯瞰BXR礦業公司在KC-59的表面及地底進行的大規模採礦作業。
 
行星表面被鑿出一個直徑約六十公里的巨坑,這裡有大量的鈦礦仍在開採中,並且正在被運送回太空站。根據他叔叔多年前告訴他的故事,史戴克對那些投身於礦業的人們抱持著滿滿的敬意。就算不涉及戰鬥(通常是不用),但也絲毫不減這項工作─無論是在無重力太空站進行維修、待在極深的地方、奇特的材料,還有無數連他自己都完全沒頭緒的怪事─所需要的勇氣。他們的所作所為,都在保護人類的過程中扮演一個小而關鍵的角色。
 
至於史戴克自己,他跟第9排的ODST在過去三天不斷進行訓練,將他們自己、身上的裝甲以及對手逼到極限。
 
當他們受訓、進行模擬戰的對象是傳說中的斯巴達藍隊,由士官長本人親自率領時,這顯得更加困難了。
 
史戴克過去七年的軍旅生涯,跟人類最偉大的英雄有著堪稱是偶然的緣分。也是因為這樣,湯瑪斯·拉斯基(Thomas Lasky)艦長才會要他帶領第9排參加這些演習。
 
「你的經歷實在是很獨特,二等士官長。」幾天之前,拉斯基艦長在無盡號對他笑著說道:「總有一天,這可以寫成一本精彩的回憶錄。」
 
「沒有人會相信我講的任何一句話。」史戴克吐槽道:「『然後士官長突然冒出來,跳上一輛坦克,幫我們在沙漠裡面痛宰星盟,接著摧毀了安魂曲星(Requiem)的重力井,讓我們可以回家。』真是見鬼了,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這一切有如奇蹟似的,偶爾會讓史戴克感到不安。他更習慣於關注那些具體的事物,比方說戰術、訓練,還有客觀、例行性的程序。對史戴克來說,真正的奇蹟是透過自豪感和準備萬全,讓一群士兵團結一心。

斯巴達戰士們跟ODST互相對抗,四個人對上一整個排,在各式各樣的模擬情境中使用戰術訓練彈來交戰。就像斯巴達戰士正在進行最新的雷神之鎚GEN3動力裝甲的實戰測試,奧迦斯外骨骼也同樣在接受測試,巡防艦「UNSC友好分歧號」會定期將穿著外骨骼的ODST用空降艙送到KC-59。雖然並沒能完全重現真實的戰時空降,但是零傷亡與成功的測試結果,對史戴克而言無疑是一場勝利。

電梯停在近日點太空站的頂層。隨著一聲明快的敬禮,電梯門打了開來,露出了環形的多層戰鬥甲板。

戰鬥甲板的頂層有娛樂中心,還有好幾間健身房和搏擊練習室。位於其下方的是軍械庫和幾具布羅克(Brokkr)系統,這個機器是用來協助斯巴達戰士穿上及卸下裝甲。再往下的第三層,也就是所謂的主要活動區域,是戰爭遊戲的模擬甲板。這是一個鬥技場形式的平台,如果有必要的話,也可以單獨部屬在太空站的底部。

在過去的幾天,史戴克和那些參與UNSC製圖者計畫(Cartographer Initiative,註6)的模擬技術員密切合作,設計出一系列獨特的挑戰。模擬器被設定成一個涵蓋了五花八門地點的競技場,從地球的城市到先行者特區的古代設施,以及系統中所記錄的一切。新的規則、新的威脅、新的環境危害,史戴克不斷地向他們施加壓力,想見識一下斯巴達戰士跟ODST多快就能夠適應這些突如其來的變化。

甲板的弧形牆壁上有一整排螢幕,同步顯示著斯巴達戰士、ODST的頭盔攝影機畫面。當史戴克走近時,他注意到有一場演習正在進行中。


一名ODST精確射手將武器對準琳達-058(Linda-058),弗萊德-104(Fred-104)則是全速衝向琳達的位置,他收起了武器,用安裝在前臂的衝擊波放射器(repulsor)朝著地面發射,將自己彈到六英尺的空中。當ODST用戰術訓練彈向琳達開了兩槍時,弗萊德用另一隻手擲出投放式護壁(drop wall),該裝置隨即展開能量護盾,吸收掉第一發子彈,第二發則是擊中裝置本身,將其炸得粉碎。

琳達既沒有猶豫也沒有退縮,這只不過是爭取一點時間,讓她可以鎖定精確射手的位置。從史戴克的眼中看來,琳達彷彿是在瞄準的同時就已經開槍解決了敵人。

「再來一次。」從鄰近的搏擊訓練室,傳來了凱莉-087(Kelly-087)所下的指示。她與她的ODST搭檔茱莉·張(Julie Chang)准下士,正在向其他十五人示範對抗恩格威(Unggoy)與基·亞爾(Kig-Yar)的徒手格鬥技巧。

史戴克在過去幾天有見識到凱莉的作戰方式,她利用改裝過的推進器模組在模擬戰場上奔馳。該模組原本能進行數秒鐘的主動匿蹤,凱莉將系統超頻之後,推進器模組的充能速度變得更快,代價則是匿蹤系統的運作時間只剩下半秒鐘。但這正是凱莉想要的效果,以製造出她到處神出鬼沒的假象。

最後,在穿越了幾個房間後,史戴克瞥見了士官長本人。

看著這名被許多人奉為人類最強士兵的斯巴達戰士,負責在健身房裡面巡視六名ODST,這樣的情境實在有種違和感。史戴克留意到,士官長在每一趟訓練都很認真地檢查舉重器具和設備,這並不讓他感到意外,畢竟斯巴達戰士與ODST曾經關係很緊張,這可以追溯到發生在UNSC亞特拉斯號(Atlas)的意外事件,四名第105師的ODST在一場不幸的衝突中受重傷或是死亡。

那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但是對地獄伞兵來說,「寬恕」和「原諒」都是不存在於他們的服役手冊中的字眼。有些老兵對那些自願參加斯巴達四代計畫的ODST心存怨懟,甚至有些駐紮在近日點太空站的ODST,對於自己要擔任斯巴達戰士的「訓練用假人」感到不太情願。

話雖這麼說,健身房裡卻展現出截然不同的一幕。瑪莉卡·阿斯瓦德(Malika Aswad)下士似乎是打破了某個紀錄,ODST隊員們替她歡呼喝采時,士官長輕輕地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以示祝賀。

事實上,斯巴達戰士的存在自然而然地讓ODST變得更加努力,這樣的革命情感正是史戴克想看到的。不過他也知道,士兵們的自信必須受到現實的考驗。這幾天的訓練為他們提供了一個安全的環境來磨練戰技,可是在戰場上唯一的考驗,就是能不能活到最後。

這項考驗很快就會到來。

「全體人員注意。」史戴克透過全站的通訊頻道說道:「派對差不多該結束了,準備出發。無盡號將會在1800時抵達,屆時就會恢復正常勤務。」

大家都曉得「正常勤務」意味著什麼。躲避敵軍、前往廢棄設施進行補給、慎選那些要參與的戰鬥…以及統計那些沒能活著回來的人數。

距離「灰狼行動」只剩下幾週了,想要回到瑞曲星的玻璃原野上,對所有人的身心都是極具挑戰性。儘管沒有人知曉任務詳情,但他們都各司其職,這意味著要為各種狀況做好一切準備。

在那之後呢?史戴克認為自己累積了相當多的上岸休假時間。或許是時候來放個假,並開始動筆寫那本回憶錄了…

「別做白日夢了。」史戴克嘆了口氣,看著斯巴達戰士跟ODST一起收拾裝備,就像那種隨處可見的同袍。至於史戴克自己,就跟這裡的每個人一樣,會奮戰到最後一刻。

當史戴克開始著手準備工作時,他不禁哼起了一首古老的礦工歌謠,那是他叔叔最喜歡的歌。

埋葬在古老月球的中心,他總是引頸期盼著要戰鬥。
當榮耀得來之時,他的戰友已在黑夜的戰場中殞落。
他的生命隨著獻出的鮮血而消逝,其奉獻無人知曉。
他從未成為本該成為的存在,那帶來光明的黑暗。

Buried in the heart of an ancient moon, he always dreamed of the fight
Glory was won while his brothers were lost, in battles he waged in the night
His life blown away in the blood that he gave, an offering unrecognized
Never became what he already was, the darkness that brings on the light.



註1:即「高文(Gawain)」,亞瑟王的圓桌武士之一。


註2:即「奧斯提歐戰鬥工兵服(OSTEO combat engineering suit)」,是在涉及危害物質相關工作時,會運用的一種裝備。

註3:奧迦斯(Orcus)是羅馬神話中的死神,常常跟黑帝斯被當作同一個神祇。

註4:「嗚啦(Oorah)」是源自現實世界中,美國海軍陸戰隊在20世紀中葉就有的戰吼。


註5:「天勾(skyhook)」是錨定在行星軌道上的運輸結構,可以把貨物送上軌道,而且建造成本比太空電梯更便宜。

註6:製圖者計畫(Cartographer Initiative)是UNSC為了「戰爭遊戲」模擬訓練而招募了許多地圖設計師,並引入了大量的全新模擬環境,來協助斯巴達戰士維持高效率的作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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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跟我預想的不一樣,並非藍隊其餘三人的冒險,而是補完《瑞曲之影》的序幕。不過能夠看到久違的藍隊、ODST跟史戴克的表現,就已經讓我相當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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