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紫又在專心的蒐集資料了,小百合喝著熱花茶說:「我真的不能理解,黑暗女王這件衣服,到底可以給她帶來甚麼靈感呢?」「更不用說她自己都要穿。」「可是,我覺得是某個人穿的時候,好像給她不小的靈感,我想想啊…」,派蒂交叉著雙臂一直思考,「不是在偷拍環的千乃,也不是雙眼發亮的凪咲,非常欣賞的愛咪也不是,氣瘋的神無也不是,她說她完全不用COS就是了…喔喔喔,想起來啦,是香蒂。」「香蒂?」「對,我從筑紫的身上的味道發現的,她一直在偷看香蒂,已經比伊莉絲多了。」「噗…」「派蒂,我覺得妳最後一句話是重點。」
「所以為什麼她又偷看香蒂?」「差不多該是畫香蒂跟伊莉絲的時間了?」「就是,目前的CP就她們兩人沒有本子呢。」「所以會是甜還是苦?」「最近筑紫在追的劇是甚麼?」「羅密歐與茱麗葉。」「…誰帶她看悲劇啊…」「畢竟上一版的羅密歐與茱麗葉真的太好看了。」「還有第六感生死緣。」「啊?」「布萊德彼特飾演死神的那個。」「喔喔,我記得他和安東尼霍普金斯的女兒很甜。」「然後分開了。」「人神殊途。」「要死了…」
派蒂說:「那這樣的話,人神殊途,地位不符,伊莉絲跟香蒂也是走這方向?可是魔王兩人都有穿啊。」「更不用說多少島主愛死這件衣服了。」「那墮天使?」,小島主擺擺手說:「不行啦,墮天使的工作環境比天使好喔,墮天使可以嗆靈魂的,一般天使只能耐心的安撫。」「島主,是不是有很多天使嚮往那邊?」「呃!所以他們才會努力的改善工作環境。」「喔哇,那這樣筑紫要怎麼畫啊?太好奇了。」「魔界的相戀也不錯啊。」「希望她畫個甜的,不要虐啦。」「但是就主角的臉皮厚薄,我猜她們寧可要虐,也不要甜。」「也是…」
因為派蒂的提醒,結果大家沒事就在看筑紫,發現她真的一直在觀察香蒂,於是,賭局就開了,身為主角的兩人看著螢幕上自己的名字,都瞇了瞇眼,「這個…」「確定…要開?」「畢竟最近筑紫常在看妳們嘛!」「沒錯,觀察的超級專心。」,香蒂無奈的問:「她之前畫別人,也是這麼認真的觀察?」「對。」「我不覺得我們兩個可以給她很多靈感。」「呵呵…沒人敢相信的。」「我從來沒在她面前那樣品茶,她居然可以想出那種姿勢。」「我好佩服她。」「還是多觀察兩天吧?」
結果,香蒂跟伊莉絲也發現筑紫在觀察自己,晚上酒吧休息的時候,香蒂在洗雪克杯,伊莉絲幫她擦桌子,「我真沒想到她居然在觀察我們。」「我也沒想到我們兩人有甚麼適合她畫的。」「有靈感的人,不管是甚麼樣的情節,都寫得出來呢。」,酒吧整理完之後,兩人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間,今天她們說好要一起休息,梳洗完之後,香蒂來到伊莉絲的房間,窩在房間主人的懷裡,「伊莉絲,會好奇筑紫用甚麼主題嗎?」「會,我覺得不管虐或者甜,我都有點難以接受吧,講到這一點,就覺得其他人的勇氣很高呢。」「看到漫畫中自己的臉?」「嗯!和喜歡的人在裡面談情說愛。」
香蒂笑了出來,「談情說愛的地方很少呢,都是苦戀不是嗎?只是言語稍微曖昧了一點。」「也是,這樣一講,我反而好奇她會怎麼設計劇情呢。」,香蒂反坐在伊莉絲的身上,摟著對方的脖子問:「妳想要甚麼樣的劇情呢?」「我說不好,想要她畫我很寵愛妳的劇情,但又覺得我們兩人的臉皮實在太薄了,受不住。」「如果是虐的話,就會稍微好一點了。」「但是,我怕妳傷心。」「傷心嗎?」,伊莉絲撓撓臉頰,「我怕妳哭,看到妳哭,我會很心疼,如果…在現場看到妳哭的話,我怕自己會做出讓妳難為情的動作。」,香蒂輕輕的貼著伊莉絲的臉頰,「我不介意。」「會被畫到筑紫的本子中喔。」「…那還是甜一點好了。」,伊莉絲親親她,「我們還是慢慢期待吧。」「嗯!」
結果,當本子出的那天,看到封面時,每個人的眼睛張的非常大,「這上面的人…」「藍色長髮和淡紫色長髮…」,就連小明王都苦笑著說:「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筑紫困惑的看著大家,「這本,很奇怪嗎?」「沒有…」「嗚嗚嗚嗚…」「為什麼大家要哭喪著臉…啊!又開局了!」「我看到妳的封面時,就像我手上拿了個20點,某位美麗荷官連來了5張小牌,硬湊成21點。」「牌是妳洗的喔,神無…」「或者連出了20個同色輪盤…」「機器是妳維護的喔,愛咪…」
「這到底有甚麼好開的啦?」「比跟莫妮卡對賭刺激…」「因為從來都押不中…」,大家擦了擦眼淚,打起精神,點開封面,「所以這次是下冊?」「嗯!下冊,沒有新開故事。」,蘿貝利婭好奇的問:「可是,我不是被刺中胸口嗎?」「那個…魔王…」「啊?魔術嗎?」「不會啦,我知道西方中世紀對於這種術法抓得很嚴,不是都要剃光頭然後被火刑嗎?」,小明王說:「是這樣沒錯,不過也沒到光頭啦,那是伊莉莎白女王的電影,現實就是火刑而已。」「原來是這樣,魔王給了我一點靈感,不過是有其他走法啦,妳們快看吧。」「好。」
離蘿貝利婭離去已經一個月又兩天,在臣子的眼裡,菲歐娜非常憔悴,很常一個人待在花圃,雖然也會提筆作畫,但是都沒人知道她在畫甚麼,侍女們當然也三緘其口,雖然沒有耽誤過國事,但是臣子們都很擔心她的情況,菲歐娜只是笑了笑,卻什麼也沒說,但是那抹笑容裡的憂傷,誰都看的出來。
而露娜和瞳在某一天,把一些文件送到了菲歐娜的桌上,「這是甚麼?」「殿下,這是將軍的一些私人書信筆記。」「蘿貝利婭的?」「是,從她家找到的,我想,您何不留下做個紀念?」,菲歐娜輕輕的用手指撫著那些文件,笑咪咪的道謝,「謝謝妳們,我會好好留著。」
那天下午,菲歐娜泡了一杯花茶,慢慢的看著蘿貝利婭留下的東西,這些書信,她並沒有見過,慢慢的,菲歐娜一字一句的看著蘿貝利婭寫過的筆記,還有她想做卻未做的事情。這時,在一個羊皮紙的筆記本,她找到了一幅畫,那是一個莊園,菲歐娜並沒有見過,她很好奇那個莊園的所在地,或者只是蘿貝利婭的幻想,她再多翻了點文件,發現了這個莊園可能存在的地方,過幾天,她就輕車簡從的往那個地方去。
一路上,菲歐娜都在想那個莊園是用來做甚麼的,是繼承自祖先的,還是她自己買的?從主城到這個地方至少要半天,雖說是郊外,環境清幽,但並不是毫無人跡的地方,看起來,是個適合休息的好地方。馬車在門口,緩緩的停下,這裡有看守的護衛,一看到馬車上的家徽,臉都白了,趕緊行禮,讓菲歐娜過去。
跟著菲歐娜一起來的是露娜,「對了,露娜。」「是。」「我好久沒有看到伊莉絲了,自從上次她說要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就沒有看到了呢。」「據說是戰務繁忙,讓她過於疲累,要回家和家人相聚,好好休息。她有正常的請假,就像瞳也是,好像遠方的另外一個東方的國度來了船隊,她請假去看人一樣。」「啊…對,她很心急呢。」
『嗯哼!東方?』『呵呵…』『筑紫,妳很愛遠距離這個梗吧?』『剛、剛好想到啦。』『我有甚麼重要的事情?』『後、後面就知道了…』『筑紫,那個莊園是幹嘛用的?』『妳不會走那種裡面有個跟菲歐娜一模一樣的女孩子,是蘿貝利婭用來觸景生情的吧?』『那太俗套了,不過我真的沒想過耶,但是,這樣很傷人吧?』『妳知道我就放心了。』『要是那種情節,我都要替妳感到擔憂了。』
當侍女們看到菲歐娜來的時候,臉上不是驚訝,是驚慌,這讓菲歐娜非常疑惑,內心也更加疑慮,不過臉上還是維持得體的笑容,「抱歉,我打擾了,因為,蘿貝利婭的筆記中,留有這個小莊園,我好奇來看看。」「是,殿下,請隨我等前來。」,她的到來,讓莊園中所有的事物都無法隱藏,而且還跟著露娜這樣聰明的學者,她們很快的就感覺到這裡似乎在調製甚麼,有草藥味。
『妳玩起黑魔法啦?』『我不懂黑魔法耶,畢竟巫術被抓到很麻煩的,我完全沒那麼想。』『那怎麼會有藥草味?』『哼哼,藥草茶,不分東西啊。』『啊!』『我從中華民族的醫學想到靈感的,放心放心。』
菲歐娜並未依照侍女們的路線參觀,而是往自己懷疑的方向去,越往那個地方去,藥草味就越濃,甚至,還有血腥的氣息,當這兩種氣息在某個房間達到最高點的時候,菲歐娜在那個房門前停下了腳步,「我想看看這個房間,方便嗎?」「殿、殿下。」「請幫我打開房門,我相信蘿貝利不會拒絕我的。」「是…」
當房門打開的時候,菲歐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床上有個人躺在那裏,而那個人長得跟蘿貝利婭一模一樣。『科、科學怪人?』『沒有啦!那個時候哪來的機械!』『可是…都刺進胸口了…』『就說跟中華民族借了點靈感。』『妳最近沒有來問我甚麼特別的東西,我看的戲劇…啊!我看個三國演義的刮骨療傷,妳都能聯想嗎?』『因為…當時露娜在場啊。』『我?』『然後,關雲長療傷的時候,他女兒關銀屏不是在旁邊說話?』『對。』『露娜學她的聲音學的好像,然後派蒂又跟露娜、愛咪查起了那些東方藥草的翻譯跟作用…我就…』『但那是東方藥草,西方很少這樣用吧?』『我有開個外掛啦,然後還去問了別人。』
露娜跟愛咪立刻舉手否認,『不是她們,我…打電話到了鎮守府。』『啊?』『她們生活的年代,應該還會有點藥草這種東西,我就問了,歐根親王還有黎希留她們給我不少調法呢。』『調法?』『藥草茶啊,敷的藥啊之類的。』『誰會調藥草茶啊?』,筑紫非快的往香蒂的身上看了一眼,然後馬上挪走,『接、接著看下去啦。』
菲歐娜愣住了,露娜也傻了,「咦?將軍…她…」「露娜,妳有去參加喪禮嗎?」「沒有,我當時被樞密院派去察看後勤的資料,跟瞳一起去的。」「所以,我身邊,沒有人去蘿貝利婭的喪禮。」,她身邊的侍女跟護衛都點點頭,因為他們的心情跟菲歐娜一樣悲傷,都沒有辦法出席。「當時我知道的傳言是安葬在家族的墓園,但這裡不是她的家族墓園。」「這裡是哪裡呢?」
莊園的女管家無法隱瞞,只好回答:「回稟殿下,這是,老夫人那邊留下的莊園。」「蘿貝利婭的母親?」「是,這裡,主人常來,等一下,您可以到後方的花圃,那裏有著您喜愛的植物。」「她沒有下葬?」「是的。」「為什麼,不告訴我?」「這個…」,這時,伊莉絲出現了,「殿下,還是,由我來告訴您真相吧?」「伊莉絲,全都知道嗎?」「是。」「為什麼,不告訴我?」「這是,為了殿下好,也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治療將軍,請隨我來。」
伊莉絲引導著菲歐娜進入了房間,菲歐娜慢慢的靠近了床鋪,坐在床沿,她顫抖著伸出手,碰了碰蘿貝利婭蒼白的臉頰,「溫的…」「是,將軍她並未死去。」『啊!』『居然真的活了?』『筑紫我也要。』『霞,請不要忘記我的靈魂在哪邊好嗎?』『不管啦!』『啊啊…這個…』
菲歐娜的手並未離開蘿貝利婭的身子,她握住蘿貝利婭的手,溫度比臉頰稍微涼一點,「伊莉絲,她當時怎麼回事?」「我…將將軍送回營區的時候…內子…正好帶著朋友前來。」『啊?』『這是甚麼?』『日語的太太。』『可是我追劇,看漢字不都是寫個嫁?』『對啊,動畫也是用嫁。』『這是家內,用在謙稱,這是在東方一種下對上的用法,我記得中華民族對妻子的謙稱更多。』『對,內子是一種,還有拙荊、賤內、內人,這是古代口語謙稱,文學有用糟糠之妻,接近現代就是老婆啦、太太啦、太座、娘子、夫人。』『還好我們都翻成wife。』『一個單字多好記。』『但是每種用法有不同的用途,像香蒂跟伊莉絲這樣的情況,筑紫確實要用內子這樣的詞,這在古代,已經是一種平行稱呼了,用我們那種講法,不太好聽啦。』『內子的感覺確實溫和多了。』『不過內子是…喔…』
「朋友?」「是,這不是黑魔法也不是巫術,只是,藥草之學。」「可否,請她跟朋友一起來,我也好久沒看到妳的另一半,不能總是把她藏起來。」「是…」,趁著伊莉絲去帶人,菲歐娜又癡癡的看著蘿貝利婭,而露娜泡了一壺茶,「殿下,喝口茶,舒緩一下心情,太激動對身體不好喔。」「謝謝妳,露娜。」
溫熱的茶水,讓菲歐娜本來空落落的心,有了著落,這時,人也到了,而露娜往門口一看,「咦?愛咪?」「露娜?」,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妳怎麼會在這裡?」,然後又摀著嘴,派蒂在一旁說:「嗯!都是驚訝跟驚喜的氣息呢。」「這個時候不要亂猜啦!」
伊莉絲輕咳了一聲,「這是公主殿下,快行禮。」「拜見公主殿下。」「免禮,辛苦妳們了,請坐,現在,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殿下,我口才不好,還是讓香蒂說吧。」「好。」『一出場!』『直接成親啊!』『喔哇哇哇!』『嘖嘖嘖!』『下次妳們的本子。』『肯定會很精采。』『我、我還沒決定大綱啦。』『筑紫,畫個虐,我求妳。』『我不好意思看下去了…』
「殿下現在摸著將軍的手,感覺如何呢?」「有點溫涼溫涼的。」「或許,您未來要糾正她要好好的把手放到被子裡休息。」「我會的,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當初不是說她過世了?」「這個,我只能就我當時看到的情況跟您說明。」,那時瞳在另外一邊掃蕩其他敵人,而伊莉絲趕緊把蘿貝利婭抱回軍營,那時的七海,已經在蘿貝利婭指派的護衛,護送她回王城,準備搭上近日要回東方的船隻。
回到軍營時,回來的人都不多,主要是後勤人員在做慶功宴的準備,前往蘿貝利婭的營帳的半路時,伊莉絲發現了不可能在這邊出現的人,「香蒂?」「伊莉絲。」「妳怎麼會來?這裡亂糟糟的。」「我想,征戰結束,或許妳們需要點人手幫忙。」「確實,不少人都重傷…」,想到這點,她一臉黯然,香蒂擔心的問:「發生甚麼事了?」「蘿貝利婭她…過世了。」「這…」「她有她的心事,我不好說,她和敵國的王子互相決鬥,兩人,都沒有獲勝。」
香蒂走到後面的擔架看了看,看了看她的胸口的傷,又碰了碰她的頸部,稍微皺了眉頭,拿出隨身的絲巾,放在蘿貝利婭的唇前,伊莉絲看著她的動作,非常好奇,但是這時卻發現,絲巾居然微微的起伏,「她還活著,但氣息微弱,快,送她回到她的營帳。」「好。」
回到了她的營帳,幾個人輕手輕腳的把蘿貝利婭放回床上,這時,瞳也趕回來了,她身邊站著兩名少女,「伊莉絲,我回來了,這兩個人說要找香蒂?她…咦?香蒂怎麼會在這邊?」「我來幫忙,正好,現在不是介紹的時候,愛咪、派蒂,拜託兩位了。」「沒問題。」
兩個人用剪刀剪開了碎裂的衣物,胸前的傷口,又大又深,血還在往外冒,不過兩人卻說:「還好有紫水晶擋著。」「劍的位置偏離了心臟,因為傷口很深,所以出血比較嚴重,雖然不靠近心臟,但也是因為在心臟附近,所以很棘手。」,兩人洗淨了雙手,用磨搗了的藥草,敷在傷口的地方。
而香蒂則調製了一小杯藥水,「先讓她喝一點止血的藥水。」,這藥水喝下去之後,還有外敷的藥,血稍稍的止住,但是蘿貝利婭的氣息還是很微弱,可沒想到的是,這時候她居然醒了,「我…」「將軍。」「太好了!」「我…活著?」「是,我們正在盡最大的努力。」「那不是…胸口的傷?」「偏了點。」「不要…告訴公主殿下。」「這是好事,將軍,一定要將您的好消息告訴殿下的。」「別說…如果,治療失利,她會…更失望…她是個溫柔的女子,但是…其他人不是。」
在場的人都一震,伊莉絲眨眨眼,「您是說…」「謠言…殺人,就說我戰死…沙場,送我到這裡。」,蘿貝利婭指了指桌上另一疊紙,那是她沒有送給七海的,說完,她又暈過去了。伊莉絲跟瞳想了想,「她的心思動的好快。」「但是她說的是對的,如果,真的出事的話,我們…都會不保。」,她們去翻了那疊紙,裡面有一個莊園,上面有著座落的地點。
伊莉絲很快的下了決斷,「依照將軍說的,死訊照發,一撥人先送將軍去莊園,我們回王城,之後找個理由請假,反正,我們適合在外征戰,不適合朝堂的爾虞我詐。」「也對,我想,愛咪跟派蒂,在將軍的莊園,也會比較安全一點,她們兩個長的好,這會兒,全國上下正在歡慶中,有的人啊,很不長眼,她們出了事就不好了。」「好,我也跟著去吧?」,香蒂看著伊莉絲,問了這個問題,伊莉絲點點頭,「麻煩妳了。」
大家立刻著手整理蘿貝利婭的東西,趁著大軍還沒有完全回來,可以把消息壓下,出發前,瞳和愛咪、派蒂在做最後的檢查,而派蒂不經意地往伊莉絲和香蒂的那個方向看,然後嘴巴張大,「喔哇…」「怎麼了,派蒂?」「我只知道貴族們都很花心風流,但是,成親之後會這麼收斂啊?」「收斂?」
瞳跟愛咪往兩人的方向一看,兩人的手牽著,「哇喔!十指交握。」「啊,這還好啦,伊莉絲的個性就是這樣。」「她那麼喜歡另一半啊?」「新婚嘛!」「原來是新婚。」「怪不得。」「兩年。」「啊?」「成親兩年了。」「兩年那叫新婚?」「她們相處的還是像新婚夫婦那樣喔,宴會上看到都習慣了。」「老天…」「其他女人看到會很妒忌吧?」「所以伊莉絲的個性相當低調,很少出席宴會舞會的,偶爾一次,也是早早離席。」
「對喔,香蒂她的個性也很低調安靜,以前學院的慶祝會,她待的時間也不長。」「所以囉,兩人個性很互補嘛!相處才會這麼好,好到她們現在還像新婚夫妻一樣。」「怎麼打斷她們?時間不等人。」「她們自己會看時間的,放心,再來檢查吧。」「好。」『下次出她們兩人的本子,我絕對不押虐。』『起手式就這樣,沒有哪一對有這樣的描述耶。』『太猛。』『這樣讓裡面的公主殿下看到,不羨慕的要死?』『所以…我設定的是兩人很少在公共場合這麼做…』『本尊在公共場合也很少這麼做,妳怎麼想得出來?』『她們有牽手啊。』『每一對CP都有牽手啊。』『但是我覺得她們的眼神對視有粉紅電流,每一對眼神不同。』『不過妳沒有畫得很清楚耶。』『呃!畢竟只是一點點…』『兩位,自己的本子時,心裏要做好準備。』
等兩人道別完,香蒂帶著愛咪派蒂離開,瞳跟伊莉絲再三的交代護衛要小心路上,目前還有點不安全,盡量挑大路走,然後就目送她們離開,回到軍營處理接下來的軍務。菲歐娜聽到這邊問:「來到這邊,路上安全嗎?」「安全,並沒有太多的問題,天氣也很好,所以比預定的時間更快到達莊園。」「她的傷口,在一個多月之後,好像,癒合的不是很好?」「這是,我們必須透露給殿下知道的原因。」「給我嗎?」「對。」
「為什麼?蘿貝利婭知道嗎?」「她不知道,而且她不贊成。」「她…清醒了嗎?」「一開始的時候,每天可以清醒個10-20分鐘,但是後來慢慢的拉長了時間,進步到半個小時,有一次中午,甚至堅持了四十分鐘才又慢慢的陷入沉睡,可是,一個禮拜前,不知道為什麼,她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精神越來越不好。」
「傷口惡化嗎?」「看樣子不像,癒合的情況不錯,但是她醒來沒多久,情緒會很低落,沒多久,會再度進入沉睡。」「沉睡的時候,情況好嗎?」「怎麼說呢?她反而睡的很平穩,氣色,會比醒來的時候好很多。」「這樣啊。」「近日,她身邊的人,發現她有夢話的習慣。」「我不知道她有這個習慣,小時候沒有,大了…有沒有改變,我沒聽她說。」「侍女們幫她清潔的時候聽到的,她反覆的叫著一個人的名字,向她道歉、哄著對方,說了很多她內心的話。」,菲歐娜苦澀的說:「那是個…幸運的人,能被,蘿貝利婭掛念著。」
「是的,殿下很幸運呢,能被將軍這樣掛念著。」「咦?」「將軍念的是您的名字。」「啊…」『喔喔喔!』『筑紫,妳繪畫的功力進步了!』『表情一模一樣。』『我自己在畫的時候,也覺得會是這個表情呢。』,菲歐娜紅著臉,這時,蘿貝利婭突然動了動,「蘿貝利在動?」「她快醒了,因為將軍念著您的名字,而且,我們認為,她的情況,解鈴還須繫鈴人,所以,就讓瞳假裝帶著露娜去將軍的家中整理文件,把這個地方的圖放在她的文件中,由露娜送給您。」「原來如此,謝謝妳們。」「這是她醒來要喝的藥水,或許,您來了,她會願意好好的治療。」「我會讓她乖乖聽話,請放心。」「那我們先退下了。」「麻煩妳們了,真的很抱歉。」「不會。」
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間,那個房間,僅剩下菲歐娜和蘿貝利婭,陽光從窗戶灑進來,像是一道溫暖的白光打在蘿貝利婭身上,菲歐娜靜靜的看著她,她有四百多天沒有看到蘿貝利婭了,戰爭發生前,兩人就因故沒有見面了,戰爭結束後,她以為自己永遠失去了蘿貝利婭,沒想到,她還活著,菲歐娜無法讓自己的視線從蘿貝利婭身上移開,她細細的觀察著一年多以來,蘿貝利婭的變化。『這邊為什麼沒有寫菲歐娜的心情啊?』『也就是臉長開之類的,我就沒有想太多,反正,就用表情來呈現了,彼此間的變化,只有她們兩人知道。』
等了一會兒,蘿貝利婭的眼睛有睜開的跡象,她的眼睛動了動,慢慢的睜開,一瞬間,還有點不適應陽光,但是她看到床邊的菲歐娜,卻很驚訝,「我在…作夢?」「妳覺得呢?」「是夢吧…」「是嗎?」「是夢,妳…終於笑了。」「為什麼這樣說?」「我這陣子,看到妳,妳都好傷心。」「妳覺得我傷心的原因是甚麼?」「我辜負…妳了…」「妳沒有辜負,蘿貝利。」「妳希望我陪著妳,但我沒有做到,就是辜負。」「可是現在妳在我身邊,還活著,就沒有辜負了。」「我沒有讓妳知道,妳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活著。」「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我不覺得自己治的好,如果有任何問題,妳會更傷心,妳已經傷心過一次,我不要妳傷第二次,能在夢中,看到妳就夠了。」「不想看到,現實中的我嗎?」
蘿貝利婭皺了眉頭,「為什麼,會不想呢?但是我不能抱持這樣的想法,如果因為我想見妳,給妳帶來更多的麻煩,那是我不想要看到的情況。」「妳來見我,不會給我麻煩,只會為我帶來喜悅跟平靜。」,蘿貝利婭舉起手,要揉揉額頭,「我沒…」,菲歐娜伸出手,輕撫著她的眉心,「不要皺著,放寬心。」,這個觸感,讓蘿貝利婭感到很驚訝,「妳的手,太真實了…」「碰碰我,蘿貝利。」
蘿貝利婭慢慢的伸出手去碰了菲歐娜,「夢裡我都碰不到…妳…菲歐…」「早安,蘿貝利。」,蘿貝利婭震驚的看著菲歐娜,「妳…妳真的…」「先起來梳洗一下,喝藥好嗎?」「怎麼會…」「聽話,快,藥水在這邊。」,菲歐娜親自幫蘿貝利婭淨面漱口,然後看她好好的把藥水喝下去,「好一點了嗎?」「嗯…」,蘿貝利婭的表情還是寫著震驚跟不敢置信,菲歐娜喚人,讓女僕們幫蘿貝利婭把衣服換了,而香蒂、愛咪還有派蒂也進來看看蘿貝利婭的情況。
蘿貝利婭看著菲歐娜,又看了看伊莉絲,無奈的問:「妳跟瞳,這樣做很危險。」「還好,我覺得現在看妳的氣色好很多。」「錯覺,罷了。」「這是妳醒來以後,第一次跟我鬥嘴喔。」「讓妳不那麼無聊到天天跟另一半調情。」『啊哈哈哈。』『這邊畫的真有意思。』『雖然走型了。』『從沒看她們兩人這樣說話過。』『雖然跟德語不熟,但是她們在用德語溝通的時候,感覺也是很有禮貌的。』『畢竟那是不同的場合,我設定她們的關係是會互相關心的好友,也會鬥嘴鬧對方這樣。』『這真有趣。』
派蒂看了看蘿貝利婭的樣子說:「嗯!今天的精神確實比昨天好,能有這個力氣鬥嘴,相信也有這個力氣來治療傷口。」「嘶…好痛。」,菲歐娜忍不住伸出手輕撫著蘿貝利婭的臉,「稍微忍一下,馬上就好了。」「好…」
因為癒合的情況不好,愛咪跟派蒂把一些發炎的地方割除,又重新縫合,沒想到露娜居然在一旁幫忙打下手,菲歐娜疑惑的看著她,露娜回答:「對於花草的醫療,我稍微懂一點,但不是全部,所以我只能幫忙。」「露娜,妳從沒告訴我這一點。」「那個,我對於花草的知識,只怕還比不上主帥,和殿下聊花花草草這些,是主帥的特權喔,我不能擅自拜託殿下給予我這樣的特權。」「嗚,露娜,妳太誇張了。」
傷口重新縫合敷藥後,蘿貝利婭感覺到傷口的疼痛,稍微減輕一點,「這樣就可以了,如果照這樣下去,應該可以讓她慢慢坐起來,下床走動了。」「好的,我會留意她的。」「那我們先告退了。」,愛咪和派蒂行禮後離開,順帶把露娜帶出去,兩人要好好聊聊。而香蒂在一旁跟菲歐娜說明要注意的地方,蘿貝利婭看了看伊莉絲說:「她只是離妳幾步遠而已,妳像個跟蹤狂一樣看著她。」「我不是跟蹤狂,看自己的另一半當然是光明正大。」「又不是沒跟她見面。」「上次看到她是兩天前。」「妳不可能沒請假。」「我請了。」「那就好了。」「但是她在這邊照顧妳,她要留在這裡,我不行,我在獨守空閨。」「她可以回家,我這個莊園在交通便利的地方,妳可以來接她。」「來回奔波,她會累。」「好吧…我實在不知道該說甚麼了,明明妳們是家族關係而成親的,但感情也好的太快。」,伊莉絲的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弧度,「嗯!我也覺得這很奇妙,我們兩人都想不透。」
當香蒂交代完之後,就和伊莉絲回家了,而愛咪、派蒂跟露娜當然還是在這個莊園小住著,畢竟蘿貝利婭並沒有痊癒,情況隨時都會很危急。當房間只剩下菲歐娜跟蘿貝利婭兩人的時候,房間變的很靜,一瞬間,她們不知道該說甚麼,這時,蘿貝利婭打破了沉默,「菲歐。」「嗯?」「妳有多久沒好好休息了?」「我有好好的休息,現在妳的精神怎麼樣,我聽她們說,妳最近清醒的時間都很短。」「只是有點睏,之前,打仗的時候,我睡得太少。」「今天,可以努力一點,不要太早累嗎?」「我會努力。」
但不知道為什麼,菲歐娜突然覺得很疲倦,她揉了揉眼睛,蘿貝利婭發現之後,立刻緊張的要坐起來,但是被菲歐娜止住了,「妳累了,菲歐。」「我沒有,只是眼睛癢。」「我讓人為妳準備房間,妳要好好的休息,妳一定都沒有睡覺,眼睛,都是腫的。」「我真的不累,不要擔心,蘿貝利。」,蘿貝利婭皺了眉頭,「我看的出來,妳要去別的房間好好休息一會兒。」「我不想,看不到妳。」「菲歐?」「去別的房間休息,我就會看不到妳,我不要。」
蘿貝利婭在被子下的手握緊了拳頭又鬆開,她的心裡在天人交戰,最後,她自己的慾望,戰勝了理智,她的右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慢慢的把被子掀起,光是這個動作,已經讓她痛的頭上冒汗,「那…躺進來吧,如果,妳不介意。」「可以?」「可以。」「我去整理一下。」,在房間的屏風後面,侍女們為菲歐娜脫去了外衣,僅留下了貼身衣物,然後為她換上了睡袍,打理妥當之後,菲歐娜高興的躺到蘿貝利婭的身邊,蘿貝利婭看著她,溫和的說:「睡吧,我也,再休息一下,這段時間,我們都沒有睡好。」「蘿貝利,妳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妳前一陣子會疲倦的原因。」「…我做夢了。」「作夢?」「妳在我的夢裡出現了。」「妳想要看到夢裡的我嗎?」「不…我只是,想讓夢裡的自己,和妳相見,但醒來之後,我仍舊只能看到窗外的藍天白雲,房間只有我自己,我就,忍不住的想要再度進入夢中,現實,我是孤獨的,但是夢裡,我們兩個都有彼此的陪伴。」
菲歐娜靠近了蘿貝利婭,把她抱進懷裡,「其實,我也沒睡好。」「為什麼?」「因為我夢不到妳。」「這可能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夢不到妳,一般人都會說夢到逝去的親友,但是我都沒有,我在想,可能妳認為,我們沒有甚麼關係,所以不來見我,我好努力的把妳送給我的東西,都放在身邊,但一次都沒有,我真的好失望跟好難過,但我現在知道原因了,因為妳還活著,所以才沒來找我,這個原因讓我很高興。」「菲歐…我…」「先不要去多想別的,把傷養好,這是我目前對妳唯一的要求。」「好吧。」
接下來,菲歐娜就待在這裡了,莊園裡的消息,完全沒有洩漏出去,不過,菲歐娜不可能在這邊待太久,一定會引人起疑,但是她又不願意離開蘿貝利婭半步,而蘿貝利婭的傷勢雖然好一點,也不能移動,而且她也不想離開這個莊園,因此,菲歐娜一直在思考該如何處理。她也不想讓蘿貝利婭回到王城,那對她的傷勢來說,並沒有半分的幫助,相反的,還有可能因為嘴碎的人,讓她心情更差,進而影響她的健康,這個問題,讓她非常苦惱,不過,幸運的是,瞳的到來,為她帶來了好消息。
「殿下,這個莊園的旁邊,也有一個莊園要賣喔。」「咦?是嗎?」「我朋友告訴我的。」「朋友?」「嗯!主人才剛打算要賣,他要去馬賽,據說他不想要留在這麼嚴寒的地方。」「好,謝謝妳,瞳,我這就派人去問問看。」「是。」,菲歐娜立刻指派護衛去調查,沒想到對方確實要賣,而且消息已傳出去了,由於位置良好,滿多人在詢問,菲歐娜小心翼翼的用著特別的名義,以稍微高於市價的價格取得那個莊園,接下來,派人整修,然後大臣們,就發現自家公主三天兩頭的去莊園度假了。
「殿下,您太常出城了。」「嗯!我知道,我需要呼吸新鮮空氣。」「但是次數太多了。」「可是國事我有好好處理,沒有延宕。」,這句話讓大臣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菲歐娜去莊園的時候,確實還會處理國事,一點耽擱都沒有,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想該怎麼接,可是也沒有話可接,只好讓菲歐娜繼續出城放鬆。
出城之後,菲歐娜多半都在蘿貝利婭這邊,監督著她喝藥,起床走動,又要她好好休息,蘿貝利婭也會留意菲歐娜的狀況,來回奔波的勞碌,國事處理的辛勞,如果發現她有任何疲倦的跡象,就會主動帶著菲歐娜休息,或者出去散步,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們的感情,恢復的非常快,甚至比小時候更加濃烈,蘿貝利婭的傷口,恢復的速度很好,氣色也很不錯,最近,她在思考著,自己該不該說出還活著的消息,不過,就在這時,一個對她來說不好的消息傳來了。
戰事已經停了,兩國的情況也穩定下來,雖然事後講和,但誰輸誰贏,各國當然都看得很清楚,因此,王子的國家景況開始不穩定,而菲歐娜這邊則蒸蒸日上,她的婚事問題又再度浮現,菲歐娜閉口不言,樞密院的大臣們也不能強逼她同意,但是各國紛紛派出使者,準備向菲歐娜求親。
而在蘿貝利婭莊園的治療師們,發現莊園主人的心情變的非常陰鬱,本來因為傷口癒合良好,在加上有感情的滋潤下,蘿貝利婭的氣色變的很好,心情也很愉悅,但是莫名其妙的這幾天變的很沉默,如果菲歐娜不在的話,她會在自己的花園待上一整天,眼神很深邃,但是大家問她,她卻一個字都不願意說。
派蒂苦惱的說:「這下該怎麼辦?她不能不開口,這樣的情緒,對她的傷勢會有影響,哪怕我找到好幾種藥草可以讓她的心情平穩,但是自己不放開也不行。」「有甚麼方法可以讓她開口呢?如果莫妮卡或者蒂娜在這邊,可以有八百種方法讓對方開口的。」,香蒂喝了口飲料說:「我個人認為這兩位的方法,不太適用在將軍身上喔,這會出事的。」「那要用香蒂的方式嗎?我覺得妳只是動動小指頭,伊莉絲就把心裏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了。」
香蒂的臉頓時帶了點淡淡的粉,「我們關係,不同;如果要做對比的話,該這麼做的應該是公主殿下,而不是我,那是越殂代庖。」「所以伊莉絲會瞞著妳甚麼事情?」「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味?不對啊,我從沒有聞到她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都是3月的鬱…」,香蒂把派蒂的嘴摀住,「伊莉絲身上的味道,並不是我們討論的重點,我親愛的派蒂。」「可是都是妳的味道啊。」「不要用眼睛跟我對話,也不要再討論她身上的味道了。」「好吧。」
治療師的苦惱,並沒有傳給蘿貝利婭,而菲歐娜在到來之後,也很快的發現蘿貝利婭情緒不對,她觀察著對方,想要猜到原因,突然,她想到了,內心頓時感到非常膽怯,甚至害怕,那是兩人最忌諱的話題,當蘿貝利婭重傷痊癒,而她重新獲得蘿貝利婭,她們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但現在浮現出來,逼的兩人不得不面對。
幾天後的下午,兩人約好要出去走走,蘿貝利婭仔細的幫菲歐娜繫好披風的繩子,菲歐娜幫蘿貝利婭戴好手套,「冷不冷?」「還好,進入春天了,不冷。」「那我們走吧?」「好。」,春陽暖融融的照耀著大地,地上的雪一一的被化開,很多小花小草,慢慢的冒出頭,蘿貝利婭看著這些花草,突然說:「我想到了一件事。」「甚麼?」「七海跟我說的,春暖花開的時候,她帶海咲去山上找寶物。」「寶物?」「嗯!剛產出的野菜、溪間的小魚,做成料理,非常好吃。」「聽起來好清爽呢,東方的料理,很特別,瞳有跟我說過幾次。」「她覺得很有趣,東方料理比我們這邊豐富多了。我…很想知道,她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妳何不寫封信問問看?一定會有好結局的。」「嗯!我也這麼認為,她很…幸運。」
菲歐娜的手抖了抖,「為什麼妳會這麼說呢?」「她能夠,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確實很幸運。」「妳不行嗎?」「我…」「妳為什麼覺得自己沒辦法?」,蘿貝利婭皺了皺眉頭,「我沒那個本事。」「妳試了嗎?」「我可以,預想到答案。」「任何事情,都不該先假設的。」「如果不先假設的話,當問題襲來,會讓人措手不及。」「但妳是直接說了結果,那不是假設。」「我覺得,那就是結果。」「告訴我,蘿貝利婭,妳真的希望這種事情發生?」「我…」「告訴我就好,我不會在意。」
就在蘿貝利婭握著拳頭掙扎時,她卻感覺不對,把菲歐娜護在身後,「護衛!保護殿下。」,不遠處的侍從立刻衝上來,然後有一位騎了快馬回到莊園喚人,一分鐘後,箭聲出現了,然後也有好幾個拿著刀劍的刺客衝出來,由於事發突然,來不及保護菲歐娜回到安全的地方,蘿貝利婭把人護在身後,準備小心的移動到馬車上,護送菲歐娜離開,刺客的人不少,雖然蒙面,不過從交手的情況來看,蘿貝利婭猜出那是敵國的人,劍術身手都像,她咬著牙苦撐著。
雖然對方人不少,但畢竟跟在蘿貝利婭和菲歐娜身邊的侍衛不是吃素的,對方的人數慢慢的減少,對面領頭的人不甘心失敗,拼命的準備突圍,這時,他突然抓到一個空檔,快速的拿起弓箭,搭上了手上僅剩的四支箭,朝菲歐娜射過去,結果那四支箭,全部射在擋到菲歐娜面前的蘿貝利婭身上,兩支箭在身上,兩支箭在兩臂,『啊!』『沒、沒事啦,菲歐娜,不是要害啦,真的。』『不可以騙我喔。』『真的啦,放心、放心。』
而那個領頭的人在箭發出去的下一秒,身上就被六支箭貫穿,瞳跟伊莉絲正帶著人來救援,就看到對方把箭舉起來的畫面,等兩人持弓反擊時,終究慢了一秒,蘿貝利婭吃痛的握著手上的劍,痛的跪在地上,菲歐娜嚇的抱住她,「蘿貝利婭!」「我、我沒事…別怕…快回、快回馬車…」「妳跟我一起上去!」,菲歐娜親自把蘿貝利婭攙扶到馬車上,護衛長向伊莉絲和瞳交代幾句,就立刻帶人趕回莊園。
回到蘿貝利婭的床上,治療師們看到她的傷口,都覺得很棘手,「先檢查看看有沒有淬毒。」,她們小心翼翼的拔起箭檢查,鬆了口氣,「還好,只是一般的箭而已。」「沒有毒液就好了。」,露娜帶著菲歐娜在房外等候,「殿下,寬心。」「我、我不能寬心,她身上的傷剛痊癒,現在又中箭了。」「我知道,四支箭很恐怖,但是如果不是要害的話,希望很大,而且也不是毒箭。」「我該怎麼辦?露娜,我該怎麼辦?我們剛剛還在吵架,吵我的婚事,我不要那是我們的最後一次對話。」「殿下,那不會是最後一次談話的。」,這時,伊莉絲和瞳也趕過來了,「殿下,主謀和從犯都抓住了,我們要送他們回王城審訊。」「閣下的情況怎麼樣?」「還在急救。」「是毒箭嗎?」,露娜搖搖頭,「不是,我剛剛看了一下,雙臂上的還好,不會對未來的行動有影響,現在就看身上的兩支箭。」「如果是肋間的話就好了。」「是啊。」
這時,露娜說:「殿下,您要做好心理準備。」「甚麼心理準備?」「主帥還活著的這件事,她隱瞞著沒有讓任何人知道,但現在您被襲擊,她救了您,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瞞的過去,大家一定會問的。」「活著的這件事好解釋,就說情況危急,怕敵人有異心,因此在鄉間休養。」「沒想到剛好遇到襲擊。」,慌亂的菲歐娜,晃了晃頭,稍微定了心,「消息傳回王城,我會親自向大臣們回答的。」「是。」
經過搶救,蘿貝利婭的狀況稍微穩定下來,她的房門被打開了,一陣血腥氣傳出,香蒂朝菲歐娜還有露娜走過來,「殿下,主帥閣下沒事了,雖然身中四箭,不過都不是要害,只是剛好血流的比較嚴重,已經止住並包紮好,現在她休息了。」「我想進去看看她。」「這…」,這時,菲歐娜忍不住哭了出來,「就讓我,進去看看她,我現在哪裡都不想去,我只想在她身邊。」
香蒂不好判定這個決定是好是壞,露娜想了想回答:「夫人,讓殿下待在這邊吧,這是,讓她們兩人安心的方法。」「也罷,請隨我來,殿下,這氣味不雅,我們已經把窗子打開了,也灑上醋水,等一下血的味道會慢慢散去。」「好的。」,當菲歐娜走進去的時候,蘿貝利婭正在昏睡中,不過她的胸口緩緩的起伏,菲歐娜放下了心,露娜說:「殿下,讓侍女為妳整理一下,主帥也是,要不然,妳們會不好休息。」「好。」
菲歐娜換下了上面帶有血汙的衣服,在浴室中洗去身上的髒汙,換上乾淨的衣物,回到了蘿貝利婭的床邊,她坐在另外一邊,靜靜的看著蘿貝利婭,手慢慢的伸出去,碰著對方的臉,跟前幾天相比,稍微低了一點,菲歐娜又看著蘿貝利婭身體其他地方,雖然都在被子下,不過菲歐娜知道蘿貝利婭漂亮的身體,又添上不該有的傷痕,一下,心酸難忍,菲歐娜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到蘿貝利婭的臉上。『嗚嗚嗚,這邊畫的真不錯…』『面、面紙都下去一包了…』『早知道該準備毛巾。』
這時,侍女輕輕的敲門,「殿下,樞密院的大人們正往您的莊園趕來。」「我知道了。」,她在蘿貝利婭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好好休息,我等一下就回來。」,菲歐娜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莊園,在那邊,她用了晚餐,思考著該如何向大臣們說明情況。快晚上九點的時候,大臣們都到了,看到菲歐娜,都焦急的問:「殿下可安好?」「我很好,眾卿請坐。」「據說,是主帥救了殿下?」「是。」「可是,她不是戰死沙場了?」「是啊,大家眼睜睜的看著那位王子的劍插中她的心口的。」「及時搶救回來的,此時她還在休息,不要去吵她。」「是。」「人犯的審訊如何?」
大臣們將接下來該做的事情,都拿出來和菲歐娜討論,一直到快十一點,會議才結束,菲歐娜指使身邊的侍女安排大臣們休息,自己,則偷偷的回到了蘿貝利婭的莊園,看了看她的情況,她依舊安穩的睡著,「主帥有醒來過嗎?」「沒有,換藥的時候有稍微睜開眼睛,但是沒多久又昏睡過去。」「好,我曉得了,妳們去休息吧。」
菲歐娜躺到蘿貝利婭的旁邊,即使她很疲倦,還是睜著眼看著蘿貝利婭,這時,蘿貝利婭突然醒了,「菲歐…」「蘿貝利!妳醒了!」「妳…沒事嗎?」「我很好,真的,一點傷都沒有,妳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還好,妳…妳怎麼在這裡?這裡不好,妳…」「我不要、我不要,我哪裡都不要去。」「床上都是我的血跟污漬…」「她們都弄乾淨了,妳是不是不希望,我待在妳身邊?」『嗚喔…』,露娜稍稍愣了一下,『這句話,問的很重呢。』『我一直在思考要不要用這麼重的語氣呢,但是我覺得最後的結局一定是合,對吧?公主殿下的不安跟恐懼,總要有個宣洩的場所,至少也該讓主帥知道公主的想法。』『她不是知道嗎?』『對,知道但是本人沒說過嘛!之前彼此都有顧慮,生離死別之後,想法一定會不同的。』『妳不會讓那些大臣亂搞吧?』『我沒有參考中華民族的白蛇傳,裡面可不會有活法海跟古代飛利浦。』
蘿貝利婭咬了咬牙,「我不是…這個意思。」「蘿貝利,我想知道妳的想法。」「很晚了,菲歐,妳今天遇襲了,要好好休息。」「我不累,我不想休息,我只想知道妳的想法。」「我沒有甚麼特別的想法。」「妳希望我們在彼此的身邊嗎?」「我…」「只有希望,或者不希望,一個回答,並不困難。」,蘿貝利婭掙扎著看著菲歐娜,對方現在滿臉都是淚,「要我怎麼告訴妳呢?蘿貝利?妳不知道我在想甚麼嗎?」「我知道妳在想甚麼,但是我不行。」「為什麼?」「我不會是…人選的,我身上,不具備著大臣們看重的特質。」「妳問了嗎?」「從他們找的人選,跟我自身比較的。」「我不是說這個,妳問了嗎?」「…沒有。」「為什麼妳今天要救我?」「我不可能讓對方傷害妳。」「因為我只是妳發誓要護衛的殿下嗎?只是這樣而已嗎?妳說過妳會是我的劍、我的盾,保護我的一切,只是因為我是公主而已嗎?」
蘿貝利婭突然坐起身,雙手握著拳頭,咬著牙說:「因為,我不能失去妳!我不能看妳被任何人傷害!因為我…」,這時,侍女們敲了敲門,她們聽到裡面傳來爭執的聲音,非常擔心,「殿下,您可安好?主帥閣下有事嗎?」,侍女的聲音,讓兩人恢復了理智,蘿貝利婭感覺到傷口傳來驚人的疼痛,她喘著氣,菲歐娜立刻用床頭櫃的毛巾為她擦了擦汗,「蘿貝利,我們…過幾天再說吧。」「好。」『筑紫,侍女們不就是飛利浦嗎?』『這是必要的飛利浦。』『為什麼?』『就是,而且我覺得菲歐娜應該講得更多更激情才對。』『我不能描述太多,本主自己講比較好。』『那蘿貝利婭要講的…』『也應該是她自己講比較好啦。』
蘿貝利婭睡下後,心頭總是很不安,等到她再次醒來時,天還有點黑,她看了看身邊的菲歐娜,睡得很不安穩,兩人的手是交握著,蘿貝利婭看著菲歐娜很久,直到再度睡著,接下來的幾日,兩人對於那晚的事情,一個字都沒說,而蘿貝利婭在晚上,總是會突然醒來,然後看著菲歐娜,每晚,她都能發現菲歐娜的不安還有夢囈,透過夢囈,她知道菲歐娜做了甚麼夢,她也知道原因是甚麼,曾經有一次,菲歐娜回到自己的莊園處理事情,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蘿貝利婭不在床上,頓時嚇壞了,雖然兩分鐘後,蘿貝利婭就出現在她面前,但是菲歐娜緊緊的抱著她,說不出話,蘿貝利婭只是拍拍她的背部,溫柔的安撫她,「抱歉,我去花園走走了。」「嗯…我太…心急了…」
蘿貝利婭知道菲歐娜有多害怕她的離去,就像蘿貝利婭自己也知道,那天的遇襲,讓自己有多緊張菲歐娜的安危,她慶幸著自己動作夠快,才能夠擋在菲歐娜的面前,為她擋下了攻擊,她不能忍受菲歐娜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突然,她想起了很多人對她說過的話,「妳的離去,對她就是最大的傷害。」「妳有能力為她帶來幸福的。」「去試試看,不要留下遺憾。」
蘿貝利婭想了很久,當她得知隔天,大臣們會再度前往菲歐娜的莊園報告國事的時候,她提早起床了,雖然她身上的傷口還沒有痊癒,即使不是傷在要害,但是傷口很深,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康復,站起來的時候,還是會痛入骨髓,但是她還是硬撐,讓人幫她把禮服換好,在沒驚擾到菲歐娜的情況下,靜悄悄的前往了菲歐娜的莊園,跟正在準備的大臣們見了面,「諸位大人,早。」「主帥閣下!」「您恢復了嗎?」「還沒,我…今天有點事情想跟各位商量。」
當菲歐娜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失去蘿貝利婭的恐懼立刻浮上心頭,要不是枕頭的凹陷,床邊還有她的衣物,菲歐娜一定以為這段時間和蘿貝利婭的相處都是夢。她著急的起身,喚來侍女,「蘿貝利婭呢?她去哪裡了?」,她的侍女們都搖搖頭,而蘿貝利婭的管家們則低下了頭,「殿下,主人,去您的莊園找樞密院大臣了。」「她為什麼…啊,她,難不成?」,沒有人敢接下菲歐娜的問題,而菲歐娜只能摀著嘴,將苦澀的淚水吞下,稍作梳洗,回到自己的莊園,快步的往大臣們的辦公室去,沒想到剛走到門口,門就開了,大臣們正準備好要和菲歐娜開國是會議,「殿下?」「眾、眾卿…」
首相看了看菲歐娜,又往房裡看了看,和藹的說:「殿下,不急,您慢慢來,我們正好也需要整理些文件,襲擊的事情要告一個段落了。」「蘿貝利婭,找你們說了甚麼?」「殿下,何不自己問問小公爵呢?」「是啊,殿下別怕。」,每個人向菲歐娜行禮完之後,就往開會的廳室去,而菲歐娜緊張的往裡面走,蘿貝利婭疲累的坐在椅子上,「蘿貝利。」「菲歐,妳起來了,抱歉,我沒叫妳。」「沒關係。」
蘿貝利婭慢慢的站起身,走到菲歐娜身邊,菲歐娜顫抖的問:「妳跟,大臣們都說了甚麼呢?」,蘿貝利婭看著菲歐娜,對方的眼裡有著驚懼、心酸、痛苦,還有濃濃的感情,蘿貝利婭伸出手,慢慢的把菲歐娜抱在懷裡,輕撫著她的背後安撫她,在菲歐娜的耳邊說:「這個答案,讓我用一生告訴妳。」
筑紫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汗,「請問感覺怎麼樣?」,大家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真是,差點被妳嚇死。」「還以為那些大臣真的要當活法海。」「不會啦,該收手的時候要收手嘛!」,香蒂交叉著雙臂,歪著頭說:「雖然我知道有些地方妳不寫明的原因,不過我還是覺得有點可惜。」「我自己也這麼覺得,但是不寫明會比較好啦。」
蘿貝利婭不開心的問筑紫,「為什麼不讓我明說啊,筑紫,妳讓裡面的我把菲歐娜嚇壞了。」「求婚的話,妳總該自己想。」「…好吧……」,瑪莉蘿絲瞇著眼,把漫畫上下左右顛倒看,「我不懂,我要問為什麼伊莉絲的身上會有香蒂的味道?」「她們是夫妻嘛!」「沾染彼此的味道有那麼容易嗎?」「有啊,很相似,瑪莉,相信我。」「派蒂都有聞到?」「哼哼,之前我有跟妳說過啊,那個誰誰誰的耳邊,是誰誰誰的唇膏;誰誰誰的身上,有誰誰誰的沐浴乳;還有頭髮…」,派蒂的話沒講完,嘴巴就被一票人摀住,瑪莉蘿絲點點頭,「這下我懂了。」,神無用不懷好意的笑容說:「很傳神,對吧?」「沒錯。」
雖然結尾說的很開心,不過賭盤還是要開,「通殺…」「嗚嗚嗚,在莫妮卡的賭場都沒那麼慘啊…」「好歹我還能連續壓中幾個數字的…」「這就一點跡象都沒有…」「又要聞到巧克力鍋了…」「香蒂,我拿番茄跟妳換巧克力鍋…」「成交。」「筑紫,一起參加。」「妳們為什麼要這麼自虐…」,那天晚上,菲歐娜在蘿貝利婭的懷裡,再度閱讀著兩人的同人誌。
雖然是看第二次,菲歐娜還是哭的很傷心,蘿貝利婭趕緊下床拿著熱毛巾敷她的眼睛,「別哭,菲歐,我在。」「總覺得,筑紫把我們的心事,抓的好透。」「她啊,學的很認真呢,人心的變化,還有表情,都拿捏得不錯,島上有很多人在指導她,我都沒想過她會讓香蒂、派蒂還有愛咪當治療師。」「調製花草茶呢,真有趣。」「想要的話,我泡給妳喝。」「沒關係啦,蘿貝利,快來坐著。」「好。」
蘿貝利婭把毛巾放回浴室,然後回到床上,抱著菲歐娜,菲歐娜蜷縮在她懷裡,感到很安心,「菲歐。」「嗯?」「妳會希望筑紫,把中間吵架的那一段,畫出來嗎?」「不會,但是,我知道我會說甚麼。」「妳會說甚麼呢?」「我希望妳有勇氣,向樞密院的大人,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希望妳保護我,不因為我是妳的公主,我希望妳能親口對我說出妳對我的想法。」「妳會想要知道嗎?」「會。」,蘿貝利婭輕撫著菲歐娜的臉頰,「我不敢向樞密院的大人說我自己的想法,我怕自己不夠資格站在妳身邊,我怕我的肩膀,不夠寬廣,無法為妳遮風避雨;我保護妳,不光是因為妳是我的公主殿下,而是因為…」,蘿貝利婭吻著菲歐娜,說出了菲歐娜最想聽的話,「Je t`aime,mon amour,l'amour de ma vie。」
隔天,各島的島主來訪,發現了某兩個人的特別情況,「我說,小傢伙,妳家的蘿貝利婭跟菲歐娜,今天的粉色泡泡也太多。」「還好啦,我覺得。」「都快把她們淹沒了。」「我覺得很好呢。」「光是菲歐娜的眼神,蘿貝利婭都快醉了。」「她們感情不錯嘛!」,因為今天來的都是女島主,所以大家還比較放得開,那些女島主壞笑的問筑紫,「筑紫,妳接下來要畫誰啊?」「呃…」「妳們家開了賭局吧?」「賭注是甚麼?」
莫妮卡說:「每個人最討厭的食物。」「啊…」「賭這麼大?」「沒錯。」「本來想參一腳的。」「那還是算了。」「我可不想被新的方式調教。」「調教?」「我對於拍照很不好意思。」「尤其是穿比較暴露的泳裝。」「上次拍那個麋鹿,我好幾天不敢跟她們的眼神對到。」「我是魔王,總覺得自己要被吃掉了。」「還有那個溫暖圍巾也是,太恐怖了。」「更不用說含情凝視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小島主的維納斯們,看著其他自己,『妳們…』『逗她…挺有意思的…』『她反應太有趣…』『臉紅的時候確實很可愛。』『工作的時候明明能力很強,這個時候卻像個純情的孩子。』『害羞的時候,碰她的手都會紅喔。』,其他的維納斯們七嘴八舌麼的說著自家島主的個性,『妳們,小心擦槍走火喔。』,結果,其他的維納斯們,表情很尷尬,『我說…』『只是…一起洗澡又沒關係…』『反正都是女孩子…』『一起休息也是一樣…』,千乃偷偷的跟小春說:「這要是其他島主聽到不羨慕死。」「爆哭的程度,大概會比看筑紫的本子還嚴重。」「到時候維納斯群島就要因為島主的淚水而沉沒了…」
後記
這是接續前一篇你好不好
也可以說是下冊
基本上,只有寫出我的想法的三分之一
畢竟有些東西是不好讓筑紫寫的
上冊也是一樣,所以會不會哪天好好的把我的想法寫出來
不知道,會很虐吧,然後把兩人氣得不出衣服😆
這個結局當然兩人是在一起的,沒有問題
最後說的那個一生,其實是一生相伴
我是想讓蘿貝利婭說點別的,但是當然,我還是留下一些梗
可能未來會使用
中間露娜跟關銀屏,當然就是CV梗
然後香蒂跟伊莉絲的話,後面會出
綾音的部分,可能要等小雫上島之後,才會著手寫
已經想好復活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