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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god - 24.當局者迷

居鴉 | 2025-04-14 17:41:45 | 巴幣 2 | 人氣 18

連載中I am god
資料夾簡介
創世神在人間的分身淪落地獄反思罪行。為了救贖,她重回人間修行,在跳脫愛恨糾纏與權力紛爭中,最終選擇直面內心,追求屬於自己的自由與平靜。
最新進度 I am god - 34.搞砸

回到家後,謝必安立刻迎了上來,看到她神色輕鬆的樣子頓時一愣:「小夏,妳去哪了?」
「練劍啊。」
「妳看起來心情很好,完全不像前幾週那樣愁眉苦臉。」謝必安疑惑地說。
夏時晴笑了笑,走到屋外,陽光炙熱得有些刺眼。她瞇著眼,看見范無咎正蹲在地上忙著鋪草坪。他全神貫注地將草皮鋪平,用手壓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順著太陽穴滑落,卻連頭也沒抬一下,冷冷地問:「幹嘛?」
「我現在懂你的意思了。」夏時晴站在一旁。
「又怎麼了?」范無咎的語氣不耐煩。
夏時晴看著他這模樣,忍不住苦笑。她知道,范無咎是不太擅長接受別人道謝的,索性岔開話題:「要幫忙鋪草坪嗎?」她順手拿起一副粗布手套戴上。
范無咎挑眉瞥了她一眼,繼續埋頭鋪草坪:「妳今天練劍遇到誰了?」
「格雷‧漢斯沃。」夏時晴蹲下來,把草皮鋪在鬆好的土壤上,用手輕輕壓平。
「打起來了?」
「他邀的。」
「那妳用劍術打敗他了嗎?」范無咎斜眼瞥了她一下,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笑意。
「沒啊,我用法術贏的。」夏時晴一邊說,一邊整理草皮,盡量不去看范無咎的表情。
范無咎的嘴角明顯抽了抽,臉上寫滿了「我就知道」的表情。他嘲諷道:「所以說,妳還是得靠法術啊,劍術那點事根本不值得妳浪費時間。」
「我還是想練劍。」夏時晴小聲說,拿手擋住後頸,太陽照得皮膚發疼,「只是不用大老遠跑去皇宮了。」
范無咎停下腳步,稍微正了正神色:「那很好,妳想怎麼做都可以。只要別迷失在別人的評價裡。」
夏時晴低著頭,沒接話,過了一會,卻突然問:「你會想回死神界嗎?」
范無咎愣了一下,腳下沒站穩,直接滑倒在地。他狼狽地爬起來,正準備開口反駁,就聽到夏時晴笑得前仰後合,一邊嘲笑他,一邊伸手將他拉起來。
「妳幹嘛突然問這種問題?」范無咎皺著眉,拍掉身上的泥土。
「你沒回答我。」夏時晴語氣變得有些正經。
范無咎沉默了片刻,低聲嘟囔了一句。
「什麼?」夏時晴沒聽清楚,靠近了一些。
范無咎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盯著她:「那妳怎麼辦?」
「我……」夏時晴愣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范無咎嘆了口氣,繼續低頭鋪草坪,邊說邊埋怨:「妳這個傻子,一個人在這裡怎麼辦?我是不擔心妖魔鬼怪,但彭宇生那種三流角色都能讓妳上頭,我有預感,他還會造訪這裡。在此之前,我不會讓他傷害妳,這是我答應過必安的。還有,我警告妳,別回到人間犯賤。」
「無咎……」
「別用那種語氣叫我。」范無咎皺眉,語氣帶著幾分嫌棄,「快鋪草坪吧,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夏時晴嘆了口氣,她知道范無咎終究還是想回到死神界的,只是為了她,才屈就在這裡鏟土、鋪草坪。她蹲在地上,看著他手裡的草皮,心中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當初你為什麼要救我?」她忍不住問。
范無咎停下動作,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妳知道必安和我為什麼會成為死神嗎?民間故事裡說得很簡單,但真相是,老謝因為一個女人墮化入魔,而我在等老謝的時候活活被水淹死,成了死神。城隍和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必安拉回死神界,但他從來都不快樂,永遠在為他魔化的眼睛受苦。他其實寧願死,只是因為我為他而死,所以他為我而活。」
夏時晴點點頭,沒有打斷他。
范無咎抬頭看向屋內的謝必安,語氣變得柔和:「必安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妳說我為什麼要救妳?因為有時候,我在妳身上看到了謝必安的影子。那時候妳摘除了他魔化的部分,給了他一隻新的眼睛,妳可能不知道,看著他終於快樂,這對我有多重要。」
「只是想說……謝謝你。」夏時晴輕聲說,語氣裡多了一絲認真。
范無咎低頭繼續鋪草坪,語氣又恢復了平日的調侃:「別客氣,我們沒地方可去,才留下來陪妳這個麻煩鬼罷了。」
夕陽的餘暉灑在剛鋪好的草坪上,微風輕拂,帶來廚房裡飯菜的香味,讓整個傍晚都顯得悠閒而平靜。夏時晴疲憊地躺在草坪上,雙臂攤開,頭枕著草地,目光無焦點地盯著逐漸變暗的天空。
范無咎洗澡去了,謝必安則在廚房忙著準備晚餐。夏時晴打著哈欠,困倦地閉上眼,腦海裡卻浮現過去的一幕幕:從初見城隍到痴迷、墮落,再到地獄的血雨腥風。她的胸口微微發悶,那些過往的愧疚和迷茫像藤蔓一樣糾纏著她。要不是范無咎和謝必安始終在她身邊,她或許早已在虛假的歸宿裡走不出來了。
「下任神?」一個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夏時晴猛地睜開眼,便看見格雷的臉正俯視著她。她嚇得立刻坐起來,手忙腳亂地擦著臉:「哈啊?!什麼事?!」
格雷挑了挑眉,眼神略顯尷尬地指著她的嘴角:「口水……」
夏時晴更慌了,胡亂用袖子抹了一把,試圖掩蓋自己的窘態:「什麼情況?你怎麼會在這?」
格雷的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他舉起手中的蛋糕,聲音低了幾分:「這個是給妳的。」
夏時晴愣住,腦子有些轉不過來:「為什麼?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不是。」格雷無奈地嘆了口氣,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甘和無奈:「黃子殿下警告我,說我對妳的態度太差勁了,還說妳是外賓,讓我帶蛋糕過來請妳吃。」他的語氣生硬,就像是在念背熟的稿子,整個人看起來極其彆扭。
夏時晴心裡嘀咕:看來他是被逼來的。瞥了眼蛋糕正想著,沒關係,我應該也不會再去你那邊練劍了之時,謝必安突然從窗子裡探出頭來,聲音裡滿是期待,「蛋糕。」
夏時晴一怔,尷尬地轉頭看著他:「幹嘛?」
謝必安完全無視她的表情,繼續追問格雷:「什麼口味的?」
「草莓。」格雷簡短地回答,臉上的表情透著些許僵硬。
「我想吃。」謝必安毫不猶豫地說,眼睛盯著蛋糕,彷彿裡面藏著什麼稀世珍寶。
「別這樣。」她看著謝必安嘴饞的樣子,只好轉頭看向格雷:「要不要進來坐一下?順便吃晚餐?」
格雷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會被邀請進屋。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蛋糕,像是在考慮,但臉上的神色還是掩不住抗拒:「不了,我還有事……」
「既然加百列派你來,那就進來吧,否則我也不好意思讓加百列覺得我們怠慢了你。」夏時晴聳肩,眼看著謝必安嘴饞的樣子,也不好只拿禮物就請人離開。
格雷最後點了點頭:「那就打擾了。」
謝必安已經迅速打開門,接過蛋糕,臉上寫滿了滿足:「草莓的最好吃了。」他一邊說,一邊把蛋糕端進廚房,完全無視格雷的存在。
晚餐時分,夏時晴、范無咎、謝必安,以及格雷漢斯沃圍坐在同一張餐桌上,燭光搖曳,飯菜香氣彌漫整個房間。桌上的氣氛卻帶著點微妙的僵硬感。
夏時晴狠狠瞪著謝必安,這位死神正心安理得地切著草莓蛋糕,表情看起來簡直像個沉浸在甜食世界裡的孩子。而范無咎則在一旁冷冷地瞪著夏時晴,似乎對她將外人帶回家的舉動極為不滿。至於格雷,他雖然身為皇家侍衛隊的隊長,此刻卻像個局促的新兵,只顧低頭吃飯,不敢多說什麼。
「這位是皇家侍衛隊的隊長,格雷·漢斯沃。」夏時晴開口介紹。
「又是有頭銜的男人?」范無咎冷哼一聲,聲音不大正好能傳到夏時晴耳裡。
夏時晴立刻用力踩了他一腳。范無咎膝反射撞到桌子,發出一聲響亮的震動。格雷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伸出手:「你好。」
范無咎咬牙切齒地瞪了夏時晴一眼,還是回握了一下手。
夏時晴努力扯出一個笑容,硬著頭皮介紹:「這兩位是……我的輔佐官。」
這話一出口,謝必安手裡的刀差點掉下來,他的臉因驚訝而僵住。而范無咎的眼珠子更是差點掉出眼眶,憤怒和不可置信全寫在臉上。
「妳都三十歲了,還需要輔佐官?」格雷皺著眉,語氣像是認真在詢問,卻又帶著幾分好奇。
夏時晴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剛想解釋,范無咎搶在她前頭拍了拍眼睛,冷冷地說:「不懂事的地方還多著,自然是要輔佐的。」
「我以為神明都很獨斷專行。」格雷挑眉。
「你這一生大概就現在才跟神明互動吧。」范無咎毫不留情地說。
謝必安見狀,趕緊切好蛋糕推到范無咎面前,示意他閉嘴,隨後把剩下的蛋糕分給大家,自己先樂呵呵地享用起來。
夏時晴平日不喜甜食,看著盤裡的蛋糕,又不想浪費,便戳了幾下,勉強吃了下去。
很好吃。
「飯菜很好吃,謝謝妳們的招待。」格雷吃完後站起身,禮貌地說道,「有機會請到我家作客。」
夏時晴立刻抓住機會起身送客,將他送到門外的小徑口,正打算結束這段尷尬的相處,格雷忽然轉過身來。
「那個……很抱歉之前對妳說了那些話。」他的聲音低了幾分,似乎帶著些許認真和懊悔。
夏時晴愣了一下,隨即苦笑:「沒事,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是不擇手段,也很想贏。」
格雷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會才問:「那妳為什麼還想跟我們練劍?」
「因為我心裡對於純粹的劍術不如你感到委屈。」夏時晴坦然地說,「可是接受現實後,這件事也沒那麼重要了。所以……應該不會再去了吧。」
她心想,格雷說得對,她的程度的確應該去普通人的劍場練習,既不會浪費別人的時間,也不會顯得自己多麼莽撞。
格雷卻沒有急著回話。他微微皺眉,像是在思索什麼,過了一會才開口:「我說過,如果妳贏了我,可以自由出入操練場。」
「對啊,但現在也沒必要了。」夏時晴正準備敷衍兩句結束對話,格雷卻突然補充了一句。
「我還有很多東西可以教妳。」
夏時晴皺了皺眉,有些不明所以:「我的老師是葛洛利亞。」
「他教得不好。」格雷不假思索地回應,「我今天看妳的姿勢,完全不行。」
夏時晴盯著格雷那張一板一眼的臉,感覺他莫名認真得有些滑稽。她不太明白他到底哪根筋不對,或許是因為被打敗後心有不甘,想藉當老師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吧。她只好勉強點頭:「謝謝你。」
「明天,操練時間前三十分鐘,來練習。」格雷板著臉說完,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小徑的盡頭。
夏時晴雙手插在腦後,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人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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