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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誌2014-11-28 23:04

[達人專欄] 你認為,人一生需要多少時間?論鐘點戰,毫無希望的世界

作者:我太爛教教我

開頭先提點簡單的問題吧

如果讓你擁有自由選擇活幾年的權力,你想活多久?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想做什麼?





                            世界觀&角色簡介


為了解決人口爆炸的問題,人類改造基因,讓所有人在25歲之後停止生長,以手上的倒數計時作為剩餘的壽命,一旦時間歸零,就是面臨死亡的命運,這是個具體體現「時間就是金錢,金錢就是時間」的弱肉強食世界-




威爾•薩拉斯





生自貧困的時區,與絕大多數這個時區的人一樣,25歲之後1年的時間即遭用罄,其後天天過著若短短幾天不工作就會立馬橫死街頭的日子,但至少,他有交情十年的好友,在這樣時區還能與他相伴。電影開始那天,因緣際會遇到了擁有一世紀時間的亨利,在一陣交談之後,亨利給予了他那一世紀的時間,也給予他今後的磨難-


席薇亞•魏斯





生自富裕的新格林威治,父親更是擁用上百萬年時間的巨賈。每天只要為了活下去而活就行,永遠不必愁時間用完,本該如這個時區的其他富二代,只要沒有意外,就可以永生,直到威爾進入新格林威治,對威爾這樣的存在起了興趣-




其實我想先談的,是關於這個世界的社會


25歲,在這之前,人的工作效率、產能、身體皆處於巔峰狀態,表面上,這樣似乎確實解決人口過多的問題,確實的適者生存,以死相逼,工作生產等等應該都在頂峰,然而,這是一個扭曲的社會,彷彿在嘲笑資本主義導致貧富不均,到最後可能的結果。

英國工業革命後,英國的工業、國防、財力無一不登上龍頭,產品的規格化造成勞工階級沒有靈魂,資方的絕對優勢造成勞工方只能一昧地被壓榨,最後才會出現勞基法這種私人之間卻由政府介入的法令。

好笑的是,人類終於準備全心全力貢獻自己,走向比較接近共產社會,甚至為此改寫基因,並相信人類因此可以解決問題。人口過剩的問題或許解決了,產能也提高了,但這不又走回資方壓榨勞工的資本主義社會了嗎?

然而,表面上全新貢獻自我的社會中,甚至沒有保障勞工的事物存在,僅僅丟一句弱肉強食,卻慢慢拉開差距,創造一個窮者想努力也只會被壓榨得更澈底的社會。

或許,這個社會確實可以得到永生

然而,人類顯然完全沒有進步。




在我眼中,以電影而言,鐘點戰的設定精妙,有不少巧思,從立場完全對立的男女主角,到片頭男主角出門前母親給予的那三十分鐘,由大到小的添加各式伏筆,劇情看下來沒有什麼不合理之處,也深切感受得出編劇想要在其中加入眾多要素的野心。


說來說去,這個作品能令我喜愛,主要原因果然還是那設定吧!能在短短的時間傳達許多意念,簡單易懂,興味無窮。


一者極度貧窮,時間強盜橫行,一旦成年便只有不斷工作到沒時間橫死街頭,生活行動除了快,還是只有快;一者極度富裕,永遠不必煩惱時間用罄,或遭人行搶,因為這裡沒人缺那一點時間。只要沒有發生意外,幾乎永遠不必擔心會死亡,車子甚至只是炫耀的工具,每天只需睡覺睡到自然醒,悠閒度日。



(上班時間的行動到到夜晚的娛樂場所,兩者呈現極端的對比)


貧困的時區看似不存在所謂愛心與同理心,可謂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為的極致顯現,然而主角與母親、朋友的親情、友情卻證明,人類並沒有喪失那些,縱使對待外人確實是毫不留情,但他們一定也是再也不想失去了,那麼,到底是什麼讓人可以被迫那樣行事?便是那些新格林威治,養尊處優的富人了。


片中,主角在酒吧遇上了在貧窮時區揮霍時間,雖然擁有一世紀時間,在貧窮時區仍毫不掩飾的亨利•漢彌爾頓。即使面對貧窮時區人見人怕時間強盜,亨利依然毫不在意,或者更像自暴自棄才對。

主角威爾拉著亨利躲了起來,了解幾乎永生的亨利厭世而欲尋死,對亨利的煩惱,想起那些死去的人們,威爾是憤恨不平,28歲的威爾對105歲的亨利憤怒而不解。

亨利已經見過太多世間醜惡了,但卻在威爾身上找到現在幾乎無人擁有的同情心,他才會將希望,將那一世紀的時間與貧富差距的真相託付主角,自己留下五分鐘,靜謐平穩的面對死亡。




或許主角其實並非是同情而幫助亨利,而是對於這不論何其不公都得面對的世界的不滿,又看到亨利的浪費而於心不忍吧,從更後面的結果而言,那即是盈滿的反抗之心終於溢出,支撐制度的棟梁終於斷裂的那一刻吧!


鐘點戰花了約一半的劇情篇幅,去交代敘述貧窮與富有時區之間的差異,貧窮時區的人不時得看錶,或更直白的說,看自己離死期還有多遠,腦中想著的幾乎都是怎麼工作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怎麼工作到富有的時區,脫離被死亡追逐的折磨。

貧窮時區的孩童,在父母眼中的價值竟不單只是子嗣,甚至比較看重的是還要多久可以使用他們手上那一年的時間,祈禱自己能撐到他們25歲。


富有時區的人們天天可以睡到自然醒,走路特別緩慢,他們有錢(時間)可以買車,買來通常卻是為炫富而非己用,富人的子女永遠不必擔心時間不夠,除非有什麼意外,不然絕對沒有死亡的憂慮。於是他們甚至會用時間請保鑣來保護他們不受意外。就這樣過著成天過著毫無目標,只追求今日的安逸享樂,直到哪天可能意外而死的人生。




(三代同堂,這是在新格林威治才會有的現象)


另外在劇中也佔有一定主角敵方戲份的,時間守護者更是在窮人與富人之間,悲劇下的產物。很諷刺的是,他們並不為公平公理而工作。「守護者」,何其好聽的稱謂,他們只負責守護時間的機制與流動,至於機制的制定者,當然就是那些富人,也就是他們守護的,是富人的時間。

時間守護者來自貧窮的時區,卻淪為壓榨貧者制度的守護者,即使深知那份被壓榨的痛苦,卻不得不去成為幫凶,或許,他們也是不願再失去了吧。



由於亨利給予威爾時間是在閣樓中,而窮人搶奪時間的事件更是屢見不鮮,時間守護者馬上就認定那一世紀的時間流動是威爾搶來的,不問證據,奪走她的時間,直接收押。

威爾逮到了機會逃跑,並劫持了女主角,上述的典型富家千金,席薇亞•魏斯逃跑,開始真正的主軸故事。事實上,時間守護者這樣的行徑恐怕只是為了維護時間的平衡,亨利的死對他們而言應該毫無影響也不重要吧。

另外再介紹另一種屬於啃食他人一方的存在,時間強盜。專門在貧窮時區搶劫時間,貪婪又暴虐無道,殺人不眨眼,為人們所畏懼,如果新格林威治中那些企業家是背地中貪念的裏,他們就是表象。



(並不是劇中有重要地位的角色,卻是給予主角最大威脅的存在)

順帶一提,老實說,論演技,我認為全劇之中之最,反而是在劇情或設定上不占那樣種地位的時間強盜,每個動作,每個表情,莫不到位,主角或是其他人反而顯得略遜一籌。



時間守護者與時間強盜,都是最直接對主角倆加害的存在,然而其背後根本的原因,仍是那些在新格林威治中,恣意揮霍數百數千年,卻一秒鐘都不施捨給貧窮時區的富人啊!

強者合作壓迫弱者,弱者卻互相榨乾骨肉,心底祈禱下一個倒下的不是我,幻想著有人能改變而自己可以坐享其成,這裡就是這樣的一個世界,不,這在訴說的,或許是現實也不一定-



(再怎麼努力,在這制度之下,都只能成為街頭冰冷的屍體)



多數人對現狀是不滿意的,但面對不滿意的現狀,不論用一個「忍」字,咬緊牙根,勒緊褲帶,苟且偷生;或是面對一成不變的日常,只追求「安逸」就可以了的富者,在我眼中,那都只是「逃避」的搪塞理由,不論是那些默不作聲被壓迫致死的窮人,或是漫無目標,只因為不會死而毫無目標的富人。


尤其在因設定而畸形的社會上,那樣的價值觀僅會讓差異更大而已。人無法決定出生,卻可以決定為人與作為,這是一般認為正確的論調。但在這個世界之中,即使你在怎麼努力,也只是能被壓榨的東西更多罷了。沒有人該死,也沒有人應該永生,幾經磨難,男女主角理解了這樣的事實,開始行俠仗義,奪取富人的時間,歸還貧者。



(如同所謂俠盜,將銀行搶得的時間一個一個分給窮人)


既然都在講這個作品,也不能單討論制度,講講劇情吧。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講的,鐘點戰的故事架構其實相當簡單,平心而論,劇情說並不是那麼引人入勝,說白一點,有點太小家子氣的感覺,台詞的氣勢與劇情推進都沒甚麼震撼感,或者說,那是與設定格局相差懸殊的劇情,整體可以說是因小失大。

反過來說,小地方都有顧到,關於與時間強盜的對決、關於給好友的時間、關於片頭主角母親給的半小時、關於時間警察的生存方式,細膩道令人覺得與劇情或對話的程度不平衡的地步。

好比當初給好友的時間所造就的結果,一方面,像是在講物極必反,一方面,又像是在講窮人註定無法幸福富足,一方面,又像在講天命不可逆一般,呈現出來的結果,我認為與怪醫黑傑克有異曲同工之妙。

綜合的說,鐘點戰在細節無一不顧及,但格局不夠大,花了太大的篇幅表達的卻讓人期望落空,因小失大,反而讓我喜愛世界觀勝過劇情。



硬要說的話,設定與世界觀相輔相成,我才會得出這樣的想法吧。單就殺人的罪惡感這樣的存在而論吧,撇開時間強盜,就我的觀察看來,這個世界的人至少還是對殺傷人有所謂罪惡感的吧?

這個世界與我們所處的現實在性命的得失上,根本的差異為何呢?除了因為身體機能無法繼續運作之外,即使身強體健,時間被奪走的人依然會死亡。這就是虛擬與現實間的差異,也是造就這樣社會的原因之一。

新格林威治中住著無數的人,寧願多花幾十年的時間買車炫耀,也不願意救濟一秒救助他們時間的來源,被壓榨到瀕死的人們,甚至可以理所當然的榨取他人時間與性命,而原因很簡單,因為那是無形的,這就是設定的精妙之處!

富者一個舉動,好比調整10%的稅率,在他們眼下沒有害死任何人,但貧窮的時區卻倒下了無數的人,富者可以滿不在乎的把這些時間拿去揮霍,睥睨著那些窮困的人,高唱著那是適者生存的進化論,也許他們真的爬上了金字塔的頂端,卻無法否定他們殺人無數才抵達至此的事實。



(席薇亞的父親,只要在辦公室中笑著調高稅率,就能榨取更多人的性命)


在他們眼中,貧窮的時區或許不是窮人的居住的,而是馬戲團或是動物園吧,看著螻蟻怎麼樣都無法逃出生天,而自己利用他們賺錢。他們就像管理員,儘管恣意作弄、壓榨他們就是,反正他們不可能會反抗成功,即使有人因此而死,也不是在眼前,毫無感覺。那樣的心態,清楚反映在女主角席薇亞身上。

起初,對於擁有巨額時間卻以窮人方式過活的男主角感到興趣,在父親邀請男主角出席的晚宴中,對這樣一個新奇的人感到有趣,進而與他接觸,或許可以在她一成不便的生活中帶來一點色彩。兩人甚至大膽跳海游泳,嘗試了這種以前她不曾經歷的事情,她確實感到歡喜,也對男主角提了些以往對貧窮時區的問答,成功滿足了好奇心。



(或許這對她而言是人生最大的刺激了,殊不知今後還有更驚險的路在等著她)


我想,這應該就是對螻蟻的好奇行所產生的行為吧, 她甚至想過一些荒誕的想法,好似晉惠帝那種何不食肉糜一般的問題,直到她真正墜入牢籠,成為了任人宰割的螻蟻,開始以不同的角度去看待以往的自己、自己深信的一切,是何其醜惡的存在,親眼看著生命一個一個因為她與她父親一般的存在而毫無價值的消逝。

終於,她認清了,銀行金庫中的時間不只是財產,而是生命!如此一想,那樣滿是財富的金庫,反倒像個滿是遭壓榨至死者血淚的亂葬崗吧?



(無數的時間,就是無數失去的生命)

一個人的一生,在怎麼樣,也只可能抽出那一年,她父親金庫中的一百萬年所壓榨的,絕不僅止於一百萬人的血淚吧?一年就象徵一個人的壽命,那這樣多的時間,背後的來源是何等的殘酷?若非親眼見證,任誰都不會想拋棄富裕的生活,去換取多難的未來吧?


這個作品並不以風平浪靜的社會製造出是麼黑幕,因為這世界本身就是黑幕,不,現實世界,我們也時不斷地在浪費時間,因而才會構思出如此設定吧!接下來我就由結局與感觸來為文章收尾吧,個人認為本作是一個設定重於劇情的作品,建議是可以看看這部分。




結局&啟發


結局可能才是最令我對劇情失望之處吧,他們倆搶到了一百萬年,分送給窮人,大家終於有時間到新格林威治,而兩人將繼續越搶越大,劫富濟貧,充滿希望的開放結局,這樣哪裡不好呢?

錯了,我根本沒看見任何一絲希望!這邊舉另一個兩極世界設定的作品「顛倒世界」為例。顛倒世界中間劇情或許也不算極度突出優秀,然而,卻給予了觀眾一個確定的結局,明確的希望。


鐘點戰呢?這邊與我在[達人專欄] 畏懼仍前行的人們那堅強而弱小的內心-GATCHAMAN CROWDS推廣這篇之中有提到相似的概念,簡單一個問題,我們需要英雄嗎?那先跳脫我們,劇中貧窮時區的人們需要幫助嗎?顯然很需要,不然就不會被壓榨成那個地步


所以,英雄的出現解決了造成什麼?對,結果就是窮人跑到富人的時區,時間再也掌控不住,現存體系崩毀,窮人再也不必平白無故的死了。錯!直到最後,富人仍大手筆祭出一百年要追殺威爾與席薇亞,他們逃的了一時,逃的了永世嗎?



(到了片尾,兩人的懸賞金已經超越上百人的性命價值了)


假設這電影中的世界毫無邏輯,他們真的怎麼搶有錢人都抓不到他們,有一天,有錢人的時光被搶光,怎麼辦?或許那不是五年,十年後,但千百年後?有錢人終於也成了窮人,大家的時間用盡,最後大家一起死?別傻了,這世界所
嶄露的人性才沒那麼美好。

由先前劇情嶄露的人性,或說求生的本能,終有一天,大家的時間真的快要耗盡了,非得有人死不可,會有多少好心人士願意去死來換取他人的存活?別想了,眾人肯定千方百計又開始爭奪時間,到了最後,這世界只會剩下時間強盜與窮人吧,所謂希望,到底在哪裡?鐘點戰的設定上,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希望。

或許,當時能在貧窮時區那樣環境生存下來的人,能力足以遠遠勝過新格林威治的富二代吧,即使面臨之後缺乏時間,在同樣的起跑點上,他們能跑得更快。

所以呢?到頭來,世界有變嗎?不過就是一部分金字塔底層的人爬上去,頂層的人摔下來,既得利益者為了維護本身,將再度創造出與以往如出一轍,甚至以古為鏡,創造出更難突破的社會,到時候?還可能有第二個威爾或席薇亞?



(恐怕到了未來,沒有第二個威爾或席薇亞,卻仍有無數個一百萬年存在吧)


不過,或許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構想者所想諷刺的吧,唾棄人類不過就是會周而復始的重蹈覆轍,因為我們本身就是這樣的存在。

其實,平常的我,是頗喜歡這樣對人類,對人性的嘲諷的作品的,無論是來自新世界或是PSYCHO PASS,兩者的黑幕攤到陽光下之後,是那樣令我興奮雀躍,然而,鐘點戰卻不是將其攤到觀眾面前,而是要觀眾細細去思考,最後居然毫無希望,只能得出悲觀的結局,如果真要比喻,我認為假設有續作,這更像是續做悲慘的前傳,而非只有這個作品本身。

一開始我是以為鐘點戰就是空有設定而結局不佳,想不到幾經整理,竟然就得出這種結論了,這其實在我打上一段的今天之前,都是沒有想過的,但即使背後譴責意義再重,仍無法勾起我的歡心,我應該還是一個喜歡希望的人吧。


文已至此,想抱怨的差不多也抱怨完了,我應該不是一個會拿學測應考生的時間,去打一篇七千字的抱怨文的人,回歸開頭問題,結合鐘點戰這部電影,談談我對這兩個問題的看法與啟示吧。

生與死,本來就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很簡單做個假設,「如果讓你擁有自由選擇活幾年的權力,你想活多久?」假使你填了一千年,依據生存的本能,臨終前,你會後悔,當初為何選的不是一萬年?即使當時選的是一萬年,臨死前亦有相同的感慨。

再換個問法「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想做什麼?」向暗戀的人告白、對生命中給予恩惠的人感謝,諸如此類不勝枚舉,想做的事情,是數也數不清

為什麼會如此?兩者的結論有個共通點,因為「後悔」,後悔?有甚麼好後悔的?過往人生中,有無數次機會讓你做這些事,為什麼你沒做?篇中,威爾在賭博之中,總是豪不在意的將壽命當作籌碼,剩十幾秒來活,每每皆因此獲勝。時間守護者身上從不攜帶超過一天的時間,因為即使遇敵失手,他們自身也沒什麼能被奪走的了。



(即使面對權貴富人的威脅利誘,仍毫不動搖,因為已經沒什麼能被奪走的了)


總歸標題,你認為人的一生,需要多少時間?我們的手上並沒有倒數計時,要是有,你認為那是無限的嗎?你看的清自己剩下的時間嗎?威爾就是如此,將所有心力投注理想,以最後一天去度過今天,以最後一刻去度過當下。


去年,我很最喜愛的奇幻歡樂作「零之使魔」讓讀者面臨的,是作者去世,作品未完的哀傷結局。他是那樣投注在小說上,仍不敵老天的作弄,離開了人世。我們現在都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去投注理想,完成目標,到頭來卻只有終日無所事事。

零之使魔的作者山口昇老師,在去世之前被問到了,若有來世,他想成為什麼?
「我想再做一次自己。我真的過得很幸福」做為一個他的讀者,他的去世時讓人十分難過,但看待一個人,我覺得他已經確實燃燒進盡了自己,即使最後未能綻放,也能無愧於心,做為一個讀者,或是做為一個人的態度,我都是相當欽佩他的。

不得不承認上面的部分已經有些偏離鐘點戰了,但一如標題所記,最結尾便是我的體悟了,也是因鐘點戰讓我聯想到上述關於零之使魔作者的故事,的這邊再拉回終點站收尾。


去掉未來的預想,故事演進其實也算是很正向的。威爾並非什麼正派,若非遇到席薇亞,恐怕真的會得在被追緝的情況下逃到死,即使之後能得到時間,也終有一日不敵時間守護者,還是只能回歸窮人生活;席薇亞雖然對未知的事物有興趣,若非遇見威爾,也將以一個千金小姐的意外結束終生吧。

回到開頭,若是沒有亨利對現有體制的厭惡,也不可能會有往後的故事吧?正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凝聚了所有人對於現行制度的不滿之後,終將可以傾覆現狀。

再度回歸現實,我們這些恣意揮霍自己的時間的人,恐怕就像他劇中所有人所厭惡又嫉妒的,新格林威治的人們所生活的態度,鐘點戰或許是想喚醒我們,是我們蹉跎的過去對我們的警惕吧!



那麼,若將亨利象徵上天,片中最想傳達的,莫過於這句



不要白白浪費了我的時間


或許,這就是要觀眾告訴自己的話才對吧




後記


久久未發專欄,本來也沒有打算將這個作品列入預計要打專欄的作品之中,但看來計畫總感不上變化,雖說這篇的發文時間是有趕上啦…….那不是重點,會打這篇文章,主要是我在補習時,國文老師所提到的歐陽修「三上」精神,並也聊到了這部電影,憶起以前有看過離次,覺得設定很有意思,就打成了專欄來聊。

下一篇專欄如果沒意外,應該是學測之後了吧,那時候我任期還沒結束就是,應該有時間再讓我在這一任打一篇出來,說來這也是第三任達人了,果然時間就是那樣流逝掉啊。

最近上限頻率將會大減,若有什麼留言,我可能會回復的比較慢,還請見諒,這次的文章我自己覺得結尾怪怪的,若有建議,無論排版、錯字或內文,想討論都歡迎提出,我認為並非只有我在發言的好,雙向溝通能獲得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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