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雜感】寫作啟發：驚悚、病態與寫實

　　最近看了幾部「寫實＼有病」作品，被裡頭的「病人」刺激了人物設定。無論是Outlast（絕命精神病院）或者Batman（蝙蝠俠）中的小丑傳，啟發了從實際的社會案件、自傳，甚至病人病例中，取得對角色塑造的構想。

　　小說好看與否，往往與題材及情節張力有關。在這兩個項目上，「病人＼異常者」似乎更具備優勢，而更能直接引發懸念。只是，這種「病＼異常」得真實且有衝擊性，而不只是瘋子的呢喃（※有時候能看到一種文本。作者在其中表達恐怖的手法，就是讓病人＼異常者不斷自言自語些瘋狂內容。儘管在現實生中或許不能否定這類現象是恐怖的，但在小說裡面只會讓讀者，至少我，覺得嘮叨）。甚至，這種寫作，不該由病人的角度直接敘述，因為，這會使得其異常合理化，且博得觀眾的同情，最後，所帶來的驚悚感受下降（※譬如開膛手傑克在行兇的時候，不斷自言自語著過去被多少賤女人玩弄和甩）。

　　儘管應該從旁觀者，甚至受虐者的角度觀看這些病人＼施虐者，但也不該落入前段所述的「自言自語」的俗套（※目擊到前者的旁觀者，自言自語這種人有多噁心恐怖）。沒錯，若自己是一個旁觀者＼受虐者，看到這些有著異常外觀、舉動和行事邏輯的份子，是該產生許多噁心和不舒服的感覺，可是，這不該以「自言自語」達成，而是應該以「直賦」修辭，紀實下其所見所聞。

　　這比起主角的喋喋不休，更容易傳達該場面所想傳達的感覺給觀眾。除非作者從來沒認真想過「這種驚悚場景的具體表現」。不然辭藻的貧乏，也可由「素描者對被素描景物的反覆修正」的啟發，在用詞遣字上，對所欲描寫之景物反覆流暢與雕琢，甚至參考他人技法，而達成這類描寫。

　　不過，「紀實」只是一種手段，並沒有辦法直接掩蓋角色設定的貧乏---本質上，還是得設定出一個「完備的神經病」，並用話語作為「現象上」的線索，令讀者不覺得乏味。

　　至於如何確定讀者乏味與否，在對策上有一個古老的方法，如同優秀的廚師上菜前會先嘗試味道，在將你的小說公諸於世之前，自己也該好好品嘗。若自己讀了都索然無味，則別想認為讀者會買單。也有幾個狀況例外，你的舌頭、或某個讀者的舌頭，非常與眾不同。也因此，好的廚師得保持自己的味覺的全面性，至於作家、讀者也一樣。

　　在結尾不得不提一件麻煩的事情，設定與實際寫作出的文本好壞，是不一定的。好的食材可能被濫廚師糟蹋，好廚師也有可能被濫食材毀掉，但別忘了---一道菜上來，食客只能吃這道菜，知道好吃或不好吃，若是不好吃，也無法直接知道是食材還是廚師的問題，只能假設並驗證。

　　這狀態類比於小說文本也是。

　　若是小說好看、或不好看，究竟問題是人物、用詞遣字？都得慢慢分析、感受和還原，才有辦法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