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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7-03-29 06:50

Dark City 第五章 第四回 Schutzstaffel

作者:soies



鐵衛軍是以西歐白人為主的社群組成的幫派,但他們的規模大到讓人難以想像,據估計下城區有超過一萬名的鐵衛軍幫派人士。

該幫派主席-伊佛妮·舒爾茨,犯下無數直接或間接的武裝暴力攻擊,主席每一周的周末都會發表演說,並由聖徒電視台轉播,天曉得他們是付了塞因絲多少錢才能得到這種宣傳的機會。

一名棕髮的年輕白人女子站在由亂石推砌而成的講台上,她的身後,有一面碩大的旗幟,黑色的骷髏在深紅色的旗幟中央,它的漆黑肋骨交叉到旗幟的四角。

比利參加了這場演說,在遠處以望遠鏡窺看著主席的身影,她有著淺棕色的細眉...墨綠色的雙眸,小而尖的臉蛋無疑像個模特兒那般的美麗動人,她身穿著黑色的修身軍服...左手臂繫著紅色旗幟的縮小版臂章,還有不知道哪裡生來的奇奇怪怪的勳章、肩章、領口掛的可能是自編的軍銜等等。

Boss的首席顧問突然理解到這群人不是一般的幫派...而是紀律嚴明宛如軍隊那樣的存在...而他發現...伊佛妮並沒有說話。

空氣彷彿凝結...鐵衛軍的幫眾沒有人敢吭半點聲,只有比利嚴重的意識到時間的流逝,那個主席連個屁話都沒放,搞不清楚演講究竟開始了沒。

伊佛妮只是站著,任由沒有時鐘聲響的時間去流動,她冷澈的雙眼看著前方,眼珠子緩慢的移動著,她有動作...卻不大...有在呼吸,卻近乎無聲。

「今天,沒有雨。」她開口了,使的心慌的比利瞬間暫停了心中的浮動,「明天也將沒有雨,因為在南極的這座城市...」伊佛妮食指舉起,小小搖晃,「是虛幻而不實的,有人能夠選擇要不要給我們下雨,我們的命運,被另外一群人所掌控...」她扯低了嘴角。

「...你們的命運,就算今天無雨,我仍然感覺到你們的憤慨與熱忱,因為我們心中明白...命運,不是由另外一個人握在手心的!」女子高舉右拳,「鐵衛軍值得敬畏的弟兄姊妹們,白人優秀無私的血液在你們身體流淌,你們必須銘記,永遠保持公正、理性,與愛好和平,我們的敵人懼怕我們...正因為他們曾經在我們的腳下,現在他們不得不以扭曲的新聞、貪婪的群體來要脅我們。」軍帽下的雙眼散發著血腥味。

「握住它!握住你的命運!不再有人能從你手中奪走它!」伊佛妮振臂呼喊著,「我大鐵衛軍們...你們是我們的根基,我們的骨肉,讓我們重掌光明的契機,你們...是未來!」

當伊佛妮拳頭壓著她的心臟位置嘶吼著狂語時,可怕的躁動在人群蔓延,身穿清一色黑色襯衫的鐵衛軍幫眾紛紛高舉象徵和平的手勢-Y。

「恐懼就像病毒,它在下城區傳播,這病毒就像他人惡意散播的鼠疫,它使我們無力奮戰、無力償還貸款,它使我們信用徹底破產,但就算受病痛折磨,我鐵衛軍也將奮戰!直至世界的終焉,請記得...鐵衛軍上下都是一體,富裕的你們必須慷慨解囊、貧窮的你們必須勇敢奮鬥,因為鐵衛軍即是正義,正義即是鐵衛軍!而我們都知道,我們終將戰勝那些吸血鬼與寄生蟲!去吧!去獲取勝利吧!驕傲的鐵衛軍們!」

群眾被演講鼓舞,許多人進入了一種偶像崇拜似的瘋狂高呼,比利傻眼的看著下城南區廣場的鼓譟。

「Boss...你一定要看清楚...下城區有多少怪物級別的人。」男孩的參謀無法自控的滴下一滴冷汗,掀起仇恨是如此的容易,模糊道德觀對那個女孩來說是宛如吃飯一樣的簡單。

但同時,Boss的計畫能夠非常恰當的應用在對幫眾反應沒有絕對控制力的伊佛妮上,她是個了不起的演說家,但在面對外來敵人時,她絕對不能示弱,這就是煽動群眾者必須付出的代價,也就是煽動者位於領導階層時,若是對敵人秀出任何讓步的舉動,都會造成追隨群體的強烈挫敗感...比利知道只要點一個小小的火苗,這支暴力群體很快的就會燃起熊熊大火。

「上城區的比利,記者,跟一個竊賊。」伊佛妮的軍師介紹道。

比利動用了自己上城區闖蕩的名望與人際關係,安排了一場與伊佛妮的直接會面。

「有你這樣的人在壓迫者的群體中發光發熱,我們備感榮幸。」粽髮的主席甜甜的笑道,她右腿搭在左腿上,腳上黑色的軍靴上下晃動著,「這座城市生病了...我相信你也看的出來。」

「妳說犯罪率極高、政府貪污腐敗跟臭的流油的上層社會嗎?」比利曾是個記者,他很清楚伊佛妮在使用的伎倆,他必須時刻保持頭腦清晰。

「臭的...」主席墨綠色雙眼一閃,「流油,是的,問題在於...是什麼製造了這座腐爛的城市?」她脫下軍帽,那對攝魂的雙眼盯著比利。

爛到可以報廢的拖車場中,這群狂熱份子就在這裡施行著鐵衛軍的法則。

兩名黑色襯衫、紅骷髏圖案的主席衛隊就站在比利身後,這紫毛男最好自發祈禱不要做什麼多餘的舉動。

「那些多到不能再多的中國人(泛指所有黃種人)。」主席話說到了重點,她的情緒分明,抑揚頓挫熟練到引人入勝而不見演說者的痕跡。

「哦~那妳的目標是什麼?」比利知道面對這個對手,他不能認真思考對方提出的問題。

伊佛妮身子趨近比利,「如果,一個白人跟其他種族混血,那會誕生一個混血兒,而混血兒與其他混血兒混種...那白人這個種族就會消失,鐵衛軍志在避免這件事情發生,那些黃猴子或許獲得一時的勝利,但最終,都是勇敢奮鬥的人站到最後,而鐵衛軍從不停止戰鬥。」黑色軍服的領導人以理所當然的態度說道。

技術上來說,沒有純種的人類,但比利無法跟一個狂熱者辯駁,除非用子彈打進狂熱者的心臟讓它停止跳動,狂熱的聲音就會一直存在。

「舒爾茨小姐,我能為妳的志業提供上城區最完善的工具。」男子淺淺的笑著,「我相信統一下城區的各方勢力也很重要吧…我手頭待轉賣的物品裡...還有鬼切這個東西呢。」

「那是個非常強大的武器。(德語)」坐在比利正後方的小沙發上的男子叫漢米爾頓,是主席的軍師兼任宣傳部長。

「不要無禮,我們的母語固然重要,但有我們情同兄弟的比利在這裡。」女青年主席撥了下偏右瀏海,突然在比利的臉頰上落下一個輕微的吻。

「鐵衛軍不會忘記你為我們做出的偉大貢獻。」她按壓了下比利的肩膀,肯定著紫色西裝男作為優秀白種人的表現。

比利在驚訝之餘,他有種莫名受到大人物垂憐的感覺,明知道這是這個女人製造的可笑錯覺,但誰不想得到認同?誰不想在群體中得到一席之地?

因此對抗惡魔的人,可能也不是什麼善類。

Boss惡人的第一步,將踩著惡人向上攀升。

汽油與火柴,它們的價格便宜又實在,想要一場大火,只要點燃這把名為戰火的火把即可。

拖車房屋場在短時間內陷入腥紅的火海中,有人在外頭點燃了無辜的野草,波及了鐵衛軍的一般民眾區。

「主席!有人看到聖徒會的人縱火!」

第一手消息...只要一兩千塊就可以變造,比利在外頭用錢請人縱火,叫個小鬼亂喊當目擊證人,這個衝突點就產生了,如果心能笑,那比利已經當場狂笑不止了。

「看來有人不樂見我們的合作。」比利一個攤手道。

「那個該死的澳洲人。(德語)」伊佛妮的臉色變化有如冷冽的陰風吹過一般,「召集鐵衛!」

如此輕易的被煽動...可見那個主席也是很想跟聖徒會大戰一場的,因為......

她這時候,還帶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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