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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おそ松さん,一カラ] 夜焚牡丹寺。(上)

菸草 | 2017-08-24 18:33:16 | 巴幣 2 | 人氣 148

停更[一カラ] 夜焚牡丹寺。(未完)
資料夾簡介
小松先生的女性向二次創作。 一カラ。 和式宗教松。

食用須知:

1.本文為阿松先生的二次創作同人,主CP:四男X次男
2.與其說是佛教松,不如說是神怪松。成人描寫(含色情和暴力描寫)有、OOC&雷有,請斟酌閱讀。
3.樂乎的 百FO點文。(艸)
4.楔子。參考歌曲為陰陽座的 夜歩き骨牡丹和 道成寺蛇ノ獄








上卷、神風過後,僧人一松。






      神風過後的翌日清晨,一松醒來後環顧四周便注意到昨晚一起留宿的已早一步離去,整個偌大的佛堂只留他隻身一人。

      既使不須託人捎來口信,他也明白就算離去熟悉的宅邸與家人身邊,還是能夠從空氣中感覺得到長年依傍的手足氣息,時遠時近,彷彿一睜開眼就會見到他往若孩提時代般坐在身邊靜靜等待他醒來般,用從學塾裡學來的舶萊語與他問候。




    然那只是妄想。




      一松不明白是否該感謝神祇庇佑還是他的優柔寡斷,如今一連串躲避那人追趕的逃亡行已過兩年,明明能夠立刻感應到對方就在自己身邊卻似被不明力量保護般不被找到。

    被找到之後將會面臨如何的命運呢?一松在逃亡的空餘中思索,可久久不得其解。






  

    話說從頭,一切彷如昨日。




    只要他一絲尚存並如同螻蟻般苟活於世,每值夜色濃重時閉上雙眼就能夢見在昏暗的房裡燭光搖曳,與他有著同樣容貌的手足則端坐在眼前。雙親為了分辨兩人而讓孿生哥哥穿上青色長著、他則穿上紫色的,此刻兩人面面相覷不發一語。

    兩人中間則放置漆成朱色的器皿與黑木筷,裏頭則盛裝上他才剛剛煮好的肉。

    那人則是微笑著與他說幾句話後,邊執起餐具將肉夾進口裡後咀嚼幾下便吞嚥入腹。

    沒多久吃下肉的男子便痛苦的倒下,彷彿如缺氧的魚般大口大口喘氣,臉也脹成赭紅的顏色、精健的雙手則向著他那處不斷划拉,最後便吐出大量鮮血後便斷氣般昏厥過去。

    而從頭到尾端坐在哥哥跟前的他被此景嚇得手腳哆嗦,一松萬萬沒料到吃下去居然會出這樣的事情,於是慌亂之中喊了人來後,發現兄長還有脈搏的傭人們就急急忙忙地將前者帶回房間內躺下休息,並在深夜急忙喚了大夫前來。

    大夫診斷後表示已無大礙後就先行告辭,父親本要逼問一松實情為何,所幸母親攔下後就這樣輾轉難眠地過了一夜,或許查覺到兒子們之間的不對勁後他們便不再咄咄逼人,卻還不放棄的趁空檔深入質問。

    可就彷彿是在提醒他所造罪孽般,深入榻榻米的大片血跡是怎麼樣都清除不掉,翌日清晨他後表則鎮定而裡卻不安地自忖。

    才剛萌生出此想法的他,便不自覺地走入兄長所在的和間並坐在床鋪的邊上。



       能夠繼承家裡的向來只有長男,這是自古以來就既有的規矩——既使是出身於商家的他們也毫無例外。既使關係已不再如同幼時親暱,可空松那天不像往常伴他身邊說些言不及義的華麗言語,而是沉默許久便開口宣言要離開家裡去父親熟人那裏磨練幾年,之前父母決定的婚事也同是塵埃落定之事。

    「我不在的期間家裡就拜託你了,Bother.」向來能夠察覺他心事的兄長此時卻無法感知到他的想法,無知爛漫地對他笑道。「嗯?」


    事後回想起來一松也說不清當時湧上心頭的,到底是嫉妒還是艷羨?

    


    正耽溺於回憶的一松忽然感覺到空松的體溫貼上手掌,他抬頭就與空松對上視線。

    害怕空松明白過來他恐怕毀掉前者的人生,他便心懷愧疚地低下頭不與其對視。

    手背被空松那還未做過粗重事情的手指輕握,出乎意料地既沒有提起昨晚的事情、也沒有問昨晚到底是吃下什麼才導致臥病在床,然而一松注意到空松什麼都沒有問的原因或許是對方抱持著僥倖之心才不願多問吧?

    然而真正抱持著僥倖之心的並非是身為受害者的空松,是他。

    



   真正體悟到這件事是將滲血的榻榻米換掉後兩天的傍晚,從學塾回來後的他大老遠地從家中某處聽見空松近乎悲鳴般的慘叫與呼喚,便火速趕到家裡自建的澡堂,囑咐隨他而來的傭人們先別進去,先讓他進去看是什麼樣的事情再說——這大概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好的決定了。

    因為空松泡在水裡的下半身從人類的雙腳化為覆蓋著寶藍色光澤魚鱗的魚尾。

    看著空松悽慘的模樣,他不禁癱坐在濕漉漉的地上。



       是他讓空松吃下人魚肉。

  

       吃下人魚肉的空松頂多應要像傳聞中的八百比丘尼般不老不死,可怎麼樣也沒聽說吃下人魚肉的人雙腳一旦碰到水也會化為人魚啊!意識到犯下大錯的一松渾身發顫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本來並不是要讓你變成這樣這副模樣的。

    原諒我、請原諒我,我會想出辦法來幫你恢復原狀的。

    我只是不希望你離開而已啊……!

    可是最重要的心意非但沒有傳達出去,卻犯下了滔天大罪。





     他緊緊抱住空松顫抖濕冷的身體不斷的重複著同樣的話語,直到空松聽了他那雜亂無章的話語裡夾帶的真心後,就稍稍回復理智後回抱住弟弟那被冷汗浸濕的後背,再度開口道:「我也就只剩下你了,Bother。」

    一松抬頭看見空松臉上的表情已將陰霾恐懼一掃而空,並居然在這種不合時宜的場合露出了從未見過的妖冶笑容——至於那句宣告彼此將成為共生體的言語,音量雖不大卻宛如詛咒般擄獲著他,俘虜了他。





    為什麼忘記了呢?孿生兄長的本性難道他還不夠清楚嗎?

    一松回想起那段記憶就無法抑制恐懼與罪惡、嫌惡之情而渾身顫抖,明明還是悶熱的仲夏卻感到如置冰窖。然而他卻不得不懷疑:真正的空松搞不好在吃下人魚肉後氣絕身亡,現在盤踞在空松體內的是不知名也不知何處來的妖異才對。

    每次往這方向想去時又不得不強制打住其念頭,他很清楚自己只是在逃避現實且將一切過錯歸咎在那人身上。

    真是人渣啊我。一思及此,他不得不痛苦的抱著自己好蜷縮在坐墊上。





    從那之後空松不但保留繼承家業的決定、且與對方的婚事告吹,心懷忐忑的他從旁看著空松平靜的側顏卻無法看穿對方的念想;甚至本來只是有所眷戀的手足之情,也逐漸演變成如履薄冰卻日復一日更加瘋狂的情感,每值深夜空松便會潛入他的房間裡口裡說著『要聽安眠曲嗎?』邊靠上他的身邊,起初倒還相安無事、可最後演變成他欺上對方的身體一逞獸慾的詭異情況——所幸他的房間離父母的寢間遠得很,否則連他也無法想像要是雙親被發現自己與雙生兄弟在棉被裡纏綿將會發生何等慘劇。

    最後總算在意外中發現,他不管怎麼越是感到歉疚就越發暴力相待,可對方的傷口總是很快就能夠復原這件事。

    「這沒什麼好驚訝的吧?Bother.」躺在浸染著鮮血的被鋪上,空松那與他同樣琥珀色的眼瞳不知何時成比深海還要深邃的藍眸,「這一切都是你的傑作、your masterpiece啊!」
    「……莫非你是在害怕了嗎?話說把我變成這樣就要好好負起責任啊,一松。」空松查覺到他的膽怯就鎖緊眉頭說道。或許是被不滿的情緒所影響,沾染到大量鮮血的雙腿緩慢覆蓋上鱗片並長出尾鰭,嘴裡的牙齒也不再和常人般平整、取而代之的是宛如鮫鯊般的尖銳利牙。

    與頭一次見到的形態不同,這樣的空松已不存在人類的模樣了。

    「……責任……?」這般變化讓一松動彈不得,他任由空松吃力地坐起身後將那雙冰冷的手掌撫上他的臉頰。「糞松,你說的責任是什麼意思?」由於實在是意會不來,一松暫時忘記了內疚而拾起以前對他的蔑稱問。

    

    沒意料到一松會吐露出這樣的詢問,他便鬆開緊鎖著的銳利眉間露出了許久未見的溫柔笑顏說道:「你也變成和我一樣,然後我們就離開這個小鎮,一起化成深海的泡沫吧——我想被你所愛、也想愛你啊。」人魚臉上雖然是熟悉到無法再熟悉的笑顏,可眼裡的迷亂震懾了一松的內心。



    那並不是空松……!


    心存此念的一松來不及開口將恐懼化成單音節衝破喉道,此時紙門被猛然拉開的聲響吸引了兩人注意,站在紙門外頭的是看一松房間裡還亮著煤燈而疑惑地走來,卻撞見親生兒子間那不可告人的情事而一臉怒容的父親。

    




    一松不得不承認,當他被家人已要求淨身為目的被送往寺院靜修時,是如此地感到慶幸。

    但步出家門時往回頭看時卻不小心瞥到站在暗處的空松那彷如深海般的雙眼,原以為會是看見那人憤怒之情的他,反而看見的是空松無聲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去見你。』





    於是下個滿潮的月夜,一松眼睜睜見到自己所寄宿的寺院被業火吞噬。

    他從可怖的火勢中看見徘徊於往上攀竄的無數火舌間的身影後,便逃離此處,開始四處流盪逃亡的人生。










      轉眼間過了兩年,輾轉流連的他來到僅存一名為十四松的山僧居住的牡丹寺已過幾個月,歷經波折好不容易安生下來的他在旅途中遇到了各式各樣的人事物後,慢慢的將此際遇梳理乾淨——當然也並非不被罪惡感與懼怖折磨過,然而當他抬眼見到十四松與那巨大的木製佛像時又有種安心且幾近淚流的衝動,他尚未尋求到『時間是否會治癒、平復一切』這疑問的解答,但他也在居住、且空松還在找尋他的期間中了解:『要是自己不在其中有所作為,恐怕也是無法真正解決。』這回事。

    「可是這個世界上無解的事情太多了,要是自己有所作為還是無法解決的話要怎麼辦呢?」十四松知悉他的想法後問,表情認真得不像平時的模樣。

    是啊,能怎麼辦呢?順應因果論而隨波逐流還是……?一松還在思考著這個疑問時,十四松開朗的聲音卻將他拉回現實:「哼呢!總覺得能夠安心將往後將牡丹寺交付給一松先生呢!」

    「這個責任太重了……難道十四松不會再回來了嗎?」一松皺起眉頭問道。

    「嗯,下次再見的話應該也是很遙遠的以後了。」十四松拿起放置在旁邊的包袱,起身要往門口前去。「要好好保重啊。」

    「你也是。」一松送到寺門後回應。說來奇怪,雖然是素昧平生的兩人,可十四松卻能夠如同心電感應般的知悉他的想法,照記憶而言他並沒有將空松的事情告訴過十四松才對。

    「我忘記告訴一松先生了,其實你不說的話我也是都知道的。」十四松語尾才剛落地,人卻早消失在這深山荒野裡了。

    


    一松迴身看向空蕩而素淨的寺院,心想著雖然十四松臨走前說過這牡丹寺隨他高興怎麼處置都可以,可是他也不願意讓空松將此地付之一炬。

    從今以後,他不再打算逃跑了、且更甚之的在十四松離去後,放出消息讓餘怒未消的空松引到身邊來。

    昨晚隨著神風而來的信使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想來也暗暗覺得好笑,既使明知到空松此行前來大概是為了將他置於死地,卻覺得心情不再像以往般驚怖浮躁。

    雖然身為加害者說這些無法獲得原諒,可那也是有所預料內的事情——然而有罪就必須贖罪。

    

   




    他現在只想見空松一面。

    所以過來吧。

    

    


    過來吧,他僅此唯一的兄長、披著人魚外衣的清姬。

    既然都殷殷切切的呼喚你,肯定聽見了吧?

    空松。




TBC.


★後記1:


1.八百比丘尼:傳說眾說紛紜,但是唯一共通點是捕捉到人魚的村人們最後還是決定不要吃,可是其中一戶人家的女兒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吃下,從此不老不死,最後輾轉流連下出家,在八百歲圓寂,人們在祂圓寂的地方蓋了寺廟於日本福井縣小浜市,現在名為「空印寺」。


2.安珍與清姬:安珍與清姬是流傳在紀州的傳說。主人翁是來自奧州要到熊野參詣的僧人安珍,和他在紀伊國寄宿家中的少女清姬。內容描寫清姬愛慕寄宿的安珍,在遭到背叛後化身成蛇,將躲藏在道成寺之鐘裡的安珍燒死的故事。


以上資料來源出自於:wiki百科和中時報導《日本民間傳說 吃人魚肉的八百比丘尼》。




★人物介紹:



松野  空松



孿生哥哥。

因為一松的設計下吃下人魚肉被迫成為長生不老的人魚。

只要雙腳不要碰到水都可以在路上行走。

會說舶萊語和配戴來自西洋的飾品,應該是喜好打扮的青年。

一松的記憶裡,還是人類以前是相當溫柔且善良的青年,按照信使的說法應該還是如此(會有讓路的做法和能夠理智對話),可以推論出來他較侵略性的舉動只針對一松(然後波及周圍)。

不管是勾引弟弟、還是本應該是水屬性的妖怪卻會縱火這兩點來看應該已經把部分的道德倫理觀給捨棄了。

目前這篇文章裡還看不出來他的想法和動機,所以不能保證他對一松吐露出來的愛語是否發自內心。

但殺意還是真實的。







松野  一松



孿生弟弟。

和提前繼承家業而放棄學業的哥哥不同,繼續學習蘭學的青年。

在傍晚的放學路上非人商人慫恿買下了貨真價實的人魚肉,因為從小就累積的嫉妒羨慕與不想與哥哥分離所以讓空松吃下,但沒想到買下了真品,為此倍感懊悔。

在十四松的庇佑與空松本身其實不太聰明(無誤)的關係逃到了牡丹寺帶髮修行(?),並且在這之後的光陰中悔悟後並打算對空松進行補償。

之後的事情就暫且不提了。

其實多少對哥哥變成縱火犯有點驚嚇。





松野  十四松



其實是祖先那類的存在,無法袖手旁觀所以插手拉子孫們一把,應該是做好要絕後的準備了。



正在找當初賣給一松人魚肉的商家,如果有見到請寫信告訴他,他會感激妳們的。



至於牡丹寺的存在是個謎題。





★後記1:



1.八百比丘尼:傳說眾說紛紜,但是唯一共通點是捕捉到人魚的村人們最後還是決定不要吃,可是其中一戶人家的女兒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吃下,從此不老不死,最後輾轉流連下出家,在八百歲圓寂,人們在祂圓寂的地方蓋了寺廟於日本福井縣小浜市,現在名為「空印寺」。



2.安珍與清姬:安珍與清姬是流傳在紀州的傳說。主人翁是來自奧州要到熊野參詣的僧人安珍,和他在紀伊國寄宿家中的少女清姬。內容描寫清姬愛慕寄宿的安珍,在遭到背叛後化身成蛇,將躲藏在道成寺之鐘裡的安珍燒死的故事。



以上資料來源出自於:wiki百科和中時報導《日本民間傳說 吃人魚肉的八百比丘尼》。





★後記2:



大家好,我是Tobacco.

總覺得人物介紹已經把雷都爆完了。

真的非常感謝@腐爛的烏龍麵 願意讓我拖延這麼久,也在此致上歉意:因為預計會超過一萬字以上,所以就拆成兩半了,還請各位不會介意。

雖然腐爛的烏龍麵太太說想要宗教松,而且就以我寫給我妹的那樣的樣板下去寫就好,但我實在不太想跟大家一樣所以就幹出了這種仔細想想我幹嘛要折磨自己的事情來。



不過能用"八百比丘尼"與"安珍與清姬"的傳說下去寫,我其實非常高興,說穿了其實就是非常過分的自我滿足。





希望接下來的故事能看得愉快。





2016/8/21  Tobacco.
2017/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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