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ENTER】:迦南 Φ Land of milk & honey
僅僅穿過一道半透明結界般的「門扉」,煥然一新的景色是深紅戰神降臨此世界未曾預料的。
跟著第13種植園外出進行種子搜索的龍,在目標地點的那座廢棄舊時代大都會中,碰上獵戶座環帶以外的陌生人群,成功獲取種子之一的同時,結識一位自稱牧師並且擁有姓名的老者──加百列‧埃亞斯,從他的反應,既認識龍變身的FAIZ,似乎還掌握著龍所不知道的情報,為查明他所謂的「真相」,龍跟著牧師來到了這個全新的地方。
門扉連通在一個山丘,竟是如此綠意盎然,山腳下有個聚落,儘管登高望遠仍是不難看見沙漠的荒涼,但此處正像一塊生機蓬勃的綠洲。
牧師隆重向著龍道。「年輕人,歡迎光臨『迦南(Canaan)』。」
「迦南?」
「如何?是不是跟獵戶座環帶的觀感截然不同呢?」
「是沒錯,但……」龍指了指更遠於聚落的那處高聳岩層。「能不能停止某人用不正當的眼線盯著我看?」
「不正當?哪裡?」褐膚女性問道。
「別裝傻,就在那座大岩石上,用狙擊鏡瞄準一個受你們邀請而來的人,未免太失禮了吧?」
「這麼遠你都看得見?」
「不是用看的,是我把感受力提升到用能量辨認周遭,山丘上那傢伙可是再明顯不過。」
牧師笑道:「哈哈,印象深刻啊,年輕人,想不到你剛到來就做出如此使人佩服之行為。」
牧師舉起手,龍所指的那個監視者轉移焦點,不過狐疑起自己明明隱藏著氣息與殺意怎還會被察覺?事實上,此監視者瞄準著龍時亦見了FAIZ腰帶,因此才更想看個仔細。
走下山丘,聚落的低矮木製房屋在大馬路兩旁整整齊齊,很像進入一個典型西部片的小鎮,民眾打扮卻是質樸的農畜業風格,與獵戶座環帶那種未來科技集於一身的機械感大相逕庭,彷彿這兒就如世外桃源,不受時代變遷的影響而自然發展,保持著一股屬於人跟自然和諧共存的基調。
幾個小孩子集體奔跑而至,年紀不超過十歲。
「克蘭妮亞姊姊!咱家的風車又有一個運轉不良了啦!」
「咱家又有隻羊走失了!」
「咱家在等妳來幫忙採收呀!」
褐膚女性被孩子們拉著走,展現一副非常和藹的態度,笑笑講著:「好好好,一個一個來,一個一個來。」
龍道:「她還真是受孩子們歡迎喔?」
牧師道:「克蘭妮亞可是迦南裡數一數二的跑腿工,全部家庭的民生大小事都仰賴著她。」
「嗯哼,黑瓶裝醬油,看不出呀。」
龍忽然發覺,迦南有著真正意義上的「孩子」,牧師還提到「家庭」二字,當初剛進種植園跟第13部隊交談,他們對於自己的身份和父母等等觀念十分淡薄,孩子與大人間的關係也是上下層的階級分化,在這兒卻能閒話家常、親密有加,這個迦南,究竟是何等所在?
「年輕人,請移駕,老夫邀你來迦南正想讓某人與你聚聚。」
「某人?聚聚?我可是第一次來的啊?」
「相信老夫,你見到那人和那人見到你,一定都會為對方的出現備感驚喜的。」
牧師帶領龍出了房屋區域,行走一段距離,那兒是放牧牛羊的水草圍欄,看樣子還不少人在看管著這群牲畜。牧師以手指示意距離龍不遠的某人,就跟牧師一樣披著大斗篷而未能探其容貌,既然這樣,去去便知。
隨著龍的接近,那人也不敢置信這份巧妙的安排,龍停在了圍籬外,那人主動向他靠攏,一身大衣和長木杖,是個名符其實的牧羊人。
「終於又見面了,別來無恙啊?GOD-555。」
那人掀起斗篷蓋頭,微捲的棕色頭髮,略帶憂鬱卻不掩甜美的笑容,還能說出龍的GOD-555之代號,若要論誰是獵戶座環帶以外範圍辦得到這點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直美?」
「嗯!真高興今天能與您重逢。」
兩人在旁邊的休息長椅坐下,看來這趟種子搜索不單是戰神武器,居然連自己前段日子所散播出去的那顆「種子」也順便找回了呢!直美給人的觀感有所變動,幾星期下來頭髮長到肩膀,臉色很有朝氣,幾乎猜不出她之前因為要離開部隊一事的哭泣愁容。
直美從她背袋的瓶子中倒出乳白色的飲料,微笑有禮地奉上:「來,請用。」
「謝謝妳。」龍一喝,但覺濃郁的奶香帶點清甜,香醇而不膩口,問道:「這是什麼?」
「新鮮的牛奶加了一點特製的蜂蜜,都出自迦南農家之手,我們這兒的水質特別好,農作物和牲口也生長得很健康。」
「不錯,挺獨特的風味。」
「那個,第13部隊的大夥兒都安好嗎?」
「他們很好,這兩三個星期大部分跟我相處得很融洽,幾次與叫龍的作戰證明了他們的實力和團隊合作,跟隨著戰神離開獵戶座環帶進行所謂的『種子搜索』,這個任務使我與牧師在某一座廢棄城市相見,他帶我來迦南原來就是為了和妳重聚,我也有點驚喜。」
「起初,運輸機被奧菲以諾襲擊墜毀讓我陷入昏迷,醒來後卻發現不是在錫安而是在這個有著許多其他人類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原本有那麼點小恐慌,可是經過這段時間,接觸這裡的人們,學習並體驗了完全不同於鳥巢與獵戶座環帶的生活,我還以為是死了而來到別的世界似的。」
「那倒好,畢竟我當初賭在那尊馬型奧菲以諾的約定算是兌現了。」
「馬型?喔,您指的一定是『阿基里斯』大哥,因為確實是他親口承認把我帶回迦南的。」
奇怪?奧菲以諾沒有把直美丟了就一走了之嗎?龍滿懷疑惑問道:「直美,難道妳……」
「『我認識奧菲以諾?』,如果您是想這麼問的話,那我回答:是的。」
「妳好像不怕嘛?獵戶座環帶至今見了奧菲以諾仍舊會警報大響。」
「迦南遠離獵戶座環帶的監控範圍自成一地,但同樣也需要防範奧菲以諾與叫龍的威脅,在這裡雖然沒有種植園部隊的FRANXX提供戰力,不過存在著足足四尊奧菲以諾負責守衛呢!」
「四尊?這麼多?」
直美邊數手指邊道:「馬型奧菲以諾:阿基里斯大哥,負責帶團進行迦南外圍的警衛工作、鷹型奧菲以諾:艾莉札爾姊姊,負責至高點的監督站哨、虎型奧菲以諾:克蘭妮亞姊姊,負責處理內部的雜事、以及山羊型奧菲以諾:加百列牧師,負責去往各舊時代廢棄都市鄉村找尋戰神武器。」
龍又感驚喜,摸摸下巴道:「哇塞,原來那天早上追逐襲擊運輸機的蝙蝠奧菲以諾的那三尊高階種,居然是迦南的守護者?而且牧師的目標跟種子搜索完全一致。話說回來,直美妳好像對祂們已經如數家珍了?」
「GOD-555,在迦南,這幾位奧菲以諾已經成為人類的親友般的成員,讓我明白原來奧菲以諾之中也是存在著善良份子。」
「人類之中都尚且存在善與惡,奧菲以諾何嘗不是呢?況且,祂們生前本來也就都是人類。」
見兩人並肩相談甚歡,牧師走來問道:「直美,怎麼樣?與FAIZ重聚的滋味。」
「承蒙您的協助,我很開心,牧師。」
牧師坐到龍的右邊,又問:「年輕人,當初你和阿基里斯談妥將直美送來迦南一事,獵戶座環帶的那些人沒有為難你吧?」
「哈哈哈,我可被整慘了呦……」
回溯起那一天,龍和馬型奧菲以諾的對話,那就是龍對著全獵戶座環帶人們隱瞞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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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總該可以告訴我,你們究竟動什麼歪腦筋?」
「我先聲明,因為你是FAIZ所以我才選擇告訴你的。」
「你知道我是FAIZ?」
「時間緊迫,獵戶座環帶的警報一定為了我們幾個的出現而大響,我只挑重點講,至於信或不信,我不能左右你的意志。」
「但說無妨。」
「第一:獵戶座環帶並非這世界僅剩的人類聚集地,我們的根據地和將要送這孩子前往的是一個遠方的村落。第二:人類並非全是善類,奧菲以諾也並非全是惡類。第三:人類跟奧菲以諾與叫龍的三方生存戰爭,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還沒有一個決定性的關鍵幫助突破瓶頸。第四:敵我之間的關係,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第五:何人為敵又何人為友,無非靠兩個東西定義──『選擇』與『相信』。」
「所以,你是希望我『選擇』『相信』你的言論?」
「正因你是FAIZ,所以我選擇相信你。」
「即使這樣,恐怕別人沒那麼容易接受,你是要我如何面對他們?」
「表明真相也好,隱瞞欺騙也罷,這世界目前充滿著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三方種族糾纏,剪不斷理還亂。」
幾經深思熟慮,龍才讓位道:「你過去吧,盡快把你的同夥帶走,剩下的交給我。」
「感激不盡,以後有緣我們自會再度相見,包括這名你託付給我的寄駛員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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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至今隱瞞的對話,連帶之後發生的戰神互爭、全滅事件的揭曉,龍一五一十交代給直美和牧師。
「原來如此,年輕人,辛苦你還要為了這事蒙受不白之冤。」
「別稱呼我年輕人了,我有名字的,『龍』,你們就這樣叫我吧。」
「名字啊?那倒好,用代名詞稱呼確實不近人情,所以老夫以前才授予阿基里斯他們三個相襯的靈號與名字,就連咱們的小直美透露她是被其他孩子以代號諧音取名,老夫也覺得有趣呢。」
「名字?可否請教貴地的三個奧菲以諾原先是……」
「靈蹄‧阿基里斯(Achilles),Titan-A;靈爪‧克蘭妮亞(Clania),Titan-C;靈羽‧艾莉札爾(Erizar),Titan-E。」
「是喔……」Titan這單字一出,龍豁然開朗。「二期泰坦,跟獵戶座環帶僅剩的R和K是同期的。」
「他們三個也不容易,因為一個任務而喪命覺醒成奧菲以諾,無法再回到獵戶座環帶,獲悉世界真相的同時卻不能與昔日的戰友重聚。」
「有些真相,或許永遠不知道更好。」直美憂傷道。
不能與戰友重聚,牧師的這話有點戳到了直美的心中痛,龍取下腰帶左側的555-SHOT,一陣操作後列印出一張拍立得照片,之前的存檔派上用場。
「來,直美,這給妳。」
「這是,第13部隊的團體照?」
「兩星期前的某個重大任務前(米德加爾德保衛戰)由我所拍的,給妳留著當紀念或護身符吧。」
「謝謝,我會好好珍惜的,GOD-555。」
「廣和莓他們都開始用真名叫我,牧師不是才說用數字當稱呼就見外了?在如今的第13部隊,戰神與孩子不再有階級上的區隔,妳仍是這支部隊的一員,不必拘謹。」
「說得也是,真的很感謝你,龍哥。」
「這樣就對了,直美。」
忽然,牛羊們開始焦躁不安,發出恐慌的鳴叫,完全不安好意的殺氣從後方逼迫,巨聲一響!牧師握穩手杖準備迎敵,龍動作更快,反身接住那個鞭子樣帶有黏液的條狀物。
「太明顯囉!」龍道:「我甚至不需要提升多少感官力就察覺得到。」
龍放開那條狀物,它收縮回一個不速之客的嘴中,那傢伙看來還算是個人類。
「別妨礙我了,人類。」那傢伙道:「我的目標是你身旁的『異教徒』,不是要對你們進行『傳道』,讓開點。」
異教徒、傳道,會說出這些名詞的一定是跟正義之土:以珀同樣的「軍團」成員,果然像牧師這樣與人類和平共處的奧菲以諾,總有人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把祂視作異端份子加以追緝,哪個世界哪個時代都無法避免。
「來得正好。」龍拿出FAIZ手機預備著。「休息完來點運動,坐久了也屁股痛。」
5-5-5【ENTER】
STANDING BY......
(待機中)
「變身!」
Φ
COMPLETE!
(讀取完成)
光子框架構築、纏繞、發光、著裝,深紅戰神(假面騎士)FAIZ參見!
對於牧師和直美,前者是久逢摯友身姿的感動,後者是首見戰神變身的驚奇。
「哼……本來我恢復人形是隱藏於人群中躲過眼線,看來是沒必要繼續了。」
那人的臉浮現奇異的紋路,身體連同衣物化作灰白鱗片和斑塊,細長的四肢與捲曲的尾巴,頭部兩側的大眼和吐舌頭的樣貌,是個變色龍型的奧菲以諾。
龍甩甩手,就定戰鬥位置,問道:「你又是哪個軍團的?兩星期前我才解決春之軍的領導,正義之土:以珀,不襲擊獵戶座環帶改成跑來找異教徒了是吧?」
「原來就是你這傢伙?雖然我是負責找尋並殲滅異教徒的夏之軍成員,但既然遇上了以珀大人的謀殺者,我也無法置身事外,受死吧!異教徒!」
變色龍奧消失不見,很符合祂該有的能力,隱匿於周遭環境使肉眼無用武之地,祂的主要目標應該是牧師,直美比較不會有危險。
消除了身影卻消除不了氣息,龍有得是方法拆穿,此刻天外飛來三發子彈驚掠而過,命中變色龍奧使其慘叫不堪。
「這是……」龍問。
直美道:「一定是艾莉札爾姊姊,祂的視力和狙擊能力好得不得了。」
「喵──看你往哪跑!可惡的軍團混蛋!」化作虎型奧菲以諾的克蘭妮亞一個餓虎撲羊般地跳躍,跟變色龍奧扭打成一團,因為其隱形的關係在外人眼中很像在對著空氣胡亂揮舞手腳。
龍拔下腰帶右側的555-POINTER,道:「看來我不用浪費太多力氣,馬上解決吧!」
READY!
(裝備就緒)
安裝上右小腿的充能裝置,翻蓋、ENTER、復蓋:
EXCEED CHARGE!
(超限充能)
「哎!把那傢伙丟過來!」
「什喵?」(註:克蘭妮亞的口癖是喜歡學貓叫,發音相似的字很容易不經意講成那樣)
龍高跳起來,那是克蘭妮亞也很熟識的FAIZ,知道龍要發深紅電鑽,祂將變色龍奧猛力甩向半空!
翻滾、伸腿、擊出深紅色光束形成圓錐,變色龍奧遭鎖定。
「呀啊──」
飛身進入、旋轉、刺穿、龍落地甩手,戰神符號浮現:
變色龍型奧菲以諾在空中散落成灰,事隔十年,FAIZ使用必殺技的情景勾勒起在場迦南人士的無限思念。
「呼!搞定!」龍搓拍手掌又再甩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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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又一個軍團成員,這次知道祂來自於夏之軍,LUCKY CLOVER真是對僅存的人類窮追不捨。
來到後都沒察覺,迦南的人們這時候才吃午飯,光是所在的時區就比獵戶座環帶晚那麼一些,龍意思意思吃了一點,隨即把牧師叫到一旁去。
「現在,可以告訴我何謂『這世界的真相』了吧?加百列牧師。」
「龍,老夫先給你一言,所謂的真相,老夫持有的資訊恐怕只是一部分的拼圖,可能無法使你全面透析每個謎團。」
「沒問題,至今許多關於此世界的黑布都是在不同人的告知中逐漸掀開,能找到一塊拼圖總比空出一片在那兒好多了,種子搜索的目標不外乎如此。」
「很豁達的胸襟,那麼,準備好了嗎?」
「隨時候教。」
牧師以祂掌握的知識,向龍闡述著祂能夠訴說的歷史:
這世界,經歷過一個重要的時代轉捩點,將人類社會分化成兩個極端,將歷史劃下一條明確的割裂線。
AF-400年,第一匹沉睡中的叫龍被喚醒的事件:「地獄之門」。
當時,已經發展出長生技術的人類開採地底能源,無意間使一匹怪獸甦醒,那怪獸以一發震撼天地的怒吼揭開人類與這種怪獸相同種族之戰爭的帷幕,吼叫的猛龍,就被簡略並統稱為「叫龍」。
一匹、兩匹,更多的叫龍隨之甦醒,舊時代人類開發的武器盡數用上,但輕重火力卻都無法造成立即的有效傷害,敗給了叫龍異常快速的再生力,而核彈,這種萬不得已而不用的武器,在那時各國領導的協議下發射,未料,核彈跟叫龍核心所引發的高能量共振使破壞力翻上好幾倍,眾多自然環境與國家領土轉瞬間灰飛煙滅、人口銳減、環境變得寸草不生,從此人類再也不敢使用。
人類節節敗退,生存領域被蠶食鯨吞,能看得見天空的都市鄉村逐漸遭人類遺棄,在神秘的領導集團APE的大量資金投入下,新興的大生態堡壘遷徙計畫:「種植園」,簽署通過,成為現今的獵戶座環帶,保存舊時代人類的命脈與動植物種類基因庫。
並且,在科學家們的努力中,研擬出對付叫龍的專用人形兵器:FRANXX,這種機械彌補了人類與叫龍的體型差距,並搭載了一定的反叫龍機制,藉由使用相近的能源,以超高能量瞬間填充近戰武器的方法一舉擊破叫龍核心,以避免核彈共振效應的發生,人類才有了反抗與保命的手段。
然而,這還只是人類與叫龍之間,沒過多久,AF-417年,侍奉奧菲以諾之王的四大主教LUCKY CLOVER無視人類在與叫龍作戰的命懸一線,施行了「大傳道」,本就被大幅削減的人口又在轉瞬間死亡八成,什麼長生科技都變得像是一場幻夢泡影。
但,長生仍然是存在的,剩下的兩成人口之中,有一部分人成功進化為奧菲以諾,加入LUCKY CLOVER陣營的形成了「四季軍團(SEASONS)」,繼續施行對人類的傳道工作;而沒有加入軍團的,就變為生活於獵戶座環帶以外區域並被軍團視作異教徒的流浪者,流浪者們走遍這世界尋找殘存的人類蹤跡,選擇一個遠離塵埃的避風港建立屬於自己的聚落,也就是「迦南」,一個流淌著奶與蜜的應許之地。
自此之後,奧菲以諾、人類、叫龍,三方種族引爆全面的生存戰爭,互相糾纏、互相爭鬥,這是個天堂、人間、地獄無一倖免的深淵漩渦,許多顏色被攪拌的大染缸。
龍看著手中那杯摻雜著水、奶、蜜的飲料,相輔相成的味道可以使風味獨特,但這世界的三個種族卻是互爭地盤,印證了大自然的弱肉強食法則。
龍道:「二期泰坦是在叫龍的威脅情況下被製造的初代寄駛員,R還過於年輕,難怪無法回答這些歷史進展,需要你們這些老一輩的人解答我的疑惑。」
「話雖如此,這場生存之戰充滿猜忌,而且在動盪不安的局勢中,三方似乎都存有一個共識:不能一下大幅進攻造成其中之一的滅絕。」
「為何有這樣的推測?」
「奧菲以諾需要襲擊人類增加同伴數量,但機率非常之微小,進攻頻率不可能高;叫龍雖會為了進食目的而攻打獵戶座環帶,可又需要人類方的戰神來消滅軍團的勢力;而人類就處在尷尬的被夾攻的縫隙中。」
「這說法跟獵戶座環帶灌輸給孩子們的觀念如出一轍,畢竟閉鎖循環式的局面很容易得出相同的結論。」
「你說得對,這世界形成了一種閉鎖循環,因此能否突破三方種族的亂象,老夫認為,就在於你們持有的戰神腰帶了,又或者說是……各位『假面騎士』的身上。」
「牧師,您可是第一位在我面前直接將假面騎士這四個字脫口而出的人呢。」
「FAIZ,這世界第一位降臨的戰神,在老夫成為奧菲以諾的歲月裡,從某個類似隕石坑的大洞當中尋獲了FAIZ在內的三條戰神腰帶。」
「而在我到來之前,就有一個人變身成FAIZ,對吧?」
「肯定的。」
「他是何方神聖?以FAIZ的變身資格,起碼那人必定是個奧菲以諾。」
「是的,龍,你猜得沒錯,那人是老夫的摯友之一,在你之前的唯一一個FAIZ變身者,狼型奧菲以諾,祂的名字是米迦勒,『米迦勒‧赫克托(Michael Hec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