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更新的時間到了。
最近疫情真的開始嚴重起來了，待在家裏面的時間變得更多了，所以更新部分可能會比較頻繁一些。不過依然會是原創跟同人文並行，只是要看作者我寫得出哪一個，哪一個才會更新（笑
然後接下來更新的是第一章節，會從上次斷點的部分出發到下一個人，也同樣在章節中會出現自述視角的提示，所以也請認真觀察一下囉！最後老話一句如果有什麼想法或建議，都歡迎在下方留言給我，友善交流需要你我共同達成。
那以下，正文就開始了～
（＊食用前警告：本文為歷史改編類型小說，因為設定的相關因素，故與原歷史會有不同之處，考究黨請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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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自述，其二（上）
要說我這個人，可能是孔門中最不成才、最平庸的一位學生吧。
或者該說我的存在本身，完全就是在嘲諷這塊對外代表著「優秀」的招牌一樣，因為光是在這裡學習了好幾年卻絲毫沒有任何建樹的這件事，就已經足以成為最大的諷刺了。
看看其他那些師兄弟們，無論是比我早還是晚入門拜師的，都因為個人的特長：德行、文學、又或是政事各種領域出名的時候，我卻依舊是個沒沒無聞的無名小卒。雖然不能說沒有任何進步，但相比起其他人來說，這點微小的程度簡直像是天大的笑話。
不過對此我其實並不在乎，應該說如果是個愛比較的人，也不會選擇繼續待在這裡。當然我還留著的原因，也絕不會是為了追求知識、熱愛學習這種虛有其表的理由，只是單純認為這裡的每個人都非常有趣，有趣到讓我願意忍受一切不便留下來的地步。
但「有趣」這件事又該從何談起呢？對我來說，找到各種有趣的人、事、物就是活著最大的信條。我從不用外貌、人品或者其他外在條件去作出評價──當然，更不是用什麼虛幻的內在價值去判定一個人。
因為對我來說，人唯一的區別與價值，只在於有趣與否而已。
不有趣的人就例如那三個一天到晚除了講課、喝茶兩種活動之外，就沒有其他興趣和變化，每次見面都散發出同樣氣味的老頭；而有趣的人就例如同門的師兄弟們，因為來自各個不同的地方，所以個性、價值全都不一樣，總是能為原本蒼白枯燥的學堂塗上不同的色彩。
而從聞到的氣味中，我可以輕易判斷出人的情緒。每種情緒都有其獨特的「味道」，同一種情緒的氣味也會因為由不同人散發出來，而顯現出細微的差異，無論正、負面都是如此。
如果硬是要說出唯一的共通點，那可能只在於情緒越強烈時，散發出的味道也會變得更濃，而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會散發出強烈氣味的情緒，尤其是憤怒或苦惱這類的負面情緒，聞起來的味道更讓人欲罷不能。
拜這個私人興趣所致，我的興趣也顯得相當惡劣，就是喜歡四處惹怒別人、喜歡聞他們當下散發出的味道。尤其當對方出現惱怒的反應時，那強烈的氣味總是會充斥在鼻腔之中，每呼吸一次我都彷彿能感覺到生命鮮活跳動的痕跡，藉此體會到自己從不曾出現過的情感。
所以就某方面來說，我或許比罪犯還可怕，總是用近乎愉悅甚至惡劣的態度看待一切。在大部分人眼中，這完全就是無可救藥，也導致我給人的印象不佳，常常被當成瘋子看待。敬而遠之還算是相當友善的反應，其他有敵意的態度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人活在世上一生，本來就會被各種規則束縛框限，也少有什麼事情能夠順遂己願。既然如此，那麼在不傷害到他人的範圍裡面，盡量讓自己過得開心點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就算會因此變成其他人討厭的對象，我也將欣然的接受。
懷抱這樣的想法，我維持著相同的態度在這裡待了五、六年──這是段漫長得想都沒想過的時間。因為在孔門中求學期間，我不斷嘗試用各種方法惹怒所有人，看著他們被自己耍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所以直到現在都沒被其他師兄弟們大吼著趕出去，說起來還真是奇蹟。
雖然直到昨天為止，我才終於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遺漏了最重要的玩具：那就是原先看似相當古板無趣的顏回小師弟，現在的他真是比一開始入學時，越來越往好玩的趨勢發展了。
回想起來，那天下午天候狀況不佳，全部的戶外活動和課程都被停止，所以什麼事情都沒辦法做、市街也呈現關閉休息的狀態。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的我，閒逛了一會後就在大廳落腳，打算在此處小睡片刻。
雖然這時也不會有外來訪客，但畢竟是大廳，還是有不少弟子在此出入。於是在躺下不久後，我就收到了各種不同的反應。有人無視的走過、有人好奇的多看幾眼、也有人嫌惡的冷笑一聲…各式各樣不同的反應，製造出複雜而令人興奮的氣味，這讓我寧願犧牲睡眠的機會，也想繼續躺在這裡窺視一切。
接著在一會過後，另一位師兄走了過來，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似的，四處張望後，便直接轉向微瞇著眼睛裝睡的我問話，「師弟，你有看到顏回嗎？」
「你說顏回？好像沒有吧。」
之所以認真回答沒有捉弄這位師兄的原因，是我之前曾經做過一次，然後就被對方用相當慈愛的語氣教育了一個下午。說很多「我真的很關心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你怎麼可以讓最疼愛你的師兄這麼傷心呢」之類云云的，試圖逃走還會流下眼淚說出「你就這麼不願意陪陪孤苦無依的師兄」的鬼話。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我就暗自決定遇到對方還是乖乖說實話，來免去後續有更多麻煩纏上。
「是這樣嗎？那還真令人擔心呢。因為他自從上午出門後就沒有回來，現在雨又下得這麼大，不知道有沒有找到躲雨的地方……」
師兄望著窗外沉思，好像希望自己所想的人現在就穿過茫茫大雨，立刻出現在面前。雖然空想終究還是只能是空想，大門依然沒有被打開的跡象，所以站在原地半晌後，他便拍拍我的肩膀，起身準備離開。
「好吧。如果你看到他回來了，記得先通知我一聲，有要緊的事情找他。」
「知道了。」
敷衍著把對方打發走之後，我繼續側躺在原本的位置，望著門外隨著風向搖曳的傾盆大雨、被大顆雨珠打得不斷震顫的竹葉，聽著這些來自自然的雜音，一邊打著無聊的呵欠。
沒人經過的此刻和窗外一成不變的傾盆大雨，像是沙漏中不斷反覆來回的沙粒，平穩得沒有任何變化，所以才更令人感到無趣，簡直無趣到令人昏昏欲睡的地步。
然而正當我半夢半醒之際，卻隱約從傾盆大雨中捕捉到門被敲響的聲響。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那氣息熟悉到即使閉著眼睛都可以認出來，所以我就放心的過去開了門，本來應門後就打算繼續回去睡覺，但沒想到映入眼中的卻是那副奇特的光景。
當我一打開門的時候，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該怎麼說？沒想到一向堅持秉公辦事、最常板著臉教訓我沒有為人師兄的樣子的師弟，竟然做出了自己平常最厭惡的事情，也就是「破壞既有的規矩」，把來路不明的人帶回來。
所以在看見他的狀態時，我其實稍稍愣了一下，直到終於消化這個事實之後，有點無法克制惡趣味的性格，才忍不住出言刺激他。
「哎呀，看看誰回來了？你身上還背的那是什麼？死屍？獵物？」
「師兄，我覺得你可以先安靜一些。還有如果沒事的話，麻煩請你高抬貴腳讓出一條路。」
完全沒有遮掩語氣中的怒意，這究竟該說是優點還缺點呢？雖然大家總覺得情緒太過外顯並非好事，但至少我認為他還能直白表達出自己好惡的這點其實非常幸福，因為隨著年歲的成長，人們永遠只會受到更多來自外在的拘束，到最後連這樣小小的舉動都會變成一種奢侈。
而顏回進門沒過多久，剛才在找他的人就再次出現了，快到我幾乎以為他一直躲在旁邊窺伺著所有。接著在這兩個人帶著傷者一起消失之後，我立刻打著呵欠爬起來，跟在後面準備看好戲。
畢竟帶一個陌生人回到這裡，不用多說一定會引起相當大的風暴，尤其是在這「過度重視環境安全」的某些人眼中。
結果沒有出乎意料之外，「師弟帶回來一個陌生人」這件事在門裡引起了軒然大波，所有人都在為他的去留問題吵得不可開交，甚至到幾乎要大打出手的地步，最後還逼著老頭必須要自己出來打圓場，真的是場精采到令人覺得讚嘆的戲。
不過之後卻發生更讓我訝異的事，那就是明明向來也重視死板規矩的老頭，竟然會破例讓這個人留在這裡養傷。這些相當反常的現象竟然在今天密集出現，讓我不禁開始懷疑今天的食物裡是不是被下了什麼藥，導致所有人集體中邪什麼的，不然怎麼都會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舉動呢？
但對我來說其實人留不留下完全無所謂，師兄所說的壞處有跟沒有一樣。反正無論他是否會危害其他人，只要在危害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前先行除去就沒有關係了；不過反之，要說有什麼好處倒也沒有，勉強要說的話應該只有這個被留下的人同樣相當有趣而已。
「人」會讓我感到有趣的原因除了情緒之外，還有在於其容易「變動」的特質。無論是個性、記憶或是行為模式，都無時不刻會因為各種因素變動，也可能因為特定的某些事件，產生各種奇妙的轉折。
可是這個被留下來的人卻和一般人都不一樣，他的精神世界中呈現出的是一片「不自然的空白」，像是一攤不會流動的死水。因為正常人的年齡、精神狀態會隨著時間成長，所以態度和價值都經常跟著轉變，會出現所謂「滾動式」的變化，但這些在他的身上卻是完全不存在。
換言之，這個人的心智發展完全停留原地，目前呈現失憶狀態、精神又沒有經歷成長的他，只剩下生存的本能銘刻，因此表現出來的一切行為都是依照本能行動，完全就像剛出生的幼兒一樣脆弱，非常容易為人操控。
「宰我。」
突然，某個聲音把我從回想中拉了出來。抬頭一看，發現正是我認為孔門裡最有趣的玩具之一。畢竟每次捉弄完之後，會氣得像被搶走香蕉的猴子一樣跳腳冒煙、滿臉會短命三年外加胃痛一天表情的存在，實在也不太多了。
「啥？」
完全沒有想要看著他的意思，我狀似慵懶的在床上翻了個身一邊回話、一邊打著呵欠。
「沒什麼。只是來告訴你一聲，今天輪到你值日了，記得要在時間內把例務工作處理完。」
「知道、知道了。」
我一臉無聊的揮揮手做出驅趕狀，而師兄果然被這如同無賴般的動作給刺激到了。明明早就已經嗅聞到那股厭惡情緒散發出來的氣味，但對方依舊維持表情上的平靜。
「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那就先這樣了，我還有工作要去處理，失陪了。」
你瞧，這一副就是連半秒都不想待的樣子，也難怪離開的腳步如此迅速，簡直像看到了洪水猛獸一樣。但我其實也並不怪他們，因為在他們眼中，我或許比任何洪水猛獸都還要可怕吧。
但明明就那麼討厭我，表面上還是裝出和顏悅色的樣子來對待。在我看來，這種偽裝出來的、近乎偽善的情緒真的沒有任何必要，因為很容易就會從氣味中曝露，可是世人卻每每為此感到津津樂道，好像這名為笑容的面具有多少價值似的。
即使我輕易就能夠嗅出隱藏在那張和顏悅色的臉皮下腐敗的味道，他們還是堅持要用這樣的方式對待。真是讓我打從內心發笑，這種像面具一樣的虛假表情是人類特有的本能，專門用來蒙騙他人跟保護自尊，除此之外則毫無用處。
「…真是麻煩。」
但無論如何，被吩咐的事情還是得去做，否則像剛才那樣的麻煩就會接踵而至，嚴重打擾到難得的人類觀察時間，所以即便懶惰如我，還是必須謹慎以對。懷著這樣的想法從床上慢慢起身，我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往書庫移動。
結果當我拉開門時，卻看到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在走廊上。望著那個人毫無自覺地四處遊蕩的模樣，我也開始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
「所以這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喔，被發現了。
我在把他帶來的時候，當然不是沒想過這樣的可能性，畢竟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被隱瞞的事情曝露絕對是遲早的，只是不知道竟然會這麼早而已。但眼前的人的反應明顯也大到出乎原本的意料之外，在開口前我就已經聞到壓抑不住的、憤怒的味道了。
不過可能也是因為已經習慣被發脾氣，所以望著眼前極力忍著怒氣的人，我心中絲毫沒有波動，依舊維持著慵懶的語氣，連手邊整理書本的動作都沒有停下來：「我帶過來的啊，你的眼睛難道看不見嗎？」
「除了你，我想也沒人會帶他過來了。你覺得我看不出來嗎？」
「所以既然知道那還問？」
「那好。既然如此，我就問你為什麼要把他帶來這裡？」
眼前的人聞起來正在努力按捺著怒氣，雖然效果並不怎麼好的感覺，因為那股濃厚帶點辛辣的味道，早已隨著他沉重的呼吸散溢在空氣中，並不斷湧入我的鼻腔內。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要忍耐，如果真的無法忍受，倒不如直接發脾氣算了。反正遭遇這種待遇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可沒有玻璃心到被發脾氣就會當場哭出來的程度。
「因為剛才我在過來的路上碰到他。不知道怎麼搞的，他自己跑出房間在外面遊蕩，然後就順手拎過來這裡了。」
我的說法完全沒錯，確實是真正意義上的「拎過來」。不知道這個人是否有絕食或者其他習慣，體重竟然比這裡個子最小的學生都還要輕，單手一提就被我輕輕鬆鬆、毫無壓力的打包帶走，而且壓根沒有反抗。
「自己跑出來了？」
聞言，眼前的人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表情顯得異常嚴肅，好像聽到什麼危險的猛獸從柵欄中自己跑出來了一樣，「你在哪裡遇到他的？」
「外面走廊上。」
「那為什麼不把他帶回原本的房間？」
「為什麼我要？他是我必須負責的什麼人嗎？」
面對越來越咄咄逼人的提問，我逐漸變得不耐煩起來，連說話也開始不經思考的衝口而出。但我也確實不懂為什麼自己究竟要負責些什麼？他走出房間也是自己選擇的，所以即使被殺了也不該有任何怨言，隨意處理掉根本就沒有什麼吧。
為什麼要在意他可能死掉這件事？為什麼要把別人選擇的責任往自己的肩膀上背負？
而在聽到這句話後，眼前的人先是一愣，接著面色越發陰沉了起來。雖然看起來即將要發怒邊緣，不過基於某些理由似乎還試圖想講些道理，所以在深呼吸情緒稍微平復後，他又繼續對我拋出新的問題。
「我問你。當你看到有小孩走失了，都不會想要幫忙？」
「問題是他早就不是能夠被稱為小孩的年紀了，所以當然也不需要我的幫忙啊，不是嗎？」
我相當、而且非常理所當然的回答。
「宰我！」
似乎是對這個回答忍無可忍了，他終於忍不住低吼出聲：「給我好好回答，不要每次都想用詭辯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明明這個人就跟我們的年紀相仿，又怎麼可能會是小孩呢？而且更奇怪的是我說的每一句話分明都是事實，但每次都會被其他人當成詭辯，這到底又是為什麼？為什麼師兄要生氣？
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錯。
「既然你覺得我是在詭辯，那就繼續這樣想下去吧，反正無論我怎麼解釋，你也不會聽進去的，對吧？不過我認為自己也沒有什麼義務，必須要站在這裡挨罵就是了。」
乾脆的扔下手中整理到一半的竹簡，我朝對方露出一個不帶情緒的笑容，本來他還不知道我想做什麼，但在下一秒聽到咒文內容的瞬間臉色就變了。
「四方地神，聽我號令：轉度歸零。」
在這裡不得不說明一下的是，如果具有正式學生的身分，就等於被默認可以在孔門內允許行走的區域範圍內，自行利用咒語進行位置轉移。而指令中的「歸零」就是「沒有指定任何地點，隨機轉移」的意思。
「你…！」
光是聽到這裡，師兄的臉色瞬間變得沉如鍋底，看起來已經氣得幾乎要炸開心肺，但我完全不在乎，反正今天應該也不需要再看到他了。
「這個人我就先帶走了，反正你也不喜歡他，讓他在這裡繼續挨罵好像挺可憐的。」
在轉身逃離這裡之前，我只來得及留下寥寥數語，以及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說出口的最後一句話。
──而且我也知道自己不被什麼人喜歡，所以隨便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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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寫文章還是心情有點小崩潰，畢竟現在疫情這麼嚴重，就算待在家裡還是輕鬆不太起來。因為看著那個疫情暴增的數字在跳，總覺得自己的心跳也跟著上上下下的，真的覺得太可怕了。
然後應景一下，我來發個希望疫情趕快結束的祭品文。如果疫情在5/28之前順利控制住，我就加碼一禮拜內更新三次，每次絕對超過五千字以上。拜託這波快點結束吧，我的工作可還沒有著落呢，別這樣啊ＱＷＱ
那大家，下次發文再見囉！請記得沒事待在家就是最好的防疫，或者像我一樣假日在家裡玩玩遊戲也是挺不錯的，希望大家可以平安度過這次疫情！下次更新再見啦～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