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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四期】瘟疫之災「終焉」 下

Cheney謙尼 | 2021-11-26 19:45:47 | 巴幣 220 | 人氣 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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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亞的回聲(Gaia's roar)。」

以義勇軍為中心,地面崩裂,一瞬間鬱鬱蔥蔥的森林直接在雪原生長,以樹為核。
伊塔庫婭在那扭曲的大樹旁,毀滅了義勇軍的防禦陣型,樹根同時開始撕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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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來了!」不知道誰慘叫道。
  黃海鮫揮舞著刀劈開纏住身子的枝幹,看著北境大軍衝入密林,追殺著陣型全毀的義勇軍。
  
  沒救了,沒救了,一切都完蛋了——是這樣嗎?
  海盜一邊迴避,一般腦中疾速運轉,既然密林破壞了己方的隊形,那衝入的敵方也必定是無陣型的狀態,所謂的人數優勢就是在嚴密的作戰陣型下才能發揮最大效力,在密林中,四散的敵人即使多,也只是散兵遊勇,和我方沒有差距,只要一一擊破,希望依然存在。
  震天雷擲出,稍微拖延了狂戰士,黃海鮫連忙抓著枝條,乘著爆風盪到另一棵樹,這和平常跳上敵人的船一樣輕鬆,他手持藤牌,彈開魔眼族的子彈,「咱的弟兄啊!」他吼著,一群鬼魂海盜從魔眼族狙擊手背後湧現,紅光雷射在林地的另一頭閃耀,對方陷入了自己所不擅長的白刃戰。
  
  然後,他看到了那象徵死神的鹿角盔巨人。
  鋼劍如山崩般揮下。
  第一次刀刃相交,雙臂瞬間一陣發麻,彎刀也被砍出缺口。黃海鮫退了幾步,在樹幹上搖搖晃晃,幸虧了航海的鍛鍊,這和在搖晃的桅杆上戰鬥有何異呢?他很快的穩住身子。對方帶著覆面的頭盔,黃海鮫無法看見他的表情,也就是因為如此。他完全不知道對手什麼時候會出手。他將手在褲子上塗抹,因為緊張而流出的汗早已結冰,他伸屈雙手的手指,避免關節凍僵。對方比自己高,力氣更大,使劍的能力不明,但對方的劍更長。黃海鮫做出觀察,開始擬定戰術。
  
  「......」溫狄戈的劍爬上了火焰,起初火光在喀爾登的凜冬之下有些羞澀,但很快的附上劍的溝槽,攀上劍緣,在鋒刃之處熱情的舞動。
  
  然後,本來沉靜如巨石的他,突然如狂風般席捲而來。
  浸了油的藤牌瞬間被點燃,逼的海盜急忙丟棄,左手的霰彈槍接著貼著他的下腹猛擊,強烈的推力逼的巨人後退,但黃海鮫眼睜睜地看著鉛丸一粒粒的卡在他的裝甲上,沒有貫穿,然而因為近距離開槍,那把槍也損壞了。
  左手掄起破船斧,右手拔出另一把彎刀。
  這次換黃海鮫主動進攻。
  對方的火焰劍畫出了軌跡,如此的豔麗,如此的從容。對方的劍長過自己,代表著海盜要進入攻擊範圍前要先埃過一次攻擊。
  「啊啊啊啊啊啊!」
  黃海鮫咆嘯著衝鋒,戰斧勾著火劍,高溫燒的他的手套也開始燃起火星。他壓下痛覺,右手的彎刀和黃海鮫的決心揮向了他頸部的盔甲縫隙——
  
  他握不住刀了。
  在歷經了諸多的戰鬥,他早已傷痕累累,他只是個凡人,在這超人的戰鬥中,他早已精疲力竭。
  
  右手一鬆,那刀在直直地落下,翻了幾圈,直直穩穩的插在雪地上。
  溫狄戈沒有顯露出情緒,也沒有因為戰勝敵人而興奮,只是不急不徐的改為單手持劍,將空出的手直直掐住海盜的脖子,舉到和自己平視的高度。海盜的左手也沒力了,只是無助的敲打對方堅硬的盔甲。
  施力越來越緊。黃海鮫早已無法思考。
  ......
  
  一聲巨響,身體失去了重心,彷彿被砲彈擊中又被傾倒桅杆砸到頭。
  一頭巨大的甲蟲撕開密林,不分敵我的衝撞了他,接著呼嘯而過,黃海鮫和溫狄戈雙雙飛了出去,他一頭撞上樹幹,又順著滑落到地上,連忙抓緊機會大口呼吸,刺痛肺的寒氣灌入體內,但海盜止不住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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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呀,喀爾登的戰法——
 總是這麼雜亂無章的呢,呼呼呼呼呼……」
混戰之中,魔女的嬉笑聲突然出現在希莉卡背後,菸斗直指她腦勺。
當希莉卡反應過來瞬間,尤克已經「不存在」了。就這麼憑空消失。
「————!」
希莉卡瞪大眼睛,猛然朝瑪奇揮出拳頭,但瑪奇卻像煙霧一般散開︰「災禍也
有想守護之物嗎?呵呵,那好,存在或不存在,就讓奴家來仔細地精挑細選吧。」

          「箱庭(Schrödinger's 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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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熟悉這黑暗,上次討伐伊塔庫雅時就經歷過,那彷彿是上輩子的事了。
  但上次是穩穩地爬進去,這次就像是被人抓著丟進去一般。
  
  
  「我」正在消失。
  「在下」正在變得透明。
  黃海鮫看不見自己的手。身體正在變得輕盈......讓人不安的那種。  
  
  但即使如此,在下還不能放棄。
  他看的見光,那是希望。
  
  他伸出早已不存在手,放任幻象包住了他。
  曾經......一位名叫黃蔦杞的男孩有著偉大的夢。過於接近癡想,那艘乘風破浪的大船,帶著摯友拓片未知。他曾有一個夢,要到達世界的盡頭......
  「雖然在知道世界是圓的之後,在下很失望呢。」
  「因為這輩子,永遠到不了日落之海了。」
  男孩的夢是那麼偉大,也那麼的脆弱。這番圖景已經沉在深海了嗎?
  
  「在下不知道啊......」
  「曾經,阮有個夢想......要帶著仕蘭阿弟離開羅坎,一起在海上冒險。」
  
  「沒有用的。」
  
  身旁響起瑪奇冷酷的聲音,最後的光也隨之黯淡。海盜如失重般墜落。那幻想早已離去。
  身子一抖。
  要在這裡停下來嗎?
  
  呵呵。
  少囂張了,老巫婆。
  即使一介凡人,亦有弒神之日啊。千萬別小看一個人的決心呢。
  
  尤其是她,統合著了凡人之志,向萬能的神提出挑戰的女孩。
  那個瞬間,黃海鮫的心頭描繪出了新的景象。那是人類,最平凡的種族,開拓著偉大而光明之路的圖景。
  
  他笑了。
  唯有這次,絕無僅有的,黃海鮫願意將自己奉獻給這個世界。
  
  ~
  
  「回應召喚吧!阮的弟兄們。」
  喀爾登的天空依然被暴雪覆蓋,陣陣烏雲翻滾著,一如巨浪。
  
  「讓敵人見證咱們的決心吧。集結吧、集結吧。御海的弟兄啊!」
  一面大旗在手中展開,黑色的旗面在狂風滾動,招示著那令人畏懼的鹿首鯊身怪,那是御海的大令旗。
「此乃吾等的驕傲,征服大洋的壯志。」
  「冒險不曾結束,咱燃燒的野心不曾熄滅。」
 「怒吼吧、怒吼吧!讓敵人畏懼吧!」
  昏暗的天空閃起了光。接著一艘戰艦在突破雲海而出,接著是第二艘,三艘,四十艘,以倍數增加。席卷雲,突破風暴,最初如海市蜃樓般的影子,接著,龍骨、桅杆,風帆,逐一成型,綻放色彩,眾海盜在吆喝,數以千計的砲管黝黑的閃耀著光芒。鼓著風,划著槳,閃耀於風暴的艦隊降臨喀爾登的天際。
  眾戰艦不再是幻影,而是回應了老大的召喚,從時空的彼處召集而來的無數,曾為御海弟兄的戰旗下奮戰的船隻都聚集在此處。
  
  「即使凡人也有弒神之日————」
              「『波濤的咆吼!!!!』」
  
  列成戰列陣的戰艦閃出無數的火光,爆炸聲連到了天的另一頭。一瞬間,破片彈、實心彈,高爆彈,穿甲彈,燃燒彈傾瀉而下,遍地揮灑,即使敵人的肉體再堅韌,再頑強,都無法承受如此的攻擊吧。對於必要的殺戮,黃海鮫不會保留,這些人或許無辜,但敵人就是敵人,只要拿著武器站在自己的對面,死一萬次都死有餘辜。
  
  他的目的不是打倒瑪奇或伊塔庫雅,而是為友軍、為希莉卡和泰絲掃除一旁的大部隊,開闢道路。看著兩位北方最強者的身旁已經屍衡遍野。海盜終於笑了。
  「每個人都有他的價值,一個人最耀眼的,莫過於燃燒他的一切————」
  那個瞬間,亂竄的樹根終於貫穿了他,粉碎了他的軀體。
  
  ————但,在聖光的召喚之下,他再次回歸戰場。全副武裝,精神抖擻。
  一波海盜子弟兵湧起,擺出陣型,揮刀,持槍和數千的藤蔓、荊棘對抗。黃海鮫站在舢舨上衝鋒,或砍殺、或射擊、或用衝角撕裂身邊一切的敵人,四周五艘僚機則幫他阻擋攻擊,並敏捷地躲開徬徨之王,若不是在海上航行了二十年,他也不會有如此的駕馭能力。
  「啊啊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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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噹啷、噹啷、噹啷——

「!?」
黑暗的高空中灑下一道光芒、使煙灰散去。
伴隨響亮的鈴鐺聲,巨型的衛星緩緩浮現。

太陽還存,月亮還在,人之子需學習敬畏,直到萬代。
否使者必然降臨,像雨降在已割的草地上,也如甘霖射穿大地。
「節制之矛(Temperance)。」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如雨般的矛從那物體上不斷噴發,也在這瞬間「靜止」解除。
所有喀爾登聯合的敵軍同時恢復動力,卻被那暴雨之矛刺入身軀,然後遭到節制!
  
「……!」
還在與泰絲對峙的伊塔庫婭遭逢奇襲,掌心刺入一根矛。
靠近義勇軍的對象都被瞄準,尖矛一根根刺入非要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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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會來了。」黃海鮫挺著舢舨,直直衝入那光。其他舢舨載了幾個腳程慢義勇軍同伴。朝希望奔馳。
  在那個瞬間,喀爾登的一切開始扭曲,四散,離黃海鮫而去,一切一切,彷若幻境,被擲於感官之外。
  
  「敵人放水了吧......沒有給出最後一擊。」
  
  黃海鮫站在衛星的走廊上,望向米德加爾特,這是他第一次到達宙域空間。仰望著群星,和無際的虛空。
  
  「這個世界還是很大的呢。要都走一遭,在下恐怕十輩子都不夠用吧......」
  
  「這次活下來了,但一切都還沒結束。」
  生存得以保障後,海盜開始思考其他事。例如他的資產被抄家之類的。
  「在下,還要找克蘇魯那妖婆討債呢,在那之前,在下是不會死的。」
  
  
  「克蘇魯......」
 
           只有殺死她,才能奪回失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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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字數:3565



(本圖由多多洛(goo752000)提供)

創作回應

小洛
有幸上了衛星,是個好的體驗。既然在大海無法脫困。有沒有考慮前往星海當宇宙海賊了?[e29]
2021-11-27 17:15:49
Cheney謙尼
要先把船改裝成星艦呢~但要先把錢討回來才行
2021-11-27 17: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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