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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後簡語】文學少女(1)-渴望死亡的小丑

子葉 | 2022-01-11 19:17:33 | 巴幣 0 | 人氣 217

節錄:
        我將五十張盯成一疊的原稿用紙擺在凹凸不平的桌子上,使用HB鉛筆寫下了三個主題的故事。今天的題目是「初戀」、「草莓大福」和「國會議事堂」--總覺得是亂七八糟的題目。
        我低著頭,開始振筆疾書,一邊冷靜地吐槽了學姊。
        「因為遠子學姊是妖怪,就算吃了文字以外的食物,也吃不出冰果凍是什麼味道,應該無法做比較吧?」
        我話才說完,遠子學姊便氣的鼓起腮幫子。
        「當然可以。我可以用想像力彌補這個缺點。啊!冰果凍的味道,就是那樣的滋味。還有,你說我是妖怪,這是歧視用語。我只是個想將這世上的故事或文學全部吞食進去,對文學有著深切且激烈愛意的普通高中生,一個平凡的文學少女。」
        「我想一般的女高中生不會突然撕書,然後像享用美食般陶醉地吞下去。至少在我這十六年的生涯中,還未聽過有像遠子學姊這般稀奇古怪的女高中生。」
        遠子學姊更生氣了,腮幫子脹得更大,大聲吼叫著。
        「你太過分了!竟然當著女孩子的面說她稀奇古怪,真的很過分!我好傷心。心葉,你明明有著一張好像會替家裡玫瑰花取名為南茜或貝蒂,然後細心呵護養育的溫柔長相,卻對學姊說出這樣的話。」
        「到底是誰不體貼啊?」
        遠子學姊很不滿地說著「啊!什麼嘛~」但是馬上又調整情緒,砰地一聲從子上跳下來,露出撒嬌的神情,朝我走來。
        「算了。我的心就像仙女座大星雲般寬廣,就算傲慢自大的學弟對我說了一兩句不禮貌的話,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對了,『點心』做好了嗎?」
        她真是一條腸子通到底的人,此刻的聲調已經變得十分歡愉。如果她是貓,喉嚨應該會發出咕隆咕
隆的聲音吧?

        就讀高三的天野遠子學姊是文藝社社長,也是個喜歡吃故事的妖怪。
        她會把書頁或寫在紙上的文字當成水和麵包一般,津津有味地吃下去。
        一年前,我莫名奇妙地被這位紮著麻花瓣的文學少女強拉進文藝社。從此以後,只要一放學,她就央求我道:「我肚子餓了,快寫些東西吧,寫嘛‥‥」於是我就胡亂寫了一些詩或文章。
        現在我已升上高二,時序也進入五月,但文藝社的成員還是只有社長遠子學姊跟我兩個人。前幾天,遠子學姊終於按耐不住,因為一直招不到高一新生入社,她將不合時宜的招生宣傳單塞給我,對我說:
        「心葉,這是社長命令。這些就拜託你了!」
        我只好硬著頭皮,紅著臉,站在校門口發傳單,但還是沒有新社員肯加入。可能是我註定要跟這位怪學姊一起繼續撐起這個文藝社吧……?原本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寫小說的我,為什麼會加入文藝社呢?我明明已經對寫作這件事感到厭煩了。這是因為,幫這個奇特的妖怪學姊撰寫點心之類的文章已不再是奇怪的工作,而是變得理所當然……
        遠子學姊從口袋取出銀色碼表,湊到我面前。
        「你看,你看,只剩下五分鐘。為了尊敬的學姊,請寫出超美味的點心!葛里克的故事內斂沉穩,俐落清爽,所以這一次啊~~~最好是甜美溫馨的故事。哀淒的故事固然美麗,不過戀愛小說還是要搭配快樂結局才好。千萬不要有主角因白血病或心贓病死亡、搭飛機出事、被草莓大福噎死等情節。」
        我想好了。
        決定改變路線。
        我就來寫男主角在國會議事堂前巧遇初戀女友,結果這女子被憑空而降的草莓大福盒子打到頭,不幸意外死亡的故事吧!
        遠子學姊手托著腮幫子,撐在桌上,對著我微笑。
        她乍看之下是個沉穩優雅的美女。但是當她等待正餐或點心時,就會完全露出貪吃鬼的本性,看起來就像個孩子。黑色的瞳孔因期待而閃閃發光。
        「呵呵,手寫的文章是我的最愛。透過書本閱讀鷗外或漱石的文章,是種品嘗熟透水果的味道。不過外行人的文章也有著新手生澀清純的味道與特殊魅力。尤其是手寫的文字,就好像用手掌舀起清澈小河流水啜飲般,讓人有種沁涼的感覺!還有,又好像含著剛摘下來的番茄或黃瓜一般清爽甜美!雖然有點泥土的味道,但還是超、超、超美味!」
        我寫的文章是番茄或小黃瓜嗎……?
        如果我現在告訴她,我就是兩年前那位獲得新人獎的謎樣美少女暢銷作家,她會露出甚麼樣的表情呢?
        當然,那件事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再提的。




大綱:
        隱藏過去著名作家身分的心葉和有物理吃書習慣的遠子學姊兩人如往常消磨下午茶時光的文藝社辦,在收到一年級新生千愛的戀愛委託後,心葉不得已開始代筆寫情書給弓箭部的愁二。

        連寫幾封情書後,心葉好奇心驅使下親自到弓箭部探訪愁二本人,卻發現沒這號人物。當面與千愛對質,千愛卻一口咬定愁二學長的確存在,並相邀下次一同前往弓箭部尋找本人。

        在弓箭部找到愁二之前,遇到返校指導學弟妹的畢業生,而他們從心葉酷似愁二的長相紛紛露出驚訝的神情,而他們口中的愁二似乎早已不再人世。

        心葉與遠子透過所有方法和關係得知愁二於當年校園跳樓的死因和生前的個性、事蹟,而得知跳樓這事引發心葉為何隱藏過去的PDST。

        在心葉被弓箭部畢業的添田學長強硬帶到校園頂樓施暴時,另外兩位畢業學長姐真鍋和理保子也在遠子的通知下趕到現場阻止添田。因緣際會下眾人得知十多年前愁二死亡的真相與如他們間如同太宰治『人間失格』內彼此的人際關係、定位的巧合。

        沒頭沒尾的結束千愛的委託,草率的告別後心葉撿起掉在地上的筆記本,這才了解千愛為何受『人間失格』影響這麼深,與對愁二死亡真相的執著。心葉與遠子在學校頂樓奮力說服輕生的千愛後,整起委託才終於落下尾幕。


簡語:
        曾經和『奇諾之旅』一同被我認為有看沒有懂的輕小說經典,也許是第一次接觸時正值躁進的高中生年代,步調慢下來的此刻再重讀一回,是否還是只剩(心葉,你一定不懂吧),這句迷因般的台詞印象呢?啊!還有插畫很好的襯托出遠子的特質,綁雙麻花辮子的平胸文學系美女,在翻開書頁前的封面就清楚地在心中勾勒出人物雛型。

        穿插在心葉第一人稱的敘述主文中的短文手札,露骨的表明謎團黑幕的真實存在,在缺乏全面性的漸進視線中讀者只能憑藉著唯一線索的「人間失格」去推敲相映的角色。如果沒讀過實際的「人間失格」,其實那落有似無的引導還是讓人摸不著頭緒。

        撇開劇情內反轉又反轉的真相,敘述上和人物犯案動機都有些過於刻意符合「人間失格」這作為主旨的文學經典,而顯得手法粗糙。這也是為何經過時間洗禮後,我僅記得主角心葉的主劇情而遺忘不同集數的單元劇內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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