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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系列同人】雨夜NO.17

未祤 | 2022-07-27 18:00:05 | 巴幣 100 | 人氣 61


  「亞、怎麼了?」

  原本我在籃球場旁看著亞和金寶三他們打球,就在剛才他接了一通電話後,臉色瞬間變得很凝重,什麼話也沒說就揹起書包往校門跑去,見他上了自家保鑣的車後,我也跟著坐了進去。

  「我爸……又開始和我玩起躲貓貓了。」

  「出事了?」從亞的臉色我能看出這次不是演習,雖然以前土龍伯伯常進行模擬演練,但最近的情勢……「誰!」我和亞猛然回過頭看向車窗外,除了殺氣和沒有戰力波動這兩點外,我比亞多意識到對方身上蘊含魔性能量。

  等等……那是!在看見人影後我毫不猶豫地大喊:「我要下車!亞你有狀況就和我手機連絡!」沒等他反應過來我直接跳車衝向那道人影,可對方就這麼瞬移消失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還活著……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著,我伸手抹掉眼淚,想哭又想笑,也許這是喜極而泣吧,只是……他竟然成了武屍,所以兩年前的那場車禍果然是被算計了嗎?

  那場車禍很古怪,無人的道路、突然失靈的煞車,以及莫名酒醉的駕駛,一切就像是誰在暗中策劃一樣。

  而光敏銳的直覺比我還要早意識到不對勁,他愣是在車輛墜下懸崖的剎那將我推了出去,自己則來不及逃出,隨著車輛一同消失在刺目的火光之中。

  我幸運地落在峭壁的樹叢上,藉著緩衝讓自己得以止住滑落,如攀岩一樣在山壁上挪動,最後將身軀藏進了另一個樹叢中,我的眼前一片模糊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血,腦袋暈呼呼的,只得趕快聯絡脩來接我。

  其實那時候,我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似乎有誰在暗中窺探著我們,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就此罷休,所以也就索性不再以熾星身份出現。

  時間拉回現在──

  這兩年跟魔性能量打過太多交道,使得我對那些能量的感知比常人敏銳許多,我閉上眼試圖找到能量的軌跡。所謂的瞬移其實是移動速度過快所導致的殘像,而非憑空消失,這也就讓我能循著那微乎其微的軌跡去尋找光,可他的速度真的太快了,連續幾次我到了現場都不見其蹤跡。

  「段叔,是光嗎?」在跟丟後我回到了剛剛光所停留的最後一站──段叔的攤子。

  他深深地望著我,眼裡沒了往常的笑意僅剩凝重以及少見的、不加掩飾的認真,「是,是他。」

  我握緊了拳頭,努力地抑制著身軀的顫抖,「黑龍……我一定要你好看!」話剛出口我趕忙看向段叔,「段叔抱歉我、我……」想解釋但腦海裡的詞語卻無法組織出一句完整的話語,黑龍是段叔的弟弟、是他的親人,我再怎麼厭惡也不該在他面前這麼說啊!

  「沒事、沒事!汪喚夜小朋友妳別擔心,我沒事,黑龍他呀……本就該受到制裁。」他擺了擺手、輕輕地搖頭,同時收起了悲傷的神情又換上以往的雲淡風輕。

  「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低著頭不敢看向段叔,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面對他。

  只聽段叔重重地嘆了口氣,「沒事的,不用放在心上。不過啊⋯⋯」

  不過?我抿著唇緩緩抬頭,有些不確定地看著段叔,「武力裁決所⋯⋯要動手了對嗎?」

  「是,所以我這攤子大概也是擺不久了。汪喚夜小朋友,妳自個兒也得小心了,熾星的回歸終將還是會掀起一場風暴的。」段叔語重心長地說著。

  我深吸口氣、握緊了雙拳,「我知道,我會小心的。」但我也會拼盡全力去守護我所重視的事物,這一次,輪到我去保護他們了!



  從段叔那離開後,隔天一大早我就來到了東城衛的專屬練團室裡的休息室,脩的視線從我進門後就一直跟著我移動,直到我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下,他才開口:「妳是要說他的事,對嗎?」

  「老樣子,一半半。」習慣性地用食指抵著額頭,組織好言語後我回道:「三件事。第一件事,武裁所將會大規模行動;第二件事,武屍的目標應該是所有在KO榜上排名靠前的人;第三件事,那場車禍是武裁所策劃的。」

  「恩⋯⋯」脩盯著桌上的水杯思考良久答到,「妳希望我做什麼?」

  我愣了下,旋即想起這幾件事自己僅能告知,但無法從脩這裡得到幫助,之前他便說過了,他並非這個時空的人,無法插手干涉過多,那會造成時空秩序的混亂。我揉了揉眉心,長嘆口氣,「抱歉,我沒想太多,下意識的就來找你了。」

  「該說抱歉的是我,但職責所在,就算想幫妳也沒辦法,對不起。」

  我看著略顯自責的脩,過了許久、糾結了許久,將自己思考好幾個月的請求說了出口:「⋯⋯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需要與你們為敵,那麼請毫不猶豫地殺了我,好嗎?」我有預感,日後我會在某些事上是很重要的角色。

  脩的動作一頓、眼裡滿是詫異地看著我,我知道這個請求太過突然又有些強人所難,「上次和你提起時空的XYZ軸的事情時,我隱約感覺到,自己是唯一的,我就是我,不管在哪個時空都是我、也只有我,我屬於任何時空、也不屬於任何時空。所以殺了我,並不算是破壞時空秩序。」

  「妳⋯⋯讓我再想想吧。」脩沒有反駁、沒有拒絕,我知道他只是需要時間去接受,最後他還是會答應的。

  「你調查過,對吧?」調查過我,不僅僅是在這個時空。

  「恩,妳的感覺也許是正確的。目前我能搜索到的時空,都找不妳的分身,並非死亡,而是從未存在過。」

  我看得出脩的糾結,所以輕輕地笑了下,「不用急著決定,至少現在的我,並不會棄善揚惡,而且,那發生的機率微乎其微,所以我算是在問心酸的,你別太⋯⋯」

  手機的震動打斷了我的話,快速地拿起手機掃了一眼,是兵器境管局傳來的簡訊,大致是說武屍趁玉外出時襲擊了他,而玉現在正在醫院裡,戰力指數因為不明原因暫時喪失。

  我皺了皺眉,「脩,延玉被武屍襲擊了,我先去看他。」說著,我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腳步一頓,回過頭認真地看著脩,「梅杜莎的鱗片你要好好戴著,武裁所很有可能會因為我而對你們東城衛下手。我走了。」說完,未等他回覆我便瞬移離開了。



  「玉,怎麼一回事?」我坐在病床旁,看著右手、左腳都打著石膏的玉。

  他伸出左手,食指側著輕靠在兩片薄唇之間,眉間不自覺地隆起——那是他少見的、認真猶豫一件事時,才會有的行為。我在一旁靜默不語,等著他做出決定。

  「小夜⋯⋯我覺得我似乎做錯了⋯⋯」玉的聲音很小聲,就像是下意識地喃喃自語,正當我要作出回覆時,他一改方才的表情和語氣,又像往常那樣帶著自信卻又痞痞的笑容,「要說怎麼回事,其實挺簡單,就是出門買午餐的時候看見了很熟悉的身影,明明不可能是她,但我還是追了上去,然後⋯⋯然後就中了圈套⋯⋯。」

  他的語速越來越慢、聲音越來越小,嘴角也漸漸地往下,最後成了一抹苦澀不已的笑容,我嘆了口氣伸手輕揉他的腦袋,「玉,不要自責,她不希望看見你這樣的。」

  「我知道,但是這裡一直痛著。」他語氣平淡地說著,但手卻緊揪著胸前的布料,像是快要喘不過氣似。

  他的心當然痛,親手抹去所愛之人的性命,能不痛嗎?但那不是他的錯,不是、真的不是⋯⋯。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能上前緊緊地抱住他,嘴裡不停地重複著:「不是你的錯。」直到最後,我的嗓音染上了些許哭腔,我好想念顏妍姊姊、想念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光,想念那一切的一切。到後來,我反而成了被安慰的那個人——似乎每一次都會變成這樣。

  玉輕拍著我的背,「別哭啊小夜,我可是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不要難過。」

  我吸了吸鼻子,抬起頭有些孩子氣地望著他,「我才沒有哭,而且明明是因為你一副快哭快哭的表情,才害我差點哭出來。」

  他和我四目相對了幾秒後,大概是我太過於理直氣壯,又或者是因為我是女孩子,總之他舉起了左手作勢投降,「行,我的錯。」

  我兩手捂住自己的臉用力搓揉一番,讓表情回歸嚴肅,「所以,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找上你嗎?」

  「恩⋯⋯應該是因為這個。」玉的左手腕輕輕一轉,一把藍黑色的手槍被他緊握著。

  「靜海?」靜海是顏妍姊姊的武器,傳言是由月亮上一片被稱為靜海的月海的礦石,加上魔界稀金屬製成的特殊手槍,威力會隨著月相盈虧有所不同。「為什麼你會覺得是靜海的緣故?」

  「小不點,這個問題問得好,但我只知道他們想要的是靜海,至於原因,無從知曉。」

  小不點⋯⋯我頓了下,旋即回道:「所以他們是直接要你把靜海交出去嗎?」

  「對。武屍無變成顏妍的樣子出現,在我追上後就不斷地變換位置,最後跑到了一條死巷,四、五名魔化異能行者從角落出現包圍著我,他們要我交出靜海,我不從,就和他們打了起來,最後好不容易逃回兵器境管局,他們也就沒有再追上來了。」

  聽完玉的話後,我不發一語地看著靜海,過了許久才再次看向他,「玉,你對我⋯⋯應該沒有隱瞞,對吧?」我討厭彎彎繞繞,所以才選擇直接提問。

  「恩⋯⋯多少還是有所隱瞞,但我不想傷害妳,小不點妳要相信我。」

  聞言,我不著痕跡地握緊了右手,像往常那樣朝他輕輕一笑,「那就好。對了玉你的戰力指數為什麼會暫時消失?」

  他摩挲著顏妍姊姊的武器道:「吃了一直放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的藥,能夠短時間內讓戰力指數突破上限,暫時消失是藥的副作用。」

  「什麼藥?」難怪玉能在武屍無跟魔化異能行者的圍攻下逃出。

  「⋯⋯時光魔法丸。」

  時光魔法丸,非正規藥物,是被藥管局列為必須被銷毀的禁藥,被列為禁藥的原因是因為藥物成分內蘊含魔性能量精華,能跨越時間去向未來的自己借用戰力,但也會在服用者的體內種下魔性種子。被列為禁藥後,據我所知時光魔法丸就只有那些魔道異能行者會擁有了。

  腦海迅速閃過時光魔法丸的資訊後,我苦笑著問道:「靜海,是要給我的對吧?」

  「恩⋯⋯但如果妳不想那也沒關係,顏妍也不會希望看見妳收下的。」玉低垂著腦袋不敢看我。

  他果然還是很溫柔啊⋯⋯最終仍然是將決定權給予了我。

  我伸手握住靜海,也握著玉的手,「我知道,每個人想守護的事物都不同。所以我會收下,而你不要多想,會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我放緩了語調,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

  「對不起。」他低聲說著。

  我輕輕抽出靜海,而後摘下一直戴在左手食指的戒指遞給玉,「魔魔蹭蹭拖延戒。」見他沒有反應,我便自作主張地將戒指戴在他的小拇指上,「種子的發芽速度會變得幾乎看不見,等一切過去了,我會再想辦法處理的。」

  「小夜,謝謝妳。祝妳好運,靜海會代替顏妍還有我陪著妳的。」他抬起頭,像往常那樣、像以前呼風喚雨的苟幫老大那樣自信地笑著。

  望著他那彎彎的眉眼,以及蘊含其中複雜的情緒,我也輕輕地彎起嘴角,「恩,也祝你好運。我會處理好一切的,這次輪到我保護你們。」說著,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當天晚上,我毫不意外地收到了兵器境管局的簡訊,說是玉消失了,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只知道病房內有殘留一股魔性能量。

  我只回覆「我知道了」四字,接著就將簡訊給刪除了。

  我一直都知道的,從我以熾星身份去找玉時,他就已經背叛我選擇投靠武裁所的勢力,當下其實就有端倪了,只是那時我並不敢相信,是一直到喝醉酒的那次,不信也得信了,不得不說,錄音是個好習慣,但好得讓我有些後悔。

  記得那天,我在錄音裡聽見了玉用哀傷的語氣說著--小夜,對不起……為了顏妍,我得與妳為敵了。但我真的、真的……不想傷害妳啊……。

  聽見的當下其實蠻錯愕、蠻困惑,錯愕是因為,玉一直都清楚我喝斷片前會錄音的習慣,現在想來,他多半是想讓我慢慢去知道、去接受這個事實吧;而困惑是對於武裁所到底擁有什麼和顏妍姊姊相關的事物,能讓玉不惜與我為敵,感到不解。

  若是旁人知道事情的原委,多半會覺得人果然會隨著時間改變,但玉其實沒有變,他只是在我和顏妍姊姊之間,選擇了姊姊而已,他還是他,還是會因為他的選擇而私下自責、難過的他。

  話說回來,黑鴉幫的事多半和武裁所有關吧,因為那時翻遍了他們的據點,我和玉依然都找不到靜海,到底靜海藏了什麼秘密?而為什麼他們又要將靜海交給我?

  事情一件件接踵而來,和武裁所做個了斷的日子大抵也不遠了,但我們幾個還在為了感情事煩惱,這要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嗎?不,應該說,不知情的人是幸福的。

  而我,大抵沒了幸福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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