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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皮筋殺手-序章

神棍 | 2024-02-19 21:19:47 | 巴幣 2 | 人氣 66

連載中橡皮筋殺手
資料夾簡介
所有內容均無影射任何人、事、物

前言:
序章跟本傳一樣有內容啦,你加減看嘛。
另外我還沒想到各章節的名字。

序章:
  天龍,位於鬼島的北部,在這夜風微涼的初夏,開著瑪莎拉地敞篷車兜風正合適,然而基於某些特殊因素,我不如此招搖過市。
  開著常見的國產車,我漸漸遠離市區,沿路慢慢排除被跟蹤的可能性,來到位於山區的一個駐點,為保安全起見,再換了另一輛車才駛回市區的M飯店。
  這家飯店最讓我欣賞的地方在於對房客隱私的保護,未經允許根本沒有機會進入住房區,即便是執法人員多半也吃的是閉門羹,對我正適合不過。
  其實我的身分並不特殊,像我這樣的人不在少數,雖然我們多半選擇將身分隱藏起來,但實際上,我們確實也不過是云云眾生已矣。表面上我是一位業務經理,閒暇時光則投入地下經濟,為這一方維持穩定的供需鏈。
  地下經濟的規模其實比許多人想像中來得大,年產值超過九兆美元,約占全球四分之一,產業種類多如星數,常見的一級產業包含種植非法作物、盜獵稀有動物等等,廣義上來說器官販賣應該也屬於第一級產業;而第二級產業則包含製做仿冒品、合成毒品、生產違法軍火等;第三級產業的範疇就更為廣泛,私娼、人販、黑工、販毒、象牙貿易都屬於這類。
  如何解決地下經濟的問題眾所皆知,這是不可能的,而且地下經濟是否能稱之為問題還有待定義,非法勾當很多時候是為了法律衍伸出的結構性問題,況且許多在合法範疇內的事物,反而才違反普世價值的公平正義。
  地下經濟的需求龐大,許多沒有前科的一般平民也都仰賴地下經濟的產品與服務維生;但相較於需求,供給者少之又少,因此從業者的所得往往高人一等。
  然而有力啃食這塊大餅的人並不多,同領域的人大多都絕非善類,所謂的「良性」競爭並不存在,且又不受國家公權力保護,風險的高牆讓許多人只能望壁興嘆。
  研究顯示,新創公司一年內的倒閉機率為90%,而五年內的倒閉機率為99%;地下經濟體中從業人員退場的比例不比創業失敗率高,然其退場機制可來得殘暴許多。
  唉,每個行業都不好過啊,大家都要顧生活,鬼島經濟不景氣,每天活在壓力中真的很累啊!
我把蓮蓬頭關起,中斷了洗澡時的哲學時間。
  「叮咚!」門鈴響起,我隨意將浴衣披上,不急不徐的前去應門。
  哲學的時間過了,接下來是裡哲學,忘了那些令人不快的柴米油鹽吧!榮華富貴不過是鏡花水月,江湖之上浪漫的是那些萍水相逢、千金良宵、悲歡離合,那才是生活的一切。
  「請問是李先生嗎?我是小莉~。」甜美細膩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我探頭從窺孔望出,一瞥訪客面貌:「是,妳好。」
  「是葉紹,葉先生嗎?」不知怎地,這聲音乍聽之下,似乎不那麼女性化?
  「對,耶?等等,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真名?」究竟來者何人,他怎麼會知道我的本名?我可不是那種粗心大意的人,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一不動真情、二不動真名、三不動真形,作為一名資深玩家,不可能會做出洩漏身分這種低級錯誤。
  此刻,門外竟是空無一人?
  「砰!」
  伸手搭上門把前,房門卻猛然衝開,徑直往葉紹臉上撞去。
  「幹!」葉紹捂著鼻子向後一退,被撞得頭昏眼花,罵出一聲帶著鼻音的國罵。
  「啊啊,抱歉。」門被關起後,一道完全勾不起性慾的聲音傳到葉紹耳中,這聲音聽著嘶啞粗曠,以女生來說實在太低沉,和葉紹當初照片上相中的女孩子一點也搭不起來。
葉紹一邊不適的揉著雙眼,同時擤了幾下鼻子,確定沒有鼻血後抬頭定睛一看,映入眼簾的來人和他預期的天差地遠:「你你是誰車伕
  他黑人問號,吃魚喝茶難免遇到照片和本人有差距,就像投過幾次票就知道,選舉公報上的照片也是修得六親不認,但連性別都搞錯太說不過去了!理論上今晚來他房間的應該是23Y、165/55、34F的人間尤物,那可是砸了不少錢找來的高級茶品,本該是萬金良宵後的一根床頭事後菸,而不是這個正在隨意翻動他皮夾的平頭男子。
  看著平頭男慢條斯理的檢查他的身分證,幾乎把整個皮夾裡裡外外都掏翻在地,葉紹從滿頭霧水開始歸嵐爬飛,一巴掌就朝他扇去,然而對方隻手一推,便讓巴掌偏開,還若無其事的問道:「除了身分證,沒有比較最近的照片嗎?」葉紹正要憤而起身大罵,卻讓此人隨腳拖開地墊,弄得又失足滑倒,這回撞著了後腦,一時疼得不能自已。
  葉紹被此舉弄得更加惱火,魚蹦而起,憤怒的一拳揮出,但對方半身微微側過,心不在焉的就撥開拳頭:「嘖,這時候不要打打鬧鬧的好不好?」
  在葉紹揮出下一拳之際,他察覺平頭男用詭異的步法躲到他視線之外,驚得回頭,抄起手邊的衣架砸去:「我操!你是有什麼病啊!」然而平頭男做出一個違反ρv2/2+ρgh+P的飄動,又輕易躲過一次攻擊。
  「應該是本人沒錯了。」平頭男子來回比對著葉紹本人和身分證上的照片,然後默默拿起手機,將身分證拍了個正反面影本,沒理會葉紹,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
  「為什麼你可以進我房間!你不准給我走!我要叫保全了!媽的,我一定要告你!」
  似乎是聽到要求提告,平頭男子總算有點反應:「哦,我暫時不會走,我們職業殺手是責任制的,工作做完才能下班。」原來平頭男子有鑑於勞資糾紛,為避免因詐領工資挨告,而做出責任聲明。
  「殺手」葉紹心頭一驚,平頭男從後腰掏出疊水果日報,丟在葉紹腳下,後者看見報紙頭條倒抽一氣。
  葉紹此時冷汗直冒,卻強作鎮定和對方談判:「我出Double,你把買主殺掉,不然三倍也可以,怎麼樣?」從平頭男的身手判斷,應該是個身手不凡的頂尖人士,自己在劫難逃,但既是領錢辦事,該也有些談判的餘地。葉紹這樣的判斷相當合乎邏輯,職業殺手拿錢不殺人,那是天大的恥辱,要傳出去了肯定身敗名裂,故黑吃黑儼然成為此時最後一著棋。
  要知道在承平時期的國家,人命可是天價,再往上三倍,已經可以在天龍市區租一間廁所了,如此豪邁的出手,尋常人早已樂得尾巴搖狗,平頭男卻長嘆一氣:「這案子是經紀人發包下來的,我連買主是誰都不曉得。」
  平頭男無奈地接著勸道:「你配合一點,大家好做事。」
  葉紹全力把報紙砸往平頭男臉上,連滾帶爬衝往床頭電話,撥至櫃檯求救:「救命!我在總統套房!有人要殺我!」
  「不好意思,可以大聲一點嗎?」話筒傳來回答。
  「救命!H!E!L!P!」
  「什麼LP?你可以再更大聲一點。」恰如莫非定律,最糟糕的事往往發生在最糟糕的時機,這緊要關頭,電話竟似乎故障了。
  「幹!救我啊!」葉紹氣急敗壞,渾身發抖,手中的話筒掉了下來,但此時他發現,對方完全沒有阻止他的求救行為,倒也就冷眼旁觀。
  此時房門打開,一個乾扁的年輕人從玄關走入正廳,手裡拿著一支廉價掀蓋手機。
  「還是聽不見,你可以拍桌子看看。」聽聲音,這就是剛剛話筒裡那人。
  葉紹發現被耍著玩了,氣得怒吼:「原來你在玩我!」。
  「好了,我聽到就不用再大聲了。」乾扁男接著碎嘴:「我實在搞不懂你們這些有錢人,愛玩那些五四三的,什麼群交、吸毒,有錢不會拿去捐啊?看吧!玩出人命了,還鬧上新聞頭條,現在人家要你賠,你怎麼賠?」
  「我又沒有逼她!那只是用來助興的!她自己吸多就突然死了,那是她自己的問題,你看其他人不是沒事嗎!」
「那這個怎麼解釋?」乾扁男將手機螢幕轉向葉紹,只見色情網站第一頁就陳列了四五部關於葉紹和眾多不同女星的不堪畫面,幾乎清一色都是迷姦,一旁跑馬燈卻打著當地媽媽需要什麼的廣告,對受害者們來說就是血淋淋的二次傷害。
  「她們是自己貼上來的耶!而且我事後都有給錢,這是你情我願,又沒有犯法!」葉紹強辯推責的同時鑽過兩人間的空隙衝向房門口,將門把壓下……,門卻紋絲不動……。
  乾扁男擺擺手說道:「算了吧,門控已經被我駭進去了,可是遊龍跟我說從裡面打不開,所以我才進來試的,結果還真的打不開。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改程式,Google找不太到。」
  接著拍拍葉紹的肩頭安慰:「唉呀!你們這種富二代的人頭不便宜,要我猜,大概有不少人集資要你的命,換個方向想,也算是大受歡迎了啦!你也可以安心地去了吧!」
  葉紹閉上眼萬念俱灰癱坐在地,浴衣早在激鬥中鬆解,露出疲軟的水管。
  平頭男緩緩將手伸進外套內側暗袋:「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準備行刑。
  風光正盛的青春,原來早被自己的髒手染盡,將死的這一刻,罪孽多端之人才終於自慚形穢,卻已經失去了向一切道歉的勇氣。套房裡的軟毛地毯和厚布窗簾,將一切喧囂細膩地抹去,只剩下劊子手們的冷漠,與那人安靜等待死亡的絕望,三人彷彿為這個誤入歧途的年輕人默哀著,而預期中那一聲如雷貫耳的死亡宣告,卻遲遲沒有炸響,越過生命的那一步是如此悄然無聲嗎?
  久久等不到行刑,葉紹抬起頭來想一探究竟,然而一道閃電般的攻擊卻猝不及防往下體打去!
  啪!一聲脆響在「小葉紹」頂頭劈開,劇烈的疼痛從海綿體的末端迅速擴散,電光石火的刺擊在毫秒間傳遞,將痛覺自浩瀚星海濃縮至鋒芒,霎時侵入整個大腦皮質,直截了當的撼動這個男人靈魂的本體,這一下讓葉紹痛得忘卻人類繁衍的本能。
  「嗚!」他悶哼一聲,近乎失去意識,而這份令人瀕死的錯覺如同一根JAS/F10T/30mm斷尾螺栓360度鎖固在大腦頂葉體感覺區,讓葉紹痛得眼淚不止、汗流雨下。
  太快了!完全看不清楚這個殺手用的什麼兇器,這些攻擊的用意顯然並非置他於死,更像是在行刑前用來折磨受害者,以達到殺人犯變態的自我娛樂。
  葉紹擦去眼中淚水奮力睜開眼睛,殺手的姿態在視野中逐漸變得高解晰,平頭男的右手中指居高臨下直面而來,左食指承勾狀懸於側臉,仔細一看兩手間扣著一條細黃環形帶狀物體,張力在兩手指腹陷沒,繃緊成深深的勒痕,蘊藏深不見底的破壞力。
  平頭男指尖微動,「嘩啪!」一聲細響地勢如破竹蹦飛而出,精準在葉紹右邊耳垂完成硬著陸,將無以名狀的壓迫感化作昭然若揭的殘虐,鞭笞受害者的意志。
  這條環狀物體達成任務後輕輕落地,失去張力後從淡黃色褪作葛黃。
     相較於殺人,人們更常將它用在綁便當、治療痔瘡、結紮等日常用途上,其真身,就是一條橡皮筋。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老二!我的耳朵!!」
  葉紹一手扶鸞,一手摸耳,在疼痛與憤怒之餘,內心滿滿的黑人問號飄過,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藥嗑多了才出現這種情節詭異的幻覺。
  小時候總有些夭壽囝仔會拿橡皮筋對著人射,即便知道不會真的受傷,自己還是會惶惶不安的扭動身體以躲避射擊,然隨著年歲增長,這種打鬧兒戲逐漸淡出社交場合,一個成年人拿著橡皮筋在公共場合射人,只會引來眾人對其智商的睥睨,而非引起群眾恐慌。
  在葉紹看來,除了被反鎖房內,這場「刺殺」一點真實感都沒有,他不禁懷疑這是場精心安排的惡作劇,眼前這兩人可能是既不想背上刑責,又想貫徹司法正義的鄉民。
     但詭異的是,方才的橡皮筋攻擊異常疼痛,即便擊中的位置較為敏感,也遠遠超過合理範圍,現在葉紹被攻擊的部位已經完全失去任何知覺,彷彿神經受到毀滅性的破壞一般,然而從外觀看來,除了有些紅腫外並無異狀。
  「用橡皮筋?幼不幼稚阿!還什麼職業殺手勒!你們這樣做是有什麼意義?鬼島哪天不死人?過兩天大家不就都忘了!我還是有付錢給她們的耶!那些真正的殺人犯你們怎麼不去抓!」葉紹見周身不留一滴血,覺得這兩人根本無心要他性命,這麼一想竟壯起膽來破口大罵,甚至開始考慮聯絡律師,要將兩人告個傾家蕩產作為教訓。
  這樣的場面,兩人怕是早已司空見慣,乾扁男點點頭:「對啊,你死了,大家過兩天就忘了,所以過兩天我們就可以再接其他案子,去殺其他不走運的衰鬼來賺錢,想不到你還挺有公民道德的嘛!到死還想著要抓其他殺人犯。」
  平頭男倒是不悅:「我怎麼工作不用你教。」
  「幹!誰會用橡皮筋來殺人?我看你們兩個廢物根本就不敢殺人吧!連槍都買不起,學人家裝什麼職業殺手!他媽的……。」葉紹話沒說完便被乾扁男打斷。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現在要被殺了欸!我們兩個才是殺手,你會在動手術的時候跟醫生指指點點嗎?不會吧?你願意相信醫生,怎麼就不願意相信職業殺手?鬼島就是太多人像你這樣,一點都不尊重專業,喜歡外行領導內行,你殺過人嗎?沒殺過吧?殺人是很專業的一門技術,不是隨便阿狗阿貓都能幹這行的欸!你以為是剪頭髮啊?還可以指定瀏海長短啊?不懂就不要亂出意見好嗎?你行你來啊!你要槍,槍給你啊!」乾扁男一番痛罵,突然掏出把手槍抵在葉紹額頭。
  「別別別!」感受到槍口冰冷的鐵質,葉紹兩手高舉、雙腿一軟,重重跪地,一時氣焰全消,低下頭緊緊閉著眼發抖。
  「啪!」
  乾扁男卻沒有開槍,竟是把槍枝丟在地上:「不是很厲害?你自己殺自己啊!」
  葉紹一時矇了,什麼樣的殺手會笨到如此地步?先是想用橡皮筋殺人,現在還氣到把槍丟給目標,這難道是有什麼蹊蹺?這把槍會膛炸嗎?這是一把古靈精怪槍嗎?這把槍裡真的有子彈嗎?但眼下除了放手一搏,根本別無退路,葉紹猶豫片刻,便選擇猛撲上前將槍撿起:「我還不一槍打死你!」
  「砰!」轟天乍響!槍聲及後座力都遠超葉紹所想像,縮手嚇掉了槍,還給震得虎口發麻。
  「啊幹!痛痛痛痛痛!」子彈僅擊中乾扁男大腿,鮮血泉涌般勃勃流出,他驚異地瞪大眼,用力指著傷口齜牙咧嘴:「天啊!你他媽也太他媽沒有天分了吧!叫你自殺,你他媽是他媽在瞄他媽哪裡啊!他媽這麼近,打他媽那麼歪!這他媽最基本的也他媽搞成這樣,還他媽學人家下他媽什麼指導!連他媽自殺都不會,你他媽是有什麼問題啊?」
  乾扁男被子彈擊中後反更滔滔不決,這和電影上演得可完全不是一回事,一般中了槍不是倒地不起,就是慘絕人寰的直哀號,葉紹被這一通唸罵,像回到成功嶺射擊訓練脫靶被班長狗幹,驚慌失措之間趕緊又撿起槍,馬上猛扣幾下板機,想立刻把眼前這詭異的倆東西射死。
  然而手中的槍枝只傳來擊錘空響,卻沒有擊發子彈。
  「我唯一一顆子彈被你浪費掉了啦!你這個白癡!中鋼都頂不住,鋼價已經連漲三年,子彈越來越貴你知不知道啊!你是吃子彈不知道子彈價啊?」這對窮困的殺手,殊不知子彈是鉛和銅做的,和中鋼一點關係也沒有,與此同時,乾扁男的大腿還在持續湧血,隨著脈動忽多忽少得往外噴,看著很是滲人。
  葉紹把槍枝朝乾扁男的臉上扔去,幾個箭步搶到門口用力捶打門板呼救:「開門!我房間裡有瘋子,他們想要殺我!」
     「省省吧,房門隔音這麼好,除非剛好有人經過這邊,不然不可能有人發現的。」
  葉紹的心境彷彿雲霄飛車一般,從援交妹上門時的滿心期待,到兩名職業殺手入室行兇的恐懼,之後卻開玩笑似的用橡皮筋攻擊,葉紹好幾次以為只是虛驚一場,但在開槍之後他確定了一件事,這兩個人一定是瘋子,尤其是瘦的那個!
  「讓我出去!我寧願遇到正常一點的殺手!」
  「不用擔心,我們是殺手協會簽證過的專業殺手,你一定會死的。」平頭男用奇怪的方式,試圖安撫這頭可憐的性愛畜牲。
  「什麼⋯⋯什麼殺手協會?」葉紹茫然之間,意識到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結合剛剛遭橡皮筋彈射的過程,不禁聯想至另一層面向。
  「你們該不會是來強姦我的吧?我對SM沒有興趣啊!」據說不少性侵犯以帶給受害者疼痛為樂,透過虐待過程刺激邊緣系統的皮質下中樞分泌苯乙胺,透過對大腦皮質錯誤暗示提升性愛快感,想到這點,外括約肌不由得一縮。
  「不,根據九把刀的殺手三大法則,我們不能愛上自己的目標。」平頭男微微皺眉說道。他將手上的橡皮筋再度拉滿對準葉紹,繃緊的橡皮筋再度喚起葉紹方才對疼痛的記憶,橡皮筋雖然還沒射出,卻讓葉紹真實地感受到椎心刺骨般的疼痛。
  「幹幹幹母湯喔母湯喔!有話好好說,把你的橡皮筋收起來。」葉紹被嚇得將兩腿夾起、冷汗直流,雙手想要遮掩身體卻不知何所適從。
  啪!這次輪到左邊的奶頭受到攻擊!葉紹清楚的感受到橡皮筋緩緩嵌入奶頭中,失去力道後再緩緩離開表皮的感受。
  「shit!!!」
  「你還...!」黃色閃電擊中葉紹脖子,千鈞之勢專精於一,自表皮層一路滲透到胸鎖乳凸肌,再透過C型神經纖維傳到大腦皮層。
  「啊!」又一發橡皮筋射中葉紹身軀,這次是在後腰一處異常敏感的肌膚,平日甚少觸碰的位置一次受到如此驚人的刺激,霎時間表皮層與真皮層甚至有要分家的趨勢。
  「別!」右邊奶頭。
  「不!」左邊奶頭。
  「啊……!啊……!嗚……!嗯~<3!不……!幹……!別……!」頭兒、肩膀、膝、腳趾、膝、腳趾、膝、腳趾、眼、耳、鼻和口……。
  乾扁男與平頭男兩人分工合作,一人射橡皮筋,一人撿橡皮筋,形成一套完整的標準化作業流程,可以說是相當eco-friendly,一點浪費都沒有。
  那條黃色環狀的飛行夢魘、撕裂空氣的尖鳴及略為刺鼻的橡膠臭味已經成為葉紹腦中揮之不去的恐懼,只不過是幾十分鐘的攻擊,在他的主觀意識中卻近乎永恆,讓心靈近乎崩潰,。
  葉紹拋下求生意志與自尊,脆弱無力的蜷縮匍匐,想盡早結束這場鬧劇,也許此時簡潔有力的自我了斷都勝於現狀,但即便這般酷刑之下,他仍然懦弱不堪得無敢自裁,只不斷涕淚哽噎地哀求:「拜託……讓我快點死吧,拜託……拜託你們!」
  「放心吧,我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接了案子就一定會確實把你殺了。」平頭男一邊說話,手上的動作仍沒有停止,大刀闊斧摧殘著葉少的心智,卻蠶食鯨吞凌虐其肉體,一發……,一發……,一發……,一發……,一發……,一發……。
  頭兒、肩膀、膝、腳趾、膝、腳趾、膝、腳趾……。
  頭兒、肩膀、膝、腳趾、膝、腳趾 膝、腳趾……。
  眼、耳、鼻和口……,彷彿組成了輕快的旋律,讓人不禁想在這漫無邊際的痛苦中翩翩起舞……。
  「給我一個痛快吧!」
  「本來是可以的。」平頭男停下手,長嘆一氣。
  葉紹茫然的抬起頭,雙唇泛白發顫,兩眼渙散無光的看著這名瘋狂兇犯,是迎來屬於自己那份望穿秋水的死亡?還是這場噩夢就此結束,王子與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可是你把唯一那發子彈打掉了。」語畢,平頭男接過三發橡皮筋,熟練的將橡皮筋滿弓繃至極限,指腹勒出深深紅溝,他緩緩瞇上眼,嘴角不屑一顧地微微揚起,同時機械般抬指,鬆手射出。
  奔騰不惜的時間恆河戛然而止,三條橡皮筋騰空紛沓而至,如同葉紹的過去、現在與未來,等不及他的良心發現,便審判一切罪孽,葉紹一雙眼球慌亂四處張望,但卻連指尖都重如泰山,想抬手抵住這迎面而來的死亡根本沒辦法,三條橡皮筋橫豎在皮膚上,然而細看仍可發現時間並未真正停止,橡皮筋正極其緩慢產生形變,皮膚也隨之慢慢的凹陷,像隕石砸向地球、像香港回歸中國、像郭台銘宣布離開後的國民黨,與此同時,疼痛感沒有消失,反之,以數倍於先前的強度,如雷灌耳摧殘大腦,這一切對葉紹和國民黨而言彷彿永遠沒有盡頭......。
  這三下攻擊明顯與前幾次不同,被擊中的葉紹和國民黨彷彿像斷了線的魁儡,肌肉突然失去張力倒地不醒,雙目吊白,面呈死灰,再無一聲哀咽。
  「幹,終於打死了!拖多少台錢啊?全世界等你一個欸!附近還有其他住戶你知道嗎?也不知道小聲一點,等等被人家當成賣屁股的怎麼辦?你自己窮矮矬就算了,那你自己的事,自己回家去哭,不要公報私仇好嗎?分清楚時間場合吧!拜託不要浪費大家時間,早點弄完早點下班,薪水已經夠少了,不要自己找自己麻煩啊!」
  「你有帶魔術靈嗎?」這名稱作游龍的平頭年輕人,漫不在乎地從口袋中取出手套與菜瓜布。
  「有啦!就你辦事不利,都知道要出門工作,連橡皮筋都忘記帶,還要去便當店跟人家借,工欲善其事,必先她媽利其器,專業一點可以嗎?你一邊射我還要一邊撿給你用,弄得好像我們真的很窮一樣。」盗將熟練的戴上手套,一邊碎嘴一邊將魔術靈噴上彼此的菜瓜布,一起清理房間內所有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
  清除的過程仔細而不失效率,兩人逐條清點橡皮筋數量後,還將床罩、棉被重新疊擺整齊、摳角拉邊,並從背包拿出小掃把由外往內掃,從傳統習俗觀念上來說,這可以把屋外的福氣與財運掃入家中,整個案發現場一塵不染、喜氣洋洋,別說打鬥的痕跡,直接開放新房客入住都沒問題。
  對職業殺手來說,執行任務就像做菜,做菜本身並不花時間,真正花時間的是採買與飯後收拾殘餘。為了讓葉紹上鉤,盜將加了好幾個線上茶莊的line,研究皮條客與茶妹的聊天模式,然後盜用葉紹較常聯絡的一名雞頭帳號,主動聯絡葉紹,費盡千辛萬苦安排最適合下手的黃金時機。
  而兩人偽裝成援交妹的原因,其一,在外喝茶大概是一個男人行蹤最為隱密的時候,即便是親人或摯友也不會知道這段時間他跑哪去了;其二,即便刺殺失敗,被害者也不會報警,否則買春的事會同時曝光;其三,品茶前,買家必然會先告知客房服務人員暫勿打擾,因此被害者的死亡勢必要等到隔天退房時間超過,客房人員才會發現,這爭取了非常充裕的時間進行現場清理。
  從事前準備到脫離現場整個流程中,殺人其實是技術含量最低的環節,一般人並沒有隨時被殺的準備,對偷襲、下毒的防範意識非常低,只要使用正確的工具,連小孩子都有辦法殺死目標;而其中高手中的高手,會用最意想不到的凶器自我挑戰,然後不留一絲痕跡的離去,讓調查者深陷重重疑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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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害者身上有多處輕微挫傷,主要分布於生殖器與胸口乳頭處,體內無藥物反應,經法醫解剖研判為缺氧致死,部分挫傷位置與迷走神經節分布區域相符合,推測死者乃因罕見的血管迷走性昏厥、心輸出量不足,導致腦部血液供給不足,最終造成腦死的特殊案例。同時法醫在被害者右手發現火藥粉末,推測生前可能有開槍,然而在現場沒有彈殼、子彈亦沒有槍枝。」一場記者會勢必會有個警員向記者說明情形,然而在未破案的情形下,出去承受砲火的通常會是警局中最菜的菜鳥。
  「請問死者有沒有可能是自殺?」
  「行政院長曾說過這類治安事件如果沒有妥善處裡,就是警察局長不適任,請問局長有要下台負責嗎?」
  「請問這次的事件會不會對年底的大選造成負面影響?」
  員警一說完話,記者馬上拋出各式問題。
  「目前的證據不足以推估事情的全貌,現場的疑點重重,警方將朝向他殺的方向進行偵辦。」菜鳥警官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說出這句兇殺案萬用台詞。
  「兇案頻頻發生,是不是跟執政者德不配位有關?」
  「請問辦案警官對房間風水有沒有什麼解釋?」
  「目前警方尚未朝...那個...風俗學方向進行研究,還請見諒...那個...國際辦案趨勢為科學辦案,我們會採最...客觀的方式進行辦案,避免怪力亂神的手法造成...偵案動作上的混亂。無法回答這方面的問題,請請現場的記者朋友見諒。」菜鳥警官一邊忍住吐槽的衝動,一邊努力想出搪塞媒體的客套話。
  「請問警官您現在的心情如何?」眼看連續好幾個問題都沒有正面回應,記者們越來越激動,眾人紛紛往發言警官靠近。
  「謝謝...今天各位媒體朋友們的來訪,我們會盡快將本案偵破,如果有新消息,我們會在廣邀各家媒體來採訪....後續情形。」
  「我們還有問題!」
  「謝謝大家!」
  「等等!」
  畫面一暗,螢幕反射出兩位女性的身影,方才的景況其實是遠端連線傳來的畫面。
  「就是這個了」一道中年女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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